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心赶紧摇摇头:“怎么会呢?你要好好保护肚子哦,千万别像我这样调皮。”
依蕊笑着点点头:“好的,多谢姐姐提醒,不过,这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上次也差点呢,不过,他挺过来了。”
蝶心明白依蕊指的是苿莉薰香的事情,她勉强笑着:“依蕊,那苿莉香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麝香,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我也一直想和你说清楚。”
依蕊依然那样可爱地微笑着:“蝶心姐姐,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不过假如真的是姐姐做的,依蕊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生存嘛!好了,不打搅姐姐逛着了,翠翠,我们去那边儿看看吧!”
说罢,依蕊礼貌地同蝶心告别,带着翠翠,袅袅婷婷地向花园的南边儿走去。
看着依蕊那娇俏的倩影消失在视野里,蝶心仍然站在原地呆,看来这个依蕊是认定自己往薰香里掺入麝香,又虚情假意地送给她以便让她滑胎了。
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珊瑚也目送着依蕊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为止,才恨恨地说:“就是她们,在娘娘需要找霍大人的时候,故意拦着不让他来给娘娘瞧病,真是太可恨了,她们就是报复,报复我们给她们拿含有麝香的薰香。”
蝶心愣住了。她定定地盯着珊瑚那张可爱地小脸。疑惑地问:“珊瑚。你知道我们地苿莉香里含有麝香?”
珊瑚地脸“刷”地白了。她慌乱地微笑着:“啊。娘娘。前一段时间这苿莉薰香地事情不是人尽皆知吗?别人都认为我们故意往薰香里掺入了麝香。
”
蝶心摇摇头。她仔细地审视着珊瑚地眼睛。而那双俏丽灵动地双眼此时由于惊慌不停地转着。蝶心敏感地感觉到珊瑚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蝶心依然凝视着珊瑚地眼睛。悠悠地说:“珊瑚。你不会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吧?你刚才地语气明明告诉我你本来就知道薰香地事。”
珊瑚几乎要哭了出来:“娘娘。珊瑚什么都不知道。珊瑚对娘娘赤胆忠心。不敢有事瞒着娘娘。”
蝶心冷笑了一声:“是吗?珊瑚,你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孩子,你有没有仔细照过镜子,看到你撒谎时候的样子呢?那表情真地很慌乱。你如果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到‘辛库’去。”
珊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了蝶心的裙角:“娘娘,我们回‘沁馨殿’吧!珊瑚再告诉您实情。”
蝶心点点头,跟着珊瑚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蝶心端坐在软榻上,捧上一杯香茶,看着茶水中袅袅飘出的热气,她的思绪飞到很远很远。
珊瑚就这样跪在她的脚边,她地一张小脸由于紧张几乎抽搐到一起。
沉默了许久,蝶心缓缓开口:“说吧,珊瑚,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珊瑚低下头,嗫嚅着:“娘娘,请你相信珊瑚一直是非常喜欢你的,也希望能帮你获得尊贵的地位和万岁爷地宠爱,但是有很多事情,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
蝶心的嘴角轻微地颤抖着:“珊瑚,我知道,从我流产那天,你拼命到处为我张罗,我就明白,你是我在宫中少有的好姐妹,事实上,我也一直把你当作自己地亲妹妹看待。”
珊瑚点点头:“多谢娘娘的厚爱,珊瑚也是一直为娘娘着想。薰香的事情,珊瑚的确知道,因为香里的麝香就是女婢掺进去的。”
蝶心微微皱着眉头:“你是希望帮我除掉蕊妃娘娘肚子里地孩子吗?”
珊瑚的眼泪流了下来,好像断线地珍珠一般扑簌簌往下掉:“不是的,这个麝香,是为了除掉娘娘您肚子里地龙子。”
蝶心手一松,茶杯掉到地上,摔的粉碎,茶水也溅了她一裙子,她地声音颤抖着:“珊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口口声声为我着想吗?”
珊瑚低下头:“娘娘,珊瑚也是迫不得已,珊瑚有多大的胆子?敢害娘娘?何况娘娘对珊瑚这样好,可是,珊瑚是奉陛下的旨意,不敢不从,想在不知不觉中让娘娘流掉孩子。没想到,那薰香,却被娘娘送给了蕊妃娘
蝶心的娇躯颤抖着,她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她的嘴唇哆嗦着:“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珊瑚咬紧了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详情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曾听阳说,陛下怀疑娘娘怀的孩子不是龙种,所以才想千方百计打掉,娘娘,女婢也是没有办法啊,奴婢心里是非常心疼娘娘的,您将香送给蕊妃娘娘以后,其实奴婢在暗地里长出一口气的。”
蝶心闭上眼睛,强力勉强一下自己的心神,慢慢地说:“那么秋千的事呢?秋千是不是也是你割断的?”
珊瑚连忙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阳,这是阳做的。”
蝶心几乎感觉到五雷轰顶,阳做的,而阳是慕容飞羽的心腹,也是说,他是受到慕容飞羽的指使了。
为什么,自己心爱的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他对自己千恩万宠,却为什么要置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他凭什么理由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
蝶心“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她要找慕容飞羽和阳去问个明白,珊瑚一看不好,一把抱住了蝶心的双腿,叫着:“娘娘,千万不能去质问陛下啊,如果那样,那奴婢就死定了。”
蝶心咬着牙关,站在那里,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从进宫以来,珊瑚对自己的千好百好,为自己出主意,自己生病的时候跑前跑后的情景。
如果自己真的跑去问慕容飞羽,那么珊瑚就真的死定了。
想到这里,蝶心停下脚步,弯腰搀扶起哭得跟泪人儿一样的珊瑚,柔声说:“你放心,我有我的办法,你留在殿里等我回来。”
说着,她不再理睬珊瑚,转身走出了房间。
想了想,她走到院子中,饲养小白兔的笼子旁,打开了笼子,将那可爱的小白兔抱在怀里,信步往御书房走去。
凭经验,这个时候,慕容飞羽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远远看见了御书房,蝶心正在想用什么方法套一套慕容飞羽的话,却突然看见远处走来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蝶心赶忙闪到一棵松树后,仔细打量着来人。
修长高大的身材,俊朗邪美的容貌,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恒星,这……这不是好久没有见面的曲浪吗?数月不见,他已经出落得越玉树临风。他一个浪子采花贼,今天怎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宫?而且,还这样大摇大摆地来找慕容飞羽?
蝶心沉思着,她没有动,眼看着曲浪跟门口的小太监说了几句,径直走进了御书房。
蝶心想了想,从松树后闪出来,她抱着小兔子蹑手蹑脚地绕到御书房后的窗子处,用唾沫弄湿了窗纸,用手指捅了一个小窟窿,眯起一只大眼,小心地往室内观看。
只见慕容飞羽端坐在龙椅上,阳和曲浪均垂手站在他的身前。
慕容飞羽的脸上是非常悠闲的表情,他一边玩弄着那方自己最爱的笔砚,一边轻声问曲浪:“全办好了?”
曲浪点头:“属下并未辱使命,这一个月来,有仔细观察,轩辕无影果然是死了,属下已经亲自验过他的尸体,‘阎罗令’的杀手下手果然很毒,只可惜,轩辕无影那样一个绮年玉貌的翩翩公子被砍的血肉模糊,庆阳王千岁也给轩辕无影举办了丧事,这是没有错的了。”说着,他将手中的一块玉佩递给慕容飞羽,慕容飞羽一眼就认出,这是轩辕无影挂在腰上的玉佩,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在在他的腰带上看见这块波光盈盈的玉佩。
慕容飞羽微微一笑,手里翻来覆去玩弄着玉佩,悠闲地说:“这下,朕就完全放心了,当时还怕轩辕无影耍诈,毕竟他狡猾得好像狐狸一样。”
曲浪冷笑着说:“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是不是?”
慕容飞羽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得意。
蝶心浑身都颤抖着,为什么,慕容飞羽竟然要杀了轩辕无影,为什么?
她还没有想到:曲浪竟然是慕容飞羽的杀手,他杀了轩辕无影,那么,那个“阎罗令”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曲浪离开了御书房,而蝶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情十分复杂,没想到,自己将曲浪视为亲爱的弟弟,可是他却做出了这样让自己伤心的事。()
第145章 决裂
心拼命地将身体靠在墙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腿,则抖个不停。
这时,一个小太监恰好转到这里,看到蝶心正靠在墙上,赶紧大喊一声:“谁?”
蝶心一惊,但是头脑反应迅速的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赶紧将怀中的小兔子放下来,一边忙着追逐小白兔,一边娇声喊着:“啊呀,我的小白兔,你们快帮我追小白兔。”
几个小太监闻讯赶来,一看是蝶妃娘娘,赶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蝶妃娘。
”
蝶心故作焦急地说:“快别多礼了,快帮我追小白兔啊,一直跑到这里来,累的我要死。”
小太监们赶紧帮蝶心抓小白兔。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太监就将小白兔捉到,拎着耳朵送到蝶心的怀里,蝶心摸着小兔那光滑的皮毛,娇嗔着:“看你到处乱跑。”
这时候,慕容飞羽和阳也闻讯从御书房中走了出来,看到蝶心,慕容飞羽十分惊讶:“蝶心,今天怎么到御书房来了?”
蝶心嫣然一笑,款款走到慕容飞羽的面前:“陛下,是这只小兔子,一路跑到这里来,臣妾一直追着它,没想到追到御书房来了,没打扰陛下批阅奏章吧?”
慕容飞羽浅浅一笑。轻轻执起蝶心地纤手。柔声说:“没有。我正在和阳在商量一些事情。也正在想你呢!”
蝶心俏皮地一笑。带着撒娇地语气说:“陛下在想臣妾什么啊?”
慕容飞羽看了看天。说:“在想:蝶心地身体有没有好呢?她有没有想我呢?”
他这样笑着说着。一边将蝶心轻轻地揽入怀中。阳和小太监们相识一笑。各自回避。慕容飞羽挽着蝶心地细腰。走进御书房内。
房内依然是一片清雅之色。紫檀书架上是厚厚地藏书。这也是蝶心最喜欢看地。如果是平时。蝶心一定会抽出一本废寝忘食地读下去。可是。今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慕容飞羽含着笑。将蝶心牵引到桌边。那里。他已经画好了一副美人图。蝶心一眼望过去。一下子就认出。画地正是自己。
画面上的蝶心头上俏皮地斜斜绾着两个小髻,其余地青丝尽情地披散在肩头,身着一袭淡黄色地长袍,纤纤柳腰束着洁白的玉带,肩上是大红色的曳地披风,勾勒出绰约而动人的风韵。
画中地蝶心一双大眼睛微微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犹如羽毛扇般半遮住眼帘,樱桃般的小口可爱地抿着,怀中一只小白兔红玛瑙般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在回望佳人……。
此情此景,恰如现在蝶心的模样。
蝶心的心在颤抖着,她可以感觉得出,皇帝慕容飞羽在自己地身上确实倾注了很多感情,他给予自己的,是从来没有给予过其他嫔妃的,可是为什么他的爱同时也如同一把双刃长剑,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为什么这个平常诗情画意的帝王却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地事情?不但对于轩辕无影,甚至对于自己的骨肉,他也下地去手?
蝶心轻轻地抚着那副精美的画卷,纤手微微颤抖,心脏都在抽搐。
慕容飞羽地双臂轻轻地环绕住蝶心的香肩,柔声说:“像不像你?闲暇时候就画上几笔,本来想完全画好裱好后送给你地,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
蝶心强忍不住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到画上,晕染了画上的颜色。
慕容飞羽看见蝶心流泪,不禁愣住了,他伸手将蝶心搂到怀中,着急地问:“蝶心,你怎么了?”
蝶心含着眼泪回过头来:“陛下,为什么要杀了轩辕无影?陛下难道不知道轩辕无影是蝶心最珍视的朋友吗?他是怎么样让陛下非要狠心除掉呢?难道陛下不知道这会让蝶心多么伤心吗?”
慕容飞羽迟疑了一下,他轻轻地松开紧紧拥抱这蝶心的双手,慢慢坐到龙椅上,悠悠地说:“你在窗外听到了?”
蝶心哽咽着点点头,她多希望慕容飞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慕容飞羽沉吟着,良久良久,他冷冷一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用再隐瞒,不错,是我下令除掉的轩辕无影,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明白。”
蝶心愣住了,她眨着迷茫的泪眼:“我明白,我明白什么?我为什么要明白?”
慕容飞羽“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握住蝶心的肩膀,冷冷地说:“为什么?难道你不明白?你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你在飘香楼中就和他惺惺相惜,你和他对视的眼
含着绵绵情意,还记得在那个庆功宴上吗?你扮成舞了看他?你看他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蝶心不由得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飞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慕容飞羽接着说:“我如此的珍视你,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倾心相许,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用你和轩辕无影的孩子吗?”
蝶心一步步后退,终于,她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慕容飞羽容不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非要除掉轩辕无影,因为他在妒忌,在嫉恨,他一意孤行地认为那个孩子不过是自己和轩辕无影偷情而生的孽种。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蝶心在心中不住地笑,原来如此,原来身为九五之尊的慕容飞羽从来没有潇洒过,他竟然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所爱的女人。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心地爱着慕容飞羽,认为他是自己今生值得追随的男人。
自己错了,错的如此厉害!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如果我曾经不是‘飘香楼’中的妓女,如果我也是大家闺秀,你会这样怀疑我?”蝶心喃喃地说。
慕容飞羽心头一震,他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真的一直在内心深处忌惮蝶心那卑微的出身,一直在潜意识中把她看作水性杨花?
他无言以对。
“你认为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是不是,虽然你给了我尊贵的皇妃身份,但是却在内心中始终把我看作一个贱女人对不对?”蝶心的语气冷硬起来,“是的,你一直认为我会背叛你,虽然你的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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