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猛然呆住,什么?不是他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做势又要推开他,狠声骂道,“水若寒,你又在骗我,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样的混蛋。他们不都是你和司马云夜夜缠绵所生吗,怎么可能不是……”
水若寒叹息,玉儿的脾气还是如二十年前一样火爆冲动。
看她喋喋不休地骂他混蛋骂个不停,他迅速抬手又点了桃子身上的某处穴位。桃子顿时感觉力气泄光,软绵绵地趴倒在水若寒怀里,桃子愤怒,伸手又打他,却无奈没有力道,打在水若寒身上就如抓痒痒一般。
水若寒轻啄起她的樱唇,柔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去父皇那里打听,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玲珑和琉殇离远都是从司马家族那一系抱养来的孩子,我是真的没有骗你。”
桃子楞楞呆住,抱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疑问不解的神色,水若寒目光转向远处,眯起蓝瞳,沉声道,“若不是还没有查出司马家族背后的后盾,我怎么可能会让司马家族的人进入皇宫作为皇室子嗣长大成人。”
这样一说,桃子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司马云瞒着你做的?”
水若寒回眸,温柔地看着她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也是查了很久才知道的,也正是因为此事我才知道,司马家族暗地里有一个酝酿已久的大阴谋。”
桃子不由得眯眼,眼中略带杀气,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全都明白。
真相
“玉儿,我想你……”许久,水若寒轻抚她绝美的面容,眸带深情地看着她。
桃子怒瞪着他,“水若寒,你这算什么意思。”
水若寒听罢,低声笑起来,不由分说捧起她的脸再次轻吻,“方才你就说我与司马云夜夜缠绵,你是在吃醋吗,玉儿。”
方才她说他与司马云夜夜缠绵,那种语气有苦涩更有浓浓的酸味,令他激动不已。
桃子不予回答,挣扎着,张口狠狠地咬上他厚实的肩膀,她虽然身上无力,可这嘴巴可是好使着呢。水若寒倒吸一口气,微微蹙眉,抬起头眸色复杂地看着身下一脸怒火的她。
桃子被他看的满面羞红,撇开头,咬唇低声道,“我才没有吃醋,你敢说你没有和司马云夜夜缠绵吗?”
水若寒眸色一沉,翻身躺下,桃子立即与他调换了位置,软软地趴在水若寒的胸膛前。
水若寒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发丝,轻声解释,“玉儿,司马云进宫这么多年,我从未碰过她,你相信我。她确实给我下过几次药,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每次都会被我识破,事实上,每次中药的其实都是她,我只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计划没有失败,便稍微耍了一点小手段。我们那几次虽然同枕,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在做戏给她看而已。那些年,平日里你看到我们恩爱,那也都是逢场作戏,让司马云以为我真的爱上她了。这些事情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四喜,他全都知道。再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父皇,他也是晓得的。”
桃子耐心听着他温柔而认真的解释,心底终于开始释怀,却还是咬着唇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你们也是夫妻,那为何干爹不告诉我这些事,害我以为,害我以为你们之间,你们之间早已是夫妻……”
“玉儿,你不要忘记,你才是我真正拜过堂的妻子!”水若寒捧起她的脸一本正经看着她,继而又眯起蓝眸,眼底隐过一丝狠辣,“司马云机关算尽为的不过是权利,她才是破坏我家庭的罪魁祸首,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徒有夫妻之名罢了。待到事成之后,朕一定将她废除,灭她满门。”
“属下自当尽全力辅助国主。”桃子心下顿时豁然开朗,对水若寒明媚一笑,心中一阵欢愉,水若寒还是爱着她的。
水若寒心中窃喜不已,他的玉儿是相信他了,再次捧起她的脸细细轻吻起来,柔声道,“对不起,玉儿,让你久等了,之前我怕我再次给你带来渺茫的希望却又让你绝望,看你当初一次次绝望的样子我真的心都碎了,所以,此事我才劝阻父皇不要告诉你。那时情况特殊,我怕我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话未说完, ;桃子便抬手挡住他的唇,专注地看着他,眼波流传,目光润湿,柔声细语,“我懂的,寒。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一定随后跟上。”
水若寒心底激动一片,“你叫我什么,玉儿。”
桃子羞涩地撇开头,咬着樱唇,不打算理会他,水若寒见她露出如此一副小女人般娇媚的表情,不由分说地再次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桃子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
片刻,桃子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看着他,眸光复杂而水润。
水若寒虽然人已过中年,但身上却依然散发着年轻时她迷恋的意气奋发,时光不但没有让他变老,反而让他更加俊美迷人。
她情不自禁轻轻吻上他俊美的眼,俊挺的鼻,瘦尖的下巴,浓密的眉,轻声呢喃,“寒,我爱你!至死不渝!”
水若寒眸底的一片难言的情感,哽咽着开口道,“玉儿,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桃子顿时湿了眼眶,一颗颗滚烫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水若寒怜惜地轻吻着她的泪,口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一刻,他们不用两两相忘,只要彼此相守。
宫女银铃
御书房外的夕蓝与四喜二人聊的昏天黑地,无聊时还玩起了骰子。
夕蓝撇头看了看御书房,贼嘻嘻一笑,“这御书房内室的隔音效果就是好啊,这么久了都没传出一点其他什么动静。”
四喜掂了掂手中的骰子,鄙视道,“那内室的建筑坚厚无比,是一个完全隔离于外界的密室,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御书房内还设有一处内室,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难道你很希望听到什么声音?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也不知道害臊。”
夕蓝翻四喜白眼,伸手一拍他的脑袋,“我做男人做习惯了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小的哪敢说不行。”
“那就闭嘴!接着玩……”
“这次你输定了。”
“开什么玩笑?!”
“……”
……
漫漫长夜。
水若寒紧紧抱着匍匐在他胸膛上桃子,怜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桃子一缩脑袋,抽开手紧紧环上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寒,你不会再离开我的,对吗?”
水若寒心底一阵抽痛,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担忧,她的痛,“玉儿,我怎么舍得再离开你,永远不会了,你等着,等我铲除了司马家族,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寒……”桃子感动不已。
“玉儿……”水若寒翻身看她,眼神迷离,“我爱你,你是我心里唯一认定的妻子,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玉儿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桃子笑意嫣然,轻轻点头,“我知道,不管这条路有多危险有多难走,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
水若寒心底一片柔软,起身拿过一件衣服披上,将桃子拦腰抱起,朝内室的一面石雕画走去。
桃子不明地看着他,只见水若寒伸手在石画某处摁了一下,石画顿时翻转,留出一个空间来,他抱着她迈步走了进去。摁上里面的机关,石画又自动恢复原位。
走了没多久,只见他又打开一扇石门,进去细看里面的陈设,桃子惊讶不已,“这里,这里不是夕蓝房间后面的密道吗?”
水若寒轻笑着点点头,桃子偏头看他,不满地撇嘴,“你和夕蓝秘密进行的事情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们两个在我们面前装的很好嘛。”
水若寒挑眉,邪魅一笑,“玉儿不要生气,我这不是都让你知道了吗?你去问她好了。”
桃子撇撇唇,“以后不准再骗我!”
“好!”
眼前萦绕的水雾似乎幻化出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水若寒与桃子二人紧紧相拥,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玉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不离不弃!”
……
御书房外的四喜和夕蓝玩的正是尽兴,忽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四喜蹙眉,“是景阳宫的宫女银铃。”
夕蓝细眉一挑,随着四喜站起身收拾好身边的骰子,懒洋洋地靠在走廊边红柱子旁。
银铃走近,见到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奴婢参见郡王爷,参见四喜公公。”
夕蓝抬手示意她起身,银铃看向四喜,四喜出声吩咐道,“国主已在御书房睡下,这里有本座伺候就行,你还是呆在景阳宫里等候吧,国主上朝之前会回去。”
“是,奴婢告退!”
银铃行礼转身退下,不经意间,夕蓝捕捉到她一闪即逝若有所思的眼神。
密道
待银铃走远,四喜转眸看着夕蓝,挑眉道,“你怎么也不解释一下?”
夕蓝看着银铃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有什么好解释的,该怀疑的迟早怎么都是要怀疑的,我解释了也没用,不如等那人自己先问。再说,我都是有意要她知道我在这里的。”
“也对。”四喜不禁蹙眉,“只是,你把他们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引,着实太危险了些。”
夕蓝挑眉瞧他,“难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也会担心我。”
四喜忍不住翻白眼,“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夕蓝邪魅一笑,突然伸手上前勾起四喜的下巴端详起他的面容,“啧啧,长得真不错……”
四喜一把拍开她的手,抄起手中的拂尘便要揍她,夕蓝笑着躲开。
玩笑一阵,二人再次席地而坐,不亦乐乎地继续玩骰子。
……
密室中……
片刻,水若寒便抱着桃子出了石洞,回到御书房的内室之中。
看到被子,桃子赶忙窜进去,将脑袋缩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道,“寒,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水若寒轻笑地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收拾好地上凌乱的衣物,把她的衣服放到床上,自行穿好中衣。
桃子躲在被窝下,迅速穿好衣服,坐起身,下床穿好鞋,想要离开。
水若寒见势,一把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将她捞入怀里,唇角贴上她的耳畔,低低地笑着,“我的玉儿害羞了。”
桃子脸色绯红,转身溺进他怀中,也不抬头,低声反驳,“胡说八道。”
水若寒得意一笑。
桃子又抬头,微微蹙眉问道,“夕蓝给你的那张字条你不是烧了吗?怎么还留着?”
水若寒神秘一笑,“你猜?”
桃子认真地端起下巴思量片刻,恍然大悟,“寒,你用了戏法,可是,你干嘛非要留下那张字条?”
水若寒叹息,搂紧她的腰,“我若是不留下,你只怕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而夕蓝的话你总会相信的吧。”
桃子嫣然一笑,“属下哪敢啊,以后,再也不会了,寒。”
水若寒轻吻着她饱满秀美的额头,“玉儿,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你的丈夫,水若寒。而不是一国之君。”
桃子认真地点点头。
多年前,他们刚刚相恋时,他从来没有用自己皇家的身份自称过,一直都对她用“我”。而如今也是,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二人又溺了一阵,水若寒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轻声提醒道,“玉儿,为防另生事端,你从密道里离开吧,回到夕蓝的甘泉宫中。这个时辰,应该有宫女来过,夕蓝说我身边有眼线,虽说前些年我对身边的人格外注意调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是,司马家族毕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新来的这批宫女很可能还有司马家族的眼线。”
桃子点点头,甚是理解他的担忧。
水若寒怜惜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又是一个吻,歉意地柔声道,“对不起,玉儿,暂时先委屈你了。”
桃子脸色薄红,摇摇头,“没关系的,寒,我懂,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我不在乎那么多。”
“玉儿……”水若寒感动并叹息着,再次拥紧她。
……
桃子从御书房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升起,夕蓝也早已离开了御书房外,坐在自己内室的茶桌前悠哉悠哉看着床边的石画。
不一会儿,床转动起来,桃子从后面的石洞中探身钻了出来。
夕蓝微笑看着她,笑容邪魅,故意拉长声音喊到,“师父……”
桃子正了正神色,轻咳两声,径直坐到她身边,没好气的说道,“你行啊,夕蓝,居然这样瞒着师父。”
夕蓝没有反驳,笑眯眯地打量着面色红润的桃子,啧啧两声,“司马云小人得志,彻夜难眠,怪不得老的那么快,哪比得上我师父沉鱼落雁之貌。”
“你……”桃子知她的暗意,不由咬牙切齿,抄起手中的茶杯便砸向她,“你这死孩子,居然连师父都敢算计,把我骗去御书房!”
夕蓝乐呵呵地轻松接住迎面而来的茶杯,“师父,我这是为了你好。”
桃子撇撇唇,不打算理会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徒弟。
师徒交谈
夕蓝也不语,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她开口,她知道桃子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片刻,桃子终于开口问道,“夕蓝,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夕蓝抿唇一笑,“师父,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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