酒楼老板却一把拖住陈诗偌,道:“你不能走,是你伤了香艳姑娘。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靖王爷交待?”
陈诗偌淡淡地笑笑,对酒楼老板的话置若罔闻。
狐狸看不下去了,它嗷的一声,一双狐狸眼瞪着凶光,看着酒楼老板,全身的狐狸毛都哧了起来。
酒楼老板吓了一跳,心慌地松了手,却依旧心有不甘,于是大声对楼下的伙计道:你们快给我拦着这个女人,她伤了香艳姑娘。”
几个伙计围了上来,看到陈诗偌弱柳扶风却又婀娜多姿的身姿和俏丽的脸庞,有的人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陈诗偌轻蔑一笑,却又万般无奈,这酒楼老板真以为凭这几个凡夫俗子就能留下她么?
她真怕,怕自己一出手会要了他们的命。
“让开。”陈诗偌冷冷地说道,她冷洌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的几个伙计,周身弥漫出一股寒气。
站在陈诗偌前面的伙计似乎受了惊吓,脸上猥琐的笑容立即凝固,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清冷却又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怎敢如此造次?还不快点让开。”
陈诗偌抬眸,寻声望去。
一身黑袍的周御璟站在门口,他俊美绝伦的脸上荡漾着璀璨的笑容,漂亮的蓝色眼眸里却又透出阵阵寒气。
除了这个变态,陈诗偌还没有见过笑得这么璀璨却又让人浑身发冷的人。
“靖王爷吉祥。”富贵酒楼的老板屁滚尿流地从楼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靖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酒楼大厅里正在用餐的百姓闻言都纷纷跪下顶礼膜拜。
京城里谁不知道皇上最爱第四子,自太子英年早逝后,多年来,东宫一直空悬,就是为了等在边疆的四皇子靖王爷回京。
靖王爷在京城是赫赫有名,十岁封王,十三岁随师傅征战沙场,立下显赫战功累累。
普通百姓虽然鲜少有人见过他,但是都传闻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骁勇善战,文治武功,睿智精明。
最最让京城百姓关心的是他的后宫空悬,还不曾娶王妃。
虽然皇上早年曾为他指婚长平郡主的女儿,但是依旧有多少京城少女梦想着能做他的侧王妃。
“起来继续吃饭吧。”周御璟对众百姓做了个平身的手势。
众百姓纷纷起身,独独留下富贵楼的老板还跪在那里。
周御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富贵楼的老板,冷冷地道:“陈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殿下的女人你也敢得罪?”
陈诗偌抱着狐狸冷眼旁观,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富贵楼的老板以为周御璟说的是得罪了香艳姑娘,他立即拉住陈诗偌的衣袖,道:“四殿下,冤枉呀,是她,是她打了香艳姑娘啊!”
这个男人真是如蛇蝎一样冷血
楼上的香艳也听到了周御璟的声音,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楼来。
“四殿下,你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的手指都断了,痛死奴家了啊!”香艳哭得梨花带雨,她的声音凄楚中带着柔媚,身子更是软弱无骨般地往周御璟身上靠过来。
周御璟立即环住香艳的腰身,让她站稳,平时冰冷的他,此刻倒是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陈诗偌看着香艳那做作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媚人功夫真是一流,手指断了一根,还能用这么酥/麻的声音来说话,听得陈诗偌都起鸡皮疙瘩了。
古人不是都很保守么?他们当着酒楼众百姓这样亲密的搂抱在民风保守的古代应该算是伤风败俗了吧!
就连被陈诗偌抱在怀里的狐狸也在心里暗叹,这个叫香艳的女人真的和它们狐族的女人有得一拼。
真够狐媚的!
周御璟冷冷地瞥了陈诗偌一眼,而后温柔地轻挽香艳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指,柔声道:“真的断了,是谁干的?”
香艳痛得五官扭曲,凄凄哀哀地指着陈诗偌道:“就是这个女人,四殿下,你要为奴家做主啊!你一定要砍了她的手才能平息奴家心中的怨气。”
富贵楼的老板陈杰也立即附合道:“对,对,是她,就是她伤了香艳姑娘。”
陈诗偌左手抱着狐狸,右手抚上腰间的斩妖玄剑,心里暗道,不会又要和周御璟打一架吧!
上一次两人过招时被哥哥打断,未分胜负,要是现在继续一决高下,分个胜负,她也没有意见。
“真是太过分了,本殿下的女人岂能随便任人欺凌?”
周御璟俊美的脸庞布上一层冰霜,抽出身后的剑。
只见一道白色的寒光闪过,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一只手腕掉到了地上。
陈诗偌放下抚在斩妖玄剑上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御璟。
这个男人真是如蛇蝎一样冷血,而且让人难以捉摸。
前一刻他还对香艳温柔备至,顷刻间,斩断了她一只手腕。
香艳似乎吓傻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疼痛,让她痛苦得在地上扭成一团,惨笑了起来。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让人毛骨悚然。
酒楼里众人惊悚地看着这一切,来不及消化事情的突变。
他们原以为靖王爷一定会一剑剁了陈诗偌的手腕,毕竟她欺负了与他相好一个月的香艳姑娘。
可是……
周御璟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干剑上残留的血迹,云淡风轻地对富贵楼的老板道:“陈杰,打狗也得看主人,本殿下的王妃想要走,你们富贵楼的人也敢拦。你们是想和香艳这个贱人一样的下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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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侮辱你。
地上的香艳听到周御璟话中的“王妃”两个字时立即晕了过去。
她的丫鬟瘫坐在她身边哭泣。
陈诗偌柳眉蹙起,刚刚从剑柄上放下的那只手又紧紧攥成拳。
丫的,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不是拐着弯骂她么?
周御璟这厮表面上是在护着她,实质上是在侮辱她。
陈杰和众伙计闻言面色苍白,都是双腿一软立即跪了下来,扑通扑通跪成一片。
陈杰更是磕头如捣蒜,胆战心惊地道:“小人该死,不知道王妃大驾光临,怠慢了王妃,请四殿下和王妃恕罪。”
陈诗偌嘴角一抽,她还真的不习惯别人称呼她为王妃。
靠,做这个冷血变态男的王妃,她还不如一辈子不嫁。
周御璟一伸手把陈杰提了起来,冷冷道:“从今天起你给本殿下记住了,以后,不管是本殿下养的狗过来,还是本殿下的王妃过来,你都得好好招待。明白吗?”
“是,是。”陈杰依旧磕头如捣蒜。
陈诗偌俏丽的小脸黑了下来,眼神冰冷地看向周御璟。
这厮骂人骂得太直接了。
抬眸间,陈诗偌看到冷清高贵的周御璟眼中闪了一道得意的光芒,虽然是稍纵即逝,可是依旧刺痛了陈诗偌的眼。
他得意什么?骂了她,他感到很过瘾吗?
“周御璟,你在侮辱我?”陈诗偌的声音中有一触即发的怒气。
狐狸伸出爪子,揉了揉陈诗偌的心口,仿佛在说,淡定,淡定。
狐狸知道陈诗偌越生气,周御璟就越开心,他摆明了是在故意戏弄她。
周御璟的心里确实憋闷,需要发泄。
上次被陈诗偌分发给百姓的一万两银票是他准备用来犒劳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将士的。
当然他并不是心疼那些银子,他丢的是面子。
他平时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但是今天他就要放纵自己一次。
因为这个女人扰乱了他的心神,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陈诗偌和周御璟四目相对,两人眼神皆冷洌如冰。
周御璟不紧不慢地拉长声音道:“我…就…是…在…侮…辱…你,怎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随即出手。
“你个王八蛋。”陈诗偌轻骂了一声,抽出腰间的斩妖玄剑,直刺周御璟的俊脸。
丫的,把你这张俊脸给划花了,看你丫还是不是这么张狂。
周御璟冷笑着凌空飞跃退出几步,退到门外,避开这一剑,道:“王妃,难道你忘记了,你哥哥曾经对你讲过斩妖玄剑不能对人。而且这里是酒楼,动起手来会伤及无辜百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陈诗偌冷眼看着周御璟,他身上的黑袍衣摆随风飘动,身上的戾气外泄,冷漠如斯,那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冷峻中透出邪魅。
感谢信
感谢我的男同事,一直在帮我提高每一篇文的点击率,辛苦了。
真是比我的铁杆粉丝还铁杆。
可是身为一个堂堂男人,每天追看女同事写的小说,是不是太过于关心同事了?
尤其是女尊文也看,真是佩服啊!
小说虽然是写给读者看的,但是,我不知道男同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看的?
不说了,再次感谢。
我每一篇文点击的提高,离不开男同事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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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真正的腹黑?
“好,我们换个地方,难道我怕你不成,变态男。”陈诗偌收回斩妖玄剑,愤然的抱着狐狸出了酒楼的大门。
跪在地上的富贵楼老板陈杰看着两尊大神离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站了起来,嫌恶地瞪了一眼地上的香艳和她的丫鬟,对伙计道:“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酒楼门外。”
香艳被扔到门外,再也没有人看她一眼。
迷恋周御璟那种冷血的男人就是这般凄惨的下场。
酒楼门外,周御璟微微一笑,从伙计手里接过马的缰绳,转身对陈诗偌道:“若是论到变态,本殿下怎么比得上王妃你呢?明明是如此强悍腹黑的一个女人,表面却故作柔弱,你要是站着不说话,整个人就是一病态美的感觉。”
狐狸自从周御璟来了以后,一直把头埋在陈诗偌的怀里,屁股朝外,它的心里是极度厌恶周御璟这厮。
不过周御璟刚才所说的话,狐狸是十二万分的同意,陈诗偌真是外表柔弱娇嫩,内在强悍腹黑。
周御璟翻身上马,然后对陈诗偌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轻声道:“上来吧!”
陈诗偌冷冷一笑,她没有理会周御璟伸出的那只手,转身去牵自己的马。
被无视的感觉,让周御璟心头有点震怒,眸光随即冷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陈诗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总是那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陈诗偌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也许人就是如此,当以前的陈诗偌总是对他形影追随时,他不在意她。
现在的陈诗偌对他不屑一顾时,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虽然退婚的念头依旧在周御璟脑海中徘徊,但是他此刻却有点庆幸,幸亏父皇没有立即恩准他毁婚。
这么有趣的女孩子,当然要好好逗弄逗弄她,再退婚。
陈诗偌抱着狐狸上了马,讥讽道:“四殿下居然亲手砍下香艳姑娘的手腕,而后没有再看她一眼,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腹黑,变态,无情,冷酷,卑鄙……”
“王妃,留点口德。”周御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本殿下那么对香艳还不都是为了你。”
周御璟的手指冰凉,似有一股入骨的寒气从陈诗偌的唇边扩散开来。
陈诗偌眸光一闪,这个男人真是个真正的冷血动物,没有一点儿温度,就连手指都刻骨的阴寒。
陈诗偌的唇温润柔软,一股暖流从周御璟的手指蔓延至全身,他的心微微一动,很是贪恋这种感觉。
虽然很不舍,周御璟还是立即缩回了手,因为他看到陈诗偌怀里的狐狸全身的毛都已经哧了起来。
似乎是下一刻狐狸就要跃起来咬他。
上次被狐狸咬过一口,手腕上的伤痕痛了好几天。
狐狸此刻确实横眉怒目地瞪着周御璟,若不是他的手缩得快,此刻它一定已经咬住他了。
它很反感这个男人来碰触陈诗偌。
“王妃,你养的这条狗挺知道护主的么?”周御璟看着狐狸皱眉道。
“我再一次更正,我的小白是狐狸不是狗。”陈诗偌用一种类似于凉薄的眼神看着周御璟,脸上忽然浮上了笑容,道,“四殿下怎么看什么动物都觉得是自己的同类呢?”
…………………………………………………有读者居然火眼金睛地看出了我的婚纱照,佩服。
睚眦必报
周御璟俊美白皙的脸庞由白转红,由红泛青。
这不是骂他是狗么?
小时候,无论他怎么戏弄陈诗偌,她依旧像一个跟屁虫一般笑嘻嘻地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这个丫头却是睚眦必报,刚才在富贵楼里他侮辱过她,现在立马就回敬了过来。
呕死他了。
身为大周皇朝最受宠的皇子,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
之前不止一次吃了这个丫头的闷亏,现在又被她辱骂。
周御璟的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他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讪讪地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一点儿也不假,王妃现在真是伶牙俐齿呀!”
陈诗偌看着周御璟言不由衷的脸色,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原本心中的郁结一扫而光。
她一脸的得意,心里暗道,你丫的周御璟以后不要随便得罪姑奶奶,否则有你好看的。
周御璟冒火的蓝色双瞳对上陈诗偌戏谑的眸子,心里的火更大。
这个丫头,如果她不是陈家斌的女儿,他一定会把她娶回去好好调教。
他绝不会娶母后指定的这个丫头,他不会娶仇人的女儿。
双手紧紧拉着缰绳,周御璟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就高姿态地原谅一次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不知不觉,两人骑着马已经到了郊外。
郊外碧花翠竹,花香宜人,浮云翩翩。
远远看去,周御璟和陈诗偌就像是一对到郊外踏青的情侣。
他们两人看着清爽宜人的景色,也都忘记了出来的最初目的,本来是要换个地方过招的。
翠竹摇摆,微风徐徐。
男的俊美绝伦,冷峻中透出邪魅。
女的娇俏可爱,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七彩炫丽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甚是和谐,甚是优美。
周御璟转头看向陈诗偌完美的侧影,寂寥的心头隐隐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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