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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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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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看他皇叔的脸,转身便想办法哄老丈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因为要陪伴奶奶,因此回了重庆。
  估计更新有点不定时,望谅解。

☆、32

  纪策正打算出宫去拜访老丈人,还没走出宫门便被人拦了回来,传话的人跟他说,太后要留他在宫里用晚膳,这会儿正着人四处找他呢。
  纪策寻思着,今儿要宝贝这事儿还多得皇奶奶一句话,不就是陪她老人家吃顿饭吗?也耽搁不了多一会儿。反正宝贝已经到手了,明儿再去沈府也不迟。
  这样一琢磨,纪策又回了奶奶那儿。可一踏进皇奶奶宫里,便打那儿见到一个人。
  先前头一次回宫那晚,皇奶奶也着宫里的人准备了一顿家宴,还叫来了皇叔的几个儿子作陪,也是那会儿他认识了那日被自己揍了一顿的二皇子。
  可今儿这人,纪策还真没见过,不过从对方的样貌看应该和自己是血亲,正打算问皇奶奶这又是谁?要知道他离开京都那会儿才七、八岁大,如今回来早已物是人非,没人跟旁边儿提点两句,他还真难分辨出谁是谁。
  这还没问出声儿呢,太后便介绍了,“策儿,你可还记得他?这小子可也跟你亲得很呢!他是你三叔荣亲王家的宝贝疙瘩。前些日子与朋友一道出京野去了,你回来时没见着,今儿他正好进宫来请安。奶奶寻思着正好你也在,就想让你俩留下陪奶奶一道吃顿饭,相互问声好。想当初你俩跟宫里玩儿那会儿,淘气得很呢!为了争个檀木凳子坐,差点儿没打起来。若不是两位老嬷嬷拉着哄着,指不定就将奶奶这屋掀了个底儿朝天。”
  纪策这才仔细打量人家两眼,要说起三叔荣亲王,他家里嫡出的就这一个儿子,也只有他才能跟皇奶奶这儿说上几句话,这人应该便是荣亲王世子纪宁。难怪第一眼见着,他便觉出这人跟自个儿应该有些血缘。
  纪策哪还记着那许多事儿,一早忘得干干净净了,只依稀想起这小子比自己晚生了两三年,今年刚好二十一、二。一身绾色锦衣倒也素净,与自己不同,看来这小子应该是个舞文弄墨的主。怪不得瞅上去没精打采的,跟好些天儿没睡觉好一般,一脸瞌睡样。
  可他哪知道人家为了寻他媳妇儿已是几宿没合过眼了,这不惦记着回了京还没来跟皇奶奶请安吗?打算陪她老人家坐会儿便回去歇着,没想却被奶奶留了下来用晚膳。
  纪策瞅着就觉得有意思,听皇奶奶这一说,便戏谑了一句:“还争吗?这会儿你恐怕打不过我了吧?”
  打他进来纪宁便在太后边儿上瞅着他,听了他这句,倒是轻声一笑,这会儿很不喜欢他那股挑衅的味儿,怎么听怎么刺耳,跟着便应了句:“若有东西值得争,咱不妨再试试。打架这功夫我未必赢得了你,但要真比,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用拳头分胜负的。”
  纪策点点头,倒是认了他这个理,只是想起这小子帮着媳妇儿他二哥来欺负自家兄弟,又跟那儿说了句:“咱在屋里怎么争不打紧。出去了,便是自家兄弟,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可不行。”
  纪宁一愣神的功夫,便听见皇奶奶说话了,“你俩还真是跟从前一个样儿,见着面就吵个不停。今晚这顿饭可得给奶奶吃安稳了,别一会儿又闹起来。”
  两人这才应了声是。
  可纪策这会儿就觉得自己这堂弟怎么瞅着有那么点儿敌意呢?在边塞呆了这么些年,他哪能分不清人家眼里的那抹神儿?尤其是纪策竖敌无数,个个敌军的将领被自己抓了回来,最初那会儿都这眼神儿瞧他。
  刚坐下吃饭,纪策一伸筷子便跟对面坐着的纪宁碰到了一块儿,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那么巧。两人夹着一块东西,瞅了对方好一会儿,纪策大方地将筷子收了回来,“本想孝敬奶奶,若你有这心思,做哥哥的让让你也无妨。”
  不让他夹,成啊!大不了两人都别想吃。不就是一块儿肉吗?难不成他不吃还会饿死了不成?
  两人饭桌上便叫上了劲,一顿饭还没吃完,太后老人家的碗里已经堆满了食物,连口好饭都没法儿吃进嘴里。老太太越瞅越纳闷,这俩孙子都跟这儿比孝顺来了?啥时候她这不怎么管事儿的老太婆也成了香饽饽了?这会儿俩孙子大了懂事儿了,不跟这儿争东西了,都跟她面前儿争宠来了。
  纪策这会儿却明白了,就算第一口是碰了巧,可后边儿那几十口总是故意的了吧?难不成这家伙一顿饭就盯着他那双筷子了?敢情他这筷子还能分出头锅和二锅煮的菜?
  吃完饭,二人碰巧一道告辞。
  出了太后的宫门,纪策就忍不住问了:“怎么着?还真以为是小时候那会儿呢?”这人还能再幼稚点儿吗?
  谁知纪宁冷声一笑,“还真想不到,打小我俩就兴趣相投,喜欢争东西玩儿。连人都能喜欢到一块儿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纪策杵他后边儿半宿才回过神来。他该不会说的是媳妇儿吧?可媳妇儿跟京都城里住了十几年了,这家伙早干嘛去了?总之这会儿媳妇儿是他的人,想跟他抢?他就没想跟谁客气过。
  可这一琢磨,纪策又寻思上了,媳妇儿跟他有多亲近?有没让这小子摸过她的小手?不行,回头得问清楚,媳妇儿前些天儿还打算跟他一块儿“私奔”呢!可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
  这晚纪策回去就没睡安枕,那是翻来覆去地满脑子都是媳妇儿的事儿。
  一大清早便让府里的人备了桶清水来梳洗,打算拿上昨儿要来的宝贝,去太师府认认真真走一回,认识认识媳妇儿家里的人。刚换好衣裳,宫里就来人了。说是皇上传他有话说,让他赶紧进宫去。
  纪策瞅着来传话的人脸色有些怪,寻思着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这才先放下了沈府那边儿的事儿,立马进了宫。
  这会儿早朝已经散了,内侍领了他去御书房,一进门儿就见到里面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还站了三个人,皇叔正搁房里那把龙椅上坐着,见到他进来,让屋里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
  纪策跟那儿一寻思,心想难不成这事儿还挺隐秘?
  屋里站着的仨人中,有两位纪策认识,一位是前些天儿告他黑状的二皇子,另一位则是昨儿晚上才见过的荣亲王世子纪宁。而另一人则上了些年纪,约莫五、六十岁模样,一身朝里的文官打扮,十分儒雅,虽是暮年却看得出此人年轻时定是一名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只是他官阶可不低,应该是正一品,位列三公之人。
  等皇叔一介绍,他才知道原来这老头子便是自己要哄的未来老丈人,难怪瞅着有几分眼缘。
  纪策没想会这样遇上老丈人,倒是有些没准备,人家沈太师一双眼打他进来就一直在他身上扫,也不知想看出什么名堂来,直瞅得他觉着自己这身儿衣裳是不是没打理干净。
  最终为了在老丈人跟前儿挣点儿好念想,他把胸一挺便找回了自己该有的气势。他可不能丢了这人,好歹也是个亲王的亲儿子。
  皇上跟那儿介绍完了,才对纪策说:“昨儿朕不是问过你,沈嘉失踪那事儿吗?”
  纪策点了下头,难不成媳妇儿她二哥的事儿被人捅到到皇叔跟前儿了?可瞅着老丈人那张脸,又好似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得等着皇叔后边儿的话。寻思着可不能胡乱开口,这会儿还不知道究竟呢!
  皇上思量了一下措辞,这才说道:“今儿一早,老二来问安,跟朕说昨儿亲眼见到沈嘉回了太师府,可身边儿跟着个陌生男子,两人神色……似乎十分亲密,大街上还拖着手。”
  皇上咳嗽两声,瞅了瞅一旁的另一位侄儿,接着便又说了:“那会儿正好纪宁也在,听说了这事儿却说是他带了沈嘉出去。因为那丫头想去瞅瞅外面的景儿,寻思着沈爱卿不会同意,才替那丫头说了个谎,回来时换了身行头,只怕是老二看走了眼。朕估摸着沈爱卿昨儿应该早问清楚了这事儿,于是传了他来问,谁知沈爱卿只说,这事儿得看你怎么想?”
  纪策一听哪能不知道几人的用心,这分明就是跟这儿搅事儿来了。
  二皇子一早看他不顺眼,之前就想搅和他跟媳妇儿的婚事儿,也不知道究竟安的什么心。按说就他那天说的话,绝不可能是对媳妇儿有意思,难不成他与沈家有什么过节?当初他可还没得罪他,自然不可能是一开始便跟自己过不去。
  可老丈人的态度他更看不明。媳妇儿回去就什么都没告诉他?还是他跟这儿打马虎眼来了?
  这里纪策唯一看得清的便是纪宁,这小子昨儿不是撂了句话,说他喜欢媳妇儿吗?这明的来他不怕,就怕人家背地里使坏。
  要说这京里还真没边塞那会儿简单,那时候他就不过领领兵,打打仗,军里那些汉子也没这么多七弯八拐的肠子,那可都是些耿直的爷们儿。
  纪策这会儿有些气,皇叔问他怎么看,明显是在问这婚他要不要悔。最让他生气的是老丈人这边儿,咋就看他这么不顺眼呢?他昨儿还绞尽脑汁儿地寻思怎么讨好他呢!不都是巴望着媳妇儿能开开心心的嫁过来吗?否则他何苦忙活那么久,把自己弄得跟个孙子似的。
  他纪策就算十恶不赦,也没跟他结什么梁子吧?说起来他是忠君,难道他纪策就不是?以为他这十年过得容易啊?
  想他悔婚是吗?做梦去吧!这辈子他就赖他女儿身边了,怎么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可能有点慢,
  但一定会维持在两天一更,
  如果有时间写,
  一定会保证更新的。

☆、33

  想到这些事儿,纪策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冷两声笑,应了句:“侄儿这会儿还真不知怎么想了。跟沈嘉在外边儿呆了三、四天儿,合着都在做梦呢?难不成这会儿还没醒?要不等侄儿去那处地方带几个人回来,要真找不着那几位见过我俩的人,侄儿再回头想想是不是真发梦了。”
  几人听了这话,均是一愣,唯独沈源好似一点儿不意外似的,脸上一丝表情没有。
  皇上头一个回过神来,伸手拍了下桌子,第一个骂的便是自己的儿子:“老二,你不是说亲眼见到的吗?连堂兄你都认不出?”
  二皇子听着这话便跪在了地上,咬牙低着头没出声儿,不知这会儿在想什么,半宿来了句兴许与堂兄不是太熟,不小心看走了眼。
  听着纪策这口气,皇上就知道他不想悔婚,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搅事儿的人头一个便没安好心。皇上早就想骂自个儿这儿子了,可也不想这事儿不清不楚,万一儿子说的是真的,侄儿岂不是要让人笑话,这事儿指不定还有其他人见着了,到时他拿什么跟皇兄交代去,这才暂且忍着气没发作。
  既然纪策自己都认了,他必定要将这事儿给压下去。
  再说就昨儿纪策那态度,他也信了侄儿的话,就说他怎么一点儿没闹腾嘛!合着这几天他根本不在京里,就折腾这事儿去了。
  可纪策这会儿不干了,这事儿关系到媳妇儿的名节,若这样说几句便了事儿,哪成?日后若有人再拿这来说事儿,万一那几个见过自己的人忘了,他上哪儿找人证去?
  想着这,他便故作犹豫地说:“皇叔,这事儿侄儿觉着还是查清楚比较妥当,指不定真是侄儿发梦呢?可别冤枉了二皇子。不过查归查,咱得先把一件事儿说在前头,那日是侄儿胡闹了,瞅着媳妇儿打算去烧香,半路将她掳了去,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查?难道真要找那些人来对质?皇上还真觉得自己这侄儿一点儿不省心,就怕事情闹不大似的。他不跟这儿掩着呢吗?若真要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岂不是让天下人跟着看笑话?虽然他信纪策说的话是真的,但事情闹大,终究不好听,到时他不成笑柄了呀。
  于是也跟那儿说了纪策两句:“你也甭得意。这婚,朕不是已经允了吗?你又跟那儿折腾个什么劲儿?不知道你俩还得避嫌哪?拐了人家女儿去,知道沈爱卿跟这儿担心了好些天吗?连沈夫人都吓病了。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纪策这才知道自己这么一折腾,还弄出这么些事儿来,难怪老丈人看他不顺眼了,看来回头还得真上趟门儿。
  皇上骂完纪策,又转头望向了自己的另一个侄儿。
  要说纪宁一向乖巧懂事,怎的今儿也插只脚进来搅浑水?竟跟自己这儿说起谎来了,不知道这是欺君大罪呀?
  正想说他几句,纪宁便张口叫了声:“皇叔……”
  没等他将后边儿的话说出来,纪策三两步走过去伸手便搭上了他的肩,接着抢了话头去,“我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着急说错什么,哥不怪你。啊?也怪昨儿在奶奶那儿,哥没给你说清楚。”
  说完这句,纪策压低了声儿说:“小心别把人家的哥扯进来。”
  纪宁咬着牙,忍住了话,对他那声哥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这会儿不知道纪策说的是真是假,心正烦着呢!显然这人已一早洞悉了他跟沈飞的那番安排,就说昨儿他怎么会说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嘛!敢情他是在说他与沈飞?难不成半路劫走小嘉的人真是他?
  皇上瞅不明白这俩皇侄究竟在玩儿什么,寻思着难不成昨儿夜里母后一顿饭,他俩便交好上了?这么一想,就觉着兴许是纪宁在帮纪策,只是情急说错了些话而已,顿时就没了火头。
  这事儿由不得他不这么想,难道真要当了纪宁别有用心?要真那样,他这头指不定要怎么疼了。母后就生了他三兄弟,大哥原本才是继承皇位的顺位人选,可他打小就喜欢呆军营,因此刚成年便戎边去了,为宁国社稷还丢了个宝贝儿子。人家就没怨过一声儿,还跟那儿死守着边塞鞠躬尽瘁。纪策更是拼了条命将这疆土往外扩展了几百里远,彻底解决了南蛮百年来的滋扰难题。他哪能待薄父子二人?
  但三弟荣亲王这些年也没少干事儿,纪策打回来的那些江山,若没有他跟在后边儿替他料理,他哪儿忙得过来?且不说多了那么多口人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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