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拉着他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手上拿着他给我买的兔子花灯,好可爱。这是我第一回看灯会,心中莫名地兴奋。
道路上空,悬挂着款式各样的花灯。红红的火光,映照在人们的脸上,显得如此幸福。
道路的尽头,便是洛水。这里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往洛水中放芙蓉花灯,灯上放着一只白色的蜡烛。
左秋予告诉我,这是人们为祈祷今后幸福美满而放的花灯,洛水则是一条能够带给人们幸福的河流,它养育了多少代大沣国人。
他去买来了两个芙蓉花灯,点燃蜡烛。我们将各自的芙蓉花灯放到了水里,花灯带着我们对幸福的期盼顺着洛水往下漂流,直到看不见为止。
之后,我们便开始往回走。
突然一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眼看着一个小女孩就要被撞到了。我忙推了推左秋予。他施展着凌厉的轻功,将那小女孩抱到了旁边。
我看着小女孩没事,脸上露出了微笑。谁知?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身后疾驰而来,待我回头发现马车的时候,它已经距离我不到两米。那么近,一时我没了反应,愣在了那里。只是感觉有个人突然抱起我,帮我逃离了危险。
是左秋予么?我一直相信他会保护我,会救我。当我转头一看,却是个身着素色长衫的男子。我知道不是左秋予,莫名有些失落。
那男子放下我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说着我抬起头去看他。这个男子仿佛在哪见过,眉宇间的英气,这身影,像极了陌。
我轻轻喃了声“陌”,眼睛开始变得朦胧,所有的委屈像是要涌出来了一样。
那人又道了句:“姑娘,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砂迷了眼。”
23。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左秋予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夺过在别人怀中的我,将我抱入怀中。关切地问道:“念衾,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接着挣开了他的怀抱,跟那位救我的公子行了个礼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见我挣开了他的怀抱,他略微有些气恼地转过头去看那位公子。一看,谁知便愣住了。“子期,怎么是你?”
那叫子期的男子则笑了笑道:“我可一早就认出你咯。”
左秋予呵呵地笑道:“刚才多谢你了。”接着又对我说道:“我来介绍下。这位是谢太医,可谓是我的知己呢。”
“不敢不敢。谢某可不敢高攀啊。”说完,左秋予便往谢子期的左胸打了一拳,两人相视而笑。
左秋予又对谢子期介绍道:“这位是……”还未说完便被谢子期打断道:“不用介绍我也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婚礼的见证人,婚礼上就见过堇王妃的绝色姿容。”
谢子期的话,让我回想到了婚礼那日时的尴尬场面,脸颊略微有些泛红。毕竟婚礼掉喜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正说着,却见有人叫道:“七弟,子期。”待我们回头才发现是皇上带着两公公便衣出行。正要下跪,却被阻止道:“不在皇宫,没必要如此拘礼。”
皇上走到了我的跟前,看了看我问道:“七弟妹,没事吧?有没哪里受伤呢?”
我略微愣了一下,恭敬地答道:“托皇上的福并未受伤。”他则低声道了句:“那就好。”
后来在谈话中,我才知道,原来刚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便是皇上。刚开得过急,以至于差点撞伤了我。
“二哥今天怎会来此呢?”左秋予忙开始个新的话题。
左丘毅也就是皇上,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个“丹”赫然出现在眼前。我不觉地惊讶了下,这“丹”字分明是我在纸鸢上提的那个“丹”字,毕竟是出自自己的手笔,又怎会认错?
“今日是洛城灯会,朕也出来凑凑热闹。”说着带着一行人便往洛水的方向走去。
我和左秋予对视了一下,他对我无奈地耸了下肩,我们又重新走上了中心街道。虽然比当时晚了些,却一如刚才那般热闹。
左秋予则是紧紧地牵着我,生怕再发生刚才的事。他宽大的手掌很温暖,渐渐地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却依旧紧紧牵着。
我们一行人在洛水河畔的文青酒馆包了间二楼的雅间,雅间的窗外临着正是洛水。芙蓉花灯顺着洛水往下漂,整条洛水被芙蓉花灯装点得华美动人。
一上桌,左丘毅便举杯道:“让我们为了今天意外的偶遇干一杯。”于是我们皆举杯,一饮而尽。
左丘毅绽开了笑容,接着道:“大家随意就好,毕竟是在宫外。”虽然皇上这么发话,但大家依旧等着他先动箸,才敢夹菜。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谢子期忙向小二打听道:“小二,楼下为何如此喧哗?”
小二将手上的毛巾搭到了肩上道:“客观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文青酒楼,最出名的不是酒,却是这洛城灯会戌时三刻开始的字画表演。这表演是客人们自愿展示的,无分优劣,只是个以字画会友的平台,在这里能欣赏到来自不同地域的人的表演,只是字画需要在店内挂上个三天,便可取回。”
24。第三卷…第二十四章
“哦?朕倒要好好瞧瞧。”左丘毅说罢,便起身出了包厢,来到了过道的横栏前。我们自是以他为中心地跟了出去。
从二楼往下看,酒馆的中心位置变设立了个圆形的展示台,以便四周、楼上的客人都能看得清楚。刚进酒馆时,我并未留意,便随着小二来到了二楼。谁知,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时,却见一女子走了上去。这女子身着水红色绣白玉兰纱裙,无法整齐地披散着,一条挂着猫眼宝石的长链子环绕在发间,鼻梁比一般的大沣国女子要高些,无论从气质还是装扮上看起来都不像大沣国人。
左秋予则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这是昆崎国的女子。”
左丘毅似乎听到了左秋予说的话,接着道:“这昆崎国是大沣国的临国,十个昆崎国的土地都比不上一个大沣国,再过些时日,昆崎国的三公主便会来大沣国和亲。”
只听那女子说道:“我是昆崎人,我叫汐潼,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听着这个叫汐潼的女子的介绍,总觉得跟大沣国有些许不同。于是便转身向左秋予问道:“为何她不用谦称呢?”
左秋予刚想回答,谢子期便在一旁答道:“昆崎在北方,地属草原地区,为人豪放,因此大都不用谦称。”
我呵呵地笑道:“倒也是一特色。”却没发现,左秋予在一旁略微有些吃味。
那叫女子接着道:“我要展示的是丹青。”说罢,小二便上去铺平宣纸。
她,略微蘸了些墨汁,便挥舞着毛笔画了起来。不一会,一幅骏马奔驰图便出现在人们面前。画风豪放,干净利落,未有一点小家子气。大家不禁赞扬道:“昆崎的女子真不简单啊。”
“我们大沣国的女子难道就简单了吗?”突然,左丘毅对着楼下大声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字画表演上升为了国与国之间的比赛。
左丘毅这话一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左秋予则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道:“要是不想,你可以拒绝的。”
那个女子则笑道:“我倒是也很想见见大沣国女子的本事呢。”
我看了看她,略微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左秋予摇了摇头。我知道左丘毅想做什么。不就是想证明我是不是写那“丹”字的人罢了。那就走着瞧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站在圆形的展示台,往上看,左丘毅含着笑摇着折扇,扇子上的那个“丹”字显得格外显眼。
她下了展示台,在一旁看着我。
我大方地站在台上,先向大家行了个礼道:“小女子苏念衾,才疏学浅,让大家见笑了。”然后又道:“既然汐潼姑娘丹青了得,那我就不正面交锋了,来幅字就好了。”说罢,小二又再次将宣纸铺平。
携袖,拿起了最大的一支毛笔,蘸了许多墨汁。轻轻一甩,墨汁便飞溅到了宣纸上,原本光洁的宣纸,变得斑斑点点。
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酒馆内吵吵嚷嚷的,甚至有的人还叫我赶快下去。
我转身对他们做出了个静声地样子,道:“大家别急,继续往下看就是了。”
一下子大家又都静了下来,好奇心的驱使,他们都探着头想看看我到底要做什么。
25。第四卷…第二十五章
我将毛笔洗净,让笔锋中饱含着清水,略微蘸了些墨汁,便往宣纸上写去。
渐渐,原先的斑斑点点都被连在了一起。紧接着,宣纸上便竖着出现了“洛城灯会”四个大字。每个字看起来都歪歪扭扭的,看不出什么字体墨汁分布得不均匀,有深有浅的。这时有的人鼓掌叫好,有的人认为这字失了准头。
抬起头,我看到左丘毅在鼓掌浅笑,估计是没想到被我给摆了一道。
我则也回以他一个浅笑。然后叫小二上台来,我与小二一人拉住宣纸的一头,略微将宣纸由竖着转成了横的。
突然有人站了起来鼓掌道:“汐潼心服口服。”原来是刚才展示的那个异国女子。
听了这话,有的人觉得很奇怪地道:“这幅作品虽然创意和想象力独特,但是细细比较,不一定刚才的那幅骏马奔驰图会比不过的。”
汐潼则看了看我会心一笑,大概是等着我为大家解释吧。
我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左秋予不知何时下到一楼,走到展示台上,牵着我的手,对大家说道:“大家请在仔细看一下字。”
一下子,酒馆中变得尤为安静,等到大家意识过来,掌声充斥着整个酒馆,就连小二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来看。
“妙哉,妙哉。”“真没想到横着看,竟是一幅灵动的山水画。”“真是不可思议。”“好聪明的女子。”各种称赞的言语像在人群中炸开了一样。
我则被左秋予紧紧地牵着,回到了雅间。我轻轻道了声“好疼”,他依旧紧紧牵着我,毕竟这么多人,我也不好发作什么。
左丘毅则举着两杯酒过来,道:“堇王妃果然聪慧过人,这杯酒朕敬你。”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再将另杯酒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正要伸手去拿,左秋予则很快地把酒杯夺走,看了我一眼,便自己喝下了。
我第一回看到他用样的眼神看我,有些幽怨,有些责备,有些哀伤。好吓人。
之后所有的敬酒,皆是如此。看着他一杯杯酒就这样下肚。左丘毅和谢子期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相视了一下,便提议要离开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这样走在中心街道上。中心街道上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许多商贩皆已收摊了。
他依旧紧紧牵着我,却不肯看我。
到了分叉路口,拜别了左丘毅,送走了谢子期。只剩下我和左秋予静静地走在回堇王府的路上。
他一句话也不说,莫名,我有些许害怕。我仿佛不认识现在得他。
回到王府,他便径直拉着我回屋子里。紧接着一把将我甩到了床上。我一个踉跄没坐稳,身子便向后倒去,倒在被禄之上。
荨流本想端水和毛巾进来,结果一进门就见这阵仗,便忙退了出去。
左秋予将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好害怕,不知道这样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我好怕,好怕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后挪,最后靠到了墙壁,他却依旧继续地像我靠近,眼睛直视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26。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我害怕地抓着身边的被禄,他坐在床边,身子倾像我道:“念衾,让我抱下好么?”
他的声音比想象的柔和好多,我知道他在克制着心中的情绪。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我许可了,便探过身子来抱我。我没有闪躲,任他抱着。他抱得我好紧好紧。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对我说道:“念衾,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陌不行,皇上也不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妻。你永远是我的。”
说着说着,他慢慢开始有些失控。他将我推倒在床上,用宽大的身子压着我,对我说道:“你是我的妻。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
我一下子慌了。他的话语里完全没有我说愿意不愿意的权力。他已经伸手在扯我的衣服,我忙抵抗道:“左秋予,你不能这样。你不是答应过,会等到我愿意为止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则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等不了了,再也等不了了。我不能让他们夺走你。不能。”说着便用唇封住了我的嘴,手上的动作不但没停下来,反而变得更急促。我不断地抵抗着,又怎么会是他一个习武之人的对手,眼见着淡蓝色的平罗衣裙已被扯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了件月白色的里衣。
当他扯开了我的里衣的那一刻,我已不再挣扎。如雪的肌肤裸露了出来。他的吻慢慢往下,到脖颈,到胸口。
感觉到我不再抵抗,他抬起头,吻我的脸颊,却不小心吻到了我的泪。咸咸地味道,不禁让他有些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动作。
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伸手去擦拭我的泪水,对我道:“你很忧伤么?”我没有答话,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地说道。我发现身上轻了很多,等再转头回来,他早已不见踪影。
我整理好衣服。就这样躺着,看着上方出神。刚才的那件事,就仿佛梦一般,我像个被梦惊醒的孩子,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纾宜步伐略微有些急促地走了进来,道:“主子,睡下了吗?”我这时才稍微从神游中回过神来,道:“没呢。有什么事就说吧。”
她略微沉默了下道:“刚荨流跟奴婢说,王爷在天成酒肆喝醉了,他已经赶去了。”
左秋予喝醉了?我二话不说地起身,却又愣在那了。我要管他么?他刚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醉就醉,关我什么事?但转念一想,他现在毕竟是我的夫,如果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再者,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想到这,我便不再犹豫了,朝王府的大门冲了出去。
一路上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千万别出什么事。千万。千万。”
穿过一条漆黑的道路,我按照纾宜之前所指的方向来到了天成酒肆。一进门,就见左秋予倒在了桌上,伸着手,对着荨流道:“还要。我还要。”荨流则将他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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