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浅浅的呼吸声明显急促紊乱,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在聚积起越来越大的旋涡,瞬间干扰了大脑神经,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要你!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你也需要我。”
他醇厚的嗓音如弹奏美妙音符般吹进她耳朵里,灵活的手指加快了速度,一次次深入探索。
她低低的娇吟,有种空虚的需求如热浪从腹部慢慢蔓延到身体里的四肢百骸,浑/圆挺拔的诱人双峰上下起伏着,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她整个人眩晕地瘫软在他沉重的身躯下。
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渴望,托高了她的纤腰迎向自己,猛力刺穿了她的柔软,一下冲入她体内最深处,湿热的紧窒温暖地包裹着他。
记忆里占有她的美妙感觉骤然涌了上来,他的目光紧锁在身下耀眼的雪白玉体上,噬人的索取迫切燃烧起来,欲/望开始毫不留情地疯狂掠夺。
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压着她的丰盈,一种充实感瞬间填满了她体内的空虚,狂喜的快/感在不断堆积,她急促低吟着,双手不禁抚上了他布满了汗珠的背部,拱身迎接着他的一次次入侵。
这一配合的举动完全没逃过紧盯着她的视线,他的狂野和热情骤然淹没了她,带着她乘到了浪尖的至高点,再一起往下坠,沉没在一波/波感官迷雾中。
默契和彼此的需要抹去了过去的一切隔阂,在这一刻他们相拥着倒在床上,黑暗中低低喘息着,给孤独的心灵以温暖和安慰。
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温柔地一点点吻去她娇脸上的汗珠,灼热的鼻息撩拨着她的肌肤,在她耳畔低语,“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你的心才会接纳我。
所有的感官迅速正常,她屏住呼吸,他真的很贪婪不是吗?连她的心也要占有,她不会如他所愿的,不会。
一个充满了恨意的声音刚刚说完,又有一个反对的高音量响起,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刚刚又那样配合他,柳絮儿,你似乎并不讨厌他的触碰。
鼻腔里尽是他的味道,她无法想出答案,全身发软无力,只能努力装作累倒了,沉沉睡过去的模样,紧闭着眼睛。
他望着熟睡中的她,轻轻地拨去沾着她额头的湿发,搂紧怀里的娇躯,将脸埋进她柔亮如丝的发间,亲昵地拥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只可惜她没有睡着,她睁着无神的眼睛盯着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呼吸逐渐平稳,确定他已经完全进入熟睡状态后,她小心而迟缓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颤抖着双腿移向浴室,有几次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她勉强支撑着,轻手关上浴室的门,当热热的水流洒向自己,她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
泪水混合着深深的失望和悲伤淋遍了全身。这失望感从何而来?是因为她讨厌这样受到他诱惑的自己,还是从这场欢爱中醒悟,这副身体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她的头脑混乱极了,无法辨别,放肆地哭泣着,任热水狠狠冲刷掉身上的痕迹,冲刷掉这不该有的沉迷。
心底警告的声音响彻在耳际,她不能,一刻也不能待在这个魔鬼身边,落苏帮不了她,她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仰起哭泣的娇脸迎着倾洒而下的水流,浴室的门似乎发出轻微的响声,透过浓浓水雾,她心慌地看到渐渐出现在面前的高大身影。
她来不及掩藏从喉间发出的哭泣声,慌忙双手抱在胸前别过身去,关掉了蓬头,瞥见一旁挂着白色浴巾,连忙拽了过来。
在伸手的一霎那,另有一双手抓起浴巾,熟悉的气息陡然靠近,柔软的宽大浴巾包裹住娇小的她,沉默着横抱起她大步走了浴室。
他把她放在松软的大床上,脚步声又远去,听声音似乎又进了浴室,没过一会儿,冲好澡的他带着一阵凉意躺在她的身侧,在薄被下紧搂着抽噎的女人。
他细细的吻吮吸着她颤抖的唇瓣,嘶哑地嘟哝着,“一切都过去了!不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我发誓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一丁点都不会。”
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知道她想离开的意图吗?黑司曜告诉他了吗?
还是他明明知道了,又不说破,想要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她猜不透,捉摸不透这个魔鬼的心思,她觉得自己像大浪里海上飘泊的小船除了随波逐流,孤立无援到别无它法。
黑暗中,他怜惜般地叹息着,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她咬起唇,随即埋脸窝进他的胸膛,在他怀里瑟缩得像只小虾米,不知何时睡着了,沉入逃脱他的梦境。
第二百十六章 害怕失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塞在胸口,她难受得醒过来,一只手臂横在胸前,脸红了一下,轻轻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他唇间嘀咕着手臂又缠了上来,她下意识用手挡在胸前,隔开他的手臂。
再看看薄被下,两个人几乎是赤/裸相见,她的脸又红了。
早晨的清凉空气在敞开的落地窗钻进来,夹着蔷薇花的香气在卧室里散播,他翻了个身,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近了几分。
“青黎……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等了你好久,久到我的心都痛了……”
这声痛苦的呻吟清晰地传到大脑里,她心惊地睁开眼睛,望着在睡梦里他紧锁的眉头,突然自嘲起来,失落感为何又涌了上来,她早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对,对于他来说,她不过是青黎的替代品。
满腔的愤怒控制了所有的理智,她冷冷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抱歉,我不是你的青黎。”
他陡然睁开眼睛,僵硬的脸色骤然变得神秘莫测,她捕捉到他眼里还没来得及褪去的忧伤、心悸和痛苦。
既然他这样爱青黎,为什么不去找她?难道青黎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嫁给了别人吗?
不管怎样,她不愿做这个替身,她极力忽略胸口涨满的疼痛和失落,用骄傲支撑着自己跑下床,慌乱地捡起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大浴巾包裹住自己,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胸口狠狠瑟缩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愧疚。
他刚刚似乎是在做梦,梦到了自己坐在病床前,呼唤着青黎醒过来,他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迫切,他仿佛除了希望她醒过来,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跟她说,这段话像是压在舌头下,只要青黎一张开眼睛,他就可以找个时机委婉地说出口。
可是现在他抱着头,仔细回想着那是句什么话,结果无论他怎么想,脑海里就是没有一点痕迹。
隐隐约约洗手间里传来哭泣的声音,她又哭了吗?见鬼!他低咒着猛地坐起身,抓着薄被的大掌死死地攥起,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心口盈满了难以控制的羞辱和愤恨,“替代品”这三个字仿佛像一把利剑直插进心里,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喉咙口却发出了呜咽的哭泣声。
于是,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借着水流声掩饰自己的哭声。
过了许久,她才低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意外地大床上没有他的身影,薄被凌乱地被甩在床下,似乎某个人刚刚发了一场怒火。
阳台上也不见他的身影,大概是出去了,这样也好,可以暂时避开他。她匆匆穿好衣服,看看时间早上六点五十四分。
捏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翻看着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点进去看到了内容,“柳絮儿,我是落苏,昨天的事黑司曜没有告诉郑卓,你放心!有空的话,中午我们见个面。”
黑司曜竟然没有告诉郑卓……这个消息太令她感到意外了,转而一想,这大概是落苏的功劳,急忙回复了一条短信,说中午有空,然后落苏回了一个见面的地址。
蓦地,隐约有门把转动的声音,她慌忙把这几条短信删除。
卧室的门打开了,披着浴袍的身影迈步进来,他的头发带着湿意,大概是跑到另外的浴室去冲了澡。
她微垂着眼帘,因为哭得太久,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刚才在洗手间里她拼命用沾着水的毛巾敷眼睛,可根本不管用。
他渐渐走近的脚步,仿若一只敏捷的猎豹,优雅而危险,幽邃的双瞳闪着忽明忽暗的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哭,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意思是说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么?她轻咬起下唇,脸色苍白起来。
真是可笑,他以为她喜欢哭吗?如果不是他把她当成青黎,将她推进了羞辱的深渊,一直坚强的她会不顾骄傲和自尊让他看到她哭过的痕迹吗?
她几乎是咬着牙,才把这些脱口而出的话一点点嚼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西服长裤,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卧室的中央,眸底有着凄凉的无奈,低沉的嗓音却在命令着她,“时间不早了,帮我换衣服。”
他的手明明可以活动自如了,还要她侍候,她机械地搬动脚步,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除了是可笑的替代品,还是他随意差使的女佣。
替他穿好衬衣,按照他的指示搭配好领带,再踮起脚尖打好领带,拿起裁剪合身的西服外套帮他穿上。
眉头拧成了结,双唇抿成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的眼神始终牢牢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娇脸,心底突然滋生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心慌,仿佛眼前的小女人在下一刻即将离他远去。
他无法推测这种感觉从何而生,心慌的战栗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呼吸。
她整理好服帖的外套,双手快要离开的时候被大掌紧握住,“记住,你的唇,你的身体,甚至你的灵魂全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第二百十七章 天价代言
盯着窗外,絮儿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心里紊乱极了,耳朵里老是回放着他的那句话,宛如无形的枷锁紧紧捆住了她,这个从一开始就强行进驻她生命的魔鬼似乎某个地方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他凝眸望着她,事实上从车子驶出炽闇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这种侧身看着窗外的姿势。
他拼命克制住想要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在神游,忍不住猜想她现在在想什么?她此刻的思绪里有他吗?
经过了一段早餐时间,那种心慌依然没有削减,反而在心湖里激荡起阵阵澎湃的浪潮,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掩饰这种害怕失去的恐惧。
喉结轻轻颤动着,他几乎是惊惶失措般笨拙地开了口,“你上午的戏拍到中午几点?”
他为什么要提到中午,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也不知道,这要看进度,如果效率高的话一次性就成功了,如果导演不满意,还要反复重拍,直到导演满意为止。
他抿起唇没有说话,车厢里是一阵近似诡异的静默,她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一点点在她侧脸的线条上刮过,心脏莫名地开始狂跳。
“中午结束了到我办公室去。”他磁性的声线含着压迫气流。
她不自觉地扭头看他,大掌突然攫取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将她拉进了他怀里,捧住她的脸蛋不让她有回避的机会,饥渴地吮夺了她的红唇,湿濡烫热的舌尖略嫌急躁地钻入她口中纠拌,似乎想将她吞噬入腹。
他抱搂着她,双臂更加紧缩,几乎要把她揉碎般将她嵌入体内,再也不要分离……
一记深吻过后,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下巴搁在她的肩侧,埋脸在她浓密的发间,像是在平息着什么。
她被这突如其来肆虐般的吻弄得几乎因窒息而晕厥,娇脸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强有力的心跳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要她中午去他办公室做什么?一路上她一直在猜测这个问题,是落苏那边出了问题,短信被黑司曜看到了,然后传递给了这个魔鬼,还是让她去曾氏又有什么他与曾玄铭相互争斗的计划?
不管是哪种,有一点她弄不明白,照昨天他在最后关头夺走她初吻的事来看,他似乎不满意于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侵占,那么依他的脾气,他应该会制止她再去拍片,可为什么……
她正在踌躇他的心思,车子却慢慢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靠近盛天的路口,她轻轻推开他,从他怀里直起身,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还牢牢拽着她的手。
“中午我会派车去片场接你。”
她没有回头,动作停滞了一下,原本她还想着在去他那里之前,偷偷去见落苏,想不到他会这样紧盯着她不放。
“我知道。”她低声说着,将手从大掌里抽了出来,匆忙下了车,大力甩上车门。
她转身上了人行道,走了一段路,黑色宾利才缓缓从她身旁滑过,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背包,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是南方的电话,她告诉南方自己所在的路口,然后静等着南方的车过来。想起了中午跟落苏约好的事,急急忙忙发了条中午有事的短信。
“絮儿——”南方的车开了过来,声音从降下的玻璃里飘出。
这时候落苏回复的短信刚巧过来了,说是改在明天中午见面,絮儿边读着短信边上了车。
“今天可是星期天哦,我们的大明星柳絮儿小姐怎么这么忙?”南方挤眉弄眼,她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只因为代言人的事出奇地顺利。
“南方姐,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有什么喜事吗?”絮儿合上手机,难受的心情在看到南方后有了好转,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把南方当成了姐姐一样看待。
“当然有喜事啦,絮儿,你今天的戏拍到中午就OK啦,下午一点半,我们去唐盛集团旗下的广告公司去拍L&;K的广告。”
絮儿一时没敢相信,愣愣地看着南方,“不是说还要谈广告费什么的吗?至少也要几天,怎么这么快?”
“是啊,这次唐盛集团派过来的谈判代表好象非常看好你,广告费敲定在四百七十五万,虽然这个价格不算太高,但你刚出道的新人已经算是不错啦,我告诉你啊,上一任的代言人……”
絮儿只听到一个数字“四百七十五万”就傻眼了,这……这也太高了吧,一支广告就能赚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她不是在做梦吧。
南方还在兴奋地说个不停,“……后来唐盛谈判代表私下透露说是总裁夫人看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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