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桑费劲地咽了沫,斗胆问一句:“也是一个小女孩?”
萧烈点点头,像又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啊,曾经走进过自己心头最柔软地位置,可是,她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当看见这个朵儿的时,那双倔强而灵气的眼睛又唤起了他对蝶心的记忆,他一直在后悔,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带蝶心离开红叶山庄,好好照顾她,如果真是那样,蝶心也不会得病夭折。
多来,他一直在自责不已。
其实,这怎么是他地错呢?
秦雪桑和岳无双对视了一,岳无双挠了挠脑袋:“怪不得老大你对什么女人都不放在心上,原来,原来你有……‘恋童癣’,只喜欢小幼女?”
此一出,在座地人几乎全都趴在地上。
萧烈的额角青筋都几乎蹦了起来,他的脸上垂下无数条黑线,拳头的骨节“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他在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许,下一秒钟,那个沉重有力地拳头就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挥上那个并不能称得上英俊迷人却自以为很倜傥脱俗的面孔。
秦雪桑一看不好,赶紧拖着岳无双离开了房间,岳无双啊,我可是救了你地命啊,你也不谢谢我?请我喝酒?
房间里只剩下萧烈和萧傲两兄弟。
萧烈那绷紧的力道才慢慢地松弛下来,周身的气场也开始变得平和,而萧傲则一直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哥哥,他的脑筋在飞速地旋转着,在那一霎那,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原来在九年前,你就曾经邂逅了一个小女孩儿,并且把自己的心给了她?只可惜,你没有机会等她长大了。”萧傲眯着眼睛淡淡地说,“你不会为了要弥补自己地过失,重新培养她成长代替你心中的位置吧?”
萧烈垂下头:“不要把我想地那么龌龊,我可没有把小女孩当作情人的爱好,当个女儿疼爱也好,万一等我们横尸街头地时候,总要有人给我们收个尸什么的。”
萧傲浅浅一笑:“也许我曾经见过你一直喜欢地那个小女孩儿,而且还看见过她长大的模样,还亲眼看见过她的脖子上挂着你送给她的盘龙玉佩。”
萧烈愣住了,他一把抓住萧傲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哪里见过她?”
萧傲冷冷地笑了:“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激动的时候,这还真是少见呢!你喜欢的那个小女孩叫沈蝶心是不是?她曾经就是轰动京师的名妓花魁水玲珑!”
“水玲珑”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利剑一般刺穿了萧烈的胸膛,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玲珑就是沈蝶心?他,曾经见过她啊!
“水玲珑就是蝶心?我要去见她!”他“腾”地站起身来。
萧傲在心里暗自长叹了一声,果然,自己的哥哥喜欢的人就是沈蝶心,而且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
“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随‘飘香楼’一同葬身在火海之中了,不过,就是她活着,你也配不上她,你这个厮杀如命的杀手阎王怎能配上那么纯洁明艳的灵魂?”萧傲的语气开始有点残忍。
是的,蝶心现在已经是皇妃,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只要她幸福,他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就是萧烈也不行!
萧烈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一双宝石般的深眸浮上了淡淡的哀伤,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样残忍,已经见到了蝶心,却没有认出她来?
可是,蝶心,你也没有认出我来吗?
(巧克力低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找不到心中所爱,而是自己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就那样错过了。)
第159章 多情种子和苦命少女
柔果然把给蝶心的衣裳送来了。
蝶心穿上,非常合体可心,剪裁简洁的线条,飘逸如荷花般的裙角,错落有致的袖缝儿设计,端庄的领口,都让她十分喜欢。
上后,简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此时,自己的左脸不是有那么一大块红斑的话,一定就像画中人一样好看。
那就不看脸,光看身材吧!看自己的身材也是一种享受嘛!
蝶心在镜子前不由得翩翩转身,无限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身姿。
个巧柔,果然艺十分精湛。
“咏寒,你看好不好看?”蝶心过头,看着景咏寒,叫的十分亲热。
“恩,的确不错,后出去,你蒙上脸,还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的,但是要是露出脸,就会把人都吓跑了,你看你的脸,跟赤甲红似的(一种螃蟹)。”景咏寒故意刺激蝶心。
“我要是螃蟹,你就虾!”蝶心恶狠狠地回敬。
巧低垂下眼帘,赶紧掩住樱唇,以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巧柔。你这是跟谁学地啊?”蝶拉着巧柔地纤手。亲切地问。
“跟娘学地。我娘地手艺非常好。”巧柔轻声答道。
“哦。那你娘现在在哪里啊?”蝶心问。
巧柔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我娘在我十二岁地时候就去世了。没有了依靠。我才自卖自身进景家来。做了丫鬟。”
蝶心不仅唏嘘着。没想到巧柔也是一个苦孩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在给景咏寒地药里下毒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阵子,她一直很留意巧柔和大公子景咏霆的动静,因为她一直怀疑景咏霆是不是和巧柔勾搭成奸,想暗地里谋害景咏寒来谋夺家产。
可是景咏霆每天早上出去帮助景雪轩打理生意,要很晚才回来,跟巧柔几乎很少打照面儿,还真看不出他俩有啥猫腻。
蝶心又怀疑是蓝夫人指使的,可是巧柔和蓝夫人几乎也没有什么交集。
到底是谁指使巧柔呢?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还是很可疑地,所以不能粗心大意。
目送着巧柔轻巧的身影离去,蝶心转过头来,又看见景咏寒那出神的目光,蝶心笑了笑:“你的心上人地确是一个蒽质兰心地女子,只不过啊,她想杀了你。”
景咏寒垂下眼睛,小声地说:“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蝶心耸耸肩,但愿吧!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是巧柔下的毒了,为什么你还不拆穿她?让你爹爹处置她?”蝶心问景咏寒。
景咏寒的目光遥遥地望着外面的雪:“蝶儿,其实你和我地心里是一样想的对不?我一直相信巧柔不是一个狠毒心肠地女子,我在给她机会。”
蝶心想了想:“好吧,我现你还是真是一个情种呢!那我们再暗中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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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片寂寥无声,只有片片雪花落下的声音和急促的风声,雪花落下也有声音吗?
当然有,但是你必须要静静地听,还要必须在万籁俱静的夜半时分,不过因为有风,所以也许听不清楚,但是蝶心一直固执地认为雪花也是有声音,有生命的。
“咯吱”一声轻响,好像院里的角门轻轻开了,蝶心立刻醒了,她立刻下了床,跑到窗子前借着月光看,现一个纤弱地身影从角门闪了出去,在雪光和星光的照耀下,蝶心一眼就辨认出,是巧柔。
蝶心捅了捅床上地景咏寒:“快醒醒。”
景咏寒费力的睁开眼睛:“怎么了?大半夜地。”
蝶心小声说:“你的心上人就在这大半夜里刚才悄悄出去了,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随你哦!”
景咏寒立刻清醒了起来,他“腾”地一声坐起,立刻蹬上靴子,披上大氅:“快,我们去看看。”
瞧,现在跟火烧房子一样急切了。
蝶心嘴里嘟囓着,也赶紧登上小皮靴,披上厚厚地斗篷,和景咏寒一起闪出房间,也顺着角门儿走了出去。
夜色是如此的寂寥和冰冷,只有皑皑的白雪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着更加寒冷的光芒。
出了角门儿,蝶心仔细地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排小巧的脚印儿向东边延伸过去,蝶心冲景咏寒勾勾手指,俩人也顺着脚印跟了上去。
好在风声遮盖了他们踩在厚厚的白雪上的声音。否则,也许巧柔早就现了他们。
不多一会儿,就看见了巧柔那娇俏的背影。
蝶心和景咏寒放轻脚步,不远不近:着,时不时还
满雪花的树木遮挡身形,行踪十分诡秘。
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跟踪,只以为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只有自己孤单一人。
“她这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会奸夫?糟了,景咏寒,你有情敌呢!”蝶心自言自语。
还没等说完,头上就挨了景咏寒的一拳:“不要瞎说,巧柔不是那样的人!”景咏寒气呼呼的,眼睛瞪得溜圆。
“都要药杀死你了,还给她辩解,真是愚蠢的男人!”蝶心翻楞了一下眼睛,不服气地说。
景咏寒将手指嘴边,示意蝶心不要出声。
蝶心只好跟着景咏寒象白无常一般轻手轻脚地跟在巧柔后面,但是始终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
雪很厚,拔脚是很费劲,两个人尽量小心,以防止被巧柔觉。
巧柔似乎听见了什么,她停住脚,回头望去,蝶心猝不及防,为了防止被巧柔现,她急中生智一下子扑在了厚厚的积雪中,深达及膝深的厚厚的白雪瞬间将她娇小的身体淹没,连眼睛和鼻子都被白雪蒙住了。
而的景咏寒反应也相当快,在蝶心扑到雪里的一霎那,他也“扑”一下卧倒,只不过,他趴的地方,是蝶心的身上。
本来就憋在厚厚雪中的蝶,背上又重重地压上一个大男人,蝶心差点“吭哧”一声背过气去,但是为了防止巧柔现,她咬着牙没有出声。
巧机警地审视着后面的旷野,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大概是风声。
她转过身,继续赶路。
蝶心小声说:“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了。”她用力一翻身,将景咏寒从自己的身上掀了下去。
“我说,你真够聪明的,我白白给你当了地毯。”蝶心站起来,小声地愤恨地说。
景咏寒也站了起来,他调皮地伸着舌头。
前面的巧柔愈走愈急,甚至开始奔跑起来……蝶心和景咏寒因她奇异的行为越加好奇起来。
像是害怕有人追赶似的,她不停地跑,终于来到一个土坟前才停下脚步,抱着肚子喘息。
因剧烈的奔跑,她灰白的脸色稍稍泛起一丝粉红,口里不停地呼出白雾……略略休息了一下,在止住剧烈的喘息后,她一言不的跪下身,仔细地用手拔除土坟上的杂草枯枝和覆盖的白雪,粗简的石碑已模糊得有些认不出字。
她挽起袖子努力地着石碑,想把上面的污泥脏垢都清干净,甚至用力的几乎将唇瓣咬出隐隐的血痕。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大声地哭起来,哭声在这无人的旷野中备感凄凉。
隐身在一棵树后的蝶心和景咏寒也被哭的鼻子都泛酸,这坟里埋的到底是谁呢?
“娘,如梦来看了。
”娇嫩的声音因寒冷和思慕而颤抖着,“对不起……让孤伶伶地一个人在这儿,娘害不害怕……?如梦很害怕,但还是想着。”
“娘,你放心,等我报了仇,我就来陪你。娘,如梦知道你好寂寞,这辈子活得好苦,娘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让我们痛苦,我也要让他一辈子痛苦。”巧柔伏在坟上哭的肝肠寸断。
原本已稍稍暖和的身子,因停止活动,又开始颤抖。
哭了一阵儿,冻得青的小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她的小手轻颤地顺着墓铭划过,好像在抚摸娘亲的脸庞:“女儿要回去了,否则被他们现的话,如梦就不能再来看了。娘放心,如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娘也要保佑我喔!”说着她动情地亲吻了一下自己娘亲的墓碑。
巧柔站起僵直又冷不住颤抖的身子,依依不舍地看着墓碑,半晌,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了一小段路后,巧柔又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土坟,极轻地颤声说:“娘啊!当初你为什么不带如梦一起走?如梦……如梦……好苦、好想娘呵!”
最后的话便在喉咙,她咬咬牙,转身朝景府的方向奔去。
树后的蝶心和景咏寒惊讶地互视了一眼,原来,巧柔是在偷偷地哭她的娘,可是她的娘和景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向景咏寒投毒?而且巧柔的真名竟然叫如梦。
还有,巧柔说的什么报仇?
蝶心盯着景咏寒:“难道你害死了巧柔的娘?巧柔才要害死你?”
景咏寒哭笑不得:“拜托,我连杀个鸡崽子都不敢,还害人!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往回走。
第160章 谜一样的少女
二天
景咏寒仍然趴在床上,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去跟踪巧柔,真是累死了,补觉都补不够。
而蝶心却意外地非常精神百倍,此刻,她正抱着双肩,眯缝着眼睛出种种分析。
这丫头的脑筋转的相当之快。
“我猜是这样的,这个巧柔是你爹生意对手的女儿,对了,你爹爹生意做的那么大,肯定击垮过不少茶商的买卖,因此逼着巧柔的爹娘破产自杀了,因此巧柔才特别恨你们家,而你呢?又是你爹爹的掌上明珠,所以才混进你家做丫鬟,下毒害死你。”蝶心对自己的推理十分得意。
景咏寒翻着眼,这个分析听起来十分有道理。
真的是这样吗?
巧柔又来送药了,蝶心接药碗,仔细打量着巧柔的俏脸,那脸蛋特别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生,昨晚也没有跑出去一圈儿。
“少奶奶,你衣裳我已经洗好了,也熨好了,呆会我就给你送来。”巧柔轻声说,一双明亮的好像天上的恒星。
在这脸上,全是纯真和善良,她怎么可能是下毒害景咏寒的凶手呢?
“巧。多谢你地照顾。每天给二公子辛苦地熬药。你看。二公子地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呢。这都是你地功劳。”蝶心故意这样说。一边端详着这巧柔地神情。
巧柔淡淡地说:“哪里。少夫人说笑了。是子吉人自有天向。才会恢复身体健康地。而且又有少夫人在身边。实在没有巧柔地半点功劳。巧柔做地。都是自己应该做地。”
说完。她告辞走了出去。
蝶心微笑着想了想。随随巧柔走了出去。
巧柔回到自己地房间里。精心地熨烫着景咏寒换洗地衣裳。样子十分认真。
蝶心就那样靠着门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一眼不。
巧柔轻声说:“少夫人,这里是下人房间,你多有不便!”嘴里说着,她的手上仍然忙着自己的活计。
这是一个勤快而认真地姑娘,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蝶心在心里说。
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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