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咱们的唐妃娘娘是个绝色美人,昨夜之舞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迷呆了!怪不得咱们王爷都动了凡心,纳了她为妃。”
呀,夸她呢!唐采儿嘴角咧了起来,嗯,埋汰她她不在乎,可是这夸人的话,多听听总是对身子有好处的。她跳下围栏,捧着盘子躲到亭柱后面,偷听起来。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听说,并不是王爷主动求妃的,而是四皇子湘王殿下和皇上争了起来,皇上碍于面子,才把唐妃赐给了咱们王爷。”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你都敢说。”
“这里平日是没人的,你怕什么?”
“只怕万一啊。真想见见唐妃娘娘,不过今早上,见过她的人都只道她相貌平平啊……”
“唉哟,莫不是昨夜施了什么媚术迷糊了皇上皇子们吧?”
唐采儿急忙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随后忍住了对着远处那两人抛去一记刀眼,略微动了动衣袖,刚要放毒收拾一下这两个舌头长的,却终是对自己摇头否了念头。
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妃子了,算是半个主子,这般小气怎么可以。
另一头,太子府内。
凌天觅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翻看着,一旁的瓷杯中,茶水早已冰凉。他刚要伸手拿来喝,一双白玉般细嫩手已经将其拿开,同时温婉润耳的声音传来:“这茶都凉了,你倒是看得入神。”
凌天觅眉头一扬,双眼离开书,看着眼前的美人,嘴角一勾,臂弯一展,猛的一勾,便将美人掠入怀内。美人稳稳入怀,单手拿着的茶杯丝毫没有因为突来的动作而晃动半分。
“好些日子不见你。”凌天觅嗓音压的低低的,在怀中美人的耳边轻轻呢喃。
她轻声一笑,笑的妖媚:“想了?”
“自然会想。”
“想我的身子,还是想我帮你?”
凌天觅搂着她的臂弯一紧,薄唇微张,含住了她的耳垂:“都想,又如何?”
美人笑的更欢了:“都依你便是。”
‘噼啪’‘啪’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哐’的一声,凌天觅早已把美人压在了书桌之上,双掌撑在她的耳侧,俯视着她的绝美容颜。
“听说你上演了很多好戏。”
“戏不好看,若是好看,他们怎会回来?”美人眯起娇媚的眼睛,话中毫无愧疚之意。
凌天觅一掌抬起,缓缓撩起她的衣衫,探入内怀,若有若无的挑逗起来,引得她一阵娇笑呻?吟:“你任务没完成,看我怎么罚你。”
美人抬起双臂,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臂膀,勾下凌天觅的脖子,唇瓣相贴:“那你便罚吧~”轻轻的四个字,却是撩人浴火。
“喂,王爷在哪儿呢?”唐采儿自己玩腻味了,抓住一个男仆就问道。
男仆低头先道了声:“小的见过唐妃娘娘。王爷他此时应该在书房看书。”
“啊,我去找他。”唐采儿拎起裙子就要离开,男仆赶忙来追:“娘娘!娘娘不可以啊!”
唐采儿一边快走,一边看身后的人挑眉问道:“为什么不可以。”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王爷有吩咐,您不能离开别院。”仆人跑到唐采儿前头,将她虚拦住解释道。
唐采儿方才想起,夜儿早上却是有这么说过。可是,他不来看自己,自己又不能出去,这岂不是如同一对儿苦命的鸳鸯一般?!
唐采儿眯眼看向眼前这个不起眼儿的男仆,点了点头:“好,我不出去。”
男仆松了一口气,刚要将唐采儿请回院内,却见她身形一闪,下一秒便消失不见。男仆大惊,以为自己遇见了鬼怪,急忙慌张的四处张望,口中大喊着:“娘娘?!娘娘!”
头顶柳树枝上,唐采儿身着一身粉衣,笑的极为灿烂:“我去找王爷咯~”话落,脚尖借力一点,身子轻快的飞向了远处的高树,不为多时便消失在男仆的眼前。
“她……她会武功……”
唐采儿按照记忆,顷刻间便到了凌夜寻的寝室,想着他的书房也应当在这左右,便边变当猴子在树间跳跃着,边找寻类似书房的地方。
身边渐渐喧哗起来,有人开始高喊,“有刺客啊!”“小贼别跑!”之类的恐吓声。唐采儿背脊一僵,挂在一棵树枝上不敢下来。
莫不是自己刚才的乱闯,被侍卫误认为是刺客了?不是吧!闯祸了?
脚下树枝一沉,耳边响起衣衫仆仆声,唐采儿转头一看,双眼立刻一紧:“你是谁?!”
“嘘……”眼前的狐狸男眯起眼睛,手指竖立在唇前:“咱俩是一伙儿的。”
唐采儿一脸吃惊的表情,上下瞄了几眼来人,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瞬间双眼瞪大:“你是上次调戏夜儿那人!”
上官翎哈哈一笑,身子瞬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倒了下去,唐采儿刚想出手拉他,却见他身子竟是灵动的倒挂在了树枝之上,眼睛垂下,正视着唐采儿:“你还记得我哦,唉,比小寻寻有情有义多了。”
唐采儿刚要发问,眼神一紧,抓起上官翎的脚腕,使劲儿一提,耗着他的领子噌的跳跃到了更高一层的树枝上。上官翎还未回神,便见唐采儿低着头,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巡卫兵正四处找人。
待人走后,唐采儿方才开口:“他们口中的贼是不是你?”
“噗……”上官翎一笑,“怎么可能?!是你好不好。”
唐采儿尴尬的眨了眨眼,用鼻孔说话:“我是这个府邸的半个主人,咱是娘娘,怎么可能是贼呢,笑话!你又是谁?”
“我啊……”上官翎眼睛微眯起来,“我是和小寻寻关系不清不楚的人,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哦。”
唐采儿立刻挂起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你……莫不是男宠?”
“两位在上面聊得可算尽兴?”
就在此时,树下悠悠传来了毫无波澜的声音。
两人同时向下看去,凌夜寻正冷着一张脸,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树上。
只是此时,两人却没有一个人下去,继续双脚黏在树枝上,与下面的人眼对眼。
唐采儿瞥了一眼上官翎后,对着下面的夫君道:“呵呵,这么巧啊。”
“下来。”凌夜寻冷冰冰的命令道。
上官翎用胳膊肘碰了碰唐采儿,下巴指了指凌夜寻:“你下去啊。”
唐采儿回他一记白眼:“你怎么不下?你怕个什么?”
“你怕什么?!”
“我哪有怕,他是我相公,我怕什么。”
“哈哈哈。”上官翎讪笑几声,心想上次自己趁他白痴欺负他,现在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忘了还是装作忘了,怎么都不好下去冒险。
“上官翎。”凌夜寻双眼虚着,视线锁在了上官翎的身上,仿佛一道利剑插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使得上官翎浑身僵住,“下来,我们应该叙叙旧。”
呸,信你才怪。上官翎脸上挂起灿烂的微笑:“哎呀,小寻寻我知道你很是想我,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哈,改天的,我一定让你看我看个够。”说完还不忘对着凌夜寻抛了个媚眼,看的唐采儿抖的浑身鸡皮疙瘩。
上官翎这头话刚落,便一个借力而跃,轻功逃走。由于他的离去太过突然,用力过大,导致树枝上下摆动,弄得唐采儿蹲在上面也荡漾起来:“啊啊啊”唐采儿无意识的叫着,无奈只好跳下树枝,有些后劲儿不稳的落地,腿软了几下,样子十分不雅。
凌夜寻低头看着唐采儿,并未去追他想要叙旧的那人,而是不温不火问道:“本王应该告诉过你,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你离开别院半步。”
唐采儿望天,决定开始实施勾?引计划,脑子里还是搜索着曾经自己逛窑子,那些个姐姐们是怎么做的。
心里掂量了下,便双眼泛起水雾,幽怨的看向凌夜寻,而后再胆怯的低头诺诺道:“奴家……奴家想您……”
话刚出口,唐采儿手臂之上便唰唰的起了成千上万的鸡皮疙瘩。
凌夜寻想来也是没想到唐采儿此般反应,身子不由得一僵,脸色黑了一大半。
唐采儿脚步移动到凌夜寻的身边,手握住凌夜寻的胳膊:“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新婚夫妻,您怎么忍心如此冷落我呢?”
“唐采儿。”凌夜寻身子未动,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接受她,“你若想以后活的自在些,本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你的别院,别出来的好。”话落,长袖一震,甩开了唐采儿,转身回到书房里。
唐采儿抿着嘴,挑眉看向凌夜寻冰冷而疏离的背影,心里堵挺慌。
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唐采儿转身冲天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再次回过身来,挂上灿烂的微笑,也不管不顾的走进了书房。
“出去。”凌夜寻坐在黝黑的雕花木椅上,低头看着古籍,看都不看她一眼。
唐采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随即便忽略了自己心中的苦涩,笑着说:“你累不累?休息一下吧,我去……去给你熬汤喝!”
“不用,出去。”
“那我有话和你说。”
“说。”凌夜寻放下书,抬头看向她。
唐采儿有些气急道:“盈儿的眼疾需要一味主药。”
凌夜寻眼中有了温度,问道:“是什么?”
“楠云灵眼。”
凌夜寻眉头皱起,显然也是听过此药,细长的手指拿起狼毫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苍劲的四个字:“此药古书中略有记载,只是,却无人见过,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此药,仍是个米团。”
唐采儿站着累了,就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有,我见过。我明日启程,去取药。”
“药在哪里?”
唐采儿撑着脸颊看向凌夜寻,摇头了摇头说:“没法说,但是我就是知道。”
此药对于唐采儿来说并不罕见,唐家身居药峡谷,那里什么珍贵的草药都有,因为整个峡谷只有唐家三人,所以很多草药都有幸得以保存下来。像是古书中的几种珍贵药草,唐父更是悉心照料。唐采儿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她玩儿把家家酒还把她老爹视为珍宝的锱铢草给当成杂草揪光了,用来当菜菜瞎炒起来。自此以后,唐父为了惩罚她,逼着她背了四百多本药典古籍。只是回忆终归回忆,六岁更往前的事,唐采儿早已记得不清晰了。
话说现下,唐采儿见凌夜寻正双眼极为深沉的注视着自己,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解释一下的,便开口说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有这种药草,但是,具体的地方不能告诉他人。放心,药我一定会取到,而且会万无一失,我会速去速回。”
凌夜寻默了默,竟然出人意料的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
唉,我心里明白得很,此文断更半年,进来重新开始更新,想必是吓坏了一票子读者吧。嗯,看着那些留言,几乎都是惊讶,惊恐的……表示,很感动,也很让我颤抖……
哒哒哒~~~更新有保证了,大家对文文的看法说点什么吧~~~也好让俺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我要怎么勾引你们的兴奋点啊
49
49、第48章 夫妻同行 。。。
三日后清晨,唐采儿一身浅粉色的便身女装站在气势磅礴的凛王府门口,后门口。
入了秋后,天气越发的冷了,唐采儿之前并不惧冷,一身内力在身,严寒可低,可此时身子竟是有些挨不住这早上的寒气了。她搓了搓手,暖了暖凉凉的耳垂儿,心道,八成是之前那次重伤,疗养的过于仓促,竟将身子搞得矫情起来。
“你很冷?”
此时,一位穿着藏蓝色简衣的极品美男走了出来,腰间别着佩剑,却是唐采儿道不出名字的宝剑。紧跟其后的依然是一袭白衫的清雅男子,而问话的正是唐采儿那位美男相公。
她双眼看向走出的凌夜寻,收回了做功的双手,摇了摇头:“没,只是无聊罢了。我们走吧!”
凌夜寻无视唐采儿的热情,撩起裙衫,大步跨上了马车,唐采儿摸了摸自己冷冰冰的鼻子后急忙跟着跳了上去。
此行除了凌夜寻身边的近侍林穆外并无人知晓,包括蓝瑛和席清,唐采儿都没有机会去通知一声。
想来也是,凌夜寻毕竟是个王爷,一举一动定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更是有那么几双想要凡事都阻拦一下的手碍着事。为了取药成功,更是为了再生事端,此行越是低调便越是方便。再则,药峡谷不比别处,是老爹老妈养老的地方,若去的人太多,在一传十十传百,那归隐的神医和毒后怕是再也清净不起来了。
上了马车,林穆站在车旁,对着车夫道:“送到地方,你便直接去南郡,不用回来。”
“老朽明白,请少爷放心。”老车夫对着林穆拱手一拜,随机马鞭一扬,马车徐徐前进。
唐采儿与凌夜寻坐在车内,车子微微颠簸,惹得她生了困意,望了望外面还是昏暗着得天,不由得打了个哈气。
瞥眼看向凌夜寻,那厮早已笔直着腰板,闭目养神起来,完全没有搭理唐采儿的意思。
唐采儿闲来无事,因着身子发冷也不想去睡,只好拿出帕子擦拭着自己的那把湛卢剑。这把剑是昨儿个蓝瑛送过来的,闯了祸之后,还未曾见过他。不过蓝大哥果真是好人,对于唐采儿的胡作非为倒也没有过多指责,只是简短的嘱咐了几句,如同爹娘嫁女儿一般的叹了几口气。
且又听他说席清已经回席家堡了,唐采儿了然点头,深深的不希望席清来趟朝廷这杆子事儿,江湖虽然险恶,却是潇洒自如。凭着席清的武功和名气,席家堡威震武林之日,指日可待。
转眼间,思绪便飞的没边没延儿,手中的湛卢剑早已被擦的通体发亮。车内的昏暗在不知不觉中散去,唐采儿撩起车帘,望见外面已大亮,街边偶尔有几个勤劳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开张。
出了城,车夫一路往西,在平坦的官道上晃悠了将近两个时辰,方到西面离都城最近的燕城。
唐采儿本以为可以下车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却不想身子刚要下车的趋势,一直闭目的凌夜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牢牢的钉在了凳子上。
“不能下车,要等过了三省。”
三省不是别的,正是燕城继续往西的下一站。只是路程说远不远倒也不近,还需两个时辰才能到达。
唐采儿内心一声哀嚎,心知此地离都城有些近,两人出去,怕是会暴露身份,也只好作罢不予反抗。
此时马车门帘被掀开了一角,一个白色包袱被拿了进来。唐采儿探身接了过来,一股诱人的香味儿传来,她急忙打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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