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作为细作不懂诗句不行啊,因为曹植时不时让甄宓点评点评。甄宓每次都支支吾吾搪塞道:“甚好甚好。” ;心中却觉得父爱和山,云和飘渺这哪跟哪啊?动不动还唏地。
从这些天的客人对称呼甄宓服饰的少爷的称呼就知道,这少爷叫曹植。
曹植卧房里。
“甄宓,你去二哥家跟他说声你在我这儿当丫鬟。”曹植坐在案台前,挥袖说道。
“诺”甄宓应了一声,于是乎就出了门。出了曹植的卧房便能看见对面的总管府。甄宓那双媚人的凤眼微眯一阵后,便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掩上门,这一串轻捷的动作之后,甄宓坐在案台前,用纤细巧手研磨,写字。
墨汁缓缓地晕开了,宛如当初甄宓的那套水墨画似的汉服。
写罢,甄宓面容严肃地折好纸(古代以布为纸),绑在一只鸢脚上。“去!”甄宓打开窗,小声而又严厉地给那只鸢发出指令。只见红鸢展翅高飞,成为天空中一个小小的红点。
看到阳光下的那抹红点飞向北面,甄宓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第九章:宓怨
甄宓漾着一抹微笑,随后走出了这个房间。(。pnxs。 ;平南文学网)
此时,曹植正从他的卧房里出来,看着甄宓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一脸迷茫就猜到了什么。于是,曹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说:“甄宓,你以为二哥在这?罢了,跟我走。”
甄宓低着头,默默跟着曹植出了府门。
但随即,甄宓就抬起了那张绝美的脸。因为她现在站在一条长长的路上,尽头是如此遥不可及。
嘴巴长成拳头那么大的甄宓继续和坦然的曹植继续走下去。
正前方是一座木桥,桥下是一片人造湖,引入的是洛水,蓝色的湖面漾着圈圈波纹,在微弱的阳光的照射下还是泛着粼粼的波光。此时,正是一阵暖人的微风夹着阳光的味道。甄宓的裙裾微微吹开,好似步步生莲。
曹植早已走上了木桥,好听的吱嘎声在耳边响起。但他没有听到令一个吱嘎声,便下意识的转过头催促道:“快些啊。虽说主仆需保持距离,可吾都桥中间了。”这一回眸,看到的景象真让人汗颜,汗颜美人的绝美。
阳光下,那张洁白如雪,细嫩莹润的肌肤更显娇嫩,柳叶眉细长又弯的恰到好处,一双迷人的凤眼中镶嵌着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高挺的鼻子下面一双娇嫩的薄唇。甄宓一身湖蓝色的侍女服与湖水交相辉映,但她的身上有着更耀人的容貌。微风轻拂,群裳漾起,仿佛水出芙蓉,传说中的水神。
一霎时,曹植看呆了,直到听到吱嘎的脚步声才缓过神来,道,“平日还未怎么看过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好看。”
甄宓腼腆一笑,道,“公子夸赞了。”心中却不以为然,习惯了任何人都这么痴迷地看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桥,走到小路上,这又是一条长长的路,尽头遥不可及。
就在他们前面,是一块匾,上面写着——曹丕府。而在曹丕府对面就是曹植府,也有这么大小的招牌。就这么一眼,甄宓记住了这家主人叫曹丕。
随后两人就进了府门,进了曹丕的卧房。
曹丕对门口是案台一张,书柜一个,左侧是一张普通的床,右边是一个廊亭。不过遗憾的是,廊亭前本应是秀丽的风景,如若不是那也应该有假山,人造溪泉。但恰恰,廊亭前是一块煞白的墙,白得连点污渍都没有。
甄宓是最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曹植的房间铜壁辉煌,屋内摆设耀人眼球而曹丕的房间墙壁苍白,摆设简单,连唯一的雅处——廊亭却也被一睹白墙挡住了无限的风景。不仅如此,曹丕府的路呈四通八达,直来直往,了无生趣。而曹植府里的路回环曲折,趣意盎然。
只见曹植不生疏地坐在曹丕的旁边,亲昵地说,“谢谢二哥赏赐的。”
“哦?我赏赐你什么了?”曹丕看着曹植。
说实话甄宓心中也没多想那些问题,想着等下回去问问曹植就知道了,于是心中是拿面前的两位公子和自家夫君袁熙比较。比较过后才觉得,袁熙弱爆了!
此时,曹植和曹丕的话都不知道聊到哪了,只听曹植在形容刚刚过来看到的景象,尤其是看到甄宓的那段,夸张了好多呐,令甄宓白皙的脸都红了起来,红到能滴血的那种。
说完,两人起身到甄宓身边。曹植继续笑意盈盈地说道,“甄宓还怕痒呢。”说到这,甄宓就想起上次曹植本想掐自己的腰看看,自己的腰到底多细,结果自己怕痒就开始嘤嘤大笑。
容不得甄宓想那么多,曹植就在甄宓的腰上掐了一下。
甄宓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一个踉跄,扑倒在曹丕的怀里,也还好曹丕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不然甄宓就一个噗通倒下了。
曹丕的手上是软软的,就像棉花团一样舒服。
此时甄宓早已起身,理了理衣服,说:“对不起,麻烦公子了。”
曹丕随意地说了一句:“不碍事。”
“真不碍事,我的二哥嘛!当初还是他把你带回来的。但那两个卫兵真是无礼!我看到了就把你带回自家府里了。”曹植看了这一幕,心里少许疙瘩了一下,但也只能帮哥哥解释一下,顺便勾起他对甄宓之前的恩情。
谁知道曹植他二哥曹丕立马说道,“把那两个卫兵拖下去,斩首了。”
甄宓受宠若惊地看着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争先恐后地为自己做着事情,心想:不是吧,照这样下去,曹府里兜一圈就一堆粉丝了!
曹植蹙起剑眉说,“哥,要是爹知道你为了女人,斩杀卫兵……”
甄宓也频频点头,赞同曹植的说法,因为要是曹操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怪罪自己儿子还是把自己弄死……毕竟历史可鉴嘛。
“三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父亲可是下过令的,斩杀一切男子,对其夫人丫鬟要保护。父亲的性格你也知道,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搜刮女性。”曹丕面若淡定地款款道来,就像给自己无知的弟弟好好地上课。
曹植联想到自己父亲收复张绣时的那句话:此城可有妓女否?就汗颜了。
两兄弟在一阵叙旧后,曹植带着甄宓就打道回府了。
就在之前,曹操府。
“你看,曹植遗传我的性子啊!”曹操在花园透过镂雕窗户看到曹植和甄宓的对话就说,“那姑娘是袁熙的夫人吧!哈哈!”
荀彧微笑道,“虎父无犬子。”
曹操负手站立道,“荀彧这话不错。”
曹植和甄宓回到曹植府后,曹植带着甄宓到自己花园的亭子中。的确,这亭子四通八达,风景也特别地好,实属雅地。
甄宓见没有旁人就开口道,“公子……”
“叫我的字吧,子建。”曹植看着眼前绿茵的草,盛开的淡粉色小花,气呼呼地说道。
甄宓待曹植呼吸平静后,才说,“为什么公子你的房间铜壁辉煌,屋内摆设耀人眼球,而曹丕公子的房间墙壁苍白,摆设简单,连唯一的雅处——廊亭却也被一睹白墙挡住了无限的风景。不仅如此,曹丕府的路呈四通八达,直来直往,了无生趣。而曹植府里的路回环曲折,趣意盎然。这是怎么回事。”甄宓一找到说话的机会就把心中措好词的问句毫无遗漏地说了出来。
“这个嘛!”曹植一说到这句话,脸上掩不住笑意和自豪感。
甄宓见曹植一直在卖关子就娇声细语地撒娇着,“快说嘛。”
“让我掐你一下呗。”曹植肆无忌惮地大笑道,纯真的笑容在两个人的脸上。
第十章:宓怨
冀州,袁府。
刘夫人正怀着不好的笑意从红鸢的脚上取下纸,随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案台上摊开纸。
“空白的?”刘夫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叫道,但细细一想,或许是需要一点手法。她这个儿媳妇经常博览群书,巧法子也不一定哦。
机智的刘夫人想了一会儿就叫人取了一瓢水泼在纸上。
刘夫人满意地一笑,苍老的脸上勾起一抹漂亮的笑容,说,“果然是。”说道,还附加了一句,“这么简单的手法,真是逗我的。”吐槽了几句便细细地阅读起来。
越读下去,脸上就n多黑线……
读完后,刘夫人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说:“怎么跟了曹植!再怎么说按辈分,这位子都会继承在曹丕身上!乎……”刘夫人呼了一口气后命人取了笔。
一个奴婢马上呈上来一支狼毫。
刘夫人毫不客气地接过狼毫,沾了沾朱砂,立马在曹丕的名字上圈了一下后说,“绑到红鸢上,飞出去。”
奴婢点点头,低着头取过纸,小心折叠起来然后出了门绑在红鸢上。红鸢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刘夫人一个人独留在房中喘息着,慢慢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曹植府。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跟你说,我们本有一个大哥叫曹昂,可惜在宛城之战牺牲了。”曹植缓缓地说道,也顺便缓缓地回忆着。
甄宓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我从小喜欢诗书,便被父亲经常奖赏夸赞。可二哥不一样,他不擅长文,不擅长武,也不擅长策。但二哥却一直喜欢着诗书,一直没放弃。所以我跟二哥比较亲。后来父亲要修建自己的府邸,划分了六块地——政治,曹操府,曹丕府,曹植府,曹彰府,曹冲府。让我们自行挑选,我当然和二哥对门了,而且用桥相连意境非凡,我们就很快地定了下来。
“但父亲又说‘关于自己的府,自己花钱建造’。我经常得到赏赐,装修也就好些,曹彰喜欢武,对他来说有的睡还有练武的就可以,曹冲聪慧,深受父亲喜爱,小小年纪赏赐颇多。唯有二哥,赏赐几乎不多,这次装修花了多年积攒的零花钱,可那精心制造的廊亭却被父亲一声令下‘堵上,防贼’而给破坏了。(。pnxs。 ;平南文学网)
“二哥咬着牙就这样了。说实话,二哥也挺可怜的。甄宓,你从库房拿些宝物去送些给二哥,记着挑好的送!”曹植一口气道完了自家二哥的惨痛经历后,又义正言辞地吩咐了一句给甄宓。
甄宓眼里噙着星星点点的泪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可怜……子建,丕公子真的好可怜。”
“我不允许你这么评价我哥。快去办事情,在我这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但在外面你得注意了,不然我也保不出你来”曹植压低了声音,小心谨慎地对甄宓说道,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甄宓眨了眨眼睛,使快要出来的泪水回去了,应了一句“诺。”
说罢,甄宓便离开了凉亭,走向总管处,任意地挑了几件华贵无比却又意义非凡的东西。当然,在甄宓旁边是副总管边给甄宓指出来边用华丽丽的词语解释道。
……
“这块玉,色泽盈润,花纹细致,采用汉代的刀法,玉质极佳!”副总管说我完,便拿起他口中说的那块玉,给甄宓。
甄宓细细端详后说,“不错,的确上佳。那这是什么玉料?”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副总管答道,见房间里一片寂静,就继续转移话题说,“你看,这一套茶具是西域贡敬的,花纹细致独到,怕是曹丞相(曹操)也只是见过一次,世间难得。”
甄宓继续看着手心里的美玉,应付地回了副总管一句,“那收着。”
……
在一番精心细选后,甄宓让一些侍女先行送到曹丕府,说是子建公子送到。等一堆人小心地端着东西走后,甄宓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书信了一封,并让已经回来的红鸢送出去。至于之前刘夫人的那封回信,甄宓看完后就烧掉了。
当这些事情干完后,甄宓转身就要走,惊鸿一瞥,看到那套水墨泼画似的的汉服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头。在一阵深深的回味后,甄宓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熟不知一滴泪已然像圆润的珍珠一样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曹丕府。
“丕公子,只是子建送来的。”甄宓用柔美的声音给曹丕介绍道,“你看,这一块玉,色泽盈润,花纹精致,刀法独特,玉质极佳!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玉……孤陋寡闻了。”
曹丕拿起甄宓介绍的玉,在手中细细地摩挲着,思忖一阵后才说道:“和氏璧。”
“和氏璧?!”甄宓差点要尖叫出来,她自然也知道自家公公的兄弟之前视为掌上珍珠的传国玉玺就是用和氏璧制成的,玉质极佳。传说是只剩下一块和氏璧,秦始皇制成传国玉玺后剩下的角料让他两个儿子扶苏,胡亥拿去。谁知道这块玉居然是和氏璧。
真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嗯。”曹丕坚定的回答道,“不会错,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我亲手摸过传国玉玺,玉质清凉,触手冰心。”
甄宓点点头,心中默默记下了一些事情。
“额,你能不能叫我子桓,我叫你宓儿?”曹丕央求道。
甄宓微眯起妖魅细长的凤眼,许久才说,“只怕子建不愿。”
“哎,这不公平啊。你都叫他自建了,何不叫我子桓?”曹丕嘟嘟囔嚷道,心中极为不满,但又极为满意地看着左右难逢源的甄宓。
“好吧好吧,子桓。”甄宓最后想到刚刚曹丕的一句‘我亲手摸过传国玉玺’和刘夫人信上圈了曹丕的名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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