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辈爱的都不会是你。”
“我不管,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她不管陆者粼喜欢的是哪一个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满足。
对于石娅的想法花念吟不能苟同,她也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
“来人,将此地加强守卫,严格看守。”花念吟一声命令而下。
“慢着!”石娅出声阻止道,然后看向花念吟,对她说道,“放了我,我可以解开你身上所中的蛊毒。”
石娅此言一出,花念吟果然停下了举动,看向了石娅,不信地问道:“你能够解开我身上的蛊毒?你可知我中的是什么蛊?”
说到蛊毒,石娅的脸上又露出了自豪的表情,“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蛊,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体里面有蛊,蛊师对蛊毒的气味是非常敏感的,不仅是你,就连那个将所有奴隶都带出来的男子体内也有蛊毒,而且他身上的蛊,和你身上的蛊气息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之间,要么就是中的是同一种蛊,要么就是子母蛊,双蛊相连,我说的可对?”
石娅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花念吟虽然年很想解开体内的白蛊,但是她的理智还在,石娅该如何处置只能是陆者粼说了算,就算是陆者粼不愿,那也该是墨如斯来处理,怎么也轮不到她。
“把陆者粼的解药交出来。”花念吟对石娅说道。她知道,陆者粼身上除了和陆长生一起被下的同生蛊以外,还有其他的蛊没有被解。
“不,我不要,者粼现在肯定是恨透我了,若是他身上的蛊也被解了,他肯定不会再理我了。”
花念吟对石娅的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花念吟没有再说话,而是用银针将她的穴道给封住,让石娅晕了过去,将她身上可能是解药的东西都搜了出来,然后加强士兵在营帐外将其看守。
她走出了营帐,朝着陆者粼离开的方向而去,走到了一处空地,老远就看见正在舞剑的陆者粼,他将全身的气力都发泄在了剑上。
墨如斯就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正在舞剑的陆者粼。
花念吟走了过去,站在了墨如斯的旁边,对墨如斯说道:“我已经让人将石娅看守住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等陆者粼冷静后再说吧。”
花念吟将从石娅身上搜出来的疑似解药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了墨如斯,说:“你能看出这里哪个是能够解开陆者粼身上蛊毒的解药吗?”
墨如斯将花念吟递过来的东西都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在寒水岛上也看过一些简单的关于蛊毒的书籍,回去研究一下,应该能够找出。”
这不是让墨如斯配制出解药,而是让他找出真正的解药,这一点,还难不倒他。
墨如斯将这些东西都收好,然后看向了正在舞剑的陆者粼。
而花念吟的目光却放在了墨如斯的脸上,经过石娅这件事后,花念吟也有所顿悟,有些事情,她不能瞒墨如斯一辈子,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墨,等回去之后,我就将关于卫青的事情都告诉你。”
花念吟突然开口,拉回了墨如斯的思绪,他看着花念吟慎重的表情,轻轻一笑,“好。”
墨如斯握住了花念吟的手,将她拥入了怀中,看着在山中舞剑的陆者粼。
知道傍晚时分,陆者粼才停了下来,他收起剑,来到了花念吟和墨如斯的面前,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说道:“吟儿,墨神医,我要与你们一起去寻找三月花的解药,将所有解药都找到治好我娘,然后去我爹面前祭拜。”
这才是他出来的目的,答应了爹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到。
“好。”墨如斯应道。
“者粼,你先别担心长生,石娅对长生下了蛊,下蛊之人和中蛊之人之间是有联系的,石娅没有说长生死去,那么长生肯定就还活着,我会让士兵们帮你找到长生的。”
花念吟想起了当时自己假死出宫,唯有和自己同中白蛊的楚言翊能够找到自己,所以花念吟相信,石娅肯定能够找到长生。
听到花念吟提起石娅,陆者粼的眼眸按下去几分,什么话也没有说。
当时陆者粼对石娅的情有多深,那么,现在陆者粼对石娅的恨也有多深。
花念吟让人给陆者粼单独准备了一个营帐暂时住下,现在虽然墨如斯回来了,但是花念吟暂时还不能离开军营,万年雪参她还没有得到,放火烧粮草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也没有找到,钦书等人现在也依然下落不明。
花念吟和墨如斯在安顿好了陆者粼之后,便朝自己的营帐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黄昏太阳下山之时,公孙戎奴与人交替轮值之后,便想回到自己的营帐好好休息休息,可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在一处山坡下好像有一个瘦弱的人影,公孙戎奴好奇地走了过去,那里果然躺了一个人,公孙戎奴将那人翻了一个身,一看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于是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男孩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口中大叫:“老虎!老虎!”
男孩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公孙戎奴觉得有些滑稽,立刻将他的手给抓住,“这里没有老虎,就算有老虎,也会被我给一拳打死。”
听到公孙戎奴的话男孩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不确定地问:“真的没有老虎?”
公孙戎奴哈哈大笑,“都说了没有了,你一个小男子汉,还怕什么老虎!”
男孩却哭了起来,对公孙戎奴说道:“我是住在阴山脚下的村民,今日突然有老虎闯进我了家,将我爹娘还有弟弟都咬死了,我拼了命的逃跑,跑到这山上来了。”
男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公孙戎奴也明白了他的话。
老虎要死了他的全家,只有他一人跑上山躲过了一劫,然后被自己给发现,公孙戎奴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是家里遭祸,全家都死了,于是自己便投了军,一时间有些同情这个男孩,于是问道:“小子,你叫什么?我看你还有点底子,要不跟着叔叔我从军好了。”
男孩低下了头,掩饰住了眼中的笑意,语气依然是悲伤地说道:“我叫苏武。”
“好,苏武,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公孙戎奴对苏武说道。
“好。”苏武应声。
公孙戎奴带着苏武朝军营的方向走去,他走在前,没有看见他身后的苏武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半点哀伤之色。
小瑾,既然你说你会回来,那么,我就在军营等你回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暮色四合,花念吟与墨如斯正在商谈关于陆者粼和石娅之事的时候,门外传来士兵们的阻拦声:“什么人?”
“麻烦通报一声,告诉卫夫人,说司马迁求见。”楚言翊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花念吟听见了楚言翊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也没想地对着营帐外说道:“楚公子,如今天色已晚,我不方便招待,请回吧。”
花念吟早就猜到了墨如斯昨夜遇刺的事情肯定和楚言翊脱不了干系,对楚言翊心中本来就有气,要不是此刻墨如斯就在营帐内,花念吟真的会让楚言翊进来向他质问一番。
虽然心中对楚言翊有气,可花念吟还是理智的,凭楚言翊的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贸然地对墨如斯下手,不过想想也是,在他眼中墨如斯不过只是一个武林盟主,就算是死了也影响不了他的大计。
“我有要事要和你说,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楚言翊任然坚持道。
“不……”
花念吟正想说话,却被墨如斯的突然出声给打断了,“楚公子,你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
墨如斯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如同命令一般气势十足。
站在营帐外的楚言翊听见了墨如斯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站在营帐外依旧不肯离去,继续坚持说道:“此事若是明日再说,那就来不及了。”
“楚公子,你回去吧。”墨如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非常的冷淡。
楚言翊站在营帐外,手中的拳头捏紧,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营帐,一字一句地开口:“卫君孺来报,几位公主半路被人给劫去了。”
“什么?”听到楚言翊这样一说,坐在案前的花念吟倏地站起了身。
这几个孩子才离开不到一天就被人劫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念吟正当疑惑,一只手将花念吟的手握住,花念吟顺着手,看向了墨如斯的眼睛,花念吟瞬间就明白了,问向墨如斯:“是你让人将他们劫走的?”
墨如斯点头,让花念吟重新坐了下来,对她说道:“那个楚公子很奇怪,他的人,我信不过。”
这是墨如斯第一次在花念吟面前说起自己对楚言翊的看法,却也是让花念吟一惊,楚言翊一直将墨如斯当作是一个江湖人,所以在他的面前没有多少防范,他身为太史令司马谈的儿子司马迁,一个文官,却身怀如此高的武功,而且能够在一夜之间将范夫人城中的所有奴隶救走,这样的的本事,这怎么不让墨如斯对他起疑?
若墨如斯真的只是一个在寒水岛上远离凡事的神医那么也就罢了,可惜他偏偏却是梁王刘揖,对朝中所有人的家世都了如指掌,司马迁在各处游历为了方便改名为楚言翊并不奇怪,可是他的武功,他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一个文官子弟的本事,墨如斯要是还不对他产生怀疑,除非他是傻子。
自然,墨如斯不傻。
花念吟的眸子微微一沉,她不知道这个白蛊的咒到底有多厉害,若楚言翊的身份是墨如斯自己发现的,那么自己也不算是违背了这个咒吧。
想到这里,花念吟也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出声对营帐外的楚言翊说道:“楚公子,此事我已经知晓,你无须多心,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花念吟和墨如斯明显都是下了逐客令,楚言翊若是还呆在外面不走,明显就是脸皮够厚。
可偏偏,楚言翊就像是双腿灌入了千斤重的铅水,一步也迈不开,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冲进去,与墨如斯一决上下,可是他仅存的一点理智拉回了他,这里是军营,不是其他地方,整座阴山的一草一木都在士兵的监视之下,一旦动起手来,她的身份肯定会暴露出来,不说别的,李广肯定会对自己的武功产生怀疑。
营帐外久久没有动静,花念吟以为楚言翊已经离去了,于是又继续和墨如斯一起研究后山断崖的地势,想要寻出钦书他们失踪后可能在的位置。
花念吟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当时冷抚柳就是从这里下去的,但是等他上来之后,却浑身都是伤,我也问过卫青,他确实在崖底与人一战,将人打退,若钦书他们是被人给抓走了的话,说不定打伤冷抚柳的人,还有卫青遇上的人,与抓走钦书的人是一伙的。”
墨如斯同意地点头,“这件事,也得等到冷少主醒了再说,至于卫青,明日,我去看看他的伤势。”
提起卫青,花念吟想到了之前自己对墨如斯说过的,回来之后就将自己与卫青的关系告诉他,可现在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墨如斯二人,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花念吟的欲言又止以及脸上的踌躇之色尽数落在了墨如斯的眼中,他不知道花念吟为什么在提起卫青的时候会如此为难,但是他给她时间,等着她告诉自己。
花念吟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到过去了多久,花念吟终于看向了墨如斯,认真地问道:“墨,你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出现在寒水岛上的吗?”
墨如斯没有想到花念吟会突然问起这个,错愕之后还是回答道:“记得,当年花汀兰在遗书中提及让雪芜在十三年后将你从寒水湖中带出来,于是就将你带出来了。”
对于寒水湖底的寒玉床,花念吟一直都是保持住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自从自己抱着一试的心态将墨如斯放在了寒玉床上,寒玉床保住了墨如斯十年的性命,花念吟就不得不相信寒玉床的神奇了。
寒玉床能够让命悬一线的墨如斯恢复过来,那么让一个婴儿在寒玉床上十三年长大,是不是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花念吟的眉头不禁蹙起,她一直想着自己是从现代身体穿越过来进入了寒水湖,是水的性质改变了她的体质,可是现在想想,难道自己是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在寒水湖底沉睡了十三年花念吟身上?
花念吟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墨如斯的眼中,从一开始的为难,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惊愕,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说起一个卫青,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花念吟已经忘记了去想卫青的事情,完全沉浸在了对自己穿越的事情的疑惑,她是在害怕啊,若说是身体穿越,那么回到现代肯定是需要某个契机,而这种契机,可遇不可求。
可若是灵魂穿越,说不定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惊雷或者一道闪电劈下来,自己就穿越回去了,那该怎么办?
虽是说笑,可花念吟也免不得担心,她抬头,看向墨如斯,在现代,她只有老爷子这一个亲人,虽然有成千上万的粉丝,可是所有的加起来,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呀。
想到这里,花念吟突然一把钻进了墨如斯的怀中,将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要失去他。
花念吟突然的举动在墨如斯看来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墨如斯用手顺抚着花念吟如海藻般的长发,将她的脸捧起,她的眼中竟然带着泪珠,显得那样的柔弱无助,他何时见过这样她?
第一次,墨如斯主动吻上了花念吟的唇。
桌案上的油灯将他们的脸庞照亮,拉出了长长的投影。
在营帐外的楚言翊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能够在营帐的投影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留在这里,看着这让自己心痛的这一幕。
“墨,我们生个孩子吧。”花念吟对墨如斯说道。
她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一个她和墨如斯的孩子,她不要回现代,她不要回去。
老天爷,既然你已经让我来到了这里,那么就是天意,我不逆天而行,想留在这里,与我爱的人厮守一生。
听到花念吟的话,墨如斯轻笑,对花念吟宠溺地说道:“好。”
墨如斯的手抚向了她的脸,将她抱向了的床榻之处,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的床上,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裳,动作轻柔呵护,将怀中之人视如珍宝。
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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