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斯身居寒水岛,为何会一眼就看出此人身上的衣物来自皇宫,而并非一般贵族之家?可是他最后的结论,却让花念吟来不及多想其他,直接将目光放在的受伤男子的身上。
可是很快,花念吟就直接把目光转到了重伤之人的身上。
什么?他就是刘彻?不是吧!天哪!
花念吟突然看着昏迷中的男子两眼放光,这就是刘彻,未来的汉武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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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冒个泡:汉武帝刘彻原名刘彘,彘为猪的意思,史传在他出生时景帝梦见一赤彘(红色的猪),寓意祥瑞。后在他被立为太子时改名为刘彻,意为通彻。刘荣,汉景帝长子,前太子。
☆、第十章
她是碰到了什么牛屎运,竟然救了未来的汉武帝,成了汉武帝的救命恩人。
她立马坐到床边,用一种欣赏古董的眼光看着床上之人,然后头也不回地对其他三个人说:“他就交给我照顾,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其他三人都对花念吟的突然兴奋感到莫名其妙,终于碧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就算他是太子,小姐你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花念吟不能告诉他们,他是未来的皇帝,只是摇摇头说道。
花念吟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她穿越到汉朝一年多了,却没有见过一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谁知道今日一见,便是汉朝最最有名的汉武帝,她怎么可能不兴奋?
花念吟越看昏迷的男子越顺眼,却让其他三人不解,特别是碧儿,看着自家小姐看着一陌生男子露出狼遇见兔子一样的目光,真心感到疑惑。
于是碧儿小声对钦书说:“我看那男子生得很是英俊,小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碧儿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花念吟如今已经十四岁多了,再过不久就及笄,有心上人也属正常。
“如果那人真是太子,皇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希望小姐嫁进皇宫。”钦书说到这,连连摇头。
花念吟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让人误会,而里碧儿和钦书不远的墨如斯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对着床上之人傻笑的花念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钦书,如果他醒了,第一个通知我。”当自己肚子饿了的时候,花念吟才回过神,“我们先去吃东西,钦书,你在这儿守着他,不能让他有一点闪失,待会儿我让碧儿把你的饭送到房间。”
要是汉武帝在她的眼皮底下死了,那她可就成了改变历史的千古罪人了。
虽然不知道花念吟到底是出于何意,但钦书本身也是跟着墨如斯学医,照顾病人是他的职责。
第二天清晨,钦书敲响了花念吟的房门,可花念吟正睡意朦胧,不愿起床。
“谁啊,什么事?”花念吟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小姐,是我,钦书,那位公子已经醒了,你昨天吩咐说他醒了后第一个通知你的。”
“什么公子醒了。”花念吟听了钦书的话,口中小声呢喃,然后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汉武帝醒了!
想到这儿,她连忙下床,然后自己穿好衣服,这时碧儿已经端了洗漱的水走进房间,花念吟急急忙忙漱口洗脸,正想走出去,却被碧儿给拦住。
“小姐,你头发还没梳呢。”
碧儿的话提醒了花念吟,这才乖乖坐回秋装台让碧儿给自己绾发。
看着自家小姐心切的模样,碧儿心中暗想,这位救回来的太子可真让小姐上心,以往她总是要叫好几遍小姐才肯起床,谁知道这位太子一来,小姐连头发都忘了梳就想跑去见他。
碧儿以为花念吟是对刘彻有意,所以为了小姐着想,便想将她好生打扮一番,于是头发梳得很仔细,并且还开始为她上妆。
花念吟本就没睡够,在碧儿为她梳发的时候,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碧儿弄完一切后叫她,她才醒过来。
“小姐,弄好了,你看好不好看。”碧儿将铜镜递到花念吟面前,自家小姐本就天生丽质,这样一打扮,更加美丽动人。
可是花念吟心中却没有碧儿所想,她连铜镜看都没看一眼,只知道弄好了,便起身朝钦书的房间走去。
碧儿虽然对花念吟没有看镜子而感到失望,但是还是心中乐滋滋的跟了出去。
花念吟走进钦书的房间,看见钦书还有墨如斯已经在房内,而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之人,便是已经醒过来的刘彻。
醒过来的刘彻本来看见进来的墨如斯,只觉气度非凡,并非寻常之人,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又走进一女子,那女子语笑盈盈,一双杏眸流转盛芳,朱唇轻点,皓齿如贝,略施粉黛而不显妖娆,头梳九环髻,垂下来的发丝入波浪卷起,更添三分灵动,身着粉色襦裙,灵动中又多了一丝仙韵。
花念吟走进来,立马吸引住了三位男子的注目,钦书和墨如斯因为见过花念吟,但以前看到的都是她素颜,这一装扮,更是美丽无双,直接让钦书看呆了过去。
而墨如斯看着花念吟,却与心中另一个人影重合,思念至此,久久不能回神。
虽然后宫美女如云,但是花念吟这种天然去雕饰的美,还是一瞬间吸引住了刘彻的目光。
“喂,你们怎么了?”花念吟见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以为自己有哪不对劲,于是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发现并无不对。
花念吟的出声,才让愣住的几人回过神来。
“刚才那位小兄弟已经告诉我,是姑娘为我治的伤,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刘彻诚恳地对花念吟道谢。
“无需多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花念吟转念一想,然后看向墨如斯和钦书,然后对他们说:“墨如斯,钦书,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事与他单独谈谈。还有你,碧儿,你也出去。”
听见花念吟如此说道,其他四人心中皆是诧异,但见花念吟眼神肯定,便都不好多说,只有听她的话暂时回避。
“念儿丫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不好。”墨如斯最终还是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十一章
墨如斯也不好再多说。等屋子里只剩下花念吟和刘彻二人的时候,花念吟才走到刘彻的床边,按住了他正欲起身的身子。
“你的伤尚未痊愈,不要乱动。”花念吟说。
“姑娘是有何事吩咐?”见她屏退了他人,想是有什么要是要说。
“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但是在我看来,有仇必报,有恩也是必须要报的,你说是不是?”花念吟表情认真地说。其实心中早已打起小九九,这么好一个机会不好好敲诈一番,那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不是吗?
“姑娘所言甚是,姑娘对我有恩,我自当报恩。”刘彻咳嗽一声后接着说道,“只是我现在并无任何可以报答姑娘的,要不然……”
刘彻的回答在花念吟的意料之中,他身为太子,虽然自己救了他,但自己也不能让他完全信任。
“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就报答,小女子并不知道公子的身份,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我将公子救起,但难不保哪日,需要向公子求助,所以以公子一个承诺作为今日之报答,若是我与公子还有缘,这个承诺,就当个约,若是无缘,那么这个承诺,也就当个念。”
花念吟知道刘彻后为一朝天子,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而且她如此说,表明了自己并非求于他物,若是无缘再见,这个口头承诺也就作罢,既给了他报恩的台阶,也让他不得不答应。
即便无缘,她若有求于他,她自然会有办法去找到他,天子一诺,千金难得。
而且她已经好好算过了,当时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墨如斯告诉她正是景帝后元二年,换成公元记年法,便是公元前142年,现在过去了一年,便是公元前141年夏,而景帝是驾崩于年底,次年武帝就能继位。
女子话中随意,可刘彻也听出了她的目的,他不确定女子说不晓自己身份是否属实,他不敢掉以轻心,眼前女子虽然救了自己,到也难保不是敌方之人所用的计谋,毕竟在哪荒野悬崖下有人经过已经很是奇怪,而且此人在救下自己后又提出报恩一说,让他心中不得不起疑心。
但抬头,看女子眼中的平淡,刘彻也转念一想,即便如此,他又何须忌畏一个女子?倒不如答应了她,看她有何目的。
“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救了我,我必将报答。”
刘彻的话,让花念吟轻微一笑,她不知道刘彻此言有几分出自真心,但这承诺啊,看的还是人,所以花念吟也不强求。
花念吟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褪去了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青涩,而是面色沉稳,雍容大气从身上散发,自有一番皇家气度。
这样的人,也难怪汉景帝会为了他,不顾周亚夫的以死反对,废了刘荣太子,而改立他为太子。
如今刘荣已死,窦太后一心想要扶持的儿子梁孝王也已经去逝,刘彻的兄弟江都王刘非也只是个鲁莽不成器之人,那到底是谁,能够将他追杀到如此地步?
看了一眼刘彻身上裹着的纱布,再看着刘彻脸上的坚毅,汉武帝,绝非等闲之辈,能将他弄得差点死于非命,看来他的对手,也不可小觑。
花念吟思量的目光,也让刘彻心中开始思索,眼前的女子若是敌人派来的,那么她救自己,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他们差一点就能够达到目的,真的会突然安排一人将自己救下?
还是,自己想太多?
也许她只是单纯的经过,然后救下了自己,其他的,真如她所言,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刘彻也看向花念吟的眼睛,他从小身于后宫,能够从眼神中洞悉每个人的想法,而他看向花念吟的眼中,却并无恶意。
刘彻的意思花念吟怎会不知?但她心中坦荡,既然他要从自己眼中探索,她救让他探索。因为得不到他的信任,无论他说得如何信誓旦旦也是白搭。
二人双目对视,可不自觉中,刘彻的目光,却从探究中走出,深陷入了花念吟眼眸的一汪清水之中,女子明眸流盼,让他不能移目。
刘彻的失神,花念吟立刻将目光移开。她只想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并无恶意,但并不想让他对自己产生其他想法。
于是花念吟从从袖口拿出两个装有桃花酿的兰花玉瓷瓶,大约手掌大小,将其中一个递给刘彻,“这兰花玉瓷瓶天底下就只有这两个,这一个给你,里面装有桃花酿,就当是我们的约定之酒,而这一个,就当作是信物怎样?”
“如此甚好。”刘彻接过花念吟递过来的瓷瓶,小心谨慎地放好。
“既然你已经醒了,便是有办法联系你的人了,我还有要是要赶往其他地方,不便多留,便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听说她要离去,刘彻心中泛起一丝不舍,但却不好挽留,便只好说道:“我去哪能找到你?”
“找我太麻烦,总有一天等着我去找你吧。”
花念吟说着,已经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刘彻看着离开的倩影,很久之后才回过神,然后再掏出放入袖中的瓷瓶,细细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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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汉朝名将。窦太后:窦漪房,汉文帝皇后,汉景帝生母,景帝时为太后,武帝时为太皇太后。(她在后文还会出现,所以木木就多说了点)梁孝王:刘武,窦太后次子,汉景帝同父同母的弟弟。刘非:江都王,刘彻的兄弟。
☆、第十二章
却说花念吟从房中一走出来,碧儿和钦书立马就围了上来。
“小姐,你们到底说了什么?”钦书抢先一步问道。
“是啊,小姐,太子殿下有没有说多久上门提亲?”碧儿急忙问道。
碧儿的着急中的问话透露出了她的心思,这也让花念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反应会那么奇怪。
花念吟想到这儿,立马拍了一下碧儿的脑袋,“碧儿笨蛋,你小姐我是这么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人吗?我们收拾收拾行李,今天继续赶路吧。”
“那那位太子呢?”听见花念吟说要继续赶路,钦书不禁问道。
“放心,他自然会有人来接。”花念吟说完,便走进自己房间去收拾东西。
碧儿看着花念吟离去的背影,面带愁容地一下子哭了出来:“完了,小姐肯定是被拒绝了,才赌气要离开,怎么可能,小姐这么漂亮,太子怎么忍心拒绝小姐呢……”
若是花念吟听见碧儿的话,定会无语望苍天。
听到了门外对话的墨如斯,在碧儿离开后,走进了钦书的房内,看见正拿着兰花玉瓷瓶发呆的刘彻,别人不知道那玉瓶,但是墨如斯很清楚,那是花念吟从花汀兰的房间内拿出来的,世间仅有两个。
本来到口的话,欲言又止,最后拂袖离去。
收拾好东西重新上了马车后,碧儿说要好好看看外面的风景,便与钦书一同坐到马车外面,只留花念吟和墨如斯在里面。花念吟看见墨如斯的表情不乐,想到了碧儿之前所说,便捂着嘴笑出了声。
花念吟的笑声惊动了墨如斯,墨如斯转过头问:“念儿丫头,你笑什么?”
“哈哈,我笑你。”
“笑我?我有什么可笑?”
“我笑你一副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说到这儿,花念吟又想起刘彻原名的“彘”字本意为猪的意思,更加符合了这句话,于是越笑越大声,最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什么白菜被猪拱了?”墨如斯不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从墨如斯这仿若谪仙的人口中说出这样一句粗俗的话,又是让花念吟大笑不止。
看着花念吟的笑容,墨如斯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笑。
等花念吟笑够了之后,她才解释说:“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父亲看见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后,就有一种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心情’,而你这表情,正是如此。”
听见花念吟的话,墨如斯面色略显尴尬。
花念吟也不再开玩笑,而是正色说:“你大可放心,我与他不会有什么。”
在墨如斯心中,花念吟还是那个他可以带着她在寒水岛上到处飞的小丫头,却不想只是短短数载,便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这或多或少让他有点转变不过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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