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那,那分明就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伤风败俗之地!
“我看是你想要吧!”真不害臊!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谁说的?”他又往前倾了倾,用嘴唇一面轻柔的逗弄着她潮红的脸,一面轻声说:“本王只要你。”
锦儿身子一僵,脸上带着几丝冷笑,还是那句话,“送我回皇营!不然,就放我下去!”
慕容佾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冷气,却还是克制了下来,“别闹。”他轻声劝说,双手将她的腰环得更紧。
她狐疑的回头看他一眼,恨他,“我说了我要下去!”
“别考验本王的耐烦心。”他扫她一眼,眼神阴郁,威胁,“你要知道这儿离皇营的路可不是一般的远,你若真要下马,势必要做好走回去的准备。”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三)(1091字)
他是在威胁她?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他低头了!
锦儿半挑着下巴,斜睨着他,“那也用不着你管!”
慕容佾的眼底骤然结冰,声调提高,问,”你说不用本王管?!”
“是!”她果断的回答,全然不顾他眼底越来越冷的寒冰。
“好,那本王就成全你!”他大手一挥,未等她反应过来,就无情的将她从马背上扔了下去!
锦儿惊呼一声,人已经摔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
周围的人迅速涌了上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戏,只见地上的女子痛苦的皱着眉,嘴唇也因为用力的咬着而显得苍白,只是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绝世动人心魄的美。
锦儿看着眼前的场景,脑中忽然浮现小时候在灵西宫被欺负的场景,心酸,仓皇,压抑,失落顿时一一向心头袭来,拳头紧紧地攥起,她不顾一切的朝周围的人叫道:“不准看!不准说!你们谁也不准!”
“不准不准,谁也不准!”她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眸不受控制的弥漫起一层水雾,幽幽的,她竟无声的哭了起来。
众人哗然,再看马上那名挺拔高大的男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向每个人袭来,英挺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冷雾,黑眸一扫,顿时所有人鸦雀无声。
看着她痛苦的哭着,他俊眉一皱,却还是居高临下的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慕容佾发誓,他是这样想的,只要她向他低头,告诉他,她后悔了,他便会将以前她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再不伤她分毫,定然好好待她!
然而,锦儿撑着身子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直视他的眼底的泪意含着一丝怒意,“我不后悔,慕容佾,我不后悔!”她朝他嚷,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人群。
刹那间,忽看到远处一骥骏马直奔而来,马上的男子手握一把长剑,剑鞘剑柄通体呈深蓝色,色泽鲜亮,那因太阳光的照射而隐隐流动的波光深深地刺痛了锦儿的眼睛!
与此同时,锦儿也骤然看清了男子俊美的容颜———
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一泻而下,银色的精美袍服被他清雅至极又带有几分疏狂的味道,却全无半分散漫,那嘴角边擒着的笑正有意无意的朝她射来!
锦儿屏住呼吸,脚步顿住,仿佛石化般,一动不动,莫非她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正准备要闭上眼睛接受命运的安排时,却见那马上的银衣男子凌空一跃,锦儿只感觉身子一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后,翩翩落地。
“柔儿!”银衣男子轻柔的抚上锦儿清丽柔美的脸庞,似水般柔滑的触感令他迷恋,在看向她隐隐泛着泪光的水眸时,莫名的皱眉。
柔儿?他认错人了吧?锦儿还未及解释,就已经被他硬生生的揽进了怀里。
“我好想你,柔儿!”他的语气中是无限的宠溺,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
耳朵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她静了下来,想着,莫非他要调戏她?
☆、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四)(1128字)
念头还没有转完,只听身后传来慕容佾暴戾的声音,“放开她!”
锦儿还未回头看他,踉跄了一下,就已经再次落入他的怀抱,想要逃脱,却被他黑色披风一揽,将她裹得密不透风,他泛着冷冷寒光的眸子直逼银衣男子,“怎么,暗绝门门主竟对本王的女人感兴趣?”
银衣男子先是一愣,欣赏似的看他一眼,继而似笑非笑的勾唇,“南菱王?”早就对他在金枪铁马的战场上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样。
难道他们认识?锦儿愕然地看他,也许是他感觉到了她太过强烈的目光,于是也向她看了过来,锦儿一怔,忙低下了头。
这时又传来他的声音,“她,是你的女人?”
锦儿再次惊愕的抬头,正想否决,却见慕容佾眼中依旧是难掩的狂野冰冷,带着微微的不耐烦说道:“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一次。”
他似乎还不相信,深黯的眼底带着丝丝柔情,向锦儿问道:“丫头,你当真不是柔儿?”
“我不是。”她的声音如新莺出谷,字字清脆。然而,在看到他渐渐黯淡下去的双眸,锦儿竟莫名的觉得不忍心。
“呵……”他突然笑了,声音刺骨,喃喃,“看来,是我太想她了。”看了一眼天边,他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转而是一抹坚定不移的光芒。
潇洒的跨上马背,他看向锦儿,全然不顾一旁冷着脸的慕容佾,唇边勾起一抹勾人心魄的自信笑容,将手举到齐眉处,一扬,“丫头,记住我的名字,封奕!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他调转马头疾驰而走。
封奕,原来他是叫封奕,他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再见?还有,他口中的柔儿究竟是谁?为何要这般唤她?锦儿看着他越来越远的驰聘身影,在心中叹道: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见她还痴痴地盯着那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身影时,慕容佾只觉得脑袋里轰轰的涌着一股血气,他扳过她的身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眸子,目光寒意逼人,“看够了没?”
锦儿这才想起,连忙逃脱他的箍禁,离他远远的站着,不服气的道:“你管我看够了没有?倒是说说你追上来做什么?不是要我自己走回去吗?”
他倒是没料到她会说这件事,看着表情倔强眼圈还有些许泛红的她,那冷傲的下巴渐渐变得柔和,神情渐缓,“好,本王承认刚才着实是本王摔疼你了,本王向你道歉,如何?”
锦儿心中仍然不服气,峨眉到蹙,凤眼圆睁,“我才不稀罕。”
她此时赌气的模样看的他隐隐有了笑意,不再计较她刚才的不对,他走近她,锦儿瞪大了眼睛,却被他用力一揽,更是贴在了他身上。
“你……你放开我!”她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你生气的模样真是更美了。”他俊眸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温热的嘴唇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道:“为了证明本王道歉的诚心,本王再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锦儿胡乱的抹了抹被他亲过的脸蛋,正想开口反驳,只是毫无防备的,放在她腰上的双手一用力,发现已经轻轻松松的被他抱了起来!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五)(1161字)
她惊呼一声,窘迫的小脸微微泛红,警觉的问,“又要去哪?!”
“去了便知,不会让你后悔。”他的嘴角神秘的弯起,抱着她大步的朝马儿奔去。
锦儿被迫与他面对面坐着,策着马飞跑出很长一段路,他的骏马快如闪电,片刻之后,就驶入了一片葱郁的丛林。
耳边是悦耳的鸟叫虫鸣,放眼望去,这里青山茂林,绿树成荫,风景如画,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连成一片,连成林海,那一朵朵千姿百态的花儿点缀在其间,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锦儿不禁惊呆了,心也由刚才的顽劣反抗渐渐平静了下来。
眼睛睁得大大的欣赏着,眨也不眨。
“美吗?”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声音若有若无,驻马而立,他随手摘下身侧树枝上一朵粉色的花儿,抬手戴上她的发间,不愧是人比花娇,真美!
她一脸不和善的将头上的花儿拿下,一扔,“纵然再美,总归花开必谢!”
他的脸色倏变,目光紧锁她,“你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她反问。
他笑,“你若是没有心事,那便告诉本王,刚才为什么哭?”
他现在到想起来了?锦儿淡漠的扫他一眼,“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意义,那不过是我的事!”
他不回答,灵敏的听觉在听到丛林间正迅速向这边靠近的细碎脚步声时下意识的拥住她,有杀气。
“你又要干什么?”她挣扎,莫非他又要吃她豆腐?
“不想死就别说话。”他声音冷漠,一脸严肃,警觉的握住剑柄。
“你———”锦儿瞪他,话音未落,只见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她捂嘴惊呼,慕容佾长剑挥过,流光一闪,那支冷箭顿时断成两截坠落在地。
而与此同时,更多冷箭从四面八方再次袭来!空气中,流动着嗜血的气氛!
他眸光一紧,黑色披风将她一裹,一人执剑敌箭!
那是剑与箭相撞的金属声,锦儿的心砰砰的跳,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静有力的心跳声,她竟觉得那胸膛是多么的安全……
渐渐地,周围都安静了,血腥味弥漫在空中,耳边只有他不顺畅的喘气声。
离开他的怀抱,她抬头看着他此时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警觉的发现,他的左肩上正赫然的插着一支长长的冷箭!
“你受伤了!”锦儿惊呼。
他皱眉,声音无力,“回皇营。”他的伤口必须及时处理!
锦儿立即点头,策马纵横而走。
太阳渐渐西落,落霞满天。
皇营,帐内。
空气中是无比的安静,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雕花木床上,太医面色凝重的将慕容佾左肩上那支冷箭不着痕迹的拔了出来,然后上药,包扎,一切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练。
锦儿立在塌边,看到他伤口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液时,眉头不自觉的拧紧,紧咬着下唇凝视着从头到尾都未吭一声的他,一动不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良久,太医忙完了向慕容佾欺了欺身,道:“王爷请放心,您的伤势并无大碍,伤口也不深,不过半月自会痊愈,药材老臣会吩咐人送过来,老臣先告退了。”
慕容佾挥了挥手,那人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六)(1386字)
营帐内再次只剩下两人,锦儿看着未着衣缕的他,那健硕的胸膛与肌理分明的手臂,让她不由的屏息,更是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他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锐利的双眸看向她,“还不快过来为本王宽衣?还是你根本不想本王穿?”
她心脏漏掉一拍,看在他今日这般保护她而因此受伤的份上,她失去怒瞪他的决心,走上前,拿下架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为他披上。
他凝着她淡然的面容,邪气的笑,锦儿别开脸,不敢直视他如火般明亮的眸。
“我出去帮你看看药送来没有。”说着,她正想逃,他的长臂却用力地揽住她纤柔的腰,力道也一点点的加重,她拧紧了眉,倏地,他扳过她的脸,俯首,正要吻上去———
锦儿杏眸圆睁,一把捂住了嘴巴,慌乱中又怕碰到他的伤,连忙倒退了一步。
“你都受伤了还怎么这样!”她抱怨,他还真以为他是铁打的身子吗?若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定会对他不客气的!
他神色迅速黯淡下来,大手无意识的攥紧,狂妄的开口,“受伤?这对于本王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就算今日是有上万支箭也奈何不了本王!只是———”他突然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今日好歹也是本王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你就不能表示表示?”
她勾起嘲弄的冷笑,“我自是知道‘知恩图报’这一说法,也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表示!”
“你的方法?难不成直接献身?”慕容佾挑起眉,好笑的睇着她。
“你……”锦儿脸一红,小嘴微噘,“流氓!”
他不苟言笑。
刘锡齐律倍道而进,两人面色愤怒,手下还压着一名身着下人服饰的年轻男子,用力往前一推,他整个人便匍匐着趴在了地上。
锦儿也是蛮好奇眼前的场景,于是睁着眼睛仔细的瞧。
只听刘锡率先开口,“王爷,这名男子一直在帐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所以属下将他抓了进来!”
“是啊,属下与刘锡都认为他与王爷今日遇袭之事定有关系!”齐律也连忙附和。
“你们胡说!”那人心有不甘,但一看到慕容佾那冰深的目光迸射出冷绝的寒芒而缓缓走近他时,心底骤然升起一丝寒冷,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战栗不已,目光闪烁不定,“王爷……奴才冤枉啊!”
慕容佾冷笑,从上而下俯首看他,“冤枉?”
“是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过是路过王爷的帐外,奴才是冤枉的!”那人双手伏地,脸白了一片,声音颤抖的再次重复。
慕容佾怒发冲冠,冷然的眸子瞪向他,“不要欺骗本王,你若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奴才……”那人颤抖的犹豫不决,一咬牙,说,“王爷此话当真?如果奴才说了,那王爷一定要放奴才一条活路!”手心是一阵阵虚汗,不敢直视慕容佾,为了保住性命,他大胆地提出了条件。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他慕容佾这辈子,从来没被任何人威胁过!
那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缩着头道:“奴才不敢啊,奴才不过是想留条贱命罢了……王爷是否答应?”
慕容佾嘲讽的勾唇,声色俱厉,“你说。”
锦儿狐疑的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话不简单。
那人仿佛是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再也不是刚才那般心虚,连忙将知道的和幕后主使全说了出来,“是萧公子听闻王爷您受伤了,所以要奴才来探实一下情况,看看是否属实……”
慕容佾挑高了眉梢冷笑,双目迷离的喃喃低语,“他还真是愚蠢,派人伤了本王还来探实情况。”说着,他又将目光定格在了年轻男子身上,嘴角是嗜血残忍的笑,伸手,将刘锡那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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