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听着的林晨溪脸上并不异色,只是屏息地听着。
“所以,我一直从三国时期活到现在。”水瀞继续说道。
只见苏默瑶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略感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居然没有被那些记者发现!厉害唉,那么,你的泌尿功能……”
“咳咳……姑娘自重啊。”水瀞脸色突变,咳了几声说道。
林晨溪差点“噗”地一声,心里默叹道:苏默瑶也太可爱了吧。
“至于转世,什么的。苏姑娘,你想知道吗?”水瀞把话说到一半继而又来个180°大转弯地卖关子。让苏默瑶感觉很难怪,浑身上下的好奇细胞都变大了。
苏默瑶急忙点点头。
可是水瀞却悠然自得地指了指摆在桌上的茶杯,说:“就在之前,为你们泡的茶。是以清晨的甘露和薄荷的嫩叶泡的,清凉爽口。尝尝吧。”
林晨溪大大方方地接过茶杯,掀开茶盖,扑面而来的是不刺鼻的清凉。他稍稍抿了一口才放下。好像故意拖着时间,陪着水瀞卖关子似的。
“哎呀,快说啦。对了,这次我们是为了当初在林间拾到一块玉而来的。我猜这是你遗留下来的玉,质量不错。”说着,苏默瑶从裤口袋里拿出那块洁白如雪,玉色莹润的美玉,放在桌子上。
水瀞将玉推给苏默瑶,说:“我们还是讲讲转世的事情吧。”
“……”
“一个人一千年转世为人,前后差不会大于四百年。每个人的转世都不会有记忆,记一点点的人,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嗯,说完了。我们还是谈谈玉吧。”说完,水瀞继续抿了一口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林晨溪,连琥珀色的瞳眸都透着诡异的颜色。
当苏默瑶听得快睡着时,这句话就像闹钟一样,叫醒了苏默瑶。苏默瑶精神百倍地说:“终于……快说,快说!”
“你想知道?帮我办一件事情。”水瀞在和苏默瑶说话时又不安地用疾厉的眼色瞥了一眼林晨溪。林晨溪是悠然自得地抿着茶水,玩弄瓷杯,抿完一口后又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苏默瑶急切地问道,但在林晨溪茶杯都没有放下的瞬间又改口道,“不给卖身的!”
林晨溪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在水瀞一阵哈哈大笑后,幽冷的口气中传来水瀞苍老的声音:“那,如果卖艺……”
“你先说,我考虑一下。”苏默瑶眼睛打转了一圈,说道。
第七章:蓦然逝去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还是不要问我了。你可以去找一个叫舒茗玥的姑娘,也住在这儿。”水瀞端起茶杯,轻吹一口,继而用略带回忆地说道,“很久以前,我以为她能……咳咳!”在水瀞先生的一阵咳嗽声中,第五十四次的细胞分裂终于结束了。他嘴角边的鲜血也顺着脸颊滴在了茶水中,红色被晕染开来,与墨绿的茶叶辉映得好看。
水瀞自从煞费苦心地讲完了这玄乎奇乎的轮回,转世与三国时点滴的故事一一道给舒茗玥后却眼睁睁看着舒茗玥死了。就在他才讲到诸葛亮病逝五丈原的时候。听故事也能听死,这让水瀞心里奈何不是滋味。他错过第一世转世,口水淹死第二世转世,好不容易找到第三世转世,可惜自己三千年的生命让上帝嫉妒他了,上帝也得让他尝尝人生七苦的“死”了。毕竟违背天命的事情做多了会天谴的。
怕是水瀞一开始就不想告诉苏默瑶。
林晨溪和苏默瑶看到这番景象,下意识地放大了瞳孔,站起身来,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一个人好端端地吐血身亡,在3016年这种科技发达的时代是看不到的。
林晨溪的心稍稍疙瘩了一下,继而恢复一阵如往日一样的平静。
只是起身一会儿,苏默瑶便被晚上刺骨的冷风吹得腿脚一软,四肢无力地坐回凳子上,随即晕了过去。
林晨溪转过头看着晕厥的苏默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扶起她,使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靠,还得我送回去。”林晨溪背着苏默瑶,叫了辆车,回到酒店。
“滴。”林晨溪拿出“灯染”房卡,打开房门,然后厌恶的瞥了一眼房间的布局,尤其是那张壁纸。但一想到背上的姑娘正被刚刚的冷而抱紧自己,心里便暖了。
林晨溪把苏默瑶轻轻地放到床上后,才发现这个房间就一张床!
“唉,下楼再去包一间吧。”林晨溪便说着便下楼,竟也忘了把房门掩上。
铜雀台大酒店中,林晨溪边掏钱包边对柜台的老板说:“老板,就再包一间房吧。”
“你当我这是无限供应啊!”老板白了林晨溪然后继续擦拭两只木鸟。
林晨溪拍了拍桌子,说:“多少钱一间,我两倍不行吗?”
“一位大总裁包了全部,我是跟你交情好留下了你这两间。你倒是坐地起价嘛!”老板把擦拭好的木鸟放在一个装饰台上,继而转过身对着林晨溪说。
林晨溪双手环臂,不屑一顾地说,“哪位大总裁?”
“二十岁当总裁的那位少爷,我看你也得罪不起。虽然看你也挺有钱的样子……”老板继续说道。
林晨溪收起钱包,坐着电梯回房间。
此时此刻,一位着装着酒红色西服的男子站在“灯染”房间的门口,妖孽的脸上是房间里的黄晕为他镀上一层美丽面具。
林晨溪出了电梯,快速走到“灯染”房间,却看到了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
男子很识相,面若不惊地走开了。
林晨溪照例地白了一眼。因为他看到刚刚男子那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默瑶,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林晨溪进了“灯染”也不忘顺手掩上门。进了房门后,林晨溪很节制地把空调调高一点,让苏默瑶睡着里面点,他自己则到卫生间,洗澡了。
“哗——”蓬头里的水哗地落了下来,冲在林晨溪的头上。林晨溪那双没有杂志的眼睛深邃起来,温水留在肩上也示弱地流淌了下去。
林晨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三千多年前的司马懿。可令他想不通的是每一次,转世黄月英都会在自己的身边,而张春华的转世却总是寻不到他或只是街角碰到,转弯就过了。可他深深地记的,司马懿的身边连黄月英的影都没,那是人家诸葛亮的夫人。
现如今倒好,不仅转世黄月英打小跟着自己,而且今晚还有睡一个床!但转眼一想,霸占人家的夫人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转世诸葛亮知道这事后脸上的精彩。
想到这里,林晨溪关了开关,拿了件白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拿了另一块裹着自家的下身,便出去了。
空调是不是调太高了,林晨溪想着就拿起空调遥控器死命按到24c才肯罢休。防之,林晨溪就睡在苏默瑶的旁边。只见苏默瑶因空调倏地降低而侧着身子,抱紧了林晨溪,脸上却一脸酣睡的样子。
林晨溪也侧着头,戏谑地看着苏默瑶,脑补着某些情节,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笑容。
此时是9点20分,“飘渺”的房间里——
“飘渺”,房如其名,红色纱幔布满房间,床是精雕细琢古色古香的,床榻、枕头都是仿古式的。墙壁是几张画用一天中天色的渐变而排列的。
第一张是一名穿着湖蓝色汉服的女子坐着轿椅,面容姣好。四名奴婢紧随其后,像是有一阵风吹着发丝都微微扬了起来。
第二张是两位俊秀的男子绕着那位美丽的女子。其一者手捧玉佩等器物,其二者手捧竹简书卷。
第三张是女子穿着艳丽红色的嫁衣,别有意味地回眸,看着之前手捧竹简书卷的那位风流倜傥的男子。仿佛眼里噙着泪水,但白皙的脸上却无比坚毅。
最后一张则是女子穿着黑白色的曳地汉服,腰带宽松地系着,勾勒出完美的身型。但女子神情哀怨地看着一卷长长的竹简。纱幔层层叠叠地蒙上了画,实为飘渺。
“看来是个悲哀的故事。”洛玲如看狗血电视剧一般地扫过一眼,穿着白底红花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的眼前正是第三张,那女子哀怨的眼神就像是真的看着你,泪水就像下一秒就会泪如雨下。
洛玲渐渐有了些许的困意便侧过身子,想睡了便罢。但闭眼的一刻看到了第四张的那卷书,洛玲就又睁开已经撑不住的眼,却只能看懂前一两条的竹简上写着: ;洛神赋 ;曹植
洛玲微笑着闭上眼睛,默念道:“看来真的是个悲哀的故事……”
熟不知,洛玲做了场梦。
第八章:宓怨
建安四年末,官渡之战打到只剩下几千残兵了。昔日的辉煌俨然消失了,只剩下奄奄一息和逃亡了。
冀州也早已经失了,如今曹丕正带领人包围袁宅。 ;袁府里的一间偏房里,一个姑娘正盘坐在梳妆台前。那双如水墨画精致的眉下凤眼迷离,苍白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薄兵,几缕散落着的碎发更显得面容的憔悴。
此时,刘夫人忧虑地走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在姑娘的后面,说:“甄宓,曹家的人已经来了。袁家快完了……在好多年前,袁熙救了你,你还记得吗?”
这位叫甄宓的姑娘颤了颤浓密的睫毛,说:“怎会不记得?”
刘夫人那松散的目光立刻变得犀利起来,说:“那你愿意救袁家吗?”
只见甄宓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摇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我女人家有什么力量?”
“不!你有。甄宓啊,你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你可以作为细作到曹家打探情报。(。pnxs。 ;平南文学网)现在你公公虽打了败仗,但留得青山在,日后东山再起虽是可以,但一时力量太小,无法抗衡曹家。所以你可以作为细作,最好参与朝政,败了曹家一手建立的盛世。”
甄宓转过头,用那双好看的凤眼看着刘夫人,许久才说话:“汉朝的刘恒吗?”
刘夫人一时想不起来,当微眯起眼睛时才想起来,吕雉派细作潜伏到各个封底的事情,包括代国刘恒。然后刘夫人就说:“好,很好。” ;刘夫人又说:“她的那些细作可是你的榜样。”
甄宓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眯那双精致的凤眼,心里想着:尽管吕雉有细作,刘恒还不是称帝了,他的皇后还不是细作?
刘夫人听到士兵铠甲的声音后,便朝甄宓使了个眼色。甄宓理了理身上那件水墨泼画似的黑白色汉服,面容憔悴地走了出去,正好被那些士兵压着出去了。
士兵压着柔弱的甄宓一直到曹丕面前。 ;负手而立的曹丕转过身来,看见一名女子低垂着头,一身黑白色的曳地长裙,几缕凌乱的碎发显得精致的面容更为憔悴。
甄宓的身体被兵士压的只能软弱地摊在地上。
曹丕看见此情此景, ;心里不由得一紧,挥手道:“放开。” ;在众士兵憋了一口气后才放手。浑身毫无力气的甄宓没等士兵走远就闭上了眼昏倒在地上。
曹丕皱了一下眉头,说:“小心扶下去。”他不能意气用事,为了女人而废了大业,更何况这是别人用过的女人。虽然他在父亲曹操的耳濡目染下对这种残花败柳不太介意的。
次日。
“公子这是哪?”甄宓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着卧房里铜色墙壁,略显昏暗,床榻对面是一张案台,案头上摆满了一堆竹简,鎏金落地灯放在屋子中央,中间去镂雕的铜炉子,炉子底部延伸着八根曲折的铜柱就像蜘蛛弯曲的腿一样,铜柱底部可以摆放八根蜡烛。
坐在床边的曹植正孜孜不倦地看着书卷,听到姑娘醒后的话语就放下书卷,转过头,用一双没有杂质的眼睛看着她,说:“嗯……你,你可记得些什么,姑娘?”
“记得些,奴家名叫甄宓。原是袁二公子的夫人,但因劫难弃我而逃。后来遇见一个穿白色的红绣边汉服的公子,之后嘛,就在这了”甄宓面容憔悴,娇气细语地说道,时不时还频蹙眉头,微颤睫毛,楚楚可怜。
曹植点点头,起身说:“看来,你是忘了。罢了,就到我府上当个我的贴身侍女。”说完便饶有情趣地看了甄宓一眼就走了。
甄宓心中暗喜道:贴身侍女,不错,这样更容易打探情报。袁熙,刘夫人……你们等着,等着曹家在我的掌控下毁灭吧。
甄宓拖着曳地的黑白色长裙,腰带松松散散地系着,漫步到总管处。 ;这个府邸不大,一共也才四条路,再怎么路痴的她也迷迷糊糊地到了总管处。
甄宓扶着门框进了门,细声细语道:“这是总管处否?奴家奉公子之命领取侍女服。”
“恩。自己登记下,到后面自己领取衣服和房门锁。”一个声音从柜台那传来。
甄宓点点头,快步走到柜台前,提笔写名。完毕后,甄宓转身到偏房的一个副总管那领了一套衣服和门锁。
在到自己新房间的路上,甄宓婀娜多姿地走着,手上摩娑着侍女服,心中默默感叹道:连侍女服的质材都如此好,湖蓝色的丝绸锦锻,顺滑流畅,丝线缜密。啧啧…… ;摸着摸着,甄宓眉目间的憔悴也少了,整张脸反而更精致了。让人离不开眼,怕是曹丕,曹植也是如此吧。
甄宓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那套水墨画似的汉服换上湖蓝色的侍女服。青黛轻描眉,粉黛略施颊。
甄宓这一个月都只是默默地跟在曹植身边,听他和一些朋友的吟诗作赋。
而且她作为细作不懂诗句不行啊,因为曹植时不时让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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