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他不够自信,他信不过她对自己的爱。
可是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却是毋庸置疑的。她单纯地竟然会去相信一个满脸淫。欲的屠夫会无条件地就救她、照顾她。甚至是在那个屠夫意图对她不轨之后,连杀他都会害怕地晕过去。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勾引别人、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既然说过爱他,既然不肯跟陆展齐走,他就应该知道,她在心里早就做了选择。
可是那日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让他承受不住,所以才会忽略了她眼底同样的伤痛与绝望。
冷静再想一想,便可知道,事情的蹊跷。
后来元洛琛跟他说明白了,是姚婉婷的设计。当然,他绝对不会相信只是她的设计。
凭她,还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头凶兽,出现得如此不合时机。
而景初出事以后,元洛琛便抛开了朝中的正事,一心一意照顾她。他自己也称病不早朝,朝中各党纷乱,流言四起。大家纷纷倒戈,想重新拥立护驾而伤的元洛擎为太子。
如此,真是太巧了。
这件事的发生,收获最大的就是元洛擎。
而他明明下令斩杀了所有在场的侍卫,留下的几个人是不会传出这件事的,姚婉婷虽然参与了,可是也不会傻到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毕竟这不是她和陆展齐两人的事,而是牵涉到整个相府的兴衰和陆展齐以后的前途命运。
这件事流传开,受益的还是元洛擎。
谁是幕后真凶,昭然若揭。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元洛擎伤他心爱的女人一分,他定会百倍地还回去。
景初的清白,他要让他付出挫骨扬灰的代价。
虽然事情他都明了,可是他还不能出面。他相信她在元洛琛那里会很安全,出了一次事,元洛琛不会再让任何危险发生。
他要沉下心来布局,这场艰难的战役,他必须速战速决。
首先便是查到明珠的头上,那日的凶兽让他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神宫,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
明珠绝不是简单的风尘女子,她只在风艺阁露出过一次身手,是在房里教训一个丑陋的男人,诡异的手法和凌厉的杀气引起了人的注意。
他派卫冥无日无夜地监视了她五天,才终于发现些蛛丝马迹。
那个神宫要开始行动的,目标还是他。
明珠开始劝霓裳对他主动一些,所以当霓裳第一次递来请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这根本就是一盘棋,他是全盘的操控者,看着局中之棋按照他的设计一步步走下去。
明珠将药给了霓裳,却被卫冥偷偷给换了。所以当日他是中毒了,可是不是无药可解的毒,而是一般的毒药,他自己也有解药。
景初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让他乱了所有的阵脚。
当时他就算到周围藏着无数的杀手,只等他药性发作然后出来杀人灭口。
索性他就如他们的愿,佯装着果真中毒,然后待杀手冲出来时,发信号召来带侍卫守在外面的卫然。
可是他竟然忘了,他心里当时想的全是她,看到她被杀手拿剑指着,心慌地不知所措。他当时已经中毒,确实没有多少还击的能力,若不是卫然机灵,自己带人赶了过来,后果真的将不堪设想。
戏还是要演下去,第二天消息就被放了出去。睿王遇袭,身中奇毒,性命垂危。
明珠也被赎身了,只是赎走她的,是京城府尹周承。
周承是不可能操纵得了那个强大的神宫的,但是周承却是元洛擎的人。
所以,不难想到,是元洛擎将明珠赏给了周承。
而元洛擎,便是神宫最终的主人。
他当初身为太子,竟然养着这样一个杀手基地,真是居心叵测。
膳午就人桌。更难理解的是,当初皇宫的刺客,竟然躲去了神宫。14965891
一切变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他醒来后知道卫然赶走了景初,他忍下了心里的怒气,没说什么。
可是他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为他不辞辛苦去求来了玄一大师,就连卫然和卫冥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她去换衣服的那段时间,他便和玄一做了个交易,那两个药瓶子里只是一般的补血益气的药,玄一负责圆谎,他会每年向归元寺供上一千两香油钱。
都说大师看破红尘,视钱财如粪土,可是玄一偏偏是个另类,他只要钱。不过这对于元洛逸,却是最简单的好事。
景初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若是此时知道她被骗了,他不敢想象她会有多伤心多难过,没办法,他只能再演这么出戏。
她拿着两个药瓶进内室时,心里是多么的忐忑不安。她先喂药救醒了他,然后脸上血色全无,低头小声问他:“你要我救你吗?还是……你……要别人。”
细小的声音,却仍听得出里面的颤抖和哽咽,他看着她,心疼得无以复加,只好拉她尚了床,直接用行动告诉她。
解她衣襟的那一刻,她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衣带,痛苦地尖叫。
“不要——”
她紧闭着眼睛,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她害怕,心里有着浓浓的恐惧和羞耻。
他亦心痛,可是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既然爱她,就要爱她的全部。
“别怕,我会温柔地好好对你!”他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嘴唇挨到她的肌肤,她都会全身僵硬。
“你不介意吗?我不是清白的了,我不是……”
“不要再说了!”他怒吼着打断,拳头紧攥,指骨泛白。
他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对她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可是他的情绪失控,却吓到了陆景初。她仍然紧闭着眼,不敢看他,只是身子蜷缩着,不断地发抖。
“对不起。”他痛苦地抱紧她,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安抚她。“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你是真心爱我的,我们就会有更美好的以后。忘掉过去吧,我们只看现在和未来!”
陆景初窝在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中衣,“可是……可是我介意啊!”
“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是爱你的,爱你的全部,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以后,我们会很多很多自己的孩子,我们会有只属于我们的家!你不想要吗?你不再爱我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她摇着头,“可是我还是害怕!”
他懂,她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总是要走出来的。
他一边说着动人的情话,一边轻柔地解她的衣衫,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他才敢有下一步动作。
他想她,发了疯地想她,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乱来。他脱掉她衣服时,被她身上的伤痕吓得愣在原地,心里剧烈地绞痛着,让他的眼泪也滴在了她身上。
他轻吻着她的伤痕,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可是他竟然被那个老匹夫摆了一道。
难怪他那么爽快地答应了,他竟然将白瓶子里面的药换成了春。药。
他的理智逐渐流失,一遍又一遍地要了她,感受到她疼得嘤嘤哭泣,他想停下来却停不下来了。
直到她彻底晕在了身下,他的药效才过去,搂着被他折磨地晕倒的他,他当时有种杀了玄一再捅自己两刀的冲动。
他的身边太危险了,元洛琛早就说过,陆景初是他的软肋。想要对付他的人,自然是会从她下手。他不能将她置于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所以他必须推开她,继续原本布局好的棋局。
离开了他,他只放心将她交给元洛琛一个人,他有这个能力保护好的,他也有这个心保护好她。
况且这样更好,元洛擎会误以为元洛琛真的要美人不要江山,被美色给you惑了,这样才会放松了警惕。
他让她等他两个月,两个月,他要解决一切问题,然后带她风光地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他高估自己的耐力了,分开不久,他就日夜思念,只能发了疯似得,拼命地调查,加快布局,他等不到两个月了。
这个月的二十一号是她的生辰,他当然不会错过,湖边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只是借了元洛琛的名义而已。
一招移花接木,湖上共度春宵的人,便成了他和她。
“我好想你!”他搂着她的纤腰,低头亲吻她眼睫上的泪珠,然后下移,吻上她殷红的唇瓣。
陆景初将手臂缠上他的颈部,口舌教缠,他们激烈地亲吻着,抒发这多日的思念。
☆、君心不改,妾心不移
“我送的礼物喜欢吗?”送我他在和。
元洛逸搂着她娇小的身子,躺在铺着松厚柔软毛毯的地板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
画舫里的床是别人睡过的,他不喜欢,所以干脆和她就睡在地板上,反正铺得这么厚,也不会觉得冷。
柔软而纯白的毛毯,陆景初窝在中央,像只诱人的九尾狐,身上披的狐裘披风也是纯正的狐狸毛所制,映衬得她的眼睛和发丝都漆黑如墨。
元洛逸垂眸看着她,越看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重。
陆景初扬了扬白希纤细的手腕,“你说的是这条手链吗?”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指磨搓着黑曜石圆润的触感,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般般吧!”陆景初不屑地撇撇嘴,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其实很喜欢呢!不然他都要鼻子翘得老高了!14965925
“呵呵……”他低笑两声,伸手就要摘下来,“既然不怎么喜欢,那还给我好了。”
“才不要!”她立刻抽回了手,不满地撅着嘴瞪着他。
“傻瓜!”他轻斥一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都是被你打傻的!”她捂着额头,不满地嘟哝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条手链吗?”
“因为你觉得它好看?”
“不是。”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为她讲述道:“以前我带兵的时候,攻陷了敌国的一座城池,可是城中百姓是无辜的,我只是斩杀了守城的重要将领,并下令不准伤害城中百姓,他们依旧过着自己原来安定的生活。那座城邸里的居民,是非常虔诚的佛教信徒,每天早晚都会在祠堂寺庙里面上香敬佛。战乱之中,我没有杀他们,没有让他们流离失所,他们便觉得我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的化身。”
“你讲半天就是在变相地夸自己吧!”陆景初哼哼两声,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左拉拉右拉拉觉得特别好玩。
元洛逸嗔怪她一眼,低头含住了她笑得弯起来的嘴唇,伸出长舌不断地挑逗她,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又一个热烈的深吻,陆景初胸口起伏,窒息得难受。
元洛逸这才放开她,看着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剧烈地喘着气,唇瓣被他允吸得莹润透红,心里开始躁动。
但他不急,心情好了些,神情满足地威胁道:“我还没讲完呢,再打断我试试!”
陆景初心里强烈地抗议,可是面上还是认输了,乖乖地枕回他的手臂上,气呼呼地道:“讲吧讲吧,我的活菩萨!”
他无奈地笑睨了她一眼,继续道:“对于他们来说,信念是他们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心诚则灵,他们相信佛祖的存在,更相信善心的力量。佛祖是无形的,但是他们却将佛法化成了有形的力量,行善积德、祈祷祝福。只是可惜他们的国家没有好的君主,蓄意挑起战争,最后才会国破家亡。或许也是佛祖的保佑,一切之中冥冥注定,攻打这座城池的时候,我护住了他们几乎所有人的家。园,维系了他们所珍惜的一切。后来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将放在佛寺里吸收百年佛光的珠子送给了我,里面凝聚着他们的祝福和无限的福光。那是一串纯黑的曜石手珠,珠子圆润色泽饱满。其实黑曜石是宝石中最不值钱的一种,他们送的只是一份信念而已,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们将最美好的祝愿化作意识类的力量以这个为载体送给了我。而且佛教素传,黑曜石有趋凶避邪之效,是很好的护身符!”
“哦。”陆景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你送给我的是护身符啊。”
“不全是。”他调整了个姿势,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边上,嘴角含笑道:“虽然我一直很珍视这串珠子,很珍惜那一整座城池百姓的心意,但是我将它送给你不是因为这个。”
陆景初本来有点懂了,现在又完全糊涂了,她躲了躲,觉得他的气息呵在耳廓上有些痒,可是元洛逸又伸手将她拉回来了,低醇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流进她的耳道里。
“因为他们还告诉我,黑曜石是最纯净的宝石,纯粹的黑,没有一丝杂质,象征着最纯粹最专一的爱!”
犹如平静的心湖中抛下一块石子,陆景初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漪,一股股暖流在胸腔里扩散开。
她转头正视着他,双手贴上他的脸颊,与他额头对着额头:“洛逸,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有你爱我,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我会让你一直幸福下去的!”
陆景初的心一点点化成了柔软的水,她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时间最好的男子,给她最好的爱。
她握住他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句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君心不改,妾心不移!”
甜美软糯的声音却将誓言说得如此坚定,元洛逸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柔情混着热泪涌出。
这句承诺,这句誓言,他等了好久。
掌心下是她的心跳,视线下是她同样湿润的双眼,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
“景初……”他亲吻她的唇瓣,亲吻她的脖颈,然后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细细地低喃,一声声唤她。
“我要听你叫我小名!”她有些动情地扭动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别人都这样叫她,可是她不想他也这样叫她,这样就显现不出来他和别人不一样了!
“初儿?”他试探地叫了一句,只听他爹这样叫过她,不知算不算她的小名。
陆景初唇角露出一丝好看的笑意,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叫着真好听!
元洛逸也笑了,笑意清浅也掩不住内心的愉悦,慢慢开始解她的衣服。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初儿……初儿……初儿……”似是无限爱恋般一声声叫着。
陆景初每一声都应他,只是衣服渐渐脱去之时,她有些害怕地睁开眼:“你……会不会……和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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