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在各娱乐版块分析着施洛辰和张珊珊会不会是奉子成婚时,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上居然登出了施洛辰和才跳槽到施戴投资的高级秘书李恩妮车中拥吻,后相携入住永安宾馆,彻夜未离,有照片有论据,舆论哗然。
………【006 他的绝情③】………
四月份娱乐风尚杂志的下半月刊,张珊珊和施洛辰的情变再次霸占娱乐版的扉页彩图,不过两位主角却天各一方了。
张珊珊应邀主持某义演活动,人前强颜欢笑,活动结束后在化妆间偎靠在女助理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横批标注说张珊珊仍无法割舍薄情郎,坚信施洛辰只是被某些心怀不轨的女人暂时蒙蔽了,她会一直等着浪子回头。
张珊珊人前人后的对比图下面是施洛辰与穿着比基尼的李恩妮躺在马尔代夫拉古娜岛的白沙滩上激|情拥吻,看上去颇有狗男女的架势。
米晓淑找雪兰献宝,雪兰不怎么感兴趣的扫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回了米晓淑,“狗仔大哥技术挺不错,还能偷|拍到背对大众的张珊珊哭得这么惹人怜爱的正脸,曝光补偿的也恰到好处,突出了张珊珊肌肤的白皙柔美度,第三幅图里李恩妮很惊|艳,不过胸明显比穿衣服时缩水了两个罩杯。”
一席话确立了雪兰在米晓淑心中屹立不倒的八卦圈里核潜艇地位,据公司百分之九十未婚女青年分析,张珊珊哭得太做作,李恩妮情史太混乱,都没有晋级的可能性,何况施洛辰从来不吃回头草。
晚上雪兰加班到半夜,在路边摊吃了碗馄饨后,回家冲了个凉倒头就睡,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压了个人,以为是太久没接触男人而做的梦,等到灼热的异物冲入|体内后才醒悟她不是在做梦,这距上次缠绵已整整过去两个半月了。
本以为还在马尔代夫的施洛辰竟会半夜出现在她房间里,令雪兰十分不解,施洛辰不在意的解释说最近吃得太油腻,突然想来点清淡的调和调和。
对于八卦报刊上的负心郎形象,施洛辰从不做任何说明,雪兰也从不探究他丰富多彩的情史,出差前施洛辰的绯闻女友是李恩妮,不过他和李恩妮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没和她在一起多,对于施洛辰的时而冷淡时而热情,雪兰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他给他的第一次承诺竟成了空头支票。
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开口,何必给了她希望后再兜头浇上一盆凉水,在他心里她是个调味小菜,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也懂得感情,她在他眼中嗜钱如命,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她虽爱财却取之有道。
施洛辰从未思考过她为什么爱钱,也没在意过作为施戴投资的顶级员工,领着普通白领望尘莫及的薪水,没有高消费的习惯,这些年攒下的资本不比当初施奶奶给她的卖身钱差多少,她何必一定要跟着他!
雪兰捏着高脚杯晃进书房,拉开书架夹层里的小抽屉,里面端正的摆着个褪色的漆木盒,掀开后拿出两本存折,一本存着这些年施洛辰给她的‘包养费’,另外一本是她自己攒下来的,施洛辰出手大方,那一大串的数字看上去还真诱人,不过他结婚了,她也没必要再陪他玩下去了,那本就还给他吧,还有她现在住着的‘样板间’。
拿出存折下的饰盒,打开,捻起里面的银链子,举高对着灯光,眯着眼看着晃动的心形吊坠上的荼靡花闪出妖异的光泽,三年前的今天,她只是太过寂寞了,而他对着醉眼朦胧的她魅|惑的笑,将这条过时了很多年的银链子轻柔徐缓的在她手腕上绕过一道又绕了一道后,她看着上面的荼靡花,心甘情愿的跟他上了床……
………【007 心碎身亡①】………
那夜,向来敏感谨慎的雪兰不知他姓甚名谁,不知他是善是恶,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眼中心底全是这条银链子,直到文胸的保护消失了才迷迷瞪瞪的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护住胸口,努力睁大眼睛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清,却只能依稀辨出那是张年轻,且十分贴合童话中王子形象的俊美面庞。
定制的真丝白衬衫松散了领口,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锁骨,嘴角噙着似是而非的邪魅笑容,以低沉磁性的嗓音戏谑她,“怎么,箭在弦上了又要提高价位,水涨船高的手段运用得恰到好处,干这行屈才了些,你该去当商人才对。”
雪兰的脑子仍是一团浆糊,隐约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可她并不在意,只是虚软无力的呢喃着,“那条银链子……”
她的要求似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顿了顿,随即语调轻|佻的回了她,“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懂得以退为进,旁的可是看不出这条普通的链子对我的重要性,不过本少爷今晚心情好,你既然想要,就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她确实想要这条银链子,片刻迟疑后,乖乖的移开了护在胸前的手臂,当他灼热的唇含住她胸前的一点嫣红时,她只是闭上眼睛侧偏了头,任他驰骋。
整夜的索|欢叫雪兰精疲力竭,连那个陌生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不过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令她早早的醒了,回想前一夜的事情好像是做了场叫人脸红心跳的梦,可这里不是她简陋的出租房,身下坐着的也不是她粗糙的木板床,身上吻痕斑驳,手腕上挂着那条她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银链子,这些都指证着她果真和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了,都不知那种随便在酒吧里拉女人上|床的家伙有没有类似AIDs之类的毛病。
慌乱的起身下床,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套了一半后现床头柜上留了张纸,将衣服整理好,心存怀疑的上前拿起,错愕的现竟是一张不记名支票,五位数!还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她只要一条银链子,他还额外支付了一笔价值可观的‘服务费’,出票人一栏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施洛辰。
雪兰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纯粹‘卖身’价还挺高,不过她是世界排名五百强的几家企业竞相聘请的应届毕业生,持有两个硕士学位和三个学士学位,并不是他以为的特殊行业工作者,撕了支票扔进坐便冲走,洗了把脸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要的只是那串银链子,纯手工打造,心形吊坠上浮雕了朵荼靡花,雪兰记得清楚,厉妈妈告诉过她,那时被她当项链挂在脖子上的银戒指是她亲娘留下的,而那个戒指上也有朵一模一样的荼靡花。
雪兰很忙,忙得没工夫回想那场艳|遇,十天后,雪兰结束了家教课,拖着疲惫的身子半夜才回到出租屋,打开房门,错愕的瞧见一身休闲打扮的施洛辰正坐在她粗糙的木板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愣在门口的她,听不出情绪波动的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里‘兼职’了?”
………【008 心碎身亡②】………
即便做最寻常的打扮,依旧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优雅,与周遭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却能泰然处之,这样的人合该是走到哪里都被追捧着的明月,骄傲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对于雪兰来说,理解是理解,可她此时倦怠疲乏,只想好好睡个觉,懒得与自大的家伙周旋,他的骄傲在她这里狗屁不通,她不欠他的,没理由受他质疑。
抱臂环胸,斜身倚靠在门框上,雪兰对那夜的男人生的是圆是扁印象模糊,不过听这陌生男子的言谈,不难猜出他是谁,拧着眉头漫不经心的问了声:“施洛辰?”
施洛辰挑了挑眉,对雪兰的态度极不满意,抬眼扫视了简陋的房间,戏谑出声,“住在这里,还要支付各种开销,偶尔兼兼职也是正常的。”
雪兰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表情,声音也是凉悠悠的,“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劳施先生费心,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送了,我需要休息。”
施洛辰对自己那晚的举动很是费解,这个女人从各个方面看来都不符合他选择床|伴的标准,那晚她独自一人缩在酒吧角落买醉,时不时有寻芳客上前搭讪,她都端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可他从她眼前走过,竟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在施洛辰看来,如果他走过勾不起女人的注意力才是奇怪的事,他没在意,她竟从角落里追了过来,他自傲的笑,觉得她先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现很是做作,可等他坐在吧台前才觉,吸引住她的不是他,而是他心血来潮带出来的银链子,这个认知叫他觉得受伤,余后生的事情就完全脱轨了,他留给了她一张支票,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可她没去领……此时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施洛辰不觉出声,“既然需要钱,为什么不去支取,还是你需要的只是一夜风|流?”
雪兰疲于应付,觉得施洛辰很莫名其妙,只想快点打他然后爬上|床睡觉,胡乱应对,“我这个岁数有点生理需要也是正常的,和施先生也是你情我愿,两不相欠,事后纠结就不好玩了,夜深了,破庙难容大菩萨,施先生还是请回吧。”
施洛辰沉默片刻后起身向门边走来,表情漠然的与雪兰擦肩而过,直接迈出房门。
雪兰松了口气,抬手轻揉太阳穴,转身关门,不想本以为离开的施洛辰竟突然探手进来,险些被夹了手,好在雪兰反应快,霍的敞开门,满脸不悦的瞪着站在门外的施洛辰,压住爆粗口的冲动,冷声问,“施先生,还有什么指教?”
施洛辰面无表情,手心向上摊在雪兰面前,“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一夕风|流、两不相欠,就不该要我的东西,拿来,链子还我。”
………【009 心碎身亡③】………
那晚雪兰非但没能将施洛辰随便打走,反而成就了二夕风|流。
后来回忆起这段开始,雪兰总会猜想,假如那个时候她财迷心窍的支领了那笔钱,和施洛辰之间还会有后来的纠葛么?
施洛辰那种天之骄子,习惯了被人当回事看待,偶尔遇见个不拿他当回事看待的,心里头就不舒服了,她是他眼中的猎物,如果他的魅力不能征服她,那就先用他的钱征服她,他想用她来诠释温水煮青蛙的典故,殊不知只要青蛙尚有一口气,待到环境不适合它之后,便会竭尽所能逃出生天。
将漆木盒从书架上的小抽屉里拿出来,转身搁在一边的书桌上,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将银链子缠绕在细瘦的手腕上之后,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将那本开户人为施洛辰的存折放了进去,她早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用他的身份证办了本存折,撕下张便签,端正的写上:密码是你我相识的日子。
封好口之后在收件人一栏写上施洛辰的名字,静静的看着施洛辰三个字老半天,才起身拿着信封,拎了钥匙出门。
有几个人能想到施洛辰竟会把自己的地下情|人藏在他所居住的永安大厦里,且还是同一个单元,他在十五楼,将她安置在了五楼。
电梯里有监控,雪兰选择走楼梯,拾阶而下,脑子里不断闪过她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不觉苦笑,今时今日才现,他们之间值得回忆的地方少得可怜,施洛辰可以陪张珊珊看北极光,可以与李恩妮享受蓝天碧海白沙滩,却和她连一帧合影都没有留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碰撞,自然,那种场面不适合拍照留念,一个闪失没准就成了遗人诟病的丑闻,风|流和下|流之间不只是一字之差那么简单。
将信封缓缓的投进施洛辰的邮箱,从今而后,她和他算是彻底了结了,她不想背负坏人因缘的名声,涩然一笑,转身回返。
夜色凉薄,更显满室清冷,本想着用电视的嘈杂声驱散些许孤寂,不曾想出了趟门回来后,画满仍旧停留在施洛辰的婚礼上,他的手臂轻揽着安柔纤细的腰身,唇落在安柔光洁的额头上。
搪瓷娃娃般的安柔笑得温婉贤淑,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生出他的孩子来吧!
雪兰深深的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在意的,别开视线走向阳台,她想自己需要吹吹风,冷静冷静。
立在栏杆前遥望夜空烟蒙,莫说是北极光,连这个城市的星空施洛辰也没陪她看过,抬手解开绕在手腕上的银链子,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浮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许是灯火辉映的关系,雪兰竟觉得那朵荼靡花折出的幽光很是诡异!
荼靡花,传说中的彼岸花,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佛经有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010 心碎身亡④加更】………
想她最开始跟着施洛辰,图的只不过是这个坠子罢了。
这些年她去过很多地方,逛过不知多少间饰店,持着珠宝设计的硕士文凭,可再未见过那枚银戒子的纹饰,没想到能在施洛辰这里现一摸一样的纹饰。
根据她的经验,施洛辰的银链子和她那枚戒指应该是一套,她不想要施洛辰的钱,只想知道施洛辰的银链子是从哪得来的,可她跟了他三年,他始终对她的疑问左闪右避,一次他被她追得急了,竟张口咬上了她的唇,待到腥咸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后,施洛辰才放开她,手指冷淡的拂去她唇瓣上渗出的血珠子,漫不经心的告诉她,那条银链子是他今生最恨的女人留下的。
他说她适合当商人,可她用整整三年的锦绣年华,还赔上一颗藏之又藏的心,只换来了这么含糊的一句,他最恨的女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恨她,没听说施家和谁有私仇,或许那是不能与外人道听的家族秘史?
把玩着吊坠,坠面突地弹开,雪兰抬手低头,竟现吊坠里嵌着一帧照片,是她和施洛辰脸贴着脸的大头贴,可她不记得和施洛辰有过合照,再次确认后,才敢肯定照片上那个闭眼浅笑的女子确实是她,这是怎么回事?
愣怔间,银链子竟从手中滑落,雪兰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待到指尖勾住银链子之后,身体的重心太过偏移,到底没能稳住,头下脚上的栽了下去。
一声沉闷的巨响后,雪兰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尖叫,她的手指仍死命的攥着那条银链子,很久很久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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