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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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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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那里究竟有什么让少爷这么跑啊?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三十四章 孤影婆娑(三)

冬日的寒气在林地里带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充斥着鼻翼,那种属于落叶松针的清香和枯叶在马蹄下粉碎下的粉尘混合着,让人有些患得患失的滋味。

紫飒靠在树干上,眼神迷茫地看着他的墨雪一边喷着响鼻一边踩踏着那些厚厚地落叶,那跟前曾经流淌着溪水飘着枫叶的地方,此刻结着冰凌几乎看不到溪流之水了。

墨雪自顾自的踩踏着树叶,它的主人又和以往一样要在这里待一个下午了……

紫飒的手指微微地动着,他在回味着她给他的感觉,此刻他的脑袋里是自己和紫苏中午曾经汹涌的一切,只差些许,自己就会迈出那一步,而从此他怕是再也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他眼看着周围的景色,可是脑袋里却是紫苏的泪眼,紫苏的玉颈,还有紫苏的酥胸与细腰……手掌里似乎还有那份饱满的浑圆,指尖都似乎接触着她的肌肤,她的那份弹性……他将手渐渐地收回,渐渐地覆盖上自己的脸,他好象回到了那一刻,自己深埋进她的胸口与她那粉色的蓓蕾对视一般。

身体里开始流淌起火焰,那是欲望的火焰在燃烧着他的一切。

心给了她,魂也给了她,可偏偏自己与她相隔着,分离着,不能,不可!

她身给了他,甚至都有了他的子嗣,可心却还在自己这里,不变,不悔!

他知道她的苦。他知道她的怨,他知道自己推开她地时候,两个人都在痛着。

“紫苏……”

“我的紫苏……”

他喃喃着。他的眼中全是伤痛……

他叫着紫苏地名字,很小声的低语轻唤着,就像是梦呓一般……

忽然他站了起来。一把将身上的刀抽了出来,他在凛冽地寒风中开始了挥舞。嗓间是若雄狮般的怒吼!他吼着,那刀带着日下耀眼的光在空中斑驳着。

墨雪抬着头,看着它的主人在寒风中发疯般的舞刀,它晃了下脑袋继续的弄起地上的树叶来,那一份习惯,那一份摇头晃脑地举动。如同哀叹着一个老友的伤怀……

刀,在寒风中破空着,将风都切割出无数的虚影来,映着那刀身泛出的银光,紫飒仿佛看见了紫苏。有她那月光下静若的容颜,有她红枫下憧憬地微笑,有她火光下小心的关注,有她红烛下触目的泪眼,有她上轿那回眸的一笑,还有她今日对着自己的轻轻一点……

“我是你的!”

紫苏的声音就想在耳边,如幻如魔!

刀,被他一把插在地下,他伸手扯了自己的衣带。撩起了自己的朝服,将下身地欲望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开始了前后的套弄……他闭了眼,那漆黑的眼里是她的紫苏挥舞着一身紫色在妖娆入骨,在媚惑众生;他张了嘴。呼吸进地冷气是他地紫苏与他在月下的亲吻。生涩着甜蜜却在此刻寒了心肺;他套弄着自己地炙热,缓解着自己发疼的欲望。可是浑身上下却仿佛都还沉埋在紫苏那半裸的玉体中,闻着体香,让自己被那熊熊的烈焰燃烧着。

无尽的思绪,无尽的感触,无尽的迷幻,他在自己的回忆与想象中,将自己套弄着撩拨着爬上山顶的高峰……当他快速的套弄与摆动,终将几拨浊白喷溅而出的时候,他的泪竟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淌下,顺着那张英俊的脸,流进了他的脖颈衣领……

他睁了眼,低着头看着那落叶上自己喷溅的浊白,有些彷徨般的将自己的衣带扎好。而后叹了一口气:罢,罢,罢!

当他决然地提刀准备离开这里,准备暂时放下这段另他纠结的情感,全身心去投入到边疆事务的时候,他听到了马车的声响。想不到深冬还有人以马车进山,他还以为除了自己,就只有樵夫和猎户了呢。

他将刀收好,整理了毯子,而后牵着马绳,向外走去。这是小路,马车什么的根本进不来,听闻那风中可闻的铜铃声,他想象着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进了山,骑着他的墨雪踩着那些松柏的落叶茸路走向了那条宽敞的路。

枯枝残叶,落雪冰挂,条条簌簌的别过后,在山道上他看到了熟悉的车马,看到了披风包裹下娇柔的身姿立在马车上,盈盈的看向自己。

她?怎么来到这里?

纵马几步到了跟前,他看着她却厉声问着吴头:“大冷天的你把夫人带到这山林里做什么?”

“少爷,是夫人……”

“夫君,是雨露叫吴头陪着来的,听闻夫君离宫之后来了这里,妾身想着是不是夫君有什么心事,心里不舒坦来此换换心境,可是天寒地冻的,妾身实在担心,就遣吴头陪着来给夫君送件加厚的大氅的。”杜雨露说着就伸了手,桑云立刻从马车里捧了一件黑色的氅衣出来。

紫飒闻言不好说什么,就只好淡淡地一笑:“有劳夫人费心了,我们这就回吧,氅衣也不必了。”

可杜雨露此刻却似没听到紫飒的话一般,将那黑羽做成的氅衣抖开,站在马车上要为紫飒披上。

紫飒看着杜雨露的样子,也只好将马一扭,靠在了近前,让她给自己披上,当她为他系着带子的时候,紫飒习惯地说着:“有劳夫人了。”

杜雨露抬了眼看着夫君那半侧的容颜,开了口:“夫君,雨露第一次来着山林,想在林间走走,见夫君从林间骑马穿山,妾身希望夫君可以带雨露在林中一行,往夫君常去处走走,可否?”

杜雨露的话,让紫飒侧目将她打量一番,他明白,他的夫人看来早就知道他的习惯,也一定是以为山林里有什么了……若是有,该有多好?

“山路难走,马车难行……”

“那雨露与夫君同乘一骑可好?”

紫飒被杜雨露这般大胆言行略一惊,但随即说到:“夫人,请注意你的身份,言行举止莫失了礼。都是我太宠着你了,山林之处不过是枯木残枝,实在没什么看的,咱们回吧!”

“不!”杜雨露见他不带自己去,心中只觉得有什么,急忙说着:“妾身自知礼仪,前来时,除了桑云只有吴头,没敢带众多厮仆。你我夫妻,这山林静谧,雨露见夫君喜欢来此,求同往而看,没有什么不合之处,同行共骑,你我夫妻也未失礼,奈何夫君不愿?难道夫君连妾身这点要求都不允了吗?还是这山林里有什么?”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三十五章 孤影婆娑(四)

紫飒听着杜雨露的话,咬了下牙,脸色也变的难看了些许,他感觉到吴头和桑云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将身子向后移了点说到:“既然夫人一心想去,那就去吧,只是我骑的墨雪乃是战马,夫人莫到时受了惊吓就好。”说着他松了一手的缰绳伸手迎接他的夫人。

杜雨露一听紫飒允了,又见他来拉自己高兴的伸了手,顺着紫飒的带动,骑上了马儿,坐在了紫飒的身前。

“你们且在这里守着,我带夫人小转一圈就出来!”紫飒说完,就双腿一夹,墨雪就在山路上往每日的去处再多去一次。

吴头看着少爷那背影,看着他拉缰绳的姿势,想起少爷刚才的表情,不由的皱了眉……

墨雪跟着紫飒这些年,对于紫飒的掌控是完全熟悉的了。可主人今日里的缰绳却拉的特别紧,有种在战场上冲杀前死压着自己的劲儿,不自觉的它的脾气劲儿也上来了,就卯着劲儿,等着松绳的那一刻。

山路蜿蜒,刚绕过一个小山头,紫飒便略松了缰绳,果不其然,墨雪立刻一个跃身而后飞奔和穿梭在了山林里。

此刻山林里枯枝带着残雪伸着它的枝桠在山路上方,墨雪的急速穿行,让马上的两人急速的闪躲着以免伤到。

紫飒听着杜雨露的大呼小叫,将她更加快速的在马背上拨来倒去的躲避那些枝桠,直至那结冰地溪边,才将墨雪一个猛刹。拉的又扬了次身子。

马停了,杜雨露脸色煞白地爬在马背上,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紫飒此刻松了缰绳下了马。将马背上地杜雨露一把抱了下来说到:“夫人莫怕,战马都是如此,性子刚烈。我此番穿的朝衣马上轻便,而你一上马,如同我穿了甲胄,马儿不知,定是以为我带它在沙场,自然失了温和,夫人既然来到这里。那就看看吧,我每日都是在此处静思片刻的。”

杜雨露听地紫飒这般说,也只有怨自己消受不了战马的性子,听他说每日在这里静思,不由的打量起周围来。一边冬日的苍凉感,让她实在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

“夫君每日来此静思,难道有什么事,让夫君难以静神吗?”她询问着,眼扫着周围。

“在朝为官,又是武将一名,家族也是名门,守着几代盛名,我总要为整个家族打算。所以总要动动脑子,可是他处总有干扰总有是非,这里守的一片宁静,也好静心而思。”紫飒说着就看着他夫人的眼说到:“想不到,我这点小习惯倒叫夫人挂心了。”

杜雨露一听紫飒这么说。不由的急了。她知道,她地夫君是在怪她竟然查问他的事。连忙说到:“夫君,妾身并不是要查您的,只是担心您的身子,这冬日又冷的,怕……”

“行了,天冷也该回去了,晚上你叫桑云回杜府一趟,告诉岳父大人一声,明日里,我携你过去看看他们。”紫飒不想听她说那些关心地话语,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说完后,就打算将她抱上去了。

“不,夫君,我们,我们可否走出去?”杜雨露说着有些害羞的低了头,这一低头恰好看到了地上落叶的一处结了冰的白与周遍的残雪冰凝不同,不由地“咦”了一声。

紫飒眼扫那物,知道是自己刚才释放的欲望,立刻伸手将雨露一拉说到:“那就走吧!”

杜雨露被紫飒一拉了手,心中立刻一荡,忙害羞的跟着走了起来。墨雪也就在紫飒的另一侧跟随着。

杜雨露就这么感受着紫飒地手指那份粗糙,感受着一份暖热,她不时的看着他,看着自己这个让自己难言委屈的丈夫,终于在几番唇齿的挣扎后,她开口问了出来:“夫君,到底,到底是妾身什么地方不对,让您,让您这么为难,这么不,不待见?”

紫飒的脚步一停,他看着前方地枯木说到:“夫人为何这么说?夫人多心了。”

“不,我不是多心,我总觉得夫君你在躲着我,到底雨露哪里出了错,让夫君这般讨厌?”

“我没讨厌你。”

“可是你,你,你将我娶回来,放在家里,你是让我成为夫人,我要什么给什么,对我敬若宾客。可是,可是我是你地妻子,不是只是夫人这个摆设!”

“我不明白夫人你说什么?难道对你好错了吗?”紫飒装傻着。

“不是说好错了,而是我觉得你我根本不像夫妻,你就好象是将我当成一个客人一般,而且,你我除了那日,哪里,哪里还有夫妻之行?”杜雨露也是憋出一脸的红霞,只是不知道是羞涩地还是气愤的。

紫飒听着杜雨露的质问,他故做镇定的说到:“夫人,你想多了,那时我受伤不能行事……”

“可是你好了不是吗?可也没见着你……你现在每日都与我以背相对,偶有相持也不过是你抱着我,却,却无……哎呀,我就不明白我到底那点不好,就让你生生没了,没了想法!”杜雨露说着似是羞赧般抽了手,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膝间。

紫飒看着杜雨露的样子,他伸了伸手,可又缩了回去。

没有想法?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他是个男人啊,他怕自己会对不起紫苏,他才弄伤自己借口分房。可是那日当他知道紫苏怀孕后,他却在生生地恨着自己,恨自己为何要负了紫苏?醉酒归家,他看到她夫人那幽怨的脸,他仿佛看到了紫苏在怨责着他。他那夜本打算与夫人行事,也好将自己的伤心与痛发泄出来,可是当他抱着她的时候,他却明白他不可以,他已经负了紫苏,他答应她要为她守着这份情,他根本不可以!于是他没有动作,他只是抱着她想着他的紫苏,伤心了整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夜他的泪终于不是往肚子里流,而是流了出来。哀悼着他的爱的伤痛,哀悼着他的心踏上了黄泉一般,也哀悼着身边怀中这个女子的悲哀。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听着府中的议论,他知道他的确对她不起。而桑云来求,他只有搬回去。伤了一个,再伤一个,他也觉得自己残忍。

当他身边睡着娇妻,甚至是故意只穿蚕丝肚兜而眠,他清楚作为一个大家小姐她能这般放开的诱惑自己,也实在是无奈,可是自己呢?自己血气方刚总有冲动,只是每每将她抱进怀中,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却总会想到紫苏在他的怀里散发着馨香,他那欲望也就悄然败退,只剩下无边的痛。

不是我不曾动摇想要给你些许慰籍,只是心全然给了她,对你,我只有抱歉了……

杜雨露听不到紫飒的话语,感觉不到紫飒的动作,她抬头看紫飒,只看到紫飒看向自己半伸着手,那眼中却是悲伤。

“夫君,你,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这般难过?有什么你说,雨露和你一起承担,你不要这样,我,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那份眼中的伤痛让杜雨露慌了神,她急忙起身询问着。

“夫人……”紫飒的唇角动了起来,那份抖动在杜雨露的眼中如同噩耗的先兆:“你真的想知道?”

杜雨露看着紫飒的样子,看着紫飒的那双哀伤的眼,她颤抖了,既而她哆嗦着身子,有些慌乱的左顾右盼,而后,她说到:“我,我,我不听了,我不要知道了。”

她怕了。她害怕是什么她无法扭转的事,因为紫飒那抖动的唇,只叫她感受到了绝望。

“不听了?”紫飒有些错愕的抬了头,他伸手将她夫人鬓角的发挂在了她的耳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的一样说到:“有些事,眼见当无视,有些话,心知不言明,我一直以来都没说出来,也曾不打算说出来,可是看着此刻你的样子,我知道我不说,你不安,即便此刻你说不听,可是你终究是会想知道的,既然这样,我不如告诉你,你想好了答我,若你要听,今日我便告诉你,但只说这一次,若你不听,从此我不再说,即便日后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再讲,你是愿意什么都不清楚的和我就这么过,还是你要心知肚明的守着我,你做个选择吧!”

紫飒的话将杜雨露弄的是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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