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我们给你打气。”小珍也在那边握拳做加油状。
“行了,我去还不成。”我答应道,免得被她们疲劳轰炸,几个八卦女还在后面喊:“别忘了回来把战况告诉我们!”
晕,又不是去打战。
乘电梯到顶楼,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孙秘书不在坐位上,没人通报。
我敲了两下挂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宫本寒的声音从里面透出:“进来!”
推门进去,宫本寒坐在长达两米的漆黑办公桌后正签着什么文件,听到开门声习惯性地抬眼,见到我很意外:
“小语,你怎么来了?”
四下瞄了瞄,哪里有什么狐狸精的影子,施兰根本不在办公室。心里把放假消息给我的宁宁骂个狗血淋头,才扬起笑脸对宫本寒道:“逛街路过公司,就上来看看你。”
他微笑,看了下手表,道:“上午事情太多,只怕没多少时间陪你,要不你再去逛逛,中午一起吃饭?”
“好。”我点头,不再多做逗留,免得影响他工作。
扭开门,施兰正站在门外举着手准备敲门。
一照面,她微笑打招呼:“莫小姐,你好。”
“你好。”错怪宁宁了,她的线报还是挺准的。
“来找宫本先生吗,怎么不多坐会?”她问,从她话里意思我估计她也知道我和宫本寒的关系了。
“不了,我正要去逛街。”我也客气。
“逛街?!”她两眼放光,“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逛。”说完,三步两步走到宫本寒面前,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宫本先生,新产品的推广计划我看了,觉得挺好,您再看看可不可行。对了,我的事做完了,就先走了。”
宫本寒点头同意,我站一边看着施兰瞬间精力十足的模样,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是个购物狂。
七
直觉果然没错,逛了一家家名牌服装店,她手里已是大包小包提了五六个购物袋了,仍然斗志高涨:“前面有家商场,走,再去看看!”
我心里叫苦不迭,都逛了一个多小时了,我穿旅游鞋脚都酸痛得很,她穿着双高跟鞋走这么久还一点疲惫的迹象也无。
“累了吗?”她见我无精打采地走在后面,终于注意到问我累不累了。
我点点头,就差没把累字明显地贴在脸上了。
“女人最大的乐趣就是逛街,这可是持久战,没点体力可不行。”她说,然后对我笑道:“你一件东西也没买,平时很少逛街吧?”
我道:“你逛的店子衣服卖那么贵,我可承受不起。”她买的衣服价位都是五位数以上,哪里是服装店,分明是屠宰场,专宰冤大头的。
她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嫌贵呀,我还以是衣服太普通莫小姐看不上眼呢。”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跳,不由得向她望去,她笑容未变,看不出什么表情,说道:“商场二楼有个小咖啡馆,你要累了的话,我们就去那里坐坐吧。”
终于能休息了,一坐下我就揉着脚祼,感觉脚都要断了。施兰点了杯蓝山咖啡,问我要喝什么,我则叫了杯鲜榨橙汁。
“莫小姐不喜欢喝咖啡?”她问。
我说,“没喝过,谈不上喜不喜欢。”这种含咖啡因的刺激神经的饮料我是从没喝过。
她哦了一声,我和她本就不熟,一时没有话说,她低头清点着买的东西,自言自语:“没买鞋,呆会再去买双鞋——”
我接口:“施小姐的生活真好,自己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想买什么就买,真自由。”
她不以为然地道:“隔行如隔山,你觉得我的生活好?做我们这行,只要稍有点名气狗仔队就无孔不入,到处挖你的私生活。我们挣的钱是多,可大都用在了购买品牌奢侈品上,要是穿件稍微次点的衣服被狗仔队拍到,还不知道会被记者写成什么样呢。”
想做名人自然要付出代价,但对于许多做着明星梦的女孩来说,这样的代价是微不足道的。
喝了口果汁,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的神色骤变,似乎从我背后从冒出了什么怪物。
我回过头,一个年轻男子正走进来,直直走向我们这桌,咖啡厅内原本廖廖无几的客人不知何时不见踪影,几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站在门口,不让人进出。
施兰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男子走到我们桌前,大方地坐下,轻笑:“见到鬼了?以前见到我你可没有这么大反应。”
看样子他是冲着施兰来的,美人的魅力就是大,随便逛个街也能遇到追求者。
“你?!”施兰的表情的确吃惊不小,似乎还有着紧张担忧在里面。
奇怪,她担心什么?
打量着那个男人,穿着米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五官称不上很英俊,却线条硬朗,虽然只随意地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气势。
注意到我探究的目光,他看了我一眼,道:“兰兰,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
施兰想发作又忍住,顿了一下,对我介绍道:“这位是徐立行徐先生,徐先生,这位是莫小语小姐。”
徐立行,我知道这个人,是这个地区的黑社会老大,暗中控制着整个地区的卖淫,赌博,贩毒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不光这样,他名下还有涉及房地产,建筑,贸易等等的正规公司,黑白两道都忌惮他三分。
“你好。”我向他微笑点头,但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我身上,叹道:“徐先生?兰兰,你非要这么拉开我们的距离么?”
“徐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还请你称呼我的名字。”施兰冷冷地道,眼底闪过一丝愤怒。
“不是很熟?”徐立行也有点怒了,“我们从三岁起就认识还不熟?那你说怎么才算熟?”
“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徐先生,小学毕业后我们全家就去了香港定居,都过了十几年了,对我而言你只是个老街坊,当然不熟!”施兰毫不退缩地针锋相对。
徐立行眯着眼,被气得说不出话。
我喝着果汁凉凉地看戏,没想到这两人的渊源还挺深的。
施兰站起来,对我道:“我们走吧,这里空气不好。”
“施兰,你认为你走得出这里吗?”徐立行冷笑,气得连称呼都变了。
门口站着的就是他的人,如果他不放行我们的确出不去。
“徐立行,你什么意思!”施兰怒气冲冲回身道,“你有什么权利禁锢我们的人身自由!”
看到施兰气得不行,徐立行好像心情大好,靠在椅背上悠然道:“没什么,只是想跟老街坊多叙会旧而已。”
施兰眼睛都快喷火了,徐立行挑眉望向她,两人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八
手机在包里震动,我掏出来接,是宫本寒的电话:
“我订好了位置吃饭,你现在哪里,我来接你。”
报了商场名字,挂了电话,对还在用眼神交战的两人道:
“你们俩慢慢叙旧,我先行一步。”戏看够了,看施兰也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我可没功夫等她。
“莫小姐——”
施兰有点着急地唤我,徐立行抓住她的手腕,示意门口的人放我离开。
商场门口人不多,正午的太阳热辣辣地照着地面,找了块阴凉的地方站着等着宫本寒。
用手使劲地扇着风,额头上还是出了层薄薄的汗,这么干等也难受,还是先进商场吹点冷气,等他到了再出来;又担心他马上就到,再望了眼着街上wωw奇書网,没看到他的车,却有一辆银白色的宝马进入视野。
车子开得不快,经过我时后面的车窗缓缓降下,一支装有消音器黑洞洞的枪口从里面伸出——
枪?!我瞠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商场的一扇玻璃哗啦碎掉,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巨痛,不解地低头,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手臂往下流淌,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几名行人尚不知发生什么事,在那疑惑着玻璃怎么会莫名其妙碎掉。
来不及尖叫,眼前刺目的鲜红让我一阵晕眩,终于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旁边有人道。
转过头就看到宫本寒坐在床边,他的声音似松了口气,把我的手握住,我看着他,一时茫然:“我怎么在这里?”
“你受了一点伤,医生说你中暑加上晕血,所以晕倒了。”他轻轻地道,话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想起来了,那辆银白色的宝马,以及从车窗里伸出的枪口。
右臂还在隐隐作痛,缠着一圈圈的绷带,渗了一点血迹出来。
“别乱动,只是一点擦伤,没事。”
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光看那车就知道对方大有来头,那阵仗搞得跟电影里暗杀似的;可印象中我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实在想不起来曾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凶手抓到了吗?”我问。
“我已经报警了,抓凶手需要时间,你别着急。”他安慰我。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想起来都后怕;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我低低地道:“寒,我怕!”
他虽不说并不表示我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对方并不想杀死我,否则那一枪就会打在我头上让我直接进太平间,再说对付我这种小角色哪用这么麻烦,一定是宫本寒在商场上不知得罪了谁,人家给个小小的警告敲山震虎。
最让我呕的是,你要警告就警告好了,干嘛挑上我,怎么不去警告宫本寒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过以金智珠的背景,对方肯定也不想惹麻烦才挑上我吧。
宫本寒抱紧我,一点点用力,轻声道:“别怕,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的话让我安心不少,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抱着,许久,
“我开着车刚到,就看到你晕倒,又流了那么多血,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以为就要失去你了……”
又是一阵晕眩上来,他的话似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有点模糊。
心里计算了下,我的时间不多了,两年时间,这次也算了解了他对我的紧张程度,是时候该走了……
九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嘱咐我避免让伤口碰到水,就放我出院了。
其实伤口并不严重,只伤及皮肉并没有伤到骨头,由于我体质特殊,所以血流得有点多,而且愈合得慢。
那个枪手的枪法——真不知是该说太好还是太菜。
回到别墅,宫本寒以让我好好休养为由禁止我出门,其实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担心的。
这几天宫本寒似乎更忙了,连下班回到别墅也忙得很,吃完饭就进书房,我都睡觉了他还没忙完。
端着一盅燕窝推开书房的门,书桌上堆满了文件资料,宫本寒眉头紧锁,对着一份资料陷入沉思。
把燕窝放在茶几上,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颈子,恶作剧的在他颈间呵气,他抓着我的手,拉我坐在腿上,笑道:“还没睡?”
“给你送消夜呀。”头靠在他肩上,我道,“看人家多关心你,半夜还怕你饿着。”
“是,在下荣幸之至。”他开玩笑地道,啄了下我的唇,起身去吃消夜。
我无聊地翻着桌上的文件,都是整理好的资料,我则被一分资料上面“伊芙王妃”四个字吸引住,一张张看下去。
这些资料全是不同时期刊登在报上的新闻,报道的是阿伯世界里最神秘的王妃,从早先外界刚知晓这名女子,再到亲王在报上宣布和她成婚,到亲王转移财产,最后一篇是写亲王过世王妃伤心欲绝,一直在王宫休养,就没有了。
宫本寒走过来,见我看得起劲,问:“你知道‘伊芙王妃’?”
我白他一眼,“当然知道。”废话,她可是世界闻名的神秘人物,谁不知道。
拉赫曼亲王是阿拉伯世界最具权势的人物,从不在媒体上露面,据说他十六岁时从一群孤儿中挑中一名女童亲自抚养,外界对那个女孩所知甚少,女孩的样貌年龄身份国籍都是迷,谁也不知道亲王为什么心血来潮要扶养她。
五年前,拉赫曼亲王在世界各个国家报纸头版上刊登和她结婚的消息,秘密举行婚礼,亲王将她保护得滴水不露,让外界对她仍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当时十八岁,英文名叫“伊芙”。
真正让她举世闻名的是结婚一年后亲王将名下所有的财产转到她名下,这件事在阿拉伯世界引起轩然大波………拉赫曼亲王可是真正的隐形豪富,富可敌国,光是打理名下产业的跨国会计师事务所就有十间,他却甘愿奉上所有证明对王妃的爱,让全世界的女子嫉妒得发狂;可惜这段神话般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半年后亲王身患重病逝世,伊芙王妃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机构打理名下产业,事先立下遗嘱:如果非正常死亡并没有另立遗嘱,这个机构照常运转,将所有的收益全捐数给慈善机构和全球环保事业,让阿拉伯王室措手不及。由此可见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
有许多小道消息揣测说:拉赫曼亲王毫无征兆地染疾下世,说不定是被伊芙王妃下毒谋害啊什么的。不过对这种消息大家都一笑置之,不用头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亲王已将所有财产给了王妃,王妃用得着谋害他吗?据传拉赫曼亲王容颜绝世,对王妃一往情深,有这样的丈夫宝贝都来不及谁还舍得杀呀。
扬着手里的资料,我打趣道:“寒,你收集这么多王妃的资料干嘛?她可是钻石级的寡妇,难道你想追求她?”又不怀好意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不过以宫本先生的模样身材,哪个女人不会动心?王妃说不定会把你招为入幕之宾哦。”
他拿走我手里的资料,顺手给了我颗爆栗,“想些什么呢!那种神秘又危险的女人,你当人人都消受得起!何况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出卖男色的地步吧。”
“那你干嘛对她有兴趣?还收集她这么多资料。”我不依不饶。
“她想跟我做笔交易,所以找了些她的资料。”他淡淡地一语带过,“知道答案了,还不去睡。”
“什么交易?”我好奇心已完全被勾起来了。
他拉我起身,在额头上轻吻一下:“你不懂,乖,去睡。”
先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又轻描淡写地叫我睡,哪睡得着。我使小性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你不说我怎么懂,有事也不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一直把当我消遣,我们分手好了……”
“行拉,我怕了你——”他叹口气,制止我的长篇大论,无奈地告诉我:“伊芙王妃半年前曾派人到日本,和家族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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