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被伊登的话惊呆了,没想到伊登是一个好战分子,封自己为右贤王,又跟自己结拜为兄弟,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率兵出征,去帮他打江山的。
赵良回过味儿来,婉拒道,“大哥,这个恕难从命,你知道我是齐国人,我怎能率兵去攻打自己的同胞呢?”
“二弟,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让你带兵攻打的是燕国,听说燕国跟齐国乃是世仇,十几年前,齐国差点被燕国给灭了国,我这也是给你们齐国报仇啊。““大哥,不管怎么说,燕国和齐国都是周天子的诸侯国,你非要我带兵去攻打,那兄弟只好说声对不起,这个要求,我恕难从命。”
伊登见赵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同意带兵攻打燕国,黑着脸,让人将赵良带走,软禁在王宫之中。
伊登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寝宫之中,王后见他这幅模样,忙问个究竟,伊登就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王后也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看赵良应该是宁折勿弯之人,如果硬来的话,恐怕只能适得其反,不如,慢慢感化他,才是上策,伊登听了也连连点头,和王后商议如何说服赵良的办法。
赵良虽然被软禁在宫中,失去了自由,但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一点也不着急,有肉就吃,有酒就喝,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十分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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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7】返回赵国
深冬季节,呼伦贝尔草原上一片白雪茫茫,赵良一行人走得不快,预计三天后,才能到底索拉孔,晚上,只能宿营在雪原之上。
赵良骑马走在中间,一声不吭,谁也不知道右贤王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右贤王威名赫赫,手能降龙伏虎,哪里有人敢去打扰他老人家呢?
傍晚,前军来报,说天色已晚,是否原地宿营,请右贤王示下。
赵良摆了摆手,示意原地宿营,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骑马走了一天,屁股都要贴在马鞍上了,双腿冻得发麻,一听可以原地宿营,大家都欢呼一声,纷纷下马。
不一会儿,十几个营帐就搭好了,特地为赵良准备的中军营帐也搭好了,左右侍卫请赵良进去休息,赵良嗯的答应一声就走了进去。
这帮侍卫开始生火起灶作饭,饭食无非就是手抓饭,烤馕,烤羊肉,烤羊腿之类,作好之后,先给赵良送去一份。
赵良吃饭完,说累了需要休息,左右侍从,赶紧帮他搭好床榻,并铺上厚厚的虎皮垫,收拾停当后,才出去了。
侍卫们吃饱喝足后,都纷纷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奔波了一天,都觉得腰酸腿疼的,不一会儿就都进入了梦乡。
宿营地四周还安排了四个岗哨,不知道是为了防止有人夜袭,还是为了防止赵良半路逃跑。
天很快亮了,侍卫们纷纷伸着懒腰,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赵良的两个贴身侍卫,去中军大帐唤醒赵良,好准备起程。
岂料,两人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应,难道说右贤王还在睡觉吗?这情况有些异常啊,两人赶紧去禀告萨拉,萨拉就是伊登派给赵良的副手,临行的时候,伊登还叮嘱过两人,要听萨拉的指挥。
萨拉一听,不由心里咯噔一下,直闯中军大帐,进去一看,哪里还有赵良的身影。他慌忙派手下四处寻找赵良,可茫茫草原上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哪里有个鬼影子,就连脚印都没有。
一帮人忙活了半天,纷纷回来说,根本没有见到右贤王的人影,萨拉长叹一声罢了,带着一百人回到匈奴王城向伊登单于禀告。
伊登听完,也是长叹一声,右贤王还是没有留住,走就走吧。
萨拉向伊登建议,说右贤王妻子英拉还在索拉孔,不如抓了她,好让右贤王回心转意。
伊登摇了摇头,说道,“右贤王肯定已经返回中土,你抓了他的家人有什么用?不要节外生枝,把他的家人遣返回去就好了。”
英拉在索拉孔翘首以盼了好几日,等来的却是噩耗,赵良潜逃叛国,英拉被这个消息震呆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查尔木倒没有太过意外,叹了一口气,不声不响的回去收拾东西,查尔木很知道分寸,什么东西也没有多拿,只是拿走自己从察哈克部落带来的衣物。
父女俩收拾停当后,雇了一辆马车,查尔木搀着英拉慢慢上去,英拉悲伤过度,动了胎气,腹痛如绞,根本无法骑马,查尔木这才雇了马车。
五日后,查尔木和英拉一路风餐露宿,总算回到了察哈克部落,小察哈克见状,不由大惊,忙问怎么回事。通过查尔木的讲述,这才知道赵良不辞而别,不由深为佩服查尔木的眼光,将他们带回家里,家里什么都没有变,牛羊马匹也一只没少。
英拉看着屋里的一切,什么都不缺,想起那个英武有力,爱说爱笑的狠心人,一时间,泪如雨下。
知女莫如父,查尔木岂会不知道英拉的心事,也是老泪纵横,拍了拍英拉的肩膀,说道,“女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夜,赵良趁着众人熟睡之际,从中军大帐里悄悄溜了出去,没有一个人发觉他,他溜出来后,就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一口气奔出几十里地,这才迈开大步,犹如急火流星一般往南疾驰而去。
等那些侍从发现后,赵良早就在一百多里外了,哪里还能找到他的人影。
赵良孤身一人徒步一直往南走,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多干粮和清水,带的东西太多,容易影响行动,就不容易脱身了。
现在,虽说成功脱身,但赵良现在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如何在这深冬的草原上生存下去。
赵良身上只有两块干巴巴的烤馕和一皮囊的清水,这么点东西,能吃两天就不错了,不过庆幸的是,刚刚下过大雪,草原上到处都是积雪,渴了吃几口雪也能解渴,还能多撑一些时日。
赵良虽有纳戒,但他丝毫无法调动灵力,里面的若干存粮,清水以及大量帐篷和棉服,眼巴巴看着用不上啊。
赵良握紧拳头,愤愤的想道,该死的天蛇,有朝一日定要把他的法力也封印了,让这条该死的臭蛇跟老鹰关在一起。
一路上,赵良可谓吃尽了苦头,天寒地冻,又没有带帐篷,晚上只能缩成一团蹲在雪地上过夜,夜里寒风如刀,把他冻得半死。
这时候,他多么希望能有几只草原狼来袭击自己,这样他就有肉吃了,可以好好打打牙祭,可过了一夜,连根狼毛都没有见到。
为了能够坚持更长时间,赵良每天只吃小半张烤馕,清水也一口一口的抿,他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往前走着。
第三天,皮囊里的清水告罄了,滴水也无,赵良就从地上抓起雪块塞进嘴里,水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冰天雪地,到处都是水,他现在担忧的是干粮的问题。
第四天,赵良的怀中就剩下小半张的烤馕了,他的肚子又发了咕噜咕噜的抗议声,这几天,他忍饥挨饿,还要忍受夜里的严寒天气,要换成普通人早就倒下了,幸亏他是修真者,又是半龙之躯,这才撑得住,饶是如此,也感到快吃不消了。
赵良咬了咬牙,将剩下的半张烤馕吃了下去,先撑过今天再说,要是饿死了,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小半张烤馕下肚,赵良顿时觉得有些力气,按照地图所示,再往前百十里就到了阴山脚下,过了阴山就是赵国云中郡九原城。
赵良抖擞了一下精神,又重新上了路,他穿的马靴早就磨破,右脚露出来半截大拇脚趾,雪灌进去生凉生凉的。
赵良撕下来一片衣襟,绑在了右脚上面,这样,就好了很多,他大步流星的又往前走去。
走了四五个时辰,赵良气喘吁吁,虚汗连连,那种撕心裂肺的饥饿感再次传来,他不禁一声长叹,哎,难道我要饿死在这里吗?
赵良曾经想过很多种死法,那都是壮怀激烈的,要是被活活饿死在这荒原之上,那真是太搞笑了。
赵良咬着牙,又坚持走了半个时辰,远方居然隐隐约约看到了山影,他高兴的大叫起来,“阴山,是阴山,终于到了阴山。”
赵良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嗷嗷的往前跑去,虽然看到了阴山,不过跑过去也用了快三个时辰。
到了阴山下,时值半夜,月如银盘,夜空如碧,今天应该是十一月十五,再过一个半月就该过年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回到青城学府,必须去拿年考第一。
赵良顿时燃起了无穷的斗志,肚子也感觉不是那么饿了,他沿着阴山往上爬去,到了山腰处,看见一个黑魆魆的山洞,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他可不怕里面有什么熊瞎子和老虎,要是有的话,正好当自己盘中餐,进去一看,嘿,运气真是不错,居然有一只冬眠的大狗熊。
可怜那只狗熊,在山洞里睡得正香,睡梦中就稀里糊涂被人要了小命。
靠近阴山的地方并没有下雪,山上片雪皆无,满山都是枯枝败叶,赵良不一会儿就找了一大堆的柴火,他又找了两块尖尖的石头,光光的击打着火星,不一会儿就生起火来,火光照亮了山洞,赵良顿时觉得浑身暖和多了。
赵良怀中还揣着一把防身的匕首,十分锋利,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三下五除二将熊掌切了下来,剥掉皮毛后,用树枝将熊掌穿了起来,放到火上去烤。
熊掌被烤得嗞啦嗞啦直冒油,还没有烤熟,赵良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大啃起来,他被烫得呲牙咧嘴,但依然吃得不亦乐乎。
赵良从来都没有觉得肉有这么好吃过,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躺在山洞里呼呼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赵良醒来后,将那只大狗熊大卸八块,把胳膊腿这些好肉都割了下来,什么内脏下水都不要了,一只大狗熊三四百斤,赵良也不方便把一只狗熊背在身上。
赵良割下来的熊肉足有四五十斤,足够他十几天的口粮,他又将熊皮剥下来,把这些熊肉打包,背在身上就出发了。
赵良废了不少劲,总算翻过阴山,刚翻过阴山,他就看到前面山峦之上一道延绵无尽的城墙,赵良知道这是赵国为了防止匈奴和东胡入侵而修建的军事壁垒,叫做长城。
赵良不禁泪流满面,赵国,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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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8】返回邯郸
所谓望山跑死马,赵良能看到长城,但要想走过去,那可废了老鼻子劲儿了,要是搁在以往,祭出玄雷剑片刻之间就飞过去了,但现在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
赵良下了这座山,拐进那个山坳,又拐进这个山坳,再爬上那个山峰,直到次日中午,才算到了长城的脚下。
赵国边疆的兵士发现了他,长城的墙头上冒出一排弓箭手,将弓搭成满月,虎视眈眈的对着赵良,只要他敢妄动,就会乱箭齐发。
赵良穿着一身匈奴贵族的服饰,人家误会他也不奇怪,赵良在下面大声喊道,“不要放箭,不要误会,我不是匈奴人,我是赵国人,我是偏将赵括的大舅子,廉大将军和蔺相国都认识我。”
赵良在下面报出了这么多的名号,但城上的守军丝毫不放松警惕,边疆传来消息说,匈奴伊登单于见秦赵两国开战,赵国将大部分兵力调往上党跟秦军对峙,就暗地里与东胡结成联盟,准备出兵攻打赵国。
城下此人身着匈奴贵族服饰,不过,看上去却是十分落拓,衣服上满是泥泞,而且还破烂不堪。
城上守将派出一小队人,将赵良五花大绑押了上来,赵良也不反抗,他知道自己身着匈奴人服饰,要是反抗只是引起更大的误会,见到守将能说清楚就好。
边防守军抓到匈奴奸细,自然是大功一件,消息很快传到了边防守将那里,那守将正在营中闲极无聊,听说找到一个匈奴奸细,不禁来了兴致,一定要亲自提审。
一帮人将赵良押到了守将那里,赵良进入大营之中一看,我擦,原来是熟人啊。
眼前这个边疆守将就是廉颇手下偏将之一牛坤,秦赵两军在长平对峙,他十分擅长对付匈奴骑兵,被廉颇调过来驻守边疆。
赵良跟着赵括见过牛坤一次,对他的唠叨那是记忆深刻啊。
“牛将军,原来是你啊。”赵良不禁大喜过望的说道。
不过,很明显,牛坤并没有认出他,很诧异的说道,“你小子是谁?别瞎给我套近乎。”
“我叫赵良,我的小舅子是赵括,我跟赵括去军营的时候见过您,您还记得吗?”
牛坤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赵良立刻说道,“遥想当年,牛将军在贺兰山抗击匈奴铁骑,率一百勇士杀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杀敌数千,大大打击了匈奴的嚣张气焰,让他们闻风丧胆,被赵奢老将军誉为麾下第一猛将,今日一见,果然是宝刀未老,威名不减当年。
赵括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让牛坤如同寒冬腊月里喝了一壶烧刀子酒一般,浑身上下都暖和透了。
牛坤自从来到边疆,就十分气闷,他的嫡系手下都被廉大将军调到长平,这里的士兵都不是他的嫡系,根本没人有兴趣听他的白活什么贺兰山大捷。
赵良的到来,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终于有人可以倾听他的心声了。
牛坤一拍脑袋,说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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