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路。
我没好气地白了周浩一眼,什么地方不好找,偏找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
周浩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这里的房子的房租要便宜很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周浩的身后。
正走着,忽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道黑影拦在我和周浩身前。
昨天,石门村。
一辆警车带着飞扬的尘土停在石门村的村口。
车门打开,从车里面走出两个警察和一个长相粗犷的青年。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一点的警察对青年说道“张大山,亏得你妈让你悬崖勒马,要不然你可要把牢底坐穿了,好了,你没能见到你妈最后一面,如今好好替她守孝吧。我公务在身,改天我再来替她老人家上柱香。”
那个叫张大山的青年点了点头,眼神空洞地转身朝村子里走去。
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看到张大山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张大山心里很恨,他并不恨母亲让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而是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肯用他偷的钱治病,治好了病自己再去自首也不迟啊!反正自己进警察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说谁说我偷的钱就脏?我偷的都是那些个作威作福的有钱人!凭什么他们就能吃喝享乐,左拥右抱,而我们连治病救人的钱都付不起!我拿一点又怎么了?为什么爸妈就是不理解我呢?!
想着想着,张大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砰~砰~”张大山重重地扣响了木头做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了,门口站着一个驼着背,头发花白,身上穿着青色衫卦,脸上布满了皱纹,眼角还有些湿润。
他打开门看到张大山站在门外,愣了一下,然后又如同没有看到一般,转身走向屋内。
张大山对父亲的这种态度已经习惯了,他自顾自地走进土坯砌成的院子,然后关上门。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看到内屋摆放着一副黑红色的棺材,他擦了擦眼睛,虽说父母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百善孝为先这句话自己还是懂的。
张大山快步走到内屋门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的灵前,“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家里没有白幡白布什么的,张大山知道,购置这副棺材肯定就花光了自己家所有的积蓄。
一声轻响,张大山转过身,看到父亲把两个带着缺口的碗放在了院子树下的桌子上,而两个碗里分别是几块肉和一碗米饭。
张大山的父亲看了张大山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颤颤巍巍地从洗得发白的衫卦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土烟,点燃,“吧嗒”“吧嗒”地吸着。
张大山走到桌子前,他看了父亲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想问父亲吃了没有,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张大山正吃着饭,只听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张大山有些纳闷,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穷,碰上谁家婚丧嫁娶什么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省的掏钱。
家里的亲戚也看不起自己,想前些天,母亲病重,需要钱做手术,找到在城里当老板的表哥借钱,自己都给他跪下了,还是被他的保安给赶了出去。
张大山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道袍,花白的羊胡子随风摆动的道士。
见张大山把门打开了,那道士爽朗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施了一礼说道“施主,我信张,是一个云游的先生,今天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你家黑气缭绕,我断定你家最近诸事不顺啊!”
张大山苦笑了一下,自己家就没顺过,不然会穷得叮当响吗?
正在这时,张大山的父亲听到声响也来到门口,那道士又向张大山的父亲施了一礼说道“老先生,我是一个云游的先生,我观你们家煞气冲天,假如不及早防治,恐怕日后将更加凶险!”
张大山倒是无所谓,因为母亲活着的时候成天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像,可是如今自己家还不是这个样子?信神信佛还不如信自己!
但张大山的父亲听到这,赶忙将那道士请进院子问道“先生有法可救吗?”
那道士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有一法!”
张大山的父亲支吾了片刻说道“先生,我们家没有多少积蓄了,不知先生您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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