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我是什么……醉酒的消遣?还是任由索取的女子?虽然这个时空女子没有丝毫的地位,但是我都不会容许别人这样践踏我的自尊。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不强大,没有任何的护身之法,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依靠别人,为什么……
我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用。
这种感觉此刻强烈到可以震碎我整个心房。
我被他吻得快要喘息不上来,只是他却不罢休,卷起我的舌共舞,我想躲避,却是躲避不及,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我难受的直想作呕。
像是知道我呼吸不得,他稍稍离开了我的唇,摩挲着我的脸,道:“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做这一切,你都给我记住,这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说的冰凉刺骨,却是印入心扉。
我木讷地点头,顺了他的意,他就不会这么暴戾。
像是得到了保证一样,他满意了,只是脸色突然有些怪异,他捂着胸口,紧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觉得今天特别奇怪。
他捂着胸口,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密密麻麻,究竟会是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他这样的人都有些禁受不住。
可是我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因为疼痛硬撑着,对啊,现在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心存怜悯,我恨不得……恨不得……他去死。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眼眸中的血红渐深,只是带着与平常不一样的诡异颜色,我睁大眼睛想要辨认出那个颜色,他却闭上了眼睛。
只是整个面色都苍白起来。
看他这么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门外冲进一个人,是我第一次见过的那个黑衣人,只是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么镇定,带着强自忍耐的隐忍,他看了我一眼,带着愤怒,我倒是觉得奇怪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急成这样干什么,不禁恶意地翻了个白眼,看得出他不是很待见我,明显地表情表现的很清楚:“你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这么幼稚。”我幼稚?我活了两世,真正是好笑了。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立刻扶起他的主人快离开。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俯下身扶起地上早就疼的昏迷的萧无双,点了他几个穴道,才呼出一口气,迅速走了出去,一走出去,就有人上前将门锁上。
后悔?
我不会后悔,你们毁了我的一切,难道就不允许我有点情绪吗?呵呵……
望着门,我冷冷的笑了。
萧无双,你可知道,你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我好,若你真为了我好,就应该让我自由。
第 049 章 真相【十一】
凤栖宫
“哦?无双又犯病了?”萧贵妃倚着窗口,眉头紧皱,握紧的手透露出此时的紧张。“是,娘娘,明月楼月浓姑娘已经通知了公孙瓒先生,可是公孙瓒并没有回应。”身后的黑衣人紧锁眉头,有些慌张,却强自镇定。
“这该怎么办……”双手叠放在胸前,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衣袖差点扫到了窗台上的花,原本该淡然的女子此刻却是如同无头的苍蝇。
她却突然顿住,对着黑衣人道:“月浓姑娘在明月楼可有见到花慈鉴?”“花慈鉴?他不是已经隐退江湖了吗?”黑衣人握剑的手握紧又松开了,眼光扫过床边的花,顿了顿,又细细地看了半晌,咦了一声,道:“这花……可是娘娘自己养的?”
“这花前不久容贵妃托人送来的,本宫看着好看又香,便留了下来看看。”萧贵妃也顿住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床边的花。
栽植恩深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它有五片花瓣,根本没有第六片,花是紫谈色的,它的形状千奇百怪,又大又小。它的叶子像一个碧绿的小船,花从两个碧绿的小船之间冒出来。它有凹凸不平的茎,茎上则是翠绿翠绿的叶子,叶子的边缘像锯齿一样。它的顶端有一个个小花骨朵儿,其花未开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花形较大,四至七朵成簇朵朵向上。
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
“这……莫不是海棠?”他轻轻地嗅着那味道,道。
“是了,听说很难得的花种,本宫便也养的精致。”她点点头,却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只是不再看了,做到了桌边,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年心,莫要在岔开话题,无双的病除了公孙瓒先生,可还有人能解?”
“花慈鉴也可以,只是这花慈鉴比公孙瓒先生更难请,月浓姑娘没有办法才会让我来告知娘娘。”
“这花慈鉴确实是行踪难辨,而且性子极其复杂,是很让人头疼。”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色不禁苍白了几分。
“可是,也并非不可以请,只是需要费点力气。”男子沉思片刻才说道,虽然不太确定,但是也比刚才自信了点。
“说。”
“这公孙瓒先生长期隐居山林,过着仙人般的生活,可是他也并非毫无牵挂,他在这尘世间尚留下了一位徒弟,虽然我们并没有查到是谁,可是就公孙瓒而言,徒弟是他心头肉,若是以这徒弟要挟,这公孙瓒定会出山,不然,他的医术将后继无人。虽然这办法十分险恶,有损娘娘的胸怀,可是这也是不得已为之,才会出此下策。而花慈鉴,这世人还未见过他,所以只知他懂得医术,且有与公孙瓒相似的水平,听说曾经救活过因走火入魔的武林盟主,因此花慈鉴在江湖上的地位极其高,而在我们皇宫,地位同样高的,是三皇子殿下,若是娘娘去请三皇子调查,恐怕是可以有所眉目。而花慈鉴听说是极其好女色的男子,算是采花大盗,虽然名声很不好,却没有人敢得罪,只是,娘娘,这人不是很好解决。”他说的慢条斯理,倒是也说了个大概。
她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听完,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桌上,看着男子半晌:“萧无双有你,是他的福气了。这事情便交给你去办吧,三皇子那边,本宫会去说。”
“是,娘娘。”
做了个揖,便转身离开。
萧贵妃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却渐现冷色:“公孙瓒,本宫会让你血债血偿。”
公孙瓒,欠我的,我要你全部还回来。
——————————
夜,渐渐深了,被萧无双这么一弄,我是没了一点睡觉的心思,现在很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痛不痛。
我怔怔的坐在桌边。
想起他刚才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有些揪紧,我不知道是恨还是紧张。不会,不,我怎么会紧张,真好笑,他是我的谁,我要紧张他什么。
可是……
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想什么……
拍着头,大口喘着气,觉得整个人都暴躁起来,我翻掉桌上的茶杯,随着噼里啪啦的落地破碎声,心中的惶恐越来越深。
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还没有给我解药,他怎么能死,他怎么能死!
跌坐在地上,我目光放空,我是怎么了,我不是应该讨厌他吗,我不是应该恨死了他吗,他关押了时瑶和幻眉,又对我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担心。
我在担心什么……我是不是傻瓜。
我知道此时我的表现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已经掉入了一次悬崖,我又怎么可以让自己在一次跌入悬崖。
他此刻,就像是禁区。
我不能踏入,最怕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弦歌留给我的痛我尚未平复,怎么可以对萧无双产生这种情绪。
我闭目,拍了拍脑门,想把这些奇怪的心思都赶出去。
是了,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对,我是很怕被伤害的人,我最怕自己倾尽了一切去爱,到最后却是被人抛弃,被人嫌弃,我怕极了,弦歌,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离开,用那封信来践踏我的自尊,你可知道,你毁了我的一切。
你交给我的爱情与忠贞,如今,我早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回,你看,我们曾经的诺言多可笑,其实,不是天意弄人,而是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守护这些,这分明都是我们的错,又何必去怨天!
缘分浅薄,有缘无分。再悲伤,也无济于事。
还不如放开,可是……这有多难,你知道吗。
弦歌……你说我该恨你还是该怨你,或者我什么都不应该做,将你留在记忆中就好了对不对?
自从你走了,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再也不能开心起来。
再也不能……像那时候一般的开心,无忧无虑。
你看,命运弄人,我们已经殊途,这陌路,走的可会顺畅。
我连自己都快掌控不了。
第 050 章 解药
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地打在床上,我眯着眼看了看,揉了揉眼睛,才能稍微适应,无精打采地起来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打开那小窗,看了看天,倒是好天气,阳光好得很,这秋天来的有些快了。
怜儿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拿过漱口水给我,显然是还没有原谅我这么利用她,很明显的不是心甘情愿的。
“姑娘,吃完早膳,会有人带你出去一趟,将军有事寻你。”她僵硬地开口,面色纠结,还是个孩子,虽然我对她很是愧疚,毕竟她也只是这场预谋的一个无辜的女子,她这么对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点点头,要去见萧无双,他经过昨天,是要出什么花招了吗。
吃过早饭,我就潦草地整理了下,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
还是那个黑衣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看得出,他是很得力的助手,虽然他生的极其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扫一眼都不会注意到的人,但他全身有一种气场,说不上是什么,你即使不被他的面容所吸引,都会被他身上的气质给震撼。
且经过昨晚,我知道他已经非常非常不待见我了,而且他是个很忠诚的下手,应该算是个中翘楚,萧无双的心腹。
也难怪他能这么义正言辞地责备我了。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立刻移开了视线,只是客套地恭敬:“姑娘请随我来。”我也不想去再招他更加嫌恶,只是点头跟随他离开,一路上,下人倒是没几个,虽然都是用一种看着鬼的表情看我,便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我也是第一次打量起萧府。
这里极大,路过我的房间向后走,忽然间的豁然开朗,在密林掩饰后的是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其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楼阁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楼阁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这萧府果然是得尽宠爱,也可以看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只是这繁荣能撑得多久?
这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冷笑,自古权臣的下场都是死,要么就是反,只有这两条路,而聪明的人都会选择释权,但是不够豁达的人都不会那么做,他们在一个死胡同里钻,虽然有的人是反成功了,但是更多的,是被皇上灭九族。
只是不知道,这萧府的人,是够聪明还是够愚蠢呢?
一个拐弯,黑衣人并没有再前进,只是敲了敲面前的大门:“将军,她来了。”“让她进来。”里面传来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似乎是昨晚的疼痛还没有消减。
他偏过身,让我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咬了咬下唇,走了进去。
门外,黑衣人关上了门。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而这房间,却不显得庸俗,倒是十足的大气。
他只着了一件白衣,显得十分单薄,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今天的他确实与往常相比,少了几分张狂。
他是十分妖孽的男子,我鲜少见过有男子长的像他这般的美,对,是用美来形容他的,我到如今,都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美,是难有女子能够比得过的,这般的人,怕是投错了胎,生错了性别,不然,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斜斜的靠在榻上,手上攥着书册,只是,现在也没了心思再看下去,见我进来,便收了册子,放在一边,我眼睛好,看到了他放下的书册,是我之前抄过的兵书。
里面记录了很多的用兵之法,但是更多的是布阵。
所以虽然我觉得无趣,但还是研究了点。
我是女子,不懂得带兵杀敌,但是我也懂得什么是战场,有时候总觉得萧无双有兰陵王的影子,同样的绝美无邪,到了战场上,不知是怎样的场面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眸是最诡异的地方,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眸可以变得血红,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颜色。
见我久久没有动静,他站了起来,从袖间拿出了一个药瓶。
是深褐色的瓶身,他递给我。
我好奇地看他,他毫无血色的唇轻轻上翘:“这是你的解药,但却含有剧毒,需要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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