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恩妮有些愣怔的表情,安柔笑了笑,轻啜了口奶茶,补了句,“我已经结婚了,请称我施太太。”
李恩妮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佯装不在意的转头招来刚刚被她遣开的服务生,要了杯咖啡,再面对安柔的时候已经恢复先前的傲慢,“突然想起了我的失礼,洛辰喜欢约我在星巴克咖啡店见面,我没多想就定了位置,忘了你的心脏――啧啧,不适合这种享受。”
安柔浅笑相对,默不作声的看李恩妮卖力表演。
外面艳阳高照,李恩妮却穿了高领衫,服务生送来咖啡后,李恩妮开始频频调理领子的高度。
安柔盯着李恩妮脖子上露出的斑驳吻痕;手上的抢眼钻戒;腕上的菩提子手链,嘴角绽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举止始终保持着从容优雅。
李恩妮好像才现安柔的注目,掀起领子遮住吻痕,低声的懊恼自语,可一字一句全然不落的钻进安柔的耳朵里,“真是,出门前明明挑了件保险的衣服,还是被人现,洛辰知道又要说了。”
说罢抬头看安柔全不在意的表情,李恩妮微微磨了磨牙,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把玩着指上的钻戒,视线轻蔑的扫过安柔式样简单的婚戒,得意的笑道:“我这个女人很俗,就喜欢这些闪闪亮的宝贝,记在纸上的东西到底没钻石来得恒久,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买五克拉的钻戒,在我看来,有没有那随时都可能撕毁的婚书,又有什么关系?”
安柔低头啜饮着奶茶,嘴角笑容未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对李恩妮了如指掌,可李恩妮对她却是一知半解,在一个持有资格认证书的珠宝鉴定师面前炫耀钻戒,实在不是个明智的行为。
李恩妮说的口干舌燥,端了咖啡杯小口的啜饮,她对安柔无动于衷的表现很恼火。
放下咖啡杯之后,又开始把玩那串菩提子手链,继续口若悬河,“菩提迦耶的菩提树长得真好,生日那天,洛辰在我没醒时就出门去给我祈福,被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宠爱着,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的幸福,这串莲花菩提子可是经过高僧指点穿就,戴上后果真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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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秒杀狐狸精②】………
听着李恩妮极尽所能的渲染施洛辰的宠爱,安柔想:不是自己高估了李恩妮的智商,就是李恩妮将安柔看得太低。
坐在谈判桌上,点到为止的技巧拿捏的都没个分寸,不知施洛辰究竟是怎么败在这个女人手上的。
见李恩妮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安柔轻扬手招来侍者,给李恩妮和自己各叫了一杯咖啡。
举手间,雪纺袖摆滑下,露出手腕上戴着的菩提子手链,瞥着李恩妮错愕的表情,安柔轻勾嘴角,当然,她不会告诉李恩妮这串手链是来之前特别备下的。
指尖滑过手链,安柔温和的说:“路边摊买来的,五十块一对,虽然出身低了些,不过不懂的也分辨不出真假,李秘书瞧瞧,和你那条是不是一摸一样的?”
说完这话,安柔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李恩妮由红转青的脸,嫣然一笑,继续说:“我和辰认识了很多年,想必没几个女人能比我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如果李秘书约我来只是重复一些关于我老公司空见惯的小手段,抱歉,恕不奉陪了。”
李恩妮见非但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安柔打算离开,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忙赔着笑脸说:“施太太请慢,恕我太过忘形。”
安柔根本就没移动分毫,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李恩妮的事情她不会分两次处理的,端起咖啡轻啜了口,对李恩妮轻点了点头――咖啡这东西,她照喝不误!
李恩妮呆呆的看着安柔若无其事的喝咖啡,老半天才醒过神,确定安柔不会立刻就走,这才清了清嗓子,又端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傲慢的说:“施太太这些年一直在休养,商场上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
安柔轻笑,“或许。”
见安柔没有反驳,李恩妮愈见兴起,“在施太太这样的外行人眼里,施戴投资风头正健,可内部人都知道,施戴投资的展正处在瓶颈期,戴总对此素手无策,不过如今不同了,只要洛辰和安家的关系不断,施戴投资一定会更上一层的?”
安柔莞尔,“李秘书的意思是,辰只有靠裙带关系才会更有前途?”
李恩妮感觉手心开始潮湿,明明是一张唐瓷娃娃一样天真无邪的脸,可面对着这张脸,她竟然生出了自己漏洞百出的感觉。
端了咖啡杯又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才又继续说:“洛辰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男人,自然不需要靠裙带关系展,可戴总不会这么想。”
安柔随意附和:“那萱姨是怎么想的呢?”
李恩妮正了正身子,居然端出了一副为情所困的伤感表情,幽幽开口,“戴总一直逼着洛辰回去,我知道,只要我在一天,就会让他左右为难,女人这辈子,能遇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他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作为被他爱着,而且爱他、懂他的女人,也该多替他多想想。”
………【026 秒杀狐狸精③】………
刚刚还是傲慢的花孔雀,转眼就成了受气的小白菜!
安柔冷眼观望李恩妮抽了一张又一张的面纸,看似伤心欲绝,可眼角却是干的。
目光从李恩妮的脸上转向她身后的暗色玻璃墙,上面隐约映出半个端着相机的人影,安柔端起咖啡轻啜,暗叹李恩妮的表演功底比起张珊珊,差得太远。
她的性格淡漠,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李恩妮实在欺人太甚,三番两次挑衅她不说,明明已经打算畏罪潜逃了,还要在施洛辰的人生中添上一场凄楚唯美的谢幕。
想和施洛辰玩浪漫她不管,李恩妮错就错在不该拿她当垫脚石,抹黑别人抬高自己,这样的龌龊事,她绝不可能让李恩宠称心如意。
李恩妮见自己卖力的表演又冷场了,咬了咬牙,不再继续抽面纸,抬头对上安柔,总算言归正传,“我决定成全洛辰的事业,他已经为我做到这份上了,即便我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将来回忆起来也是幸福的,我想洛辰总有一天会懂我的。”
安柔端着咖啡杯,视线停留在杯子上的花纹,不甚在意的回了句,“李秘书果真深明大义。”
李恩妮挑高下巴,“洛辰不会喜欢一无是处的女人。”
安柔腹语:施洛辰那家伙一直有眼无珠!
李恩妮顿了顿,继续说:“施太太既然说自己了解洛辰,就该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我会走得远远的,当然,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
安柔眉开眼笑的抬头看着李恩妮,兜兜转转这么久,李恩妮总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安柔语调轻松的开口:“李秘书打算要多少?”
李恩宠盯着安柔的笑脸,五指张开伸到安柔眼前。
安柔看着李恩宠的手,说:“五十万?”
李恩妮缓缓的摇了摇头,“五十万能走多远?五百万,以施太太的身价,五百万只是九牛一毛。”
安柔嗒的一声将咖啡杯撂在桌上,身子靠向椅背,抱臂环胸的看着李恩宠,到底笑出声来,“李恩妮,五百万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值一千万?”
李恩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顺口追问:“什、什么一千万,我只要五百万。”
安柔撇撇嘴,“定金五十万,事成之后,结清余下的四百五十万,余款已经到账,怎么,李秘书打算通杀?吃完了老的回头再吃小的,规矩都不懂,怎么混的?”
李恩妮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可还在力持镇定的装糊涂,“恕我驽钝,不明白施太太说些什么。”
安柔不再与她周旋,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丢到李恩妮眼前,冷笑着说:“这些可以帮助李秘书好好的回忆回忆,你究竟多‘爱’我的男人。”
李恩妮迟疑片刻,打开资料袋,翻看了几张,脸上惨白一片,竟失态的当场撕扯起那叠资料。
安柔轻松的说:“这是复印件。”
李恩妮停了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说我不懂规矩,你爸这位商场大亨又是怎么混的?说好不留存底,这算什么?”
安柔淡定自如的看着李恩妮歇斯底里,轻啜咖啡火上浇油,她说:“哦!遭遇难缠的小鬼,有几个人会端出参拜大佛的虔诚?李秘书,你觉得我拿这叠资料去跟辰交换五百万给你怎么样?”
她又说:“刚才一直想提醒你一句,五克拉的钻戒,买回来最好去重新做个鉴定,啧啧!这年头,造假的手段实在高明,不是行家,还真不好分辨真假。”
她最后说:“对了,你那个脖子,外人看了没什么,可千万别给洛辰瞧见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极恨背叛,万一误会李秘书跟别人搞完了还留下痕迹向他炫耀,保不齐能干出什么疯狂事来。”
安柔一共说了三段话就彻底解决了李恩妮这个花样百出的女人。
冷眼旁观李恩妮痛哭流涕,安柔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三天后,安裴雄打电话告诉安柔,李恩妮彻底消失了。
放下电没多久,房门竟被半个多月没见的施洛辰一脚踹开,不等安柔回过神来,他已经满脸怒气的冲到她眼前,将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摔在她脸上,伸手指着她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打女人,但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手宰了卑鄙小人。”
………【027 嗜血的快意】………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施洛辰才得知李恩妮人间蒸了,可见,李恩妮口中的如胶似漆多么不切实际。
而获悉李恩妮失踪的消息后,施洛辰并没有立刻去寻李恩妮,反倒是拿着安柔的‘犯罪证据’,怒气冲冲的回来兴师问罪。
安柔看着施洛辰眼底毫不掩饰的愤怒,顿悟:施洛辰不仅仅是讨厌她,他是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回头想想,李恩妮那些花样频出的小动作,应该也是施洛辰特意纵容的结果。
施洛辰知道安柔爱他,能嫁给他是安柔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也可以说是安柔这辈子唯一的愿望。
对于爱他至此的女人最残忍的折磨,莫过于让她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恩爱缠绵。
安柔仔细的翻看了安裴雄给她的资料,李恩妮的手法并不高明,即便当时施洛辰疏忽大意,可事后只要追查,不难现是谁出卖了他。
他不动李恩妮,绝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李恩妮,那么他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而那个目的让安柔感觉寒从心起。
越是心乱如麻,安柔的表现越是镇定。
安稳的坐着,微微仰起了头对上施洛辰,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痕,这样的她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曾经的安柔也美,可美得像橱窗里的娃娃一样不真实,而今的安柔由内及外透着坚韧的自信。
这样的风采,施洛辰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可那个女人已不在,是被安家和他合伙害死的,受眼前这个瓷娃娃所累,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那时,他双目赤红的喊着雪兰,竟喊来了一方小小的骨灰盒。
他不敢相信,上一次相见时还偎在他怀中娇笑连连的女子已化为盒子里一捧齑粉。
她曾说要他陪着看星星,他笑她俗,在她死后,他捧着她的骨灰盒,在她坠楼的阳台上不分昼夜的枯坐了三天,他说:“雪兰,今夜的星星很亮,快出来看啊!”
她不应他,他说她还是一样的任性,可说完后,却泪如雨下,直到戴静萱来强行把他拖走,打了镇定剂,昏睡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清醒过来。
他以为安柔会死,没想到安柔竟奇迹般地康复了,凭什么雪兰死了,安柔却可以好好的活下来?
越是回忆,心魔越盛,面对着安柔的微笑,他竟伸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是人遭遇这样的危险,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他感觉到了她柔软温暖的手颤巍巍的攀上了他的手腕,看着她脸色变化,他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快意笑容。
………【028 连本带利还给我】………
她不哭不喊已令他意外,而那双轻搭在他腕上的手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愕然。
瓷白的肌肤趋于紫红的色,视线迷离,对不准焦距,可她却没有试图掰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柔软温暖的手在攀上他的手腕后,徐缓摸索,直到握住那枚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才停住。
轻轻扯动嘴角,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嵌入雪兰的相片?”
施洛辰听清安柔这声轻问后,身子瞬间僵直,连这个吊坠里的秘密她也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随骨灰盒一并交到他手上的还有那串银链子,他们告诉他,雪兰死后这条链子仍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中。
他一直都知道最开始吸引住雪兰视线的就是这条链子,之前她从不曾打开上面的心形吊坠,自然也无法窥见吊坠里原本嵌着的相片。
那帧照片上的女人便是雪兰一直追问着的银链子主人,也是他父亲此生最爱的女人,当然,更是终结他们施家快乐的女人。
奶奶说,这上面的纹饰很像传说中的彼岸花,让他丢掉,可他舍不得,他虽恨那个女人,却也无法狠下心忘掉她。
十七那年,那个女人死在他眼前。
手中也是紧紧的攥着这条银链子,他看见她满身的血,不停流泪的眼,气若游丝的重复:“戒指,戒指……雪!”
那些含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想过,甚至连那个血腥的画面也被他刻意埋藏了,只是见到雪兰的骨灰盒后,那副场景瞬间冲击进了他的脑海。
他从不信什么彼岸花,可就在他将*的合照嵌入那个吊坠两个月后,便真和雪兰阴阳两隔了,这条链子当真像个诅咒,可他却将它缠在了手腕上。
最初缠上的那一瞬,他想的竟是:如果当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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