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我才有机会骗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感情这种事是无法清算的,当初我接近他并没有信心能使他爱上我,连备用方案都想好了,只是事情很顺利没用上。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我摇头,“是我的错,你要杀我是应该的,只请你让我死得有尊严一点。”
他这么恨我,我活着的机会渺茫,他要杀我很正常,但我不想被折磨至死,他的心理猜不透,我求他也没有把握。
“害怕了?”他拉我在膝上,大掌从浴袍下面滑进去,“如果当初我求你放过
我,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所以我也不指望你放过我。”
“宝贝,你还真是不懂的撒谎。”他恨恨地咬着我的颈项,痛得我吸一口气。
屋内的禽兽行为还在继续,他抱起我大步跨出去。
他不是真要把我丢给外面的士兵玩吧?
脑子里乱成一团,我窝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眼,想着该怎么办?
被丢了出去,我吓得尖叫一声,身体落在榻榻米上。还好,他没狠到真把我给人轮暴。
他的身躯压了上来,我蓦地紧张。
算了,又不是没和他做过,总比被扔外面好吧。
“这么勉强,不想跟我?”
“没有。”我努力地扯出笑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把唇送上去,生怕他反悔。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探入我的唇中,吻了许久分开。
准备着承受他的冲击,不想他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关掉灯光,抱过我道:“睡吧。”
“不做了?”我傻傻地问道,话一出口想咬掉舌头,这不是在变相邀请吗。
他淡淡地道:“你很想要吗?”
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死,再不开口了。
他把我抱紧些,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
我僵着身体一点睡意也没有,还得不能动地装睡,难受死了。
良久,黑暗中传来他的叹息,接着又覆身盖住我,解我的浴袍。
想装睡不可能了,我喘息道:“你不是说睡觉了吗?”
“我要你。”
没有多余的话,他吻住我胸前的敏感吸吮,将我的双腿分开,火热的欲望轻轻摩擦着私处。
他的动作轻柔,一点点地把我推向顶峰。
我无力地喘息着,他释放后压在身上吻向我的脸:“我以为不可能再见到你了,四处寻找与你相似的女子,把对你的恨发泄到她们身上,没想到老天又把你送到我身边。”
听他的口气,那些女子受到的折磨难道要算在我头上?
“你恨我,我也在你手里了,其它的人可以放了吧?”正主都来了,就不需要再发泄到别人身上,我是逃不掉了,不如尽量做些善事。
“放了她们?不可能。罪魁祸首让我下不了手,她们还得继续当替罪羊。”
想不出什么贴切的词,我道:“你……变态!”
他这么恨我,也是以前用情太深的原故。明明对我还有感情,偏偏要把我吓个半死,以为真的会被轮暴致死,吓得我刚才还在想找什么方法自杀也不要那样的死法。他对我又爱又恨,虽然吓吓我还是不会真的伤我,可别的女孩与他无冤无仇,就因为他恨我别人就活该倒霉吗?
“我是变态。”他爽快地承认,埋在我体内的分身迅速地变硬,“你爱的人是你丈夫,但在别的男人身下你也能达到高潮,你不也一样变态?”他撑起身体抽动,低头道:“不过,你以后休想找其它男人!”
心底涌起悲哀,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第一百零六章
我半趴在桌上,头都快抬不起来。
宫本寒道:“今天一早有人拿了二十根金条来赎你。”
“哦。”我打着哈欠,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吃着饭。昨晚体力透支,睡到中午才起来直接吃午饭,与我没精打采相反,宫本寒神色奕奕,我怀疑他是不是采阴补阳?
“你知道是谁?”
我说:“当然是洪帮的人,不然还有谁会赎我?我曾经救过他们的人,洪帮还算有良心,没有见死不救。”
二十根金条,三爷真舍得。他们是真心想救我,怎么今早才来赎,昨晚就该来的啊。
回想起昨晚被宫本寒逮到的架势,谁都不敢上前说话,百乐门都会被日军包围了,没人敢得罪日本人,谁都知道我进了这里当然没法保住清白,昨晚来赎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三爷他们估计是想我被玩了一晚上后再第一时间把我赎出去吧。
宫本寒夹了块豆腐放在我碗里,哼一声:“我还以为是你哪个姘夫巴巴地赶来赎你。”
“姘夫,情夫,奸夫都是你,有别人吗?”
放下筷子,我拿起杯子喝水。
“怎么只吃这么点?”
“不想吃。”讨厌吃日本菜,小杯子小碟子看着就小家子气,桌子做得这么矮干嘛,跪坐在软垫上没过一会腿就发麻。
他拿起我的碗筷,“这里只有日本厨子,过一两天就会聘请中餐厨师,嘴巴别这么挑。”
我吃了他喂来的一口饭,扯着身上的衣服,“厨师是小事,衣服什么时候送来?”
我身上还穿着浴袍,而且还是男式的,昨晚的旗袍早破了穿不上身,被他拉来吃饭,浴袍外又强行加了一件他的军装,穿在身上松松的。
“已经叫人送来了一些衣服,裁缝也到了,吃过饭去选些先穿着,再让裁缝量身订做一些。”
我盯着他,“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上次吴三爷叫人拿衣服给我选,百货公司的人抱来一大堆,各种码的都有,害我挑半天。
“你的尺寸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悦地把碗丢下,“自己吃,吃不完别想下桌。”
我咬着筷子又问道:“你刚才说有人来赎我?人呢?”
他看我一眼,勾唇:“我的女人让别人来赎?你想死是吧?”
“寒,你以前对我很好的,都不会骂我……”不一样,真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我对现在的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的变态跟小至有一拼。
“现在对你不好吗?”他捏着的我脸颊,“你心里清楚我对你怎样,不然你哪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知道他舍不得对我怎么样,我也不怕他了。但心里清楚,他对我的纵容是有尺度的,一旦超出那个范围,把他变态的本性激发出来我也别想好过。
一名和服女子跪在他身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点了点头。
女子出去跪在门边,把门移开,不一会一个穿长衫的男人在门另一侧跪坐,道:“太军!”
是青帮的老大丁越!
我看着他牙咬得痒痒的,就是因为他我才被宫本寒抓到。
宫本寒道:“叫你查的事查清楚了?”
“查到了,洪帮的确是派人去云贵一带暗中和八路军接触,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由洪帮偷偷将药品粮食等物运出上海,再转卖给他们。”
浴袍带子松了,领口敞开了些,他皱着眉把我穿的外套拉拢,扣上扣子。
丁越小心地看了眼他的神色,低头又道:“太军,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嗯?”
“您想,我们有了洪帮与八路军勾结的证据,正好一举歼灭掉洪帮,上海的治安您不用操心,保证不会有麻烦。”
宫本寒道:“证据不重要,不过,你有能力牵制住上海大大小小的帮派吗?”
丁越额头冒汗:“这个……”
“没那个实力,就算洪帮倒了你青帮也成不了气候;我给了你机会培养势力,等你青帮火候到了再谈这件事。”
“是……可洪帮和八路军勾结,您不追究?”
“他们勾结,未必对我们没好处,洪帮暂时别动。”他想到什么,又问丁越:“我叫你找的人呢?”
丁越看我一眼,“最近发现圣约翰里面有个外地女生,长得很像,像……莫小姐。”
“把人送到这里来。”
我忍不住出声:“你还在找跟我像的?我已经在这里了,拜托你放过别人!”
这个丁越是给他拉皮条的吧!就知道找女人。
“我不会玩,让下面的人玩玩而已。”他道:“宝贝,我说过要找替罪羊的。”
我瞪着他,他毫不受影响,转头对丁越道:“盯着洪帮,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监视他们跟八路军联络的情况,最好能顺藤摸瓜查到八路军的老巢。”
“是。”
丁越起身走了,和服女子依然将门拉上。
我问他:“丁越是你的走狗?”
他道:“他哪有资格做我的狗,若不是因为你,这些人连我的面都见不到,随便一个下级军官跟他谈就行。”
“我?”又关我什么事?
“我要寻找跟你相似的人,这种人门路比较多。”
“哦。”
不说话了,接着吃饭。
吃完饭去选了些衣服,换上里面惟一看着顺眼的一条碎花长袖连衣裙,然后让裁缝量了尺寸,我便无聊地在日军总部内穿梭。
一名和服女子低眉顺目,一直跟在我身后,木屐踩在地板上笃笃笃直响。
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服女子跟着我,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没士兵拦我,连一些日本军官偶尔擦过也当看不见我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瞄了眼大门的方向,如果是出大门士兵会不会拦我?
刚向大门走了一小段,身后的女子知道我的意图,开口:“对不起,小姐,您不能出去。”
宫本寒幸好找了个能说中文的,如果她用日语说我就听不懂了。
转身问她:“他在哪里?”
大门也不让出,他是想软禁我?
明白我是问宫本寒,她向我鞠了一躬道:“主上在前厅议事,要不您去书房等?”
第一百零七章
书房装饰简单,墙上挂了几幅字画,角落摆放着几只古董花瓶,书柜上的书籍很多,各种语言的都有,旁边的木架上横放着两把武士刀。
抽出武士刀看了看,又把它放上去;走到书桌前,被桌上的一幅画吸引。
那是一张素描,画师的绘画功底深厚,纸上的人淡然含笑,眼神漠然,如果添上色彩,就像我在照镜子一样。
宫本寒进来走到我身边不出声,我转头问他:“你画的?”
“像吗?”他反而问我。
我点头,“非常像。”
难怪丁越见到我时那么吃惊,看来他早见过我的画像了。
他把桌上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里面堆满了纸团,“想你的时候就在书房画你,记不清画了多少张了。”他双手搂在我的腰上,让我面对着他,“一想起你就恨,越恨就越想你,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是想你还是恨你。”
想到他突兀地出现在百乐门,我问,“是丁越告诉你我在百乐门?”
“他打来了电话,说见到与我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所以我就过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啊,我就这么倒霉。
“寒……”伸手扯他的衣领,他抓住手腕,上面是变得灰白的玉镯,“这种破玉还戴着?明天让人送些好的珠宝来。”
“你知道我不喜欢带珠宝的,不用了,这块玉是我以前的,念旧才一直戴着。”
不着痕迹地将玉套入袖内,我还指望着靠它回去呢,哪能取下来。
只要宫本寒不在,那名和服女子就一步不离我左右,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她的中文虽然好,但是我问她什么,她几乎都是回答:“对不起小姐,我不清楚。”从她嘴里半点话也套不出来。
锦绣西餐厅。
“小语,你被三爷请去做钢琴师,架子也大了,这么久才来看我!”苏绣不满地对我哼哼,切着手里的水果。水果间的工作轻松,现在就她一个人弄着果盘。
“这不是来了嘛。”
呆了几天,跟宫本寒说要出来转转,以为他不会答应,谁知道他爽快地答应了,他白天要处理很多事没时间陪我,所以只准我白天出门,而且必须让那个和服女子跟着。他不担心我逃跑,因为我也清楚,跑肯定是跑不了,就算逃走又能到哪儿去?在这里我一无所有,离开他更危险。
而宫本寒也很奇怪,我不知道他的军衔,但无疑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连带着我在总部里随意乱闯都没人过问。
“三爷给的酬劳不错吧,看你穿的衣服就知道。喂,别拿我切好的苹果。”
我装没听见地从果盘里拿了块苹果放进嘴里,“小气,不就吃你块苹果吗。”
苏绣是我来这里后,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也把她当朋友。
她把果盘放到另一端,“你都这么有钱还跑来蹭东西吃,现在你是三爷府上的人,被经理看到不会说你只会骂死我。”
“我没在三爷那做了。”
“为什么?”她奇怪,“三爷那里不好?”
“不是,是我的问题。”不想与她多做解释,我道:“你忙吧,我出去了。”
穿和服的女子名叫慧子,跟着我出来穿和服太引人注目,她穿的是普通的旗袍,加上她中文流利,很难看出是日本人。
来到先前租住的公寓前,打开房门查看一圈,还好,没被小偷光顾。
把带来到这个时空的包袱收拾好,让慧子拿着,慧子手腕一翻,手上多了一柄小巧的手枪,她拿在手里试了试,“小姐,您这把手枪真好,我从来没见过,你从哪儿得到的?”
我忙抢过来,瞪她一眼,“别动我的东西!”
二十一世纪的手枪,当然好。
她不在意地耸耸肩。
放好了手枪,包袱还是我自己拿着好了,她一拿就会翻我东西。
提着包袱出门,碰上听到动静下楼来的房东,是个胖胖的中年妇人,斜着眼看向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房租拖欠了我一个月,每次来都找不到人,再不交租别怪我把你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掏出纸巾塞在她手里,“这个房子我不续租了,这是欠你的租金,不用找。”
她数了数,立马变了张脸:“哟,小语,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不在,你的屋子我可一步都没踏进去过,虽然你这么久不见人影,但你是什么人我还信不过吗!”
我对她道:“阿姨,屋子里我还有一些东西,都不要了,你看着处理吧。”
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好,要是有朋友要租房子,记得介绍阿姨这里啊。”
准备下楼时,听到她在后面咕嘟了一句:“年轻漂亮就是好,挣钱容易……”我突然间变这么大方,谁都会以为我做了见不得人的职业。
走在街上,慧子道:“小姐,去哪?”
“随便走走。”
以前是担心宫本寒和青帮不敢出门,现在问题都消失了,当然要四处转转,到处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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