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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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菱王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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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永远都是如此,那么的知书达理,那么的大家闺秀,那么的优雅端庄。

就如锦儿第一次见她一样,她待自己是那么的礼貌温和,自己对她那源自内心的感觉也是那么的好。

只是殊不知她对自己的好全是为达目的而假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从此,锦儿对她的好感瓦解的一无所有,不再喜欢她,甚至反感。

被拆穿了阴谋,她便不再累个半死的在自己面前伪装,就如眼下,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哀怨的,没有温文礼貌,婉约端庄,只有敌意,“为什么要回来?”

上次没有找着机会,而此刻有了,所以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锦儿脸色也微微下沉,只是输人不输阵,她轻轻一笑,笑容婉约动人,“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明明当初决定离开的是你,而如今,为什么回来的也是你?”萧卓缦眯起眼睛,看着锦儿脸上的表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觉得那么的碍眼,因为,这就是王爷心中的女子。

“我回来自然是有原因,至于为什么,你无权干涉,我也无可奉告!”锦儿依旧保持微笑,态度也温婉有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正要越过她,萧卓缦抓住锦儿的手腕,锦儿一顿,没动,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还有事吗?”

“你一回来,我就失去了幸福……”萧卓缦幽怨的美眸盯着锦儿,有些凄然,她一直都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她的声音很冷,也有怒,“所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该回来的,可是你却变了卦,你说啊,你这个害人精,为什么要回来夺走我的幸福?”她依旧抓着锦儿的手腕,很紧,像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以至于留下瘀痕。

锦儿轻轻蹙眉,发现眼前的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只是太爱一个人,爱到骨髓却仍不被爱才会变成如此,所以并不动怒,而是轻轻抽回手,“在我眼中,幸福是爱上一个人然后刚好他也爱你。”

她话别有深意,虽然只是单纯的提醒萧卓缦不要再傻了,而萧卓缦却认为锦儿是在示威,示威着慕容佾爱的是她不是自己,而自己只是个像白痴一般的单恋者。

锦儿的淡定,彻底激怒了她,她却隐藏的极好,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发出笑声,微压低了身子,香艳的红唇靠近锦儿的耳朵,伴着嘴角得意的笑低低说了什么……

锦儿立刻气得小脸涨红。

“你……”该死的,这萧卓缦无不无聊?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她竟然把慕容佾宠幸她的事情说给自己听!

她成功的反将一军,看着锦儿羞愤交加的脸庞,萧卓缦反而淡淡的笑了,“你这样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何况还是王爷这种含着金勺出生的人?就连当朝皇后,虽然母仪天下,再受皇上深爱,都不可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而你,又算什么?你当真以为你已经抓住了王爷的心吗?我看不像……因为,你真的不知道,自上次你一走之后,王爷他,对我有多好……”

☆、第 223 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十三)(2061字)

锦儿如雷电击,脸色由红转白,雪袖中的十指抓的很紧,指甲刺进柔嫩的掌心,慕容佾……真的只是骗她?

不,她不相信,萧卓缦在撒谎!

可是,谁会愚蠢到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开玩笑?

而且,她的胸口好痛,明明指甲刺进的是掌心,却仿佛刺进的是她的心脏。

好痛好痛……

可锦儿却不愿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狼狈,深吸一口气,掩去眼中那一抹颜色,清弱的声音在花香里漂浮,“说完了吗?”

“你不信?”萧卓缦看着白衣淡雅如蕴在天地之间灵气轻雾的她,惊讶于她忽然变得如无风时荷塘里的水那么平静,拧了拧眉头,复而再次笑了起来,“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王爷……”

“我为什么要去问他?”锦儿心中难过,面上发笑,“我又不是他的谁,他怎样,又与我何关?”

她说罢,抬步。

苦涩如被一朵被打落的花朵,她的眼神黯淡的像夜空中即将坠落的星辰,不过走了几步,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永远不会是你的!”身后,传来萧卓缦肯定无比的声音。

锦儿乌黑的睫毛如扇子般闪动,泪水随着它滴答滴答的滴落……

来不及擦拭,或者是忘了擦拭,她加快脚步,飞快的逃离了王府——

“其实,你也不过如此。”萧卓缦看着落荒而逃的锦儿,嘴边绽放自得的笑,和她比,她还嫩了点!

*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街道上漫步,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流着泪,锦儿一路到宋府。

巧合的是,刘伯正和秋芸往外走,她眼睛一亮。

躲在石狮子后面,拭了眼泪,平复下来,锦儿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才走出去,欢心的喊道:“刘伯,秋芸!”

“是锦儿小姐!”闻声一看,刘伯和秋芸一同奔了过来,见到他们,锦儿也很高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轮月亮,秋芸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锦儿小姐,好久不见了,秋芸好想你!”

“是啊是啊,刘伯我也一直念着你,在外面过得可好?来,让刘伯瞧瞧……”刘伯也老泪纵横的抹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你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看看,起码都瘦了一圈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啊?刘伯不是听说南菱王待你不薄吗?唉,真是委屈你了,怎么能瘦成这样呢?让人瞅着就心疼……”

“刘伯,我没事儿!”锦儿宽慰着他,“我过得好着呢,你别瞎想,别伤心了,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你这孩子,从小都这样,明明心上难受,口上却要一个劲儿的说很好……”

“我真的很好……”心酸蔓延,锦儿勉强装笑,牵起他和秋芸的手,问候,“别说我了,你们呢?过得如何?岩梳姐姐现在待你们好不好?”

此言一出,刘伯不禁埋头,长吁短叹。

而秋芸,也黯然神伤,“锦儿小姐,你知道岩梳小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好说……”锦儿愁着眉,倏尔展开,同情的看着他们,“总之,刘伯,秋芸,如果你们真的呆不下去了,真的忍受不了了,那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答应我,好吗?”

刘伯和秋芸感激涕零的齐齐点头,道谢。

这时,透过两人中间锦儿看见宋岩梳从宋府走了出来,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锦衣绫罗,珠光宝气,略有妖意,又不失风情,她也看见了她,语笑晏晏,“还真是稀客啊。”

锦儿缄默不语,刘伯和秋芸惶然的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宋岩梳那几乎要一口吃下他们的眼光,冷冷哼哼,“看来你们还真是闲,闲到都来找她求助了?我不是说过了吗?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刘伯,秋芸,你们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看着刘伯和秋芸都怔怔的,锦儿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岩梳姐姐,你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儿吗?”

“好一点儿?”一丝浓浓的,嘲弄的笑容飘忽在唇际,宋岩梳墨色的瞳眸闪了闪,闪过一抹情绪,倏尔挑高了凤眉,“如果是这样,可以,我要你拿的东西带来了吗?给我,一切都好说。”

“我带来了。”锦儿定定的看着她,面前的女子再不是从前那个岩梳姐姐了,她是陌生的,锦儿轻轻咬了咬唇,语气淡的似乎要消失在阳光中,“因为出了点差错所以不小心耽误了几天,所以……”

“我知道。”宋岩梳似乎一刻都等不得,目光冷漠的截断她的话,有关她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惨被虐待,而且还是刘铭泉那种纨跨子弟,宋岩梳的心中有着一种快意,她的唇边却荡着若有若无的虚伪笑容,“你受苦了,所以,当姐姐的我这不是特意给你宽限了几天吗?珊瑚玉呢?拿来吧。”

锦儿心知是假,并不在意,只是晶眸凝视着她,“你有言在先,我若是把珊瑚玉给你了,你绝对不能出尔反尔。并且,作为条件,你再不能像今天这样恶言恶语相对刘伯和秋芸。岩梳姐姐,如何?”

“锦儿小姐……”刘伯和秋芸被她感动的泫然欲泣。

宋岩梳瞥了他们一眼,只感恶心惨了,但是,条件又如何?只要能拿到珊瑚玉,无妨。没有丝毫犹豫,她对锦儿说,“我答应。”

“我的好妹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想要的不过是珊瑚玉,有了它,其余的我还会有兴趣吗?所以,我保证,决不食言。”宋岩梳没有收回那笑意,向锦儿伸过手,玉手摊开,五指向里勾了勾,“别再磨蹭了,拿来吧。”

锦儿抿着唇,为了匀尘和璃韵,为了刘伯和秋芸,也为了……她宋岩梳和她陌锦儿的最后一丝感情。

锦儿决定相信她一次!她从颈子上取下珊瑚玉——莹润如酥的绯色玉佩在余辉的光射下灿若明霞。

宋岩梳浮动的眸底闪过一抹光彩。

☆、第 224 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十四)(2029字)

锦儿慢吞吞的递着,她的脸色平静如镜,春风将她吹拂,暖暖的,翩翩飞动的青丝,如梦如幻的白纱,却没人看到她瞳底复杂的冰芒。

不舍,犹豫,痛苦,后悔……

在琉璃般透明的晶瞳中疯狂的穿梭!

宋岩梳不满意她蜗牛一般的动作,也带着一种害怕锦儿会临时改变主意的冲动,迫切的抢了过来。

锦儿的心,就在那一霎那开始,似乎就少了什么。

好像不完全了,又好像缺了一角……

而宋岩梳,看了看手中的珊瑚玉,心里却踏实了,拿到了,终于拿到了,她等了那么久,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握紧, 抬眸一笑,带着自豪和胜利,她面赛芙蓉的脸庞明媚妖娆,“锦儿,多谢了,要不要进府喝杯茶再走?”

“不用了……”锦儿说道,看着宋岩梳握住珊瑚玉的右手,愣愣的发神。

她的目光那么明显,宋岩梳急忙将右手背到身后,冷冷的审视着她,“你已经懊悔无及了。”

“刘伯,秋芸,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话落,宋岩梳拂袖离去,刘伯和秋芸不知道究竟那块玉佩有何意义,但是看着锦儿的模样便知道她心情并不佳,纷纷安慰了几句,一步三回头的回府。

锦儿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她忽然觉得,其实人们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东西,往往在失去了,才会后知后觉的懂得珍惜……

她其实,根本就不想把珊瑚玉交给岩梳姐姐,不是为了究竟有着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的秘密,也不是为了任何!

总之就是不想,可是她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内心的真实!慕容佾若是知道了的话,会怎么看她?就算她是身不由己,他会理解吗?

会吗?会吗?

有点害怕,有点惶恐,有点无助,有点无措……

锦儿忽然咬住下唇,像惩罚自己似的,深深地,狠狠地,重重的咬了下去。

贝齿在娇嫩的唇瓣上留下两颗如梅花般的牙印,两滴玫瑰一般鲜红的血色瞬间渗出……

混淆着晶莹的泪珠。

痛!

她蹙眉,紧紧的,痛得细致的眉形微微扭曲。

锦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轻轻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洁白的指缝无声地流了出来,流光溢彩的金芒闪闪发光。

她嘤嘤的哭了……

那声音,好像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绝望和感伤!

眼泪,更是滚滚而下,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尽似的……

天色渐渐被黑色覆盖,三三两两的人们也如那天际最后一点白光一般散去。

哭倦了,锦儿缓缓的站立起来。

泪眼婆娑的看着四面八方的房屋府邸,她却不知她该身归何处?回王府?好像,这是她唯一可以驻留的地方。可,她还有脸吗她?

她无法面对他!无法……

那她究竟能回哪儿?她,其实是没有家的吧?从十二岁那年起,从失去爹爹和娘亲开始,她便再没了家,再没了温馨的家!

没有……

锦儿望向天空——那片天空出奇的安静。

不对,是忧伤。

犹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泪水在她的脸上静静的流淌。

游荡。

漫无目的的游荡。

她注定是无家可归的人儿。

仿若行尸走肉,娇美的脸上挂着泪花,锦儿举步走在道路上,逛了一条又一条街。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驾,驾……”一辆高档华贵的马车迎面而来。

很急,很快,如风。

驾车的马夫连连喊了好几次‘让开’,锦儿都因游神发呆仿若耳聋。

失魂落魄,泪水泛滥。

“踢踏,踢踏……”马车奔去,锦儿依然如此,眼见要撞上,怕闹出人命,马夫一拉缰绳,在距离一寸之时,停下,“吁———”

这一声就响在头顶,落入耳畔,那么的突兀尖锐,锦儿魂归,抬眸,波澜不惊的眸子正好对上眼前这长鸣跳动的骏马!

“啊……”脸色总算有了起伏,却是白的,锦儿踉跄着后退!

马夫怒了,开口就骂,“找死啊你!”

“怎么回事?”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蓦然响起,带着微微怒意,继而,身后指骨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掀开车帘。

车里的人露面了——依旧是俊美天下的容颜。

虽然俊美,却没有丝毫的女气。

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从前是,现在也是。

锦儿那么的不可置信……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或者是因为哭多了而产幻了,眨了好几次眼,可是每每睁大眼睛再去看后,依然是他!

四目相对。

薛匀尘的狭眸中骤然腾起一抹奇异的幽光!

那一刹那,一双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埋藏了太多太多的悠悠思恋。

马夫不会察言观色,没察觉出自家少爷的怪异,只是义愤填膺的回答,“少爷,这女人……”

立刻惹来薛匀尘肃杀的警告眼神——

马夫被吓到了,再不敢言。

少爷在他的眼中,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中,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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