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烧鸡向白痴夜扔去,结果失力过度,烧鸡顺势从窗口飞向了楼下。
“啊!”楼下随即传来一声凄惨而又幸福的尖叫。
蓝瑛看着特意从杭州运来的玉鸡就这样‘嗖’的消失在眼前,心中有些怅然,但不是心疼钱,而是惋惜,这只可怜的鸡,死都死了,竟然还要被人当成凶器飞上两次。
晚膳便在风风火火、云里雾里、扑朔迷离的气氛下结束,蓝瑛称有公事要忙不便多陪,唐采儿笑呵呵的和蓝瑛道了别,便牵着自家的白痴夜向后院客房走去,自然,是有仆人领路的情况下。
“白痴夜,我才想起来,我昏睡了几天?”
“咦?早上遇见的小蓝蓝,采儿你晚上就醒了呀!”
“哦……”唐采儿点点头,“我三天没睡觉了,怎么才昏了那么一会儿啊……”
“采儿一定是被饿醒的!”白痴夜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呼喊道。
唐采儿一脸吃到生姜的表情侧头看向白痴夜,轻声问道:“有必要喊这么大声吗?”
周围扫地、除草、走动的仆人纷纷一愣,而后再次纷纷各做各的。
“白公子,请住此间。”仆人打开一扇房门,请手躬身道。
白痴夜嘴巴一撅,“不要,我和采儿住一个房间!”
话音刚落,隔壁便‘嘭’的响起了关门声,白痴夜回头一看,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随即屋内传来了唐采儿幽幽的声音,“我的门口撒了毒药,勿进。”
“娘子~~~~”白痴夜如鬼魂般凄惨呼喊着,吓得仆人急忙退避三舍,而后消失在清净的后院。
深夜,唐采儿骑着被子睡的死去活来,黑暗的屋子里弥漫着舒心的檀香,让她美的连做梦都笑的如同花痴一般。
一个翻身,长腿一伸,手臂一揽,竟是摸到了一个结识的胸膛。
“呵呵……美人?啊呀呀,怎么做起了春梦呢~人家会害羞的。呵呵……哦呵呵……”唐采儿闭着眼睛喃喃道。
“呵呵,娘子,不要摸了,痒,痒,呵呵。”
听见‘娘子’,唐采儿瞬间头皮一麻,双眼霍的睁开,借着月光看清枕边那张精雕玉凿、完美无缺的脸,张了张嘴,而后大脚一伸。
“啊!”
白痴夜被毫不留情的踹下了床,躺在地上一顿叫痛。
“娘子,呜呜……痛。”
“你奶奶个麻花的!你敢半夜爬到老娘床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唐采儿跪在床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白痴夜,一副晚娘相,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慢悠悠爬起来的某男子。
“夜儿一个人睡害怕……”白痴夜委屈的低着头,两只琉璃般的眼珠偶尔转向唐采儿,看见她生气的某样,又滴溜溜的转向木门。
“怕什么?!谁能吃了你啊!”
“就是不要一人睡嘛!”
“你……”
“娘子,夜儿好困啊,睡觉吧~”白痴夜打了个哈气,抬脚向着床榻走去。
“你别过来!你多久没洗澡了啊!”唐采儿伸手抵住要靠过来的某人胸膛。
白痴夜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月光下,那双眸子闪亮动人,只是这样的额闪烁也让唐采儿明白了,他……没洗澡……
“嗯……额……啊……不要……采儿……不要……”
“夜儿,忍住,放松一些。”
“啊啊啊,痛……不要……”
“乖夜儿,我还没动呢。”
“痛……”
“呼呼……嗯……呼呼……”
“采儿,不要,不要这么快……啊……受不了的……啊……”
“我日!不用力,怎么把你洗干净啊?!啊?!”唐采儿手上缠着白布,对着白痴夜的背奋进的搓着,听见他一个劲儿的喊疼,唐采儿白布一甩,扔进木桶内,愤恨的喊道。
白痴夜泡在木桶里,红着眼睛看向唐采儿,“可是采儿,好痛……”他一个细皮嫩肉的大少爷,哪里经得起唐采儿这般的狂风暴雨式地磋磨…………
唐采儿喘着粗气,不敢再去细看白痴夜那诱人的身材,那精壮的胸膛,还有……她没看!嗯!那里她没看到!啊哈哈!可是……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扫了一眼而已,只一眼……
白痴夜,身子微微站起,胸膛粘粘着水珠,□暧昧的刚好被桶中的白布所挡住,他轻身凑近唐采儿的脸盘,眯眯一笑,“采儿不用布擦好不好?用手帮夜儿洗吧!”
唐采儿瞬间脸涨的通红,用手……用手……
“你个混混混……”唐采儿刚要开骂,便看见自己的手被白痴夜拽了起来放在了他那健硕的肌肤之上。
鼻头一热,只感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
“啊!采儿,你的鼻子!”
“嗯?”唐采儿早已被迷得七荤八素,伸出空闲的手摸了摸鼻下,看着手指上沾满了血迹,淡定的一笑,“不要怕,鼻血而已,呵呵,呵呵呵……”
白痴夜,伸出手指,握住唐采儿的下巴,一点点将她鼻下的血迹洗干净,而后柔柔的一笑,“采儿,和夜儿一起洗澡吧~”
‘噗’鼻血再次奋勇而出……
……………………………
而此时的窗外,蓝瑛一身红衣站在树下,看着客房窗子上映射出的两个人影,听着屋内时时传出的嬉闹声,好看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晚风吹过,听得树上枝叶沙沙作响,他闭眼柔声道:“出来吧。”
一道人影自树上落下,单膝跪落在蓝瑛身后,“参见主子。”
“可查出此人是何来历?”
“回主子,并未查出,没有白赤夜的资料。”
蓝瑛抬了抬手,身后的黑影再次消失。
与此同时,正在注视的房门忽然打开,唐采儿从里面探出了头来,手里拎着水桶左右看看,而后小步向着伙房走去。
“希望这个没有来历的人,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危险。”蓝瑛的双眼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而后回归了原本的淡漠,转身走出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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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采儿将弯起的袖子放下,又伸手将竖起的长发松散开来,“洗干净了就自己上床上躺着去吧,大爷我要洗头了。”
白痴夜穿着白色的袭衣,腰间的丝带被唐采儿很猥琐的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看见自己的娘子洒下了长发,双眼一亮,跑到了她的身边,“娘子!夜儿帮你洗!”说着,一扑,唐采儿一躲,便看见某只一个蹩脚,扑进了木桶之内。
“你个呆子!刚给你换的衣服,你又弄湿了!”唐采儿掐腰看着呛水的白痴夜,有些哭笑不得。
白痴夜缓过乐气儿,呵呵一笑,伸出双臂搂住了唐采儿,随即一拽,两人双双入桶。
“你!”唐采儿在水里一顿扑腾,死活都没有想到,纯情到啥都不懂的白痴夜居然会坏到把自己拖下水,“啊!咳咳……”
白痴夜搂住唐采儿,惊讶道:“娘子的身子好软哦!抱着好舒服~夜儿要多多抱抱~~”他说着,一只大手向前一身,当不当正不正的放在了女人特有的宝贵地带……
唐采儿身子一麻,僵硬在了木桶中。
“夜儿……”
“嗯……”
“……”
“这是什么?为什么夜儿没有?”白痴夜疑问,顺手揉捏了两下。
“夜儿……好玩儿嘛?”
“好玩儿~”
‘啪’的一声巨响划过静谧的夜空,唐采儿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某只白痴,以及那脸颊上红彤彤的五个指印,“再摸,剁手!”
“呜呜……娘子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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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9章 江湖没有公平! 。。。
折腾到了大半夜,两个人终于忙活完了一切,唐采儿一慈悲为怀的母性心态允许了白痴夜要求睡在一个屋里的要求,自然,她睡床,白痴夜睡地。
烛火再次熄灭,昏暗的屋子里回归了安静,只有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白痴夜转了转脑袋,面向唐采儿躺好,枕着自己的胳膊莞尔一笑,“娘子……嘿嘿……”
唐采儿翻了个身,完全没有听见白痴夜这句满透着温柔的呢喃。
翌日,天刚泛白,轻轻的敲门上便打断了两个人的好梦。
唐采儿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迷糊着双眼拽过一旁的外衫披上,迈步下了床。
“娘……”
“啊!”
蓝瑛随即听见里面传来了‘嘭咚’的两声,急忙推门而入,看见的却是唐采儿整个人大字型的压在了白痴夜的身上。
顷刻间他的脸色便由白转红,两眼微冒火星,几步上前将唐采儿从白痴夜身上拎了起来,“采儿,你会把夜儿压坏的。”声音柔柔的,却与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不搭调。
“哎妈呀!白痴夜!你没事吧?!”唐采儿瞬间惊醒,扑身上前,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白痴夜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确定刚才可是整个胸部挤在了他滴脑袋上……
白痴夜只觉得脑袋晕晕直转,发生了什么事?在屋子里睡觉也会被野兽袭击吗?
“喂喂喂,醒醒!”唐采儿见叫人无果,直接拇指狠狠地向白痴夜的人中按去。
“啊!痛痛痛!”白痴夜打掉唐采儿的手,痛的坐了起来,红着眼睛看着蓝瑛和唐采儿两人,委屈的说道,“我梦见有一只猪妖把我压住了,呜呜……”
猪妖……
唐采儿干笑两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看着白痴夜的双眼杀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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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蓝瑛看开了口要尽一下地主之宜,自然是得做出点实际行动了。于是三人再次风风火火的消灭了早膳,便迈着潇洒的脚步走出了江城府,自然,其出府的路程依旧很遥远,不过这一次蓝瑛兄弟比较仁义,给两人弄了个轿子,一路上赏花赏景倒也不错。
唐采儿望着望着还不忘教导蓝瑛要爱民如子,把这大宅子缩小点儿,剩下的地方给了老板姓,能兴旺不少作业。
而蓝瑛摇了摇手中描金的扇子,如若春风的笑道:“江城的地皮都是以人口划分的,蓝某家眷甚多,按照条例,方得了此住处。其实,蓝某的宅子,真的不大。”
多次交流失败,唐采儿只能用扇子挡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看了眼一旁笑眯眯的白痴夜,“你家多大?”
“不知。”
“你家有钱吗?”
“不知。”白痴夜依旧笑呵呵的摇着头。
“相信你记得过去是我的不对,我的错。”唐采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悔过中。
出了江城府,蓝瑛一身朴素的便装带着唐采儿和白痴夜在热闹的集市里逛着。正逢六月,又是一年一度的花节,家家户户都把自家的珍藏拿出来展示亦或者售卖,长长的一条街由此望去,各种奇花异种比比皆是,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三人走走停停,欣赏着花花草草,江湖惯了的唐采儿竟恍惚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了点儿文人雅士的感觉,负手而行,款款迈步,伤春悲秋间已然入了绝色。
“蓝兄请看,此盆茶花色泽纯朴,幽香四溢,经络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雅,一看就是极品啊!”唐采儿迈步踱到一个小摊位面前,指着一碰花赞叹道。
蓝瑛眼角一颤,将唐采儿拽后一公分,后者嘴角挂着笑迷惑的看着蓝瑛。
“采儿……”蓝瑛伏其耳旁轻声道,“这盆是兰花……”
“……”
唐采儿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人过,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夹紧菊花做人才是硬道理,没事儿装什么文人?!
正自我贬低之时,她只觉得一道杀气自东南角蜂拥而来,双眼一虚,瞬间拽着白痴夜退后数步,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冷汗直流。
一瞬间,人群慌乱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拿着凶器横行霸道,真真是吓到了这群平日里向来和谐相处的老百姓们,只弹指之间,热闹的花市变为几人腾出了一大块儿毫无障碍物的场地。
唐采儿虚着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满身热血,眼含奋(愤?)进的美少年,同时眼睛微微下调,看向了美少年白衣上的那副山水画,这是一个会玩儿剑的文人。
蓝瑛一展长袖,侧身上前,将唐采儿护在身后,锐利的双眼看向来人,“阁下这剑似乎刺的有欠考虑。”
“哼!本公子就是来找这个男人算账的!”
唐采儿眨了眨眼睛,听着这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而后蓦然惊醒,指着美少年高声道:“你是席清!”
席清瞪着眼,冷声一哼,“速速把东西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说着双眼还不忘向着傻站在一旁的白痴夜瞟上几眼。
蓝瑛眼神一凛,威武的气势让唐采儿小小的崇拜了一下,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蓝大哥,我和他有点私仇,需要解决一下,麻烦您照顾下小白。”
蓝瑛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唐采儿‘万事有我在’的眼神,而后带着白痴夜退到了一旁。
唐采儿活动了下手腕,嘴角挂着痞子式的冷笑看向席清,“我没记错,你暗算我对吧。”
席清脸色微便,持着剑的手犹豫了下,随即牙一咬,再一次向唐采儿袭去。
“你这个表面儒雅本质暴力的人!靠!你玩儿突袭!”唐采儿刚要开骂,却见一把长剑势如破竹般的向自己刺来,本能的拿起手中的折扇将其拦住,却没料到席清的剑竟是如此锐利,折扇遇剑瞬间被截成了两半,唐采儿大惊,急忙向后弯身,长发飞扬,划过剑身竟是断了数跟。
“不许伤我的采儿!你个坏人!”白痴夜被吓的急忙喊道,身子作势要冲过去,蓝瑛急忙拦住了冲动的小白。
“淡定。”蓝瑛轻声道,而后抬手挑了挑手指,顷刻间从人群中窜出数名黑衣护卫,“把那个白衣少年抓起来。”
“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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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硬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用自己什么事儿都拼命,正如此刻坐在檀木椅上悠哉喝着热茶的唐采儿,她虽然打不过席清,但是她蓝大哥的十几名精英手下却能办得到,虽然有点以多欺少的感觉,但是,江湖嘛~江湖中人要明白,天下是没有公平的事儿地~
唐采儿喝着茶再次润了润嗓子,看着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席清,冷声问道:“和谐的夜昭国怎么有你这样的无良小人!先是劫镖而后杀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居然还敢暗算本公子!真是罪不可恕!你要我怎么折磨你以解心中之恨?!”
蓝瑛眨了眨眼,没有说话,淡漠的坐在一旁同白痴夜一起品尝着大厨刚刚做出来的点心。
“唐景!我承认暗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绯色琉璃乃是关乎我席家堡存亡的至尊之物,我席清只要此物!”
“你是说绯色琉璃?我们护送的镖是绯色琉璃?”唐采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