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只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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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只是久别重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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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慎放下烧饼,扶着树干站起来,刘建奔求助一样看着顾慎。
  “林晰……”顾慎一脚深一脚浅地追林晰,林晰听到顾慎叫她,走得更快了,“林晰!”顾慎的语气严厉了些,林晰身体僵了僵,步子依旧没有停留。突然她听到顾慎的脚步声变得很重,而且很不平衡,她强忍着不回头看,那个脚步声越靠越近,一只手掌把她拉住了。
  今天是顾慎第二次碰触她,也是认识以来的第二次。
  顾慎抿着嘴,呼吸有些重。他把林晰拉到面前,林晰梗着脖子看着别处,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
  “烧饼都笑你了。”他低低地说。
  “那你也笑我吗?”林晰一扭头,鼓着嘴瞪顾慎。顾慎想了想,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抹过林晰的泪迹。
  “不会。”顾慎松开手,垂手而立。
  林晰看入顾慎的眼内,他的眼神如此清澈,看不到一丝谎言。
  “回家吧。”顾慎的语调变得清淡,眼眸像蒙上了月光,柔柔亮亮。
  “不回。”林晰想也不想说到。
  “林晰,不要任性,有那么多人爱你,那是福分。”
  林晰听完,象被一根断弦震到,她看向顾慎,顾慎的神情变得越发清冷,那份清冷里带着很深的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也!
  回忆想想,每一篇文都是不懂写作的工科生的涂鸦之作,放出来是求关注求共鸣,想想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100多个读者,是多么神奇的缘分!
  小音虽然太阳狮子,外面热情浓烈,但是里面爱情宫位却很冷,难道这样写了冷淡的文?anyway,吃吃爱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性,这个文是为了锻炼自己的专注力,下一个文,我就努力寻求突破吧!!!
  小音鞠躬,谢谢你们的支持!!

  ☆、那时年少——死穴不只有数学,还有800米

  林晰听顾慎的话,去公园的洗手池仔仔细细洗了手,跟着刘建奔回家了。顾慎有些疲倦地回到那个大树下,烧饼再次跳入顾慎的怀里,不过这次不是撒娇,而是趴在他身上,默默陪伴着沉默不语的顾慎。
  过了一会,“烧饼,你想不想你的狗爸爸和狗妈妈?”
  烧饼在他身上蹭了蹭脑袋,呜呜了几下。
  “我想,很想!”顾慎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撕开,放在手心上,“吃吧,姐姐给的。”烧饼伸出舌头舔了起来,没几下就用舌头把糖卷到嘴巴里。
  顾慎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黑漆漆,他皱着眉头上楼,几步一停,右腿变得很沉,木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顾慎轻轻地喘了口气,一鼓作气,上到二楼,一入房间,他立刻坐在床上,脱下裤子,假肢的接合处渗出了血。
  这只假肢当年是香港一个慈善组织捐赠的,可以帮助顾慎走路骑车,但是并不适用跑步,今日情急,顾慎不管不顾地拖着左腿小跑去追林晰,跑几步已经疼痛难耐。林晰那时背对着他,没看到他跑得有多狼狈。
  顾慎小心地卸下假肢,开始清理伤口,他一直很小心对待自己的腿,尽量不让它受伤,但是磨破是常有的事。
  他不明白今天怎么如此看不得林晰哭。他想起从前妈妈伤心,爸爸一定会把妈妈追回来,绝对不会让她伤心离去。
  顾慎合了合眼,让有些涌动的情绪平静,然后拿过床头的拐杖,去澡室擦澡。
  第二天林晰去到学校,头低低的,天知道她昨日发什么羊角风,竟然当着顾慎的面大发脾气,刘建奔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小心翼翼,一副察言观色的样子。
  林晰挠挠头,想到还要见顾慎就头皮发麻。做完早操,一入教室就看到顾慎在看书,林晰垂头丧气,整个犯罪分子投案自首的模样。顾慎掠眼看了她一下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继续看书,神情静静的,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晰呲牙裂齿地皱着脸,白沫沫闲闲地瞅着林晰。
  “大小姐,你今天气场弱爆了。”
  林晰托着腮,有气无力。
  “我想告诉你,800米考,快要到来了!”
  符合白沫沫期待地,林晰露出了恐怖的表情,然后脑袋“砰”地,磕在了桌子上。
  原来林晰的死穴不只有数学,还有800米。
  学校的800米跑,是林晰的噩梦重温。林晰顶着一张被十八般酷刑虐的脸,一步一滴汗水地缓慢爬行。
  林晰是班里的女神,但是真敢去追林晰的寥寥无几。平日男生们都是一张远观的状态,此刻却都在讪笑着看着要生要死的林晰。女生们几乎都到了终点,体育老师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结实的脸毫无笑意,手里的秒表就跟定时炸弹一样。
  11月,竟然也会烈日当头,长时间没有下雨,空气里干燥得厉害,林晰觉得嗓子都要冒火了,腿下入灌铅般,怎么也挪不开。
  “林晰,再慢一点啊,再慢一点你就及格了。”几个男生在跑道边不大不小地嘲笑着。女生们在树下乘凉,成绩擦身合格线的白沫沫趴在树下喘气,时不时嚷一嗓子:“林晰,加油啊!”
  “林晰,快点!要不零分了!”突然体育老师的嗓音犹如炸雷一样,在体育场里响起。
  林晰本想回一句,却发现连反应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长长的头发扎了马尾,但是汗湿的额头还是粘了很多碎落的头发,显得她越发的狼狈。
  “侯徽,快去拉一把林晰。”见死相救的只有白沫沫了,侯徽凑到白沫沫耳边,小声说:“老婆,你下的圣旨,不许揪耳朵啊。”
  “快滚!”白沫沫怒目一睁,侯徽连忙跑到林晰身边,“林大小姐啊,我奉旨来的……”
  林晰翻了个死鱼眼,侯徽没办法,伸手拽着林晰的胳膊,连拖带拉,场外笑成一片。等不及的男生和女生,和体育老师嘀咕了几句,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顾慎抱手站在球场入门的地方,看着远处被侯徽拉着的林晰,不禁皱起了眉头,经过门口离场的同学看到顾慎都很诧异,那么多次顾慎都不上体育课,傻子也会知道顾慎是免上的,免上的理由只有一个——身体不适,但是身体到底有多不适,大家都还没怎么看出来,大多数人认为是顾慎的腿受伤了,所有走路有些跛,也就无法上体育课。
  班长也看到了顾慎,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顾慎,既然免上,干吗还来?”班长很瘦很高,脸上戴着一副眼镜。
  “班长。”顾慎轻轻点点头,眼睛追随好不容易到了终点的林晰,林晰要躺下,被侯徽死拉着走几步,缓过劲来的白沫沫在后面推她。
  班长看了一下场内,又看看手表,“有空我们聊一下?”
  顾慎踌躇了一下。“顾慎?!真的是你啊,顾慎!”体育老师的声音洪亮打断两人,把班长吓了一跳。
  “老师好。”班长赶紧打招呼。
  “施老师。”顾慎微笑。
  班长惊讶地看到施老师快步走过来,兴奋地使劲拍顾慎的肩膀,“我说哪个顾慎,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一中,那个时候看着你在二中,我不能把你挖到短跑队,真是把我气死。”
  顾慎微微一涩,“谢谢施老师还记得我,这个学期刚转学。”
  施老师低头看了看学员名单,“学校搞错了吧,你免上的原因是身体原因,我看你应该直接拿参赛成绩免试才对。”
  班长再次诧异地看了看顾慎。高老师一直没太说顾慎的情况,只是交待免上自习免体育课,如今情况让他大大费解。
  顾慎苦笑了一下,“施老师……”
  “顾慎,到短跑队来,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你爆发力强,步子大,天生的短跑料,集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现在你是一中的人,好家伙!”施老师眉飞色舞,一拍大腿,居然伸出胳膊像哥们一样勾着顾慎的肩膀,慢慢往前走,班长有些尴尬,只好悻悻离开。
  顾慎耐着性子听完施老师的话,说:“施老师,我免上的原因,确实是身体原因。”
  施老师所有的兴奋嘎然而止!“顾慎?”他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顾慎,满眼难以置信。
  “我腿坏了。”顾慎垂目,很快他抬起头,艰难地笑着说:“对不起,施老师,让您失望了。”施老师脸上的两砣肉抖动了一下,“顾慎……”
  “我现在用的义肢。”
  施老师扭头看着别处,顾慎静静站着,他已经令很多人失望了。过了一会,施老师才使劲眨眨眼睛,“顾慎,老师说什么都不对!我明白了!你要记得,无论怎么样,你都是好样的!施老师从来不会看错人!”
  “记住了,施老师,我想跟你说一下林晰的事情……”
  林晰伤兵一样靠在白沫沫身上,东倒西歪。
  “也!那不是顾慎么?”白沫沫看着远处的顾慎,在跟施老师说话。
  “好像跟施老师还很熟。”侯徽摸着下巴。
  顾慎不知道在说什么,施老师频频点头。林晰呲牙裂齿地拧着嗓子叫唤:“沫沫,喝可乐!”
  “真被你打败,侯徽,快去买可乐,大杯的,加冰。”
  垂死的林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陈梅优雅地坐在高老师的面前,合体的修身中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她的脸上化着淡妆,和面前木讷朴素的高有才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中很顾及学生和家长的隐私,专门划了一个独立小间用于老师家长会面,或者和学生深谈。
  陈梅有些紧张,但是还是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高有才在翻林晰的作业本,他的眼镜有些滑落,架在鼻梁的中间,他审慎地用词:“林晰这段时间数学有进步,可能觉得自己能跟上,她自己也有了些兴趣。”
  陈梅听了,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她是不排斥那个补课的同学咯!”因为数学补习的事情,陈梅当初太强势导致林晰对数学的心理障碍,一直让林孝濮很有怨言,曾经作为医生的陈梅也相当纠结后悔,所以那么多年,关于数学学习的事情,陈梅都是假装不在意,后来林晰是靠英语特长招入一中的,但是数学林晰却一直得过且过,谁知道快高二的时候,林晰竟然闹性子,非要去理科班,把陈梅气个半死,本来已经搬到文科班的桌子,也被林晰给搬回了理科班。
  林晰从小陈梅监管甚严,林晰大多数事情也不会跟陈梅对着干,但是总有那么偶尔的一两件事情,林晰就会突然发拧,让陈梅措手不及。
  “我看她还挺愿意和顾慎交流的。我问了顾慎,现在的作业都是她问完顾慎以后自己做的。”
  陈梅眉头舒展,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说她对那个补课的事情,是不是心理上……”
  “我也不知道……”高有才叹了口气,“我们就不动声色,也不要给她压力,现在她已经在路子上,我们就耐心等待。”
  陈梅轻轻点点头,也同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过最近教体育的施老师找了我……说林晰的体能太差!”
  陈梅有些尴尬,“林晰小时候体质不是很好……”
  高有才摆摆手,“我知道,中考的时候,体育成绩你是找了人的。”
  陈梅噤声。
  “不过现在林晰已经16岁了,如果不加强体育锻炼,日后也会很麻烦。”
  “高老师,我一直都很注意林晰的身体,体育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林晰妈妈,流水不腐,木枢不蠹,这个道理我想你懂。何况孩子们大了,一些大多数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别人也会嘲笑她的。”高有才的声音温温气气的,但是却让陈梅如坐针毡。
  尤其那句“别人也会嘲笑她”,让陈梅的心一阵疼痛,立刻想到林晰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从来没想过林晰会因为这些被人嘲笑,她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不被污染,不被伤害!她要她的女儿像花一样,备受呵护。
  陈梅走出办公室,外面学生的喧闹声在校园里沸腾着,到处都是张扬的笑脸,她远远看到林晰拉着一个女生下楼,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林晰提到过的白沫沫。她皱眉看着那个已经长到1米62的女儿,当年小小婴儿睡在保温箱里的样子已经无法思及,小时候常常出入医院打针吃药的记忆也被现在健康跳跃的林晰取代。
  高有才刚才少有严厉地要求她不能再用车接送林晰,而要林晰走路或者骑车上学,通过这个第一步来增加体能,尤其在冬天的时候,这是最自然又不会让一个从来不锻炼的人有压力的增加体能的方法。
  回到家中,陈梅跟林晰提了高有才的“建议”;她本以为懒洋洋惯了的林晰一定会嘟嘴耍赖,她还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没想到林晰竟然是欢呼雀跃,如获大赦!
  “妈妈,我要自己上学!”林晰勾着陈梅的脖子说,然后她跑出院子大叫:“雪姨,我的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累死人的一天!
  好在晚上有场演出可以补充体力。
  

  ☆、那时年少——庆祝林晰出狱

  一早林晰推着自行车出了工具房,看到同样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等着的刘建奔,就呆住了,“刘叔叔!”
  “刘叔叔陪你。”陈梅缓步走出屋子。
  林晰哀怨了一下,突然想到到底是前进一步了,立刻又高兴了起来,“刘叔叔,出发!”
  早晨的清风,此刻对林晰来说,有无尽的意义!虽然战战兢兢,但是这是她脱离鸟笼的一步,她想,刘建奔和白沫沫真的是她的福星,自从他们出现,她的大海,便开阔了去。
  为了庆祝林晰可以骑车上学,白沫沫特地从家里带来了薯片和香辣鸡翅!三个人拉上侯徽到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吃了一顿,开小灶的钱当然就是林晰出了。
  侯徽三番几次,因着白沫沫的关系,也和林晰熟悉了起来。
  侯徽脸圆圆的,留着锅盖头,家里是卖海味的。他和白沫沫是邻居,是发小,从小光屁股长大。在他们两家里,早就把这两个人当自己家人了,只是在学校,他们不敢太放肆。
  那天侯徽在800米考试的时候拉了林晰一把,林晰简直感激涕零,虽然死去活来也只有35分,总比零分稍微强点。第二天,林晰把侯徽当兄弟了。
  “侯徽、沫沫,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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