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不如归去- 第1部分

　　不如归去
　　作者：云梦落

文案
紫胤和红玉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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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紫胤红玉　┃　配角：屠苏，晴雪　┃　其它：古剑奇谭

　　第　1　章

　　当一切落幕，随着时间流逝，似乎每个人都归于平静。襄铃回来青丘，方兰生也回了琴川成亲。红玉则信守承诺的回到了天墉城。回来之后只是与紫胤见礼，说了一声回来了。在那人冷清的一声嗯之后，化为红烟回到红玉剑中继续沉睡，等待下一次被唤醒。已不知睡了多久，沉睡的时候一切都似乎是静止的。感觉不到周遭有任何的事物变迁。
　　再次醒来是为了兰生的一封信。收到信的古钧便来到剑阁将红玉唤醒。拿着信的时候，红玉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仿佛是触摸到了一件她不敢想的事物，又或者，连她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记得。信中兰生说是女儿满月，请她前去，红玉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就该动身了。便前去寻找紫胤。想找到紫胤并不难，他最长待的便是静室。红玉刚准备敲门，手还未触及门板，便听见紫胤清冷的声音响起“进来”许久未听见他的声音，竟然如一股清流沁入心脾。
　　红玉推门而入，见紫胤正在打坐。原本闭合的眼眸随着她进来而睁开。红玉看着这双眼镜。心下凄凉，一如曾经。这双眼里没有她。
　　“主人，红玉想下山一趟。兰生孩儿满月，红玉想前去祝贺。”简单的说来意。红玉便静静的站立着。等待紫胤开口。
　　“你想去便去吧，无需事事与我禀明。你早已是自由之身。”紫胤的话从来不讨喜，红玉甚至认为将自己赶走也成了紫胤千百年间的执念。自己有时候甚至想将那句当真痴儿赠还与他。
　　“红玉认主之日起便决定侍奉主人直至消亡。本是红玉自己选择。如今即有事需暂离。自然需向主人禀明。如此才不失礼数。”
　　紫胤不再说话。眼眸再次合上。红玉见此俯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回去剑阁，红玉稍作收拾便准备下山。刚出门便撞上一人。真是紫胤大弟子陵越。陵越在此碰见红玉颇为讶异。他自然认出红玉是当日跟在屠苏身边的红衣女子。红玉倒是淡然，微微一礼开口说道“红玉是主人剑灵。当日下山保护屠苏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大公子见谅。”
　　陵越愣了一下道“原来姑娘是师尊剑灵。倒是陵越无状了。”
　　红玉掩嘴一笑“大公子直唤红玉名字就好～如今红玉不过是一件事物。不必姑娘姑娘的称呼。”
　　陵越想了一下方点头应下。突然陵越想到此来是寻紫胤有事的，便问道“红玉可知师尊在何处？”
　　不待红玉回答。紫胤的声音便响起“找为师何事？”
　　陵越作揖行礼说道“掌门请师尊前去有事相商，弟子以为师尊在剑阁。不想碰到红玉，便询问师尊在何处。”
　　紫胤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随机说道“如此，便去吧”说完率先往正殿走去。

　　第　2　章

　　红玉见他们离开便使腾翔之术去了琴川。见琴川张灯结彩的，不由好奇，随意拦下一个路人询问。方才知道是为了方家小小姐满月。红玉莞尔。想来猴儿的面子却是挺大。走去方家。正待敲门，就见门打开了一个小厮走出来。红玉正要说明来意，就见那小厮看自己竟然看痴了。不由便又是掩嘴笑了起来“猴儿家的小厮倒是与猴儿一个模样，皆是呆傻的很。你速速告诉你家主人，就说红玉到访。”
　　那小厮哪有不听之礼。傻傻的便往回跑，途中还摔了一跤，灰头土脸好生狼狈。不多时，便听见方兰生的声音“女妖怪～你倒是来得快！”
　　“哈哈，猴儿如今已为人父，却还是这般的不稳重，似乎半点长进也无。”
　　方兰生挠挠头道“谁说半点长进都无，女妖怪你也不能这么不给我面子。你快些进来～襄铃还未到，也不知道晴雪能不能来。”
　　说到晴雪，两人具是一时无声。
　　“怎么不见小娃娃？还在睡？”红玉进来见没小娃娃的哭闹之声，颇为诧异，想来她带大的娃娃也是不少。
　　兰生抓抓头说“奶娘说这布置太吵了；于是让她们回孙府休息，明日再回来。”
　　红玉点头，想来也是、如此大办，免不了吵杂之声。兰生给红玉安排了住处，便听门房来报，说有一女子自称襄铃。红玉和兰生对看一眼，同往门口而去。
　　而另一边，天墉城中涵素真人正在与紫胤商议传位给陵越之事。商议的差不多的时，有弟子前来，说幽都婆婆到访。紫胤让其速请，心下也不知道幽都来人又是所谓何事。
　　幽都婆婆进来之后倒也直白“老身次此前来是为了寻剑灵姑娘，烦她往琴川一趟。”
　　紫胤一愣。问道“不知所谓何事？”
　　“老身近日卜卦得知，过两天是那方兰生女儿满月之日，想来晴雪会去。这孩子辗转这么多年，所求之事，老身不久前寻得办法，想请剑灵姑娘前去告知”
　　陵越自是知道她说的是屠苏复生之事，忙问“婆婆为何不亲自前去？”
　　幽都婆婆摇头，没有说话。
　　众人便也都明白了，此时紫胤开口“红玉已下山了，婆婆来晚一步。”
　　幽都婆婆显然没想到会如此，只听陵越说“师尊，不如陵越前去琴川找红玉吧。”
　　紫胤听了未曾犹豫便拒绝道“过几日你便要继任掌门，休得胡闹。为师前去即可。”
　　“可是，如此师尊岂不是来不了弟子继任大典？”
　　“为师已决定辞去执剑长老之位。来与不来无甚差别。”
　　陵越知道紫胤决定的事便无可改变。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　3　章

　　紫胤随即唤来古均。御剑前往琴川。紫胤虽游历四方，但多为采集铸剑矿石。因此并未来过琴川。如今踏入琴川地界，倒是不知如何是好。满目张灯结彩，似乎在唤醒很久以前的记忆，紫胤也不问人，只信步前行，周遭百姓不免盯着他看。毕竟紫胤容貌上乘，周身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到底是剑仙身份。方府本就是琴川第一大户，倒也不难寻。
　　紫胤见门口有小厮，便上前道“这位小哥，在下紫胤从天墉城来，欲见你家主人。可否通传。”
　　那小厮赶忙应下、一边走一边抓头自言自语“今天这男的女的怎么都生的如此好看。”
　　此时兰生与红玉襄铃一道。听闻小厮传话，具是一愣。
　　“木头脸师父？！”　“主人！”　“屠苏哥哥的师父？！”
　　三人反应过来赶忙出门迎接。紫胤一看，红玉果然在这。面上倒是无甚差别。
　　“主人怎么突然来了？”红玉首先问道。面上恭敬，不如在兰生他们面前的调笑嬉戏。
　　“幽都婆婆托我给风姑娘带话。说是有让屠苏复生的办法。”紫胤缓缓道出。无视对面三人的目瞪口呆。
　　“主人此话当真？！”红玉一脸震惊的望着紫胤。
　　紫胤回看她，微微点头。
　　其实众人也不知道风晴雪会不会来。
　　次日便是兰生女儿满月之日，红玉总算是见着了小娃娃，熟练的抱起来，哄弄着。如此动作她早已重复太多次。所以颇为自然。仿佛她就是孩子的母亲。周遭之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便是紫胤也不例外。
　　“红玉姐，兰生，襄铃。还有苏苏师父。你们都在啊”随着一声清澈的女声。大家一齐回头，见到风晴雪穿着幽都服饰，披着宽大的斗篷。站在那里。如今脸上没有悲戚，没有稚嫩。有的只是坚韧。
　　兰生第一个迎上去“你果然来了。木头脸……额……屠苏师父带来了好消息。”
　　听他这么一说，晴雪整个人似乎都亮了。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和光芒。
　　“今日幽都婆婆来天墉城，说是有眉目，不想红玉已下山。贫道便亲自下山一趟。”紫胤语气平淡。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因为屠苏离世而站在昆仑山巅三天三夜之人。
　　“婆婆……烦请师尊明示。”
　　“虽有眉目，但颇为艰巨，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你又何苦如此？”紫胤本不是多话之人。但是看着这一个两个的痴儿。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看不透了。
　　“晴雪永不言悔。只要屠苏回来，晴雪纵死犹生，苏苏不在身边，晴雪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让苏苏回来，已经是晴雪活着的唯一理由”
　　“也罢，让屠苏复生，当取辟邪之骨，还需有女娲大神牵引命魂方可”
　　“辟邪之骨”晴雪默念。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当晚也不知道是因为小娃娃满月。还是因为屠苏之事。众人皆心情大好。举杯共饮，唯紫胤一人。仿若绝世独立。

　　第　4　章

　　“红玉姐，襄铃想看红玉姐舞剑～”襄铃也喝了酒，抱着红玉撒娇起来。
　　“是啊，红玉姐，我们好久没看你舞剑了。”兰生和晴雪也开始起哄。
　　“你们几个倒是都不放过我，也罢，襄铃和晴雪都是来了贺礼的。偏生就我空手而来，倒也说不过去。如今我便用我们庆枫祝歌舞一回，算是给娃娃的礼物，你们可别嫌弃”说完长袖一甩走上宽大的舞台，此时的红玉喝了不少酒，也是微醺。许久不曾唱过请庆枫祝歌，她都没想到自己记得如此清楚。
　　包括紫胤都知道她舞剑极好看，却无一人知道她会唱歌，而且如此动听。紫胤虽游历四方，也曾听过传闻，上古庆枫女子能歌善舞，各个姿容艳绝。如今看见红玉方知所言非虚。
　　红玉嘴里唱着他们听不懂的歌曲，空灵而神圣。双手拿着两把惯用的双剑舞了起来。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红玉此时是在剑舞。本如杨柳一般的细腰，一次次拧转曲折。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沉迷痴罪。唯有紫胤眼神暗了暗，眉头微微皱起，似是不喜。
　　红玉舞完翩然走下来，举起酒杯继续喝酒。纤白玉手拿着酒杯，凑进红唇，一仰头，将酒尽数倒入口中。到最后宾客散尽。他们几个也喝的迷迷糊糊。红玉站起来便有些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倒下。还好身边紫胤接住。紫胤看了看同样醉倒的几人，摇摇头，唤出古均。打横抱起红玉，御剑回了天墉城。
　　红玉不善饮酒。如今早已喝的混沌。被紫胤抱在怀中。只觉得舒服，便挪了挪。紫胤想出声训斥，缺最终住了嘴。只能加快御剑速度。
　　回到天墉城，紫胤便将红玉反正静室矮塌之上。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红玉抓住他的衣袖，紧紧不松手。
　　“紫胤……”红玉语言模糊的喊着。倒是让紫胤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紫胤不好强行掰开红玉的手，只能叹气，认命的坐下。
　　“你说我们到底谁才是痴儿……你说我执念。你还不是一样，从我上山那一刻起，你就在想赶我走，从未改变……我不过只想就在你身后看着你，如此……也不可以吗……”
　　紫胤不曾想到如今沉默少言的红玉，竟然会在酒后说这些话。自己这么多年当真如此容不下她吗！
　　“唉……”这一声叹息就被晚风吹散，聊无踪迹。
　　当红玉醒来时，紫胤已经走了，她只觉头痛。并未记起昨夜种种，但是一看此时身在天墉城便知道是紫胤带自己回来的。虽说不免有些开心。但是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红玉刚出静室，便见紫胤背对自己站立着。“主人”
　　紫胤转过身说道“从今以后你想去哪里想待在哪里都随意，不必一直将我视为主人，身不由己。”

　　第　5　章

　　红玉不可置信的看着紫胤，心下凄凉，纵然不管多努力，都还是不行吗。还是要将自己赶走。
　　红玉终究是骄傲的，不管是庆枫部族女子的刚烈天性，还是存活千年的心性，都不允许她在此刻落泪哀求。
　　“红玉知道了”说完便径自化为红烟回去剑阁。
　　回去之后不管古均诧异的眼神，拿起古剑红玉便走。古均不知发生何事。自然不好阻拦。
　　红玉走后，古均越想越不对，便出门找紫胤。
　　“主人，方才红玉去剑阁取了宿体。古均看她神色有异，眼中似有……似有眼泪。”
　　“……！……”
　　紫胤眉头一皱，难不成今日自己的引了红玉误会？自己今日明明是说不再赶她走。为何反将她气走？也罢，走了也好……
　　古均见紫胤不说话也不好多问。
　　而红玉由于气愤和不舍。一步步走下昆仑山。不曾腾翔而去。谁知刚行至山门，便被众守山弟子拦下。他们未曾见过红玉，如今一红衣绝艳女子突然出现在天墉城，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走。
　　“闪开”红玉已是恼怒，和守山弟子对峙，半步不让。她并非不想解释，只是如今自己已不是什么紫胤真人的剑灵。她也不屑仗着他的名号行事。
　　听闻门口有异动。陵越赶紧过来，只见那道熟悉的红影站在一片紫色道袍中。赶忙加快了脚步。
　　“不得无礼”陵越赶忙出声制止。
　　“掌门”如今陵越已经是掌门了。众弟子赶紧见礼。
　　陵越皱眉道“此乃红玉姑娘，是师尊那对古剑红玉之剑灵，尔等不可放肆！”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起来，早听闻前任执剑长老铸剑，藏剑一生。更有剑灵相伴。不成想这剑灵竟然生的如此貌美无双。
　　“红玉，真的如此愤怒，急匆匆的就要下山？”还带着红玉剑……陵越把后伴句话咽下。终是没有问出口。
　　红玉面上依旧含有怒容。而眼睛里则有着些许雾气。“你可有空？”
　　陵越虽不知道红玉要做什么，还是点点头。
　　红玉一把抓住陵越的手出了山门“走，陪我喝酒去。”
　　留下一堆弟子目瞪口呆却也羡慕不已。
　　“你们是没看到那剑灵一身红衣，身段婀娜妖娆。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掌门真有福气，如此美人邀他饮酒！若是我死也甘愿了！”
　　“可不是，那大美人面若芙蓉真正的冰肌玉骨，最难得的是一身凛然剑气！简直世间无双”
　　紫胤在不远处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声。眉头皱起。面有不喜。

　　第　6　章

　　夜里，紫胤在静室打坐。忽然收到千里传音。一听是陵越然他速去山下小镇。说是红玉喝醉了。他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