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这一说宇文垠差点当场发飙,他家的女儿傻了也就罢了,还打着名号四处招亲,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骗的人?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冤大头,心中就有气,而且名为温洛衣的少女竟然半裸着再次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也不知道她究竟这样抱过几个男人的腰,宇文垠的心酸的好像喝了半缸醋一般,却又不好说出来。
少女的手缠的越来越紧,死活抱着宇文垠不肯放手……
这次,她倒是正常许多,抬起如皓月般的细致脸庞,娇声道:”相公,不要走。”那模样好似等待后羿谅解的嫦娥仙子,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要求。
谁来给他一棒子,让他就这样昏倒算了!?
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倒霉的事,被困在一地不说,竟然有个美若天仙的疯女孩抱着他叫相公,太糗了!
“贤婿,你就忍一忍,如此也是没有奈何的事,仙师说了只要小女在今日嫁了出去,就可长命百岁,永保安康,可怜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帮帮老夫吧。”温博言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事实也的确如此,温洛衣自从就体弱多病,为了家中掌珠,温博言狠心咬牙把她送到了山上习武,哪知不过半月,幼女便因好奇偷吃师父练的丹药,一睡不醒。
温博言自然是千方万计的请人来救,时经月余,也不见有起色,只到某日,温洛衣突然醒来,人是活了过来,但神智总是不清不楚,时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温博言却没有放弃,十余年来遍请名医,一年前有位得道仙师游历经过此地,突然造访他家,在看到温洛衣的病状后,告诉他……温洛衣原是水神之女,因为欠了原世的情债,所以今世被贬为凡人,降生在温家,若是要想恢复心智,必须与有缘人结亲,此有缘人于某年某月某日到达温家。
今天,正好就是仙师口中的有缘之日,温博言当然是深信不疑,这也是为何他接受宇文垠成为温家女婿的原因之一。
宇文垠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吼:”放屁,你要嫁女儿是你的事,我可没说要傻子当老婆,你趁早放我出去,否则小心我揿了你家的屋顶,弄个底朝天。”
如今话都说明了,他倒放开了,反正温博言已经知晓自已是飞天盗!
“贤婿,我的好女婿,你千万不要生气,仙师说你是我家洛洛的有缘人,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温家的一切都归你所有。”
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温博言的声音充满无奈,他知道宇文垠也不是好惹的,他可没忘记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在房中,要真是把宇文垠惹火了,拿洛洛出气,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此一来,对方低声下气的求他,宇文垠倒不好发脾气,只是皱着眉头,在屋内走来走去。
温家老爷疼爱女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他选谁不好,为何偏偏选中自己!?
望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温洛衣,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相公,抱抱。”听到父亲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温洛衣再次靠近宇文垠。
遂不及防,宇文垠又被抱了个结实,现在他才发现温洛衣的力道之大比他这个学武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内外夹攻,怀中的娇小人儿竟然开始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甚至一脸兴趣盎然解起他的腰带来。
“放手!”宇文垠没好气的叫道。
他用最凶恶的眼光瞪着埋头苦干的温洛衣,可温洛衣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依然拉拉扯扯。
无奈,他推又推不开,只好黑着一张脸,双手紧紧拉着腰带不放,生怕一松手就被温洛衣抽去。
嘴一瘪,脸一拉,始终不能得逞,单纯的温洛衣不高的嘟起嘴,嚷道:”相公是坏蛋,睡觉不脱衣,洛洛只是想帮相公,相公坏!”
听这口气,哪里像十六岁的少女,根本就像雏气未脱的小女孩!
[正文:第二章 傻女痴情(下)]
看她这副傻傻呆呆的模样,八成是温博言教她要如何做,她就如何做,看来事情还有得救。
“呃,只是要睡觉?不过,我不累,要睡你先睡吧。”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像哄小孩一般。
宇文垠抬起手,揉了揉温洛衣的头发,细腻的手感让他察觉到少女的头发竟是如此的柔软,手感极佳,他都有些舍不得放开手。
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说话虽然奶声奶气,但那双眨个不停的大眼却无比的纯真,好似森林中没有受过惊扰的小动物,一身大红的新娘喜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不显的艳丽,倒显出他的娇气,可爱的紧!
心头乱动,宇文垠赶紧摇了摇头,想把这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他一直警告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成亲,而是为了财宝。
哪知鼻端吸进的全是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想甩也甩不掉……
“不要,爹说洛洛今晚要跟相公睡,要跟相公圆房!”头摇的像拨浪鼓,温洛衣把头埋在比自己足足高一个头的宇文垠胸前,轻轻的吸了吸鼻头。
再次听到温洛衣口中叫不停的叫着”圆房”两字,宇文垠大受刺激,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闭嘴,我是不会跟你圆房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次,温洛衣抬起了头,一双如小兔般的大眼充满水气,红红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宇文垠心一软,想上前安慰,但想到如此一来,只怕又会纠缠不清,咬牙狠心抬头不再看他。
哪知,温洛衣只是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像是没事人一般,松开了紧紧抱住宇文垠不放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你……”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宇文垠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但是,温洛衣并不宇文垠想象中的那般准备放弃,只见原本就被扯烂挂在温洛衣腰上的新娘喜服瞬间落在地上,温洛衣以一丝不挂的姿态出现在宇文垠的面前。
原来,温洛衣放开宇文垠,只是为了先脱掉自己的衣衫。
“你……你干什么?快穿上。”
宇文垠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说话结结巴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此残生。
真恨不得找面墙一头撞死!
太惭愧了,他,他一个活了二十六岁的正常男人居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半痴半傻少女起了歪念,下半身旗帜高扬是最真实的反应,这叫他以后如何见人?!
其实也难怪宇文垠,这温洛衣因误食丹药,自从十岁后发育加速,尤如双十少女含苞待放,再加上从小娇小惯养,一身细皮嫩肉细看之下洁白如雪,冰玑玉肤,裸露在外的两座半高玉峰在蜡光的映照下傲然挺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充满一种柔性的美丽。
可是如此魅惑的场面,全被温洛衣自己开口破坏了:”相公,圆房。”
她热情无比的扑到宇文垠的怀中,撒娇般的用自己赤裸的身躯去磨擦着衣着尚很整齐的宇文垠,一手小手可没闲着,朝她的目标前进。
她是不是只会说这个?
宇文垠想伸去推她,到手的却全是柔香玉肤,不得已,他被迫睁开双眼,却发现腰间一松,腰带已落入温洛衣的手中。
“还我的腰带。”宇文垠立刻飞身去抢。
这还得了,腰带都被抢了去,剩下的地盘肯定难保!
温洛衣可不管那么多,撒开一双玉足,笑嘻嘻的着跳上喜床,挥舞着艳红的腰带,好像是在宣告这是她的战利品一样。
“快点还给我!”
情急之下,宇文垠不顾一切跃到床上,伸手去抢,温洛衣仿佛在戏弄他一番,每当他即将抓住腰带之际,她就闪身往里躲。
宇文垠自然随之而上,温洛衣却一个顺手把腰带系在自己的腰间,宇文垠趁机拉住她,伸手去解,面对着裸露在外散发着珍珠般光彩的肌肤,他紧张的手直发抖,解了几次都没下来,倒是引得温洛衣”咯咯”直笑。
“相公,圆房!”温洛衣再次抱住用自己光滑的肌肤去抻宇文垠的一双大手。
害得宇文垠差点当场鼻血不止,倒地身亡!
他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跟一个傻子讲道理实在说不通,而且这个傻子还是个诱人的尤物,再如此下去只怕变痴变傻的人会是他!
宇文垠凝视静气,气集丹田,两眼目不斜视,直直望着那根惹眼的红腰带。
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
黑亮的眼珠转了转,宇文垠开口道:”好,要圆房也行,但我们要先玩一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我就陪你圆房。”
半痴的温洛衣立刻露出灿烂的笑脸,拍着小手欢呼雀跃着,对宇文垠的提议似乎非常感兴趣。
宇文垠扯着嘴角狡猾的笑了笑,旋即伸出手掌比划了几下,想不到温洛衣看似呆傻,竟是十分聪明,能够举一反三,不一会儿就领会了划拳的精要,宇文垠倒着实是吃了一惊。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们开始了,我赢了,你就把腰带还给我,输了……”
宇文垠还没说完,温洛衣就迫不及待的接过话岔:”你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说完又咯咯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好笑的。
“这……”
宇文垠不禁犹豫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一咬牙点了头,反正玩这个他从没输过!
……
事实证明,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到一盏茶功夫,宇文垠不仅没有赢回自己的腰带,反而是输的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四角短裤遮体。
“不玩了,不好玩,不玩了。”宇文垠赶紧挥挥手,像逃命般的站了起来。
照这种情形下去,要是再玩下去,只怕连唯一的裤头都保不住,丢大人了!
“不玩就不玩,我们圆房。”温洛衣也伸手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叫道。
宇文垠满头大汗的望着温洛衣,看着漫洛衣的那双犯困大眼,他毅然点下了头。
砍头不过头点地,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是圆房,吃亏的又不是他!
飞快的伸手拉过温洛衣,抱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倒在床上,赶紧闭上眼,一动也不敢乱动。
说实话,这可是他头一回抱女人什么不做!
“晚安,相公。”
不料,温洛衣搂着宇文垠的腰,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便把头埋入宇文垠宽大的怀中,两眼一闭,不一会儿,只听得到她匀均的呼吸声。
“呃,难道这叫就圆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宇文垠望着怀中的小人儿,狐疑道。
“难道这不叫圆房吗?爹爹明明告诉我,要两个人不穿衣服躺在床上才能圆房啊?!”哪知,温洛衣并没有睡着,突然睁开眼,眨了眨,不明就以的嘟起了小嘴。
“对,对,你爹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就圆房。”宇文垠强拉着笑脸,露出一个最难看的笑容。
原来对她来说,圆房的意义在此啊?害他白流了一身冷汗!
门外,传来声音:”贤婿,老夫不打扰你们了。”若不这声,宇文垠几乎忘了外面还有个人在。
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终于远离开了,温洛衣不安的挪了挪身体,宇文垠也累了一天,暂时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两人相拥着,慢慢的闭上眼睛,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睡梦中……宇文垠心疼的蹙紧了浓眉,始终用那双大手安抚着怀中的人儿,为她可怜的遭遇扼腕不已,但那痴痴的小人儿却无忧无虑的打着哈欠,全心全意的赖在他的怀中,偶尔不安的挪了挪,便甜甜的笑了……
[正文:第三章 带妻逃婚(上)]
翌日,天大亮,宇文垠张开干涩的双眼,半晌都不能适应,待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心中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昨夜居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与清纯可人的温洛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翻云覆雨,而且最不可思忆的是他居然始终要不够,整夜的纠缠着她,直到精疲力尽的她出口讨饶才罢手,不过那香艳的销魂滋味实在令人难忘……
摇了摇头,红着脸把那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想来定是许久未去寻欢做乐的后遗症罢了。
抬眼望去,也不知道那只知道吵着圆房的傻姑娘跑到哪儿去了,一直竖在房外的栅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没来存在过一般。
他四下张望,心中大叫这是绝好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幸好,床边放了一套青衣男装,他立刻穿戴整齐,随意在房中选了几件看的过去的东西带在身上,再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偷偷的跑出房去。
幸运的是路上竟无一人阻拦!
终于,站在离温家足足有几十米的地方,宇文垠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把昨天晚上所受的怨气全都吐了出来,返身回望了一眼远处,心头有股莫名的的失落感。
不知为何,傻子少女的笑容一直铭刻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摸杀不掉!
宇文垠拼命的晃了晃脑袋,咬牙一跺脚,头也不回的离去……他不能再回头,覆水难收,就算再怎么不舍,也绝对不能停下脚伐……
“相公,等等我。”刚迈出一步,身后响起一道悦耳的叫道。
宇文垠疆直着身体,掏掏耳朵,揉揉眼睛,再慢慢的回头……
我的妈呀!竟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傻子少女,一身白色纱衣,从温家的方向朝他奔来!
宇文垠拨腿就跑,只恨得爹娘没多生一双腿给他。
“相公,你的东西不要了。”温洛衣的话语让他停下脚步。
他还有什么东西会留在温家,好奇心让他失去了逃离的最好机会。
待温洛衣走近,宇文垠才发现温洛衣的手中似着拎着什么重物,温洛衣见到他没有往前走,一脸愉悦,提了提手中的包袱,打开仔细一看,全是宇文垠昨天晚看中的金银首饰。
哪还敢接,宇文垠赶紧摇头:”不要了,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还以为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些东西,只要有温洛衣在,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了,所有的东西都他来说都是大麻烦!
昨天就是因为贪财,才被戏弄了一番,吃一堑长一智,他是绝对不会再要这些东西的。
温洛衣鼓着绯红的小脸,脑袋摇的飞快:”不行,爹说了,这是我们以后的盘缠,你到哪我就到哪,这叫夫唱妇随。”
救命啊!
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