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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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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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臣在边疆恰好知道,蒙王在那之后对米雅王妃并不理睬,关在偏远的帐篷里不再理会,只样过了几年之后,王妃几乎和平民一般,她和百姓生活在一起,依旧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后来蒙王在一次出游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位天朝的游人,那游人不知道蒙王的身份,和蒙王讲述了当年自己获救的事,便赞美了草原的美丽和王妃的善良,说着他们的淳朴,这使的蒙王才知了当年的事是被人欺骗,大怒之下她杀掉了诬陷她的另外两个王妃,亲自去接米雅王妃。但米雅王妃却拒绝了蒙王的道歉,不愿与蒙王回到大帐王厅,只说她这个王妃属于蒙朝的百姓。蒙王后悔,从此之后都不再娶纳新的王妃,一心一意的等待米雅王妃的原谅。”

“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米雅王妃要蒙王找回这对孩子,但是却无果,而米雅王妃也没回到王厅,依旧和百姓居住在一起,为他们医治病痛,为他们占卜。因此蒙朝的百姓都将米雅王妃视做神灵。”

“朕忽然明白那额索达为什么会对皇后行礼了,因为他说过她很像米雅王妃,嘶会紫苏她就是那姐妹中的一个吧?”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三十章 朝华潮落

“皇上,朵儿说了她在冷宫之中曾发现一张帕子恰好是当年信物之一,所以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姐妹已经不在人世。而至于为什么使臣会对皇后娘娘单独行礼,朵儿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只有使臣本人才能给出答案。”紫飒否定了皇上的猜测。

“也是,既如此,爱卿你就问问额索达好了,更何况还要告诉他朵儿受伤的事,等朵儿伤好了,他们再接回蒙朝去吧。”

“朕这就去办。”紫飒应着向帝王告退了出去,龙应天就回想着这个故事,忽然想到这陷害的事,让一对相爱的人最后不能彼此原谅而在一起,他不由的发了愁。

“保护,朕真的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的保护吗?”龙应天的口中嘀咕着,想到这次发生的行刺事件,想到以前的重重,他突然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给紫苏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于是他陷入了忧思之中。

这一年的春天可畏多事,先是皇妃救驾挡刺身亡,紧跟着就是太后太妃竟然同时驾鹤西游另人惊叹不已。可是这还没完,忽然之间皇宫再发生行刺事件,有人刺杀皇后,但却伤到了蒙朝圣女,因而帝王大怒,下旨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以给盟国一个交代。

整当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行刺之时,忽然有天夜里,大街小巷里充满了嘈杂之声。大批的军队在街道上蜂拥前行,将几个府宅院落一一封抄,直到清晨时分似乎才安静下来。

清晨当百姓们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出来互相打听地时候,就发现京城各处贴满了布告,还有一列列兵勇甲胄在京城之内戒严围抄,将整个京城都蒙上了紧张的不安气氛。可当人们看完了布告之后,京城里忽然间倒成了一番喜气的模样,竟还有不少人放起了鞭炮。人们开始奔走相告:欺人霸市的金家竟然胆大妄为,外戚势力专横跋扈。竟策划刺宫之行,皇上抓到了凶手,竟是金家安插的家奴,皇上大怒,御笔朱批:“其心等同弑君,以谋反论处”。

十日后,查抄完毕,皇上命当今驸马审理了此案,以警皇室宗亲,并将数罪缠身的金家主脉一线尽数杀戮。而旁线支脉则根据参与的地步分为流放,刑囚,奴役以等等。

曾经辉煌的金家竟这样被连根拔除,惹的大街小巷里的话谈皆是此事。有眉飞色舞地议论之声。也有唏嘘的感叹。毕竟金家的势力如此强大,却在短短的数日发生抖变,也让很多想到,扶持着金家的太后挂着风光葬入陵墓却让金家从此无依无靠了。

这边是大家生存的写照吗?

正当街头巷尾还是议论此事做为余谈之时,新的事情又发生了:蒙朝的圣女归国!

那一天阳光明媚。那一天彩旗猎猎,那一天的架势就跟公主出嫁似的,只不过没有驸马,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大红地轿子罢了。可是百姓们听到了长角声声发出威严的哼音,看到了绣着凤雀的纱帐辇舆。有人扯着锦缎围出辇道,有人撒着花瓣在空中洒出喜庆。当辇舆停在宫门,当使臣们与朝臣们交汇的时候,盘龙绣凤地辇辂载着身穿金色龙袍凤衣的帝王与帝后亲送。

繁复的礼节过后。彩旗舞动,那辇舆在一片仪仗的盛容里前行。

忽然站在帝王身边的帝后大喊着“朵儿”,于是辇舆急停,人们看到了穿着华丽盛装带着硕大头冠地蒙朝圣女从辇舆里跳下,然后和下了辇辂的皇后竟然抱在了一起痛哭起来。

离别依依,即便是盛事喜事也总是伤感而落泪。

但是这一天的这一幕。让整个京城的百姓知道了皇后娘娘是多么的亲和。不但亲送这位圣女,更是和圣女之间那抱头痛哭的场面叫很多人都落了泪。

有人感叹着是不是公主远嫁。但天朝里未嫁的适龄公主却并不存在。

有人猜测着圣女与皇后之间,是不是姐妹是不是关系特别好。

当然也有人猜测着是不是谁家的儿女被点成了圣女之就入了边疆邻国。

当皇后与那圣女分开,当队伍继续前行,威严的长角似乎唱着送远地曲目,竟惹人泪怜。

拥挤的队伍里,一位大妈忍不住流泪,身旁的庄稼汉子看了一眼不由的撇嘴:“哭啥?人家穿金带银的,过的好地很,你哭个什么劲!你看看你有几个和你一样地。”

“我哭怎么了,看着想哭嘛。再说了刚才这里还有个尼姑哭的稀里哗啦地呢!”

“啥,尼姑跑这里哭?你没事乱说啥,走走走,回家!人家都是断了七情六欲的,你懂不懂……”

“我没骗你,哎,那尼姑呢?诺,在哪,看到没!”那大妈指着一个远处退出人群的青衣背影说着。

没了三千青丝,穿着青衣的女尼,手持念珠,步步相送,她的口中嘀咕语念,似乎是什么平安,幸福之类,但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都不由多看她两眼,因为那女尼的脸上竟满是泪痕。而她的另一只手里却捏着一方帕子,那上面似乎是个人影。

“人生无常事,次第潮落,叹奈何?

有哭者,有笑者。世间百相,谁看破?”

街道高楼之上,一憔悴男子口中幽念之后,往喉中倒着酒。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姿色佳容的女子看着那热闹的仪仗队伍,轻轻地发出叹息。

“何故叹?叹这样的繁华再见不到吗?”憔悴的男子丢下酒壶低声问着。

“不,我叹的是,什么时候你自己可以看破。”那女子摇摇头轻语。

“看破?你呢?你看的破?你不是还在恨我一句话夺了你苦心挣下的一切?”憔悴男子说着又拿起了酒壶。

但这时一双细长的指按在酒壶之上,轻声说着:“未看破前是恨,可看破之后,只有一笑。王爷,虽然金家败落了,可是您不是还好好的吗?您的身上也有金家的血,金家依然在,如烟陪着您,回咱们的封地去吧。”

“金家的血,金家依然在……是啊,依然在……”憔悴男子说着起了身说了一句:“你真的不恨了?”

“看淡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如你手中的酒,拿的起,就该放的下!”

憔悴男子看着身边的女子半天,忽然咧嘴笑了:“看来我选对了人,带你离开那是非之地,有什么不好呢?我,曾想牵一人手行走天涯,但她已经不在了,如今我就带你去这世间游逛,再不来这伤心地。可好?”

“如烟听王爷的。”

这一对人结了帐出了门,上了马车,当车帘放下,车把势吆喝着前行的时候,那一抹青衣从这里走过……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三十一章 此情待共

当紫苏听到朵儿告诉她,她是圣女的时候,紫苏也就同时知道她是要和自己分开了。

虽然朵儿回到了自己的故土,虽然会见到她的娘亲米雅王妃。但是一想到别离,紫苏还是伤感的。这些日子她和朵儿常常在一起,两人说着这相识两年来的记忆,常常说的两人一起笑一起哭。

而如今朵儿去了,紫苏身边一下少了一个人,只觉得心中空荡,常常一人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发呆。而她的身后不远处,总有一双心疼的眼在看着她,而后轻声叹息。

转眼已是夏日的六月天,丧期已过,大家都退去了素服,园子里也撤了白布,整个皇宫又回到了金碧辉煌。

这一日,百般聊赖的紫苏在凉亭里坐够了,正准备回宫,却忽然看到小路子哭丧着个脸抽泣着朝自己跑来。

“怎么了?”紫苏不解的问着,她不明白如今皇宫里还能有什么事让这小路子能这个样子。

“主子……”小路子一到了紫苏的面前就哭嚎了起来:“主子,奴才求您去救救奴才的干爹李总管吧。”

“李总管?他怎么了?”紫苏一愣,心中有些暗沉:难道李总管出了什么事?

“主子,干爹他刚才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是摔伤了?”

“不,不知道。当时他起来看着没事,还张罗着忙活,可忽然就口吐白沫倒了地。现在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老人家抬去了院里。可是主子您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太监宫女地但凡病了的都是送到……”

“行了,不说了,快带我去看他!画眉,你去拿我的针匣子来!”紫苏明白小路子也是没办法才来求自己的。

“主子,奴才谢谢您,您的……”

“好了,快别废话了,走!”

当紫苏和小路子急忙赶到了总管居住的阁院里时。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竟然聚集了众多的太监还有一些宫院的姑姑。紫苏的到来,惊地这些面带焦急的下人们,在错愕中下跪,可紫苏一心念着救人,只摆了手,就让小路子带她进了屋。

屋内正有几个大太监凑在跟前,似乎在唤着李总管。一声声干爹叫的倒也跟真事一样,听的紫苏心中竟有些焦躁。小路子说了一声皇后娘娘到,立时吓的这些人都愣在了那里,等他们反映去跪下行礼的时候。紫苏已经到了床边。

她一手扶上了李德兴脖间试探脉搏,一手翻动着他的眼皮,而后询问着身边的人,他都出现过什么情况。问清楚就是摔了之后不久忽然就栽倒在地。还口中吐出白沫来,紫苏有些蹙眉。取针火燎之后,紫苏为他扎上了针。守了好一阵子,李总管竟然从昏迷中醒来,喜的屋内的大太监们都笑了起来。

他们是笑了。可紫苏却脸色难看。

看着屋内好一阵子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地李德兴想要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己竟然起不了身了。

“总管大人,我,我怕是无能为力了,你,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就说吧,哀家尽力帮你去实现。”紫苏才一说完,屋内的人就僵在了那里。

小路子一愣之后跪在了紫苏身边:“主子。您救救干爹啊,您一定可以救……”

“小路子,若能救下,我怎么都会尽力。但是,我真的救不了。”紫苏说着脸色更是悲哀。

“怎么会?主子,您看干爹这不是醒了吗?”小路子不相信的问着。伸手还抓了李德兴地手。

“他是醒了。但也算是回光返照吧,他已经一把年纪。最近也操劳的厉害,这猛然一摔看似平常,但是却让他体内脏器出了血,连我也道不清究竟伤是哪里。他,如今……”

“皇后娘娘。老奴谢您来救……”床上的李德兴这时忽然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气喘,竟不似膏肓病人般虚弱。

“我救不了你,你还谢我?”紫苏难过的声音都变了调。

“奴才就是个奴才,病痛只能自己忍着,可娘娘几次救奴才,让奴才少吃了许多的苦,奴才老了,迟早也是要去地,死前能得到娘娘的亲手救治更是无上的荣耀,奴才谢皇后娘娘。”李德兴说着似要挣扎起来行礼。

“你别动了,你……”紫苏说着就哭了起来,她清楚李德兴这一摔,体内已经衰老的脏器承受不住,这体内失血她也是毫无办法。

“皇后娘娘,奴才听您刚才说,奴才要是有心愿没了,您能帮着……”

“恩,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好好。”李德兴说着看了眼小路子道:“你带他们都出去,我有话和皇后娘娘说。”

小路子点着头,呜咽着扯着屋内的几个大太监退了出去。

紫苏有些诧异,不由的问到:“你不交代他们什么吗?他们不都是您的干儿子吗?”

“交代他们不急,就算奴才死了,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可是奴才心里却有个事,一直烙在心里,如今老奴也是要死地人了,道不如说出来的好。”

“什么事?你说吧。”

“这事,皇上曾要奴才守口如瓶,奴才也是应了的,可是如今老奴要去了,也就对皇上不忠一次,漏点话出来吧。”皇上要你瞒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可曾记得那服下去的解药?咳咳。”

“你说的是同生蛊的?”紫苏紧张了起来。

“对,对,娘娘您吃地其实不是解药。解药还在皇上手里!”

“什么?这,这是怎么说……”

“娘娘,您听奴才说,同生蛊其实并无解药,只能以蛊换蛊。皇上一心为你找来解药本要给您吃下为你解蛊,那解药是一对,一颗给您,一颗皇上留给了自己。”

“你说他留给自己?”

“是,皇上本打算陪您解蛊,可了悟大师突然前来他告诉皇上您若吃下新地蛊药。虽可换了同命之人,但却要经受非人的疼痛,让那蛊虫从心肉而出。咳咳,皇上怕您受苦,又换下了解药,您吃地不过是假的。”

“我吃的是假的?我身上的蛊还在?”紫苏有些茫然。

“是,真正的紫谧她没死,她跟着了悟大师去了,已经入了空门。而皇上为了让你无事,便让她活着……”

“皇上他……”

“娘娘。奴才先后伺候帝王两代,皆遇上的都是痴情地天子。老奴看着先帝心中爱护却要估计王权江山,将自己煎熬;如今陛下比先皇更盛。他比先皇要睿智,比先皇心狠。但是他比先皇还要心痴。自古哪个帝王不愿长生?哪个帝王不疑心事事?可皇上竟然都愿意和您服下同生蛊,将自己的性名交于你手,他的痴心难道还少吗?娘娘,老奴这话原不该说,可是看着皇上每每为情事将自己煎熬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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