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我问你你说的那个楚公子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云曦急切地问道。
“小的不知道楚公子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是楚···楚···,对了,是楚天狂。”小二肯定地回答道。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原来这么有善心。”不知怎的,云曦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语道。
“这位姑娘可认识楚公子吗?”那个年轻书生转身轻轻地问道。猛的看见眼前的这位姑娘约有十七八岁,长的却是明眸皓齿,眉清目秀。身材修长,手臂如珠玉。身穿一身淡粉sè纱裙,稚气未脱。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年轻书生一时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嗯,认识。呕,不认识。”云曦喃喃的回到道。幸好此时云曦也是心不在焉,没有看到他猥琐的神情。
“奥,我还以为姑娘认识他呢!原本还希望姑娘能为在下引见一下,真是可惜,可惜!”书生微微叹息的说道。
“不过,你也不需要伤心的!有缘自会相见啊!嘿嘿······”云曦又恢复了先前嬉皮笑脸的样子。年轻书生呆呆的望着她,心想:“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如果我这辈子能娶到这样一个姑娘为妻,我死也知足了。”
“这位小姐,在下有一事相询。只是,只是······”书生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是什么啊?你这个书生啊,吞吞吐吐的。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云曦朝那书生喊道。
“敢问小姐闺名,年方几许,可有意中人啊?”书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的问道。
“你这个书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你问这些做什么,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去吧!”云曦双眼瞪着那书生,一脸愤怒无比的样子。
那书生只是一脸的坏笑,右手还不停的摇着纸扇。好像很愿意云曦骂他自己一样。然后他一边轻摇纸扇一边诡黠的笑道:“既然这位小姐这么吝啬,那我若是一再相问,岂非交友之道?鄙人复姓独孤,卑名无我。”
“你这书生真有意思,本小姐又没问你。真是老母鸡开屏,自作多情。”云曦笑道。
书生依然是呆呆的望着她坏笑,然后转身向茶棚的老板说道:“老板,结账!”伸手从腰中掏出了一些碎银放在了桌上。
“这位公子您给的银子太多了,我们找不开。”老板回答道。
“不用了,那位姑娘的茶钱一并算在我的账上吧!”独孤无我头也不回的答道。
“谁稀罕你的银子啊!不过看在你请本小姐喝茶的份上,本小姐就告诉你,我叫云曦。云彩的云,晨曦的曦。”云曦朝着那书生喊道。
“云曦,云曦······,好了,你的名字在我心里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独孤无我就消失在了官道的那头。
云曦在茶棚里又喝了一会儿茶,身上的疲惫也慢慢的消散。心里也很是赞叹幽兰茶的清香之气,心里回想着与楚天狂在一起的rì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就好像他一直就待在自己的身边,从未走远。
幽冥窟石室内,一口漆黑的棺材前,一个黑影屹立着。
石室内一片寂静,烛台上几根蜡烛也再慢慢地燃烧着。只是那口漆黑的棺材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黑木冥棺中万年玄冰的寒气奇寒无比的缘故,才使得那女子的身体保持的那么完好。望着黑木冥棺中的这个女子,那团黑影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你可知本宫为了今天等了多少岁月吗?受尽了多少曲折委屈吗?本宫命你快快醒来,和本宫好好的说几句话就足够了!”那个黑影撕心裂肺的说道。
那个女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旧静静的躺在冥棺中。好像世间的万物对于她来说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而属于和陪伴着她的只有寂静和寒冷。无论是chūn夏还是秋冬,无论是黑夜还是黎明。她是多么的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儿在一起啊!哪怕只有那一定丁点儿的光yīn也好。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就醒的。即使是牺牲本宫的xìng命,那也是值得的。本宫只是想要你知道,你一直在本宫的心里,一直都在从没变过···没有···没有···”伴着一阵沙哑的声音在诺大的石室中回荡,就好像一个经历了沧桑变幻,但勘不破人间情爱的男子。对他心爱的女人的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呼唤。那样的狂热,那样的肆无忌惮,那样的撕心裂肺。
“来人啊!”那个黑影突然向石室外面喊去,只见那石室当中的石门轻晃了一下,而那燃烧的蜡烛也应声而灭。只听外面有人答道:“弟子在!请问宫主有什么吩咐?”“去把幽冥圣使叫进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速去!”那个黑影冷冷的说道。
“是,弟子遵命!弟子马上就去。”石室外的幽冥宫弟子朗声答道。
此时的石室又恢复了往rì的平静,黑影好像已习惯了没有光的rì子。不一会的时间,忽然石室的石门打开了。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全身为黑纱所包围着。此人正是幽冥圣使。
“你来了,之前本宫吩咐你的事可有什么眉目了?”那个黑影冷冷的问道。
“属下无能,至今没能找出救治天魔门门主爱女的方法,不过属下觉得或许有人可以将她救醒。只是并不是那么的肯定。”幽冥圣使抬头向那黑影答道。
“什么人?行与不行,不是你我所能预料的。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本宫也不会放弃,你但说无妨。”那个黑影仍旧言语冷峻,不过从言语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是,宫主。宫主可知道这世间还有人可以通yīn阳,知易理,预知事物的变化之道。她们智慧高深,对世间的一切都了然于胸。或许她们知道解救之法也未可知啊!”幽冥圣使小心地提醒的说道。
“你说的是冥府三女巫?传说此三人年纪极高,通晓yīn阳变化,对世事无所不知。如若能得冥府三女巫坦诚相告的话,此事或许还有转机。”黑影静默的站立在黑木冥棺前,仿佛在深深地思考着。
“只是这三人xìng情古怪,生平专吸人血,食人肉。再者她们居住的圣骨坛却在中原神州的极西荒漠地带,离幽冥宫太远。她们居住的具体地点没有人知道,况且那里天气炎热,寸草不生,沙漠广布。这件事很是棘手,如果不派合适的人去寻找,恐怕只是徒劳。”幽冥圣使小心翼翼的说道。
“派谁去本宫自有主张,从即刻起本宫命你着手准备西去荒漠的事物。至于最终派谁去,容本宫再仔细斟酌斟酌。好了,你先下去吧!”幽冥圣使双眉紧锁,yù言又止。只好微微的应道:“属下遵命!”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出了石室。
“幽若,你再给本宫一点儿时间。本宫一定会将你救醒,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一定···”漆黑的石室中再一次响起了这寄满思念的回声,仿佛这思念已存在了百年千年,只为那心爱的人啊能够亲耳听到。不论多少光yīn流逝,沧海桑田。思念不变,情意悠悠。
………【第四章 往事】………
四、往事
鹫云山上云雾缭绕,古木郁郁葱葱。此山顶之上因常年有数千只灵鹫在高空飞翔,鹫鸣声声不断。故又名鹫云山。这座山之所以名扬天下,不仅仅是这里的景sè秀丽,山河奇伟。更是由于这里有一座寺院,香火鼎盛,佛法大昌。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有时从鹫云山顶望去,沿着崎岖山道迈步上山的人群就如同一条长龙,其景象甚为壮观。向往佛门的人们期盼能够爬上这高山,身受佛法的照耀,洗清自己内心所存的罪孽。
伏龙寺,紫烟阁。
雨过天晴后的清晨,清新的空气中和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佛家禅院内,成片的竹叶上还泛着些许雨水。时不时的从竹叶高处低落到地上,转眼之间消失在土地中。远处袅袅炊烟升起,随风而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才能停下,它们又将归于何处。
“天狂,你来了!”只听见紫烟阁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和祥话语。声音虽然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但字字清楚,声声润心田。
“是。师父,弟子已经回来有几rì了。只是听说师父一直在闭关,所以就没敢打扰师父,一直呆在这紫烟阁里,空闲的时候欣赏一下这鹫云山上的风景。”楚天狂淡淡的答道。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身穿白sè寺服,肩披金sè袈裟,面目慈祥的老和尚缓缓地走了进来。对楚天狂面带微笑的问道:“那么你呆在山上的这几rì,可有什么感悟吗?”
“师父,弟子只是觉得在这紫烟阁内,望着禅院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内心深处总能够得到丝丝的安静,让我明白万物化生,和生万物的道理。”楚天狂目光远眺,心平气淡的说道。
“不错,不错!你能参悟到这些已经很难得了。不过,令为师不解的是你这次来鹫云山所谓何事啊?”此时那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已坐在了竹椅上,诧异的向他问道。
“这次弟子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幽冥宫的事情,还望师父能够相告。”楚天狂转过身来,与那老和尚四目相对,一副殷切期盼的样子。
“幽冥宫,你什么时候对它感兴趣了,又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事了吗?”那个老和尚一脸诧异的望着楚天狂说道。
“弟子在去天魔崖归来的途中,无意间碰到了幽冥圣使,而且还看见了传说中的黑木冥棺。”楚天狂慢慢的说道。当然在这期间相救云曦的事却并未谈及。
“幽冥宫远在西疆沼泽处,靠近冥河,平时极少涉足中原。况且黑木冥棺乃幽冥宫重宝,怎么可能轻易出宫呢?这其中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īn谋。为师虽法号广智,但对于这其中的缘由也不尽了然啊!”不错,这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正是伏龙寺的住持广智禅师。
“师父,对于此事弟子也觉得十分蹊跷。只是觉得天魔门与幽冥宫同为魔教分支,此次又同时在天魔崖上出现。弟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故来鹫云山向师父告知。”楚天狂面有忧虑,双眉紧锁的说道。
“天狂啊!你我虽为师徒,但你却并未出家。若非为师与你有缘,断不会收你为徒,更不会传你伏龙寺佛法神通。这也是为何为师总是在紫烟阁与你相见的缘故。”广智禅师面sè肃然的说道。
“是,弟子明白。”
“至于幽冥宫与天魔门的溯源,为师所知也是有限。不过为师猜想有一件事或许和此事有所关联。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广智禅师慢慢的从竹椅上站立起来,双眼向寺院里的竹林望去,仿佛在回想那许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百年前,天魔门盛极一时,在魔教中可谓首屈一指。当时天魔门门主风渺清有一个女儿,名叫幽若。她容貌俊美,清丽不可方物,在魔教和正派当中可称得上一位绝sè美女。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虽是一名女子,却又是惊才绝艳,风华绝代。堪称是一位绝世奇才,她xìng格孤傲,道行高深,与寻常魔教人士大不相同。想当年在天魔崖上为师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对她的人品和道行也是由衷的钦佩。”广智禅师面sè深沉,好像人已沉浸在往rì的时光之中。
“师父,想必您一定是对她一见钟情,深深地喜欢上她了吧?”楚天狂调侃道。
“那时师父早已出家,虽对她敬佩和赞赏,但绝谈不上喜欢。出家人四大皆空,既已出家,就应有定力。又岂能乱生邪念呢?”广智禅师说道。
“那为何我们年青一代的修真之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呢?”楚天狂向广智禅师问道。
“那是因为幽若姑娘在修真界却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消散而去世上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至于什么原因,为师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听人传言,幽若姑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不治身亡。至于传言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以致年轻一辈的修真人士从未听过她的名号。”广智禅师凄凉的说道。
“弟子听师父讲述魔教往事,看来魔教中人也并非都是大jiān大恶之人,这其中也不乏才智超群xìng情之人。只是我们的眼睛太过受世俗的蛊惑了,您说呢,师父?”楚天狂一脸感慨的说道。
“天狂,你要明白:所谓善恶、美丑、真伪,都是虚幻。真正的天道存在于人心,如果魔教中人有一颗向善的心,造福百姓黎民。那又何必在意他的出身呢?相反,如果正派中人以正道自居,背地里却干一些有违天道的事情。那他与魔教又有什么分别呢?佛魔、善恶本在一念之间,天狂你一定要时刻牢记。”广智禅师慢慢的说道。
“是,弟子谨记。师父,弟子今天就要离开鹫云山,您可还有话要交代的吗?”楚天狂恭敬地问道。
“天狂,你年轻气盛,涉世未深。而且你xìng格孤傲,道行又高。为师怕你如若遇到难处之事,空难自制。你一切要好自为之!对了,替为师问候一下神木老头吧?你去吧,去吧!”广智禅师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从竹椅上站起。缓缓地走出了紫烟阁,渐渐地消失在寺院内的竹林中。
“弟子记住了!”望着师父消失的背影,楚天狂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但与此同时,他又感到无限的温暖。想起自己从小跟师父学习伏龙寺佛门道法,师父就像一位慈父一样对他谆谆教导。和师父一起修炼的一幕幕情景仿佛萦绕在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眼圈里已藏满了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落在地上。
离开伏龙寺后,楚天狂沿着鹫云山上的山道慢慢的走下了山。一路上他又不断地望着这鹫云山上的一草一木,不禁感叹在伏龙寺学艺的十年,想起自己只能在深夜与师父学习修行伏龙寺佛门道法的艰辛。一息之间他顿时领悟:“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总是要经历无尽的苦难。这期间可能会有无奈、彷徨、痛苦,但最终收获的会是喜悦。当随着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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