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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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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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喜上眉梢:“小女子定会好好伺候老夫人。”

    她竟把何雅当做了沈澈的娘!

    黑小子险些没笑出来,沈澈手用力按住肚子,无奈看了那姑娘一眼:“方才我杀了两人,那小子抓了三人,我没有扶你,是他拉你起来,早先也是他提议要救你,你的恩人是他,不是我。”

    他先前神态只是冷清,并不见脸色多难看,说这话的时候眉梢眼底的冷意却几乎将人冻住,疏离冷漠的同时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惶恐。

    黑小子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随手一扬,手中沙随风而去,他吹了声口哨,并未招呼那姑娘,也转身离去。

    那姑娘惊骇过去,沮丧渐起,此时却再难开口求这黑小子保护,只恨自己眼拙,懊悔地立在原地,见那黑小子远去一段距离,只好准备上路,前方却突然传来一声驴叫。

    那老妇人骑着驴去而复返。

    沈澈一个头变作两个头,他时刻注意着何雅心绪变化,可她越来越难以琢磨,隐隐的,他心头感觉越来越不妙。

    他立在远处,看着何雅同那姑娘说着什么,又从怀里取出个什么东西递给那姑娘,做这一切的时候还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何雅颇为得意地骑着驴回来,下巴微扬,挑衅地看着沈澈,却见沈澈眼含柔波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说,牵过驴继续前行。

    他怎么能沉得住气?对了,他是谁啊,沈乌龟,属乌龟的。

    行了一段,何雅忍不住了,主动道:“我刚给她了个东西。”

    沈澈淡淡地哦了一声。

    何雅皱眉:“你不好奇么?”

    沈澈步履不变,声音温和:“不好奇。”

    何雅等着他反击,此时感觉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眼梢一冷,却是一笑,颇有妩媚之色,斜眼看着他道:“我把你的玉扳指给她了。”

    这玉扳指原是一对,是他们成亲之时的信物,何雅那只在被李西掳走那段时间被许三娘等人抢去,早不知踪迹,沈澈这只却是一直都戴在手上,两人易容而行这几日,几件财物都收在何雅处,是以何雅能摸出来给那姑娘。

    这玉扳指重要性不言而喻,何雅又告知那姑娘想要寻沈澈,只需到盛京西大街。如此一来,只要这姑娘有心,沈澈就脱不了关系,想到她给沈澈惹了一个大麻烦,何雅就极其得意,在驴背上伸出手来去搭沈澈肩:“嗳,感觉不要太好,我一直都是这么贤惠!”

    先前不了解他,日子久了知他性子,虽然明面上不能,但若是他想,哪样的不能弄到手?她此举有意显示自己毫不在意,她是丝毫不在乎他的,她就是要让他窝心、难受……可沈澈任她手搭在他肩上,连呼吸都未有一丝变化。

    何雅不甘,熬着撑着胳膊歪歪斜斜走了一段,眼见吃不消身子一个不稳,沈澈背上像长了眼睛一扬。身子一转,双臂托着她腰将她扶好。

    沈澈呼吸在侧,何雅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映入眼帘,似乎饱含了千言万语,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她不觉心跳如鼓,一时间心中情绪变化万千交织难言。

    沈澈将她眼中变化收入眼底。拍了拍她手道:“雅雅。这两日你病情愈发难以揣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何雅已经回过神来,心中比方才更复杂万倍。

    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样愈发控制不住。到底有没有解药?倘若无药可解,那以后她这个样子,沈澈又能忍受多久?

    似乎听到她心底的话,沈澈五指插入她指缝间。温热的感觉直入手心:“有没有解药,我都带你回去。”

    想来他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

    一路西去。彼此怀着心事,大多时间俱是沉默。沈澈虽是极用心照料于她,却也提高警惕,除将两人外貌衣着再做改变之外。几次遇到可疑人马,均将她哑穴点上,如此几日过后。待秦关城墙出现在两人视线尽头,沈澈才算松了口气。

    此时何雅情况却极为不妙。除了神智颠倒混乱,身上也出现了症状,不出幺蛾子的时候大多时间在驴背上摇摇晃晃,连眼都懒得睁一下。

    沈墨得到沈澈消息,一早就派人秘密迎接,见到沈澈时不及细问,沈澈却叫他快将大夫都找来。

    沈墨先命人去请大夫,见何雅木然坐于一旁,见了他也不起身行礼,而沈澈围着她端茶送水,对这两人更觉不满。

    他轻咳一声,沈澈背对着他给何雅顺气,根本没有察觉,沈墨不由连咳了几声,沈澈这才听到,颇为担忧地看了何雅一眼,唤过朱清任七看着,才跟沈墨出了房。

    “她中毒了,这两天越来越严重,现在这里谁的医术最好?”

    沈澈在沈墨前头开口,沈墨心里极不痛快,现在什么时候了,一回来什么都不问还只想着那何氏!

    他们虽是兄弟,却甚少一块相处,即使胡非这个共同的朋友,平日也像井水河水一样,但现在……

    沈澈等不到沈墨回答,一抬头正见沈墨冷冷一笑,口中怒道:“鞑靼蛮子重兵压境,几度围攻秦关,哥叔傲慢蛮横,除了逼我去寻公主,就是指使一些小人添乱,我提心吊胆假扮于你,你那些心腹知我身份,面上不敢不恭,对我决议却心存怀疑,我这般隐忍,又要提防被人认出,到时候定个欺君之罪……哼,你倒是逍遥,只管往在那温柔乡里,我就不明白,这奸臣之女有什么好的……”

    沈墨说着,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简直想上来给沈澈一拳,却在那张和他极相近的脸前停住……沈澈自小被父亲母亲忽视,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有今天的位置,他为何要如此不珍惜?

    双生子之间或有奇妙的联系,沈澈只是很快地看了沈墨一眼,一手拂过沈墨拳头,沉声道:“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沈墨一怔,心头火起,沈澈已经走到房门,回头道:“她以前不重要,现在很重要……你莫忘了,她本该是你的妻子。”

    沈墨嘴里像被塞了个鸡蛋,半响一锤桌子,跟着出去找他去了。

    沈澈出去,亲信之人已得了信,即使不经沈墨提醒,他也知道当务之急,不得不先将何雅病情暂且放下,不过盏茶功夫,已知情况远比沈墨说得严重,却也没有超出自己预料,不过那哥叔,傲慢也倒罢了,却也蠢的很,仗着手中尚方宝剑对战事指手画脚,如今连秦关城守都有些吃不消了。但哥叔是正二品威武将军,并不是初出茅庐,只懂得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怎会这般做派?

    沈澈听众人七嘴八舌议完,心里明镜似的,只叫众人按部就班,等候援军。(未完待续)
正文 190 病得不轻
    这是全勤保卫战第一炮,作者太无耻了,码字去了~

    周扬得信儿,颇有微词,言语间露出沈澈不该听信何雅之意,况且有怎会有人知道真的李西在这儿,莫非有内贼?

    除了沈澈的人知道何雅来处,其他人知道的便是明王当初在盛京时曾沸沸扬扬追求过何雅,如此一来,何雅又不能直言自己被人掳来,一时间秦关城府的人看何雅就多了些意味。

    何雅没工夫跟这些流言瞎耗,难道真去找周扬对质,只是不明白那样清楚了,为何周扬突然又转了心意?

    沈澈叫她好生呆着,另拨了两名得力侍卫守在外面,别人瞧着是防备何雅,实则是护卫何雅安全,何雅关了门,便换上玉狸带来的男装,从窗子溜了——沈澈一定不会许她再度涉险,除了要保住何氏父子的命,她还要赶在沈澈之前找到何纲。

    夜幕中,李西觉得自己全身磨盘碾过一样,却陡然发出一阵桀笑。

    他身下之人略一停顿,托稳了李西道:“李爷,您再忍忍,马上就到落脚处了。”

    这时后面有人道:“霍虎,你少和李爷废话,他伤得不轻,耗精费神。”

    李西声音断断续续,却仍是费力笑道:“英四爷放心,李西死不了,还等着叩见王爷呢。”

    这正是霍家堡的人来救李西了。

    霍英道:“李爷,您死不了也得留着力气去见王爷,王爷现在还没到霍家堡呢,咱们人就在前面,等黄老三甩掉尾巴。咱就一块先去我们霍家堡。”

    李西眼见得了生机,伏在霍虎背上目露激动,霍英虽行得极快,但左右一瞧,此时已经到了距秦关城十余里外的朱家坡,过了这道坡,前面岔路极多。都是荒原。便不好追了。

    李西对这一块也极其熟悉,他虽没有力气,但事关生死。心头难以平静,从霍虎肩上向前方看去。

    前方亮起一点火光,李西一喜,霍家堡接应的人来了。

    霍英眼底微光一闪。加快了脚步:“兄弟们来了!”

    跟随在霍英身后的人也露出喜色,这一路。折损不少兄弟,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

    眨眼间,火光已近,霍英突然惊道:“不对!”

    霍英是霍家堡堡主儿子。他说不对,李西头从霍虎背上抬起,耳边清晰地传来犬吠。

    霎时一声惨叫从左前方传来。那是奔在最前面的霍家人。

    一点火光瞬间扩大,映出蓝景明的脸。李西在盛京是见过蓝景明几面,此时见了他,一怔之后目中透出狠光来。

    又是那个女人!

    废话不说,霍英提刀砍了上去,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蓝景明二话不说,纵马上前,他带来的都是骑兵,围着霍虎打转,将李西围在其中。

    李西怆然长啸,原来今日难逃一死,此时却见寒光一闪,霍英手持大刀砍中蓝景明胯下马腿,那马受惊一扬,圈子登时出现破绽,霍虎奋力将李西一抛,霍英腾手接个正着,也不纠缠,直往外跑去。

    蓝景明在后面大骂,但霍家堡的人个个死命缠上来,竟看着霍英背着李西渐渐跑远了。

    霍英背着李西狼狈逃窜,天亮时才摆脱追踪,在河边寻到一块隐秘之处,将李西放下后发现他气息进多出少,已经是没多少活头了。

    不由急唤:“李爷,李爷!”

    李西微弱地睁开眼:“英四爷,别白费力气了,李西命不久矣。”

    霍英道:“你莫着急,我先去给你弄些水来,我们霍家堡里有好大夫,一定能治好你。”

    李西道:“不……你先别去,我有话跟你说。”

    霍英正欲去取些水来,听他这一说,转过去的脸上眉毛一扬,慢慢转过身去:“李爷,您有什么要交待的?”

    李西闭了闭眼,半响儿才睁开眼睛:“李西死不足惜,唯独有负王爷所托,您给我带个信儿,就说李西来生再追随他……”

    霍英眉头深皱,似极不忍心,却干脆答应:“李爷放心,我定将话带到。”

    李西没有回话,霍英急忙探他鼻息,很长时间才察觉到一丁点微弱的动静,不想李西再度睁开眼,霍英忙道:“李爷,您还有什么话没有?沈家那个贱人……”

    李西似想起了什么,嘴上露出一抹阴森笑意:“还……还有一件事,九月秋、九月秋我已经做成了,就在那儿……”

    霍英大吃一惊:“在哪儿?”

    周扬得信儿,颇有微词,言语间露出沈澈不该听信何雅之意,况且有怎会有人知道真的李西在这儿,莫非有内贼?

    除了沈澈的人知道何雅来处,其他人知道的便是明王当初在盛京时曾沸沸扬扬追求过何雅,如此一来,何雅又不能直言自己被人掳来,一时间秦关城府的人看何雅就多了些意味。

    何雅没工夫跟这些流言瞎耗,难道真去找周扬对质,只是不明白那样清楚了,为何周扬突然又转了心意?

    沈澈叫她好生呆着,另拨了两名得力侍卫守在外面,别人瞧着是防备何雅,实则是护卫何雅安全,何雅关了门,便换上玉狸带来的男装,从窗子溜了——沈澈一定不会许她再度涉险,除了要保住何氏父子的命,她还要赶在沈澈之前找到何纲。

    夜幕中,李西觉得自己全身磨盘碾过一样,却陡然发出一阵桀笑。

    他身下之人略一停顿,托稳了李西道:“李爷,您再忍忍,马上就到落脚处了。”

    这时后面有人道:“霍虎,你少和李爷废话,他伤得不轻,耗精费神。”

    李西声音断断续续,却仍是费力笑道:“英四爷放心,李西死不了,还等着叩见王爷呢。”

    这正是霍家堡的人来救李西了。

    霍英道:“李爷,您死不了也得留着力气去见王爷,王爷现在还没到霍家堡呢,咱们人就在前面,等黄老三甩掉尾巴,咱就一块先去我们霍家堡。”

    李西眼见得了生机,伏在霍虎背上目露激动,霍英虽行得极快,但左右一瞧,此时已经到了距秦关城十余里外的朱家坡,过了这道坡,前面岔路极多,都是荒原,便不好追了。

    李西对这一块也极其熟悉,他虽没有力气,但事关生死,心头难以平静,从霍虎肩上向前方看去。

    前方亮起一点火光,李西一喜,霍家堡接应的人来了。

    霍英眼底微光一闪,加快了脚步:“兄弟们来了!”

    跟随在霍英身后的人也露出喜色,这一路,折损不少兄弟,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

    眨眼间,火光已近,霍英突然惊道:“不对!”

    霍英是霍家堡堡主儿子,他说不对,李西头从霍虎背上抬起,耳边清晰地传来犬吠。

    霎时一声惨叫从左前方传来,那是奔在最前面的霍家人。

    一点火光瞬间扩大,映出蓝景明的脸,李西在盛京是见过蓝景明几面,此时见了他,一怔之后目中透出狠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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