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妃,身只余一条窄窄抹胸,雪白肌肤悉数展现,下身亦只着一层薄纱,将整个小腿全部露出。每每弯腰俯身之际,满眼绝色尽收眼底,而随着柳妃的原地旋转,薄裙微微掀起,柔美的肌肤更是若隐若现,一片旖旎春光了。
看着柳妃纵情舞蹈的样子,南宫娓的胃里不禁一阵翻腾,如此显而易见的艳丽舞蹈,明摆着是为了讨好祁天浩,可是堂堂一个皇妃在众人面前大跳这种舞蹈,如此地不知廉耻和阿谀谄媚,还是不由地让她心里有些鄙夷,加之刚才柳妃善变的态度和虚伪的话语,活脱脱的见风使舵,她对她的印象更是直降三分。
无聊的听着奢靡的音乐,微微侧头打量一下祁天浩,竟然发现他正一脸兴奋地盯着柳妃的一举一动,她的心里不由地更觉厌恶,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大堂之沉迷声色,也难怪国民全都声讨之了。可是又碍于情面不能开口,只得静静站在一边,鄙夷地看着柳妃继续扭动。
一曲舞毕,祁景辕顿时鼓掌大赞,而柳妃亦柳腰微摆来至祁景辕的面前,身体故意向前微倾,“皇,柳儿献丑了。”
祁景辕先前看着柳妃舞蹈时就早已沉迷其中,此刻见到柳妃前,陶醉之际竟然连话都忘了说,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柳妃,眼中的精光似要冒出火来。
见到祁景辕失神的模样,柳妃顿时娇柔一笑,声音也嗲得似要拧出水来,“皇,您再盯着柳儿看,柳儿就要害臊了。”
祁景辕闻言登时缓过神来,不由冲动地一把将柳妃抱在怀中,轻浮的嗓音带着一股抹不去的火气,“柳儿,你个小妖精,可迷死朕了!”
听到祁景辕的赞赏,柳妃脸不由更添一丝得意,柔柔的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既然皇喜欢,那皇每天都来柳怡宫可好,那样柳儿就能每天跳给皇看了。”
轻轻刮了一下可人儿的小鼻子,祁景辕锋眉一扬,脸盛满浓浓的戏谑,“你个小妖精,居然还敢跟朕提要求了,看朕今天晚怎么让你求饶。”
“皇……”听到祁景辕的戏弄话语,柳妃当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皇你坏,就知道欺负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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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的恶心举止,南宫娓不禁慌忙将眼光投向别处,如此地不避人闲地打情骂俏,祁景辕竟然荒淫至此!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在这个昏君面前跳舞,她的心里不由更觉恶心,虽说自己确是抱着迷惑皇的目的而来,可是当她看到他在柳妃面前放肆的样子,她还是瞬时涌起了一丝慌乱,她并没想过真的让他占了便宜……
正在暗自担心之际,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客堂门外传来,她的身子不由地猛然一震,如此熟悉的声音,莫非来人竟是祁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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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祁天浩的浓浓杀机】………
第九十九章祁天浩的浓浓杀机
果不其然,随着小太监的前脚来报,祁天浩便后脚而入。虽然脸挂着爽朗的大笑,眼中却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机。
她脑袋顷刻便嗡了一下,虽然早临出门时已看出他眼中的留意,但是她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跟来。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的呢,是刚刚柳妃与祁景辕纠缠之际,还是在柳妃跳舞之时?更或者再早些,在自己故意对祁景辕投怀送抱的时候……
他,全都看到了吗?
如果没有,为什么眼里面竟隐藏着浓浓的杀机;如果看到了,为什么又要如此嚣张跋扈地放声大笑?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为什么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竟多了一丝不可仰望的威严,而那股威严中又夹杂了莫大的失望,让她瞬间不敢仰望……
“我还当是谁呢,居然敢在朕的后宫如此张狂,”将怀里的柳妃推到一边,祁景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原来是爱妻如命的六王爷。”
阴沉着脸坐到旁边的椅子,祁天浩的话语也丝毫不甘示弱,“我也当是谁在跟本王的爱妃探讨舞艺,原来是以柳妃为障的皇!”
以柳妃为障……只言片语便将他的所见说出,原来他还是看到了……
“你!”被祁天浩一语中的,祁景辕立刻恼羞成怒,本已冰冷的脸阴霾满布,“祁天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本王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漂了气得脸色发白的祁景辕一眼,他的口吻中竟透出一丝嘲讽,“以自己的妃子为眼障来召见别人的老婆进宫,然后借机霸占收为几用,这种无耻的勾当,你祁景辕干的还少么。”
这种无耻的勾当,你祁景辕干得还少么……似被匕首狠狠刺了一般,她的心里瞬时一沉,一股巨大的羞耻感也随之而来,无耻的勾当,这是一种多么激烈的言辞!他现在的火气一定很大,否则怎么可能敢当场跟堂堂皇帝翻脸,而他同时又是对自己失望了,他在嘲讽他的同时也狠狠贬低了她!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在他话语出口的一刻她的心还是好痛,原来她还是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即使她恨他到无法自拔……
“放肆!”看到祁天浩如此嚣张的样子,祁景辕登时怒火攻心,“啪”地一声竟将身边的桌角齐齐拍断,“朕的名声,岂是你随便就能瞎污蔑的!你不要以为你是祁国泓的儿子朕就不敢杀你,朕只是对你一忍再忍罢了!”
“少在我面前提我父王的名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轻蔑地看着厅堂之的人,他的眼中霎时透出一丝仇恨,“祁景辕,如果你有能力杀我,十一年前你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了?”
堂的身子猛然一震,脸竟似慌乱般浮现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连站立的身子也摇摇欲坠般晃动了一下,“祁天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着祁景辕一脸惊愕的样子,他的脸竟像孩子般展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只是这丝笑容里掺杂的可怕分外让人犯怵,仿佛阳光下差进心脏里的一把血淋淋的刀,“我只是想告诉你,祁天浩已经长大了而已,不是那个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要忍让的六王爷了!我更想顺便让你带句话给大人物,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他十一年前挑选的傀儡,如今是否已经不中用了!”
………【第一百章 猜不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第一百章猜不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回府路,一路缄默。
紧紧地跟在祁天浩的身后,她的脚步竟有些踉跄。可是依旧咬了牙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说话的余地,或者说,是说话的资格。
他知道他是生气了,因为从出了皇宫大门的那一步起,他的眼光便再也未在她的身停留一刻,只是皱着眉头一直大步向前。他也是应该生气的,亲自撞破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施媚迷惑,光是心里的难堪便足以使人发疯,更何况她试图迷惑的还是他最恨的男人。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祁天浩,一脸的阴霾之气,冰冷的眼光折射着浓浓的杀机,仿佛顷刻间便能肃杀万物。她亦从来没有听见过那样嘲讽而张狂的话语,一句大人物便将祁景辕噎死在原地,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逃不脱他的眼睛。她甚至从祁景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害怕,隐藏在一丝来不及掩去的慌乱里,无助得有些可怜。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祁天浩,这样一个器宇轩昂的祁天浩,是她认识的他么?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糊涂而懦弱的,他娶了她,却又不要她,还娶了牧原梦来刺激她,将她的心仍在一片冰天雪地;她救了他,他却不救她,任凭她跪倒着晕死在冰冷的地板,知道他们的孩子保不住;他气走了祁天宁却被牧原梦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甚至如果她没回了来,他早已升牧原梦为正妃,这样的一个他,如何能不让她鄙夷,让她去恨。
可如今看来,她却是错了,当她看到他轻蔑的眼神时,当她看到他嘲讽地口气时,她竟在一瞬间猛然醒悟,一个真正经过万千劫难的男人,一个真正经过战场厮杀的将军,岂能真的懦弱无能、胆小如鼠!而真正敢在皇宫冲着天之骄子拍板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就是一个需要人去仰视的英雄!
可是,可是,想起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祁天浩,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两面性情么……心乱如麻……
…………
这样反反复复地想着,竟忘了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没踩住脚下一滑,她的身体便倒栽葱般朝前栽去,霎时一声“扑通”传来,膝盖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前面的背影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迈动的脚步霎时便停了下来,只是仍旧没有转身,固执地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还是关心她的,否则,他怎可能停下脚步,她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心痛了一下,轻微,却如针尖般划过,渺小却无法忽视。她心中忽然便涌起一片温暖。
咬牙掀起裙子查看,才发现竟然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细密的血珠顺着小腿滑下来,像一条蜿蜒的小河。如果放在昨天,他一定会心急如焚的,他一定会一脸慌张地将自己抱在榻,然后细心地为她撒金创药粉,然后将她心痛地抱在怀里说着不疼不疼……可是现在,他却只是背了手兀自站在前面,绝情地甚至不给她一句询问的话语,只是留她一个人狼狈地双膝跪地,默默地盯着伤口发呆。
这一刻,她突然想念他的关心了,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
………【第一百零一章 彼此的疼痛】………
第一百零一章彼此的疼痛
可是他依旧没有看她,甚至连一丝余光都没有。
他只是盯了前方的石桥看,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更为他增添了一丝落寞。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心痛,仿佛心里的什么东西在那一刻被抽去了。
他,终究还是恨她了,就像她听到他要娶牧原梦的消息时那样,心里的痛楚是深入骨髓而天寒地坼的,或许那时的她就已经开始恨了,只是那种恨是那么轻微,轻微到纵使放下卑微也要回去挽回,轻微到她自己都不自知。而现在,她终于也让他恨了,她终于也让他体会到了那种绝望时的肝肠寸断,只是心里却并没有那种报复后的快感,甚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她的心里比看着他笑还要难受,南宫娓,你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一狠到底的人啊。
当爱到了极致的时候,心里边再也容不下任何瑕疵,即使只是渺小的沙粒来袭,都能使这万般的温柔缱绻消散在这彻骨的冰寒,多少年来,她都是如此,而他亦是如此……
用力撕下一块裙角包扎伤口,钻心的疼痛险些让她叫出声来,却依旧艰难地挨着蹭到了他的身边,祁天浩,今天无论如何是我欠你,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不便永远不会开口。
“痛么?”他盯着前方,依旧未看她一眼,淡淡的口气仿佛只是在问着一件不关于己的事,冰冷地让人心寒。
她蓦地便扯了扯嘴角。
却见他并未理她,只是兀自说了下去,“你伤在了身体,尚且疼痛,那你可否想过,刻在别人心里的伤,别人是不是也会疼?”
那种淡淡的语气很轻微,却依旧挂着一丝难掩的悲伤,冰冷而刺骨,她的泪顷刻便流了下来,是伤口太痛了么,否则为什么我会流泪,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我应该得意地笑才好,他伤的越重我就应该越开心,南宫娓,原来懦弱的竟是你……
他终是转身离开,将她独自抛在无人的街道,夕阳的余晖早已随着夜幕的降临退去,冬日的风寒吹来,本已单薄的身子更显萧索。
祁天浩,我明明可以据理力争的,我明明可以不必忍受这一切的,你刻在我心里的伤比我让你受的苦痛十倍还要痛,因为你伤了我时痛的是我,而我伤了你时痛的还是我啊……
明明是那样的委屈,明明是满身的伤痛,明明是满心的仇恨却心软地下不了手,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隐忍的还是我,不忍的还是我,最痛的还是我……
…………………………
就这样一直大步地向前走,将脑中的纷乱全都抛下,却仍旧抵不住满心疼痛的苦楚,她的眼泪就像一把炙热的火,瞬间灼烫了他的心。
梅儿,纵使我愿意去弥补,可你还是放不下仇恨……难道真的要等到我死了,方能一泄你心中的怨气么……我也不想娶牧原梦,更不想你和小莺受到牵连,可是为了江山社稷纵使刀山火海我也要下,十一年的隐忍我都过来了,却终究不能将满心苦水跟你说……
你,真的就那样地不懂我么?
………【第一百零二章 借酒消愁】………
第一百零二章借酒消愁
寒风刺骨,席卷着全身,雪白的衣袂纷飞在寒冷的夜里,沁入深深的悲凉……,小。说。网
酒,似穿肠的毒药,一杯杯咽下肚去,胃里顷刻火燎一片,却依旧没有一丝醉意,伸手将小二叫过来,“你们给本姑娘拿的是酒么!”
却见小二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瑟缩了脖子小声答道,“姑娘,这真的是本店最烈的酒了,更何况天色已晚,小店也要打烊了……”
“你是怕我不给你酒钱么,”气势汹汹地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甩在桌子,她的声音中也多了一丝难言的怒气,“本姑娘有的是银子,尽管给我酒就是了。”
“可是……”小二仍机一副迟疑的模样。
“怎么,莫非这点钱不够?”
将桌的银子收起塞入她的手中,小二的神情仍旧木讷,“姑娘,您的钱别说喝酒了,就是把我的店包下来也绰绰有余,只是,天色已晚,小店确实需要打烊,钱虽然是个好东西,却仍旧是身外之物,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能花钱买来的。”
“不是什么都不能用钱买,这话真好,”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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