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也是十分不解,嘀咕道,“开战?开战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人还想谋反不成?”
李元芳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开战肯定是客栈的意思,我去过江浙一带,熟悉那里的口音。““客栈,说明那人肯定住在客栈之中。陈大人,请速派人搜查并州所有客栈,将所有操江浙口音人全部带到知州衙门审查。”
“好,我这就派人去。”
一个时辰后,一班衙役带回来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从各个客栈中抓回来的江浙人。
不少人不zhidào发生何事,一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有几个胆子大的直叫嚷,“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抓到衙门,到底所为何事?”
陈怀周对曾泰使了一个颜色,曾泰上前说道,“尔等休得喧哗,衙门正在抓捕杀人嫌犯,凶手是江浙人,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必须配合官府的调查,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否则,就准备蹲大牢吧。”
这些人一听,才一个个偃旗息鼓,不再叫嚷闹事。
曾泰说道,“每个人都把双手伸出来。”
那些人依言都将双手伸了出来,曾泰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的时候,只见他的右手上有一个浅浅的齿痕,问道,“你这手上的齿痕是怎么来的?”
“大人,这个……”
曾泰厉声喝道,“老实交代,如有隐瞒,严惩不贷。”
“大人,实不相瞒,我昨晚去逛窑子,折腾那个婊子太狠,她居然狠狠咬我的手,真是让大人见笑了。”
赵良在旁边一听,冷笑道,“昨晚去得哪个妓院?找得那个姑娘?”
那人眉头一皱,说道,“大人,我昨晚喝多了,忘了去了哪个妓院,找了哪个婊子,女人吹了灯,不都是一样的,没啥区别,就是一个洞。”
周围的人听此人讲话如此粗俗,不由忍不住扑哧一声都笑出声来。
赵良又问,“你喝多了,怎么zhidào是妓女咬的?看来你没有喝多吗?”
那人辩解道,“大人,我只是那么猜测,要不是那个婊子咬的,难道会是我自己咬的吗?”
“好,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就找人给你回忆一下,元芳,去客栈将客栈老板找来,帮这位客官好好回忆一下。”
李元芳答应一声,问清楚此人在哪个客栈,就飞也似的向鹏程客栈去了。
那人眼睛一眯,心里不zhidào在想什么,拳头也微微的握紧。
赵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有九成把握确定此人就是凶手,不过,现在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让此人原形毕露。
“既然你不记得晚上你去过哪家妓院,你总记得去哪里喝酒了吧?”
“我昨天真喝多了,去哪家喝酒也不记得了。”
“看来你的记性真差啊,那我问你,你杀刘启元的时候,为什么非用长剑嫁祸给我呢?你不明明用的匕首吗?”
那人被赵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懵了,十分惊恐的下意识说道,“你怎么zhidào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嘴不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直下。
赵良微微笑道,“我zhidào你什么情况?”
那人就是低着头不言语,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陈怀周啪的一拍惊堂木,说道,“狄公子在问你的话,你听见了吗?赶紧老老实实的回答。”
赵良又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位老兄,你一定想着只要自己不开口,神木侯府的人一定会来救你的吧。”
那人听了赵良的话,又吃惊的抬起了头,看了赵良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这一切,赵良都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此人必是神木侯府的人,肯定跟邓杰英有关系。
不到片刻,李元芳带着鹏程客栈的老板回来了。
赵良问客栈老板道,“老板,你可曾认得此人?”
客栈老板端详了此人一眼,说道,“认得,此人是刚从我们客栈带着的。”
“他昨日可曾出去过?”
老板点头说道,“出去过。”
赵良又问,“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早就出去了,到了午时以后回来的。”
“他昨晚出去过吗?”
老板肯定的说道,“没有,昨晚还下着大雪,客栈里没人出去。”
“你能肯定吗?”
“我当然能够肯定,昨晚下大雪,天一黑,我就上了门板,要是有人出去,肯定会叫我起来开门的。”
赵良冷笑一声,对那人说道,“你不是说昨晚出去逛窑子,还找婊子了吗?难道你是跳墙出去的?又跳墙回来的?你不是喝得人事不省吗?喝得人事不省,还能记得回来的路?看来你还真是厉害得很啊。”
那人就是一言不发,一双拳头攥得更紧了。
赵良又问客栈老板,“此人昨日中午回来,可曾喝酒?“客栈老板说道,“没有,此人清醒得很,回来的时候,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赵良冷笑道,“这位老兄,我看你是没喝酒,而是出去杀人了吧,早上杀了李老四,中午又杀了刘启元,手脚挺麻利的嘛。”
陈怀周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此人就是凶手,对一班衙役说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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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6】雇请杀手
杀害刘启元和李老四的凶手已经伏法,但陈怀周却还是一筹莫展,此人之所以杀害刘启元和李老四,背后一定有阴谋。
但陈怀周现在洠О旆ㄎ拾福巳俗煊驳煤埽厩瞬豢目冢偎担绻馊送蛞蛔陨保故鞘裁纯诠┮材貌坏剑紒硐肴ィ醯没故堑谜艺粤紒戆锩Α
陈怀周在会客厅里走來走去,不时到门口张望一下,左等赵良也不來,右等赵良也不來,真是让他揪心死了。
不过,陈怀周早上派刑名于师爷去请赵良的时候,特地交代过,一定要注意礼节,要将赵良奉为上宾,千万不能失了礼数。
陈怀周只好耐着性子,在会客厅等赵良,一个时辰后,赵良终于姗姗來迟。
赵良进了州府衙门会客厅,笑容满面的说道,“陈大人,让你久等了。”
陈怀周见赵良终于出现,刚才等待的烦闷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客气道,“狄世兄,今日把你找來,又要麻烦你了。”
“陈大人但说无妨。”
“狄世兄,杀人元凶虽已擒获,但什么东西也审讯不出來,那人嘴硬得很,愣是一个字不说,我怕用刑太过,那人就会咬舌自尽。”
赵良也点头道,“我看此人不是善茬儿,要想让他开口,恐怕极难,现在证据确凿,不如早些结案为妙。”
陈怀周说道,“此人背后明显有人指使,如果草草结案,岂不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如果我们深挖,顺藤摸瓜,说不定能够找到更大的线索。”
赵良说道,“陈大人,恕我直言,这件案子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水深得很,我看还是少惹为妙,既然已经抓到元凶,早日将案犯移交大理寺,才是上策。”
陈怀周一听,不由心中一惊,说道,“狄世兄,难道是发现什么隐情了吗。”
“这倒洠в校抑皇遣虏舛眩麓笕丝梢孕牛部梢圆恍牛抑荒苎跃∮诖恕!
“狄世兄,我信你的,这件案子审到这里,将案犯移交大理寺,他们愿意怎么样就随他们。”
“陈大人果然英明。”
赵良又同陈怀周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陈怀周非要留赵良吃饭,赵良再三推辞,这才作罢。
“陈大人,明日上官小姐要继续选婿,我得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就不能陪大人了。”
陈怀周一听,哈哈笑道,“狄世兄的文才武略那是一等一的,能把上官小姐这样的绝代佳人娶回家,绝对是千古美谈,不过,狄世兄已经娶妻,这可是两难的事情。”
赵良一脸轻松的说道,“我把上官珊娶回家当小妾不就行了,有什么两难的。”
陈怀周一听,翘起大拇指说道,“天下男人只有狄兄才有这个志气,佩服,佩服。”
“嘿嘿,有志者事竟成,是在人为嘛,陈大人,我就不多打扰,告辞。”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城东云祥客栈,邓杰英的房间内,他正在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小声交谈着。
邓家三兄弟,老大邓啸天位居神木侯,老二邓啸海,老三邓啸远,此人就是邓杰英的二叔邓啸海。
邓啸海问道,“杰英,你是怎么安排的,怎么会让三叔落到官府的手里。”
邓杰英苦着脸说道,“二叔,我也不知道狄仁杰会那么厉害,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二叔,而且,此人武功奇高,三叔在他手里不到两招就败了,完全洠в腥魏畏纯鼓芰Α!
“你三叔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洠氲皆栽诘胰式苁稚希以趺创觼頉'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也找人打听过,此人半年前就是一个二世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光败光了家产,还差点把老爹给气死,谁知道后來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极善经商,狄氏超市就他一手创建的,生意是日进斗金,狄家在并州极有声势,并州知州陈怀周也跟狄仁杰來往甚密。”
“狄仁杰一身奇高的武功,到底是何人所授。”
邓杰英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以前根本洠倒胰式芑嵛涔Γ侨眨谧硐陕ゲ渭由瞎偕貉⌒霰仁缘氖焙颍胖来巳松畈夭宦叮恢浪哿ζ娲螅瑳'想到身手也是奇高。”
“照你说來,真是令人费解,此人是我们计划的最大障碍。”
邓杰英一脸忧色的说道,“是啊,明天上官珊会继续选婿,只有我和狄仁杰在第五关,此人会是我的劲敌,不知道第六关是什么考核,要是第六关动手比试的话,我肯定不是狄仁杰的对手,三叔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两招,我恐怕一招就败了。”
“我会想办法除掉此人。”
邓杰英急道,“二叔,你不能去,三叔已经折了,要是你再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放心,我不会去犯险,二叔有自知之明,我会请人去对付狄仁杰。”
“可狄仁杰身手太高,江湖上能对付他的人真不多啊。”
“江湖上找不到人來对付他,那我们就请修仙界的人來对付他。”
邓杰英一听,不由一喜,“二叔,洠氲侥愫托尴山绲娜嘶褂薪哟ィ绻芮雭硇尴烧撸胰式芤欢ㄋ蓝耍涔υ俑叩娜嗽谛尴烧呙媲岸疾还豢础!
“哎,想当年,邓家先祖也是赫赫有名的修仙者,只可惜我们只是旁系末枝,才洠в薪胄尴山纾裨颍颐堑思乙彩窍杉颐诺凇!
“二叔,我们邓家要是重新进入修仙界,一定能重振邓家的辉煌。”
“这样的重任只能交给你们年轻一辈,我和你爹都老了,已经洠в邢M!
“二叔,何必说如此颓废的话呢,你和我爹只有五十岁而已,日子还长着呢,对了,三叔怎么办,难道任由并州衙门那帮狗腿子残害三叔吗。”
“现在洠в邪旆ǹ上耄荒芗惺拢灰闳宀凰煽冢思揖桶踩煤埽瑳'人知道你三叔是我们邓家的人。”
“二叔,不如我们去劫狱,将三叔救出來。”
“老二,你做事太莽撞,劫狱可是大罪,稍有不慎,不光你三叔救不出來,我们邓家就彻底完蛋了。”
邓杰英点头说道,“二叔教训的是,是我太年轻,考虑不周。”
“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我去安排,今天晚上就是赵良的死期,明天,你就踏踏实实的去应选上官家的女婿吧。”
邓杰英听了不由大喜,“一切全凭二叔作主。”
“行,你回去吧。”
邓杰英起身告辞,喜滋滋的回去休息了。
待邓杰英走后,邓啸海披上斗篷,借着夜色出了云祥客栈,并州城马上就要关城门,邓啸海总算在关门前一刻出了并州城。
邓啸海出了城门,一路往西而去,并州城西是一片山林,邓啸海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去,前两天刚下过雪,山上很多背阴的地方,雪还洠в邢凇
邓啸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走了一个时辰,他來到山上的一个破庙前,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引信,打着火镰后,将引信引燃,那引信砰的一下喷出极为绚烂的眼花,将破庙前的夜空映得通红。
作完这一切后,邓啸海就在破庙前静静等候,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人。
一刻钟后,一个人影出现在邓啸海的身后,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黑斗笠,看不清面貌,也分不清性别。
那人问道,“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该來。”
“可是我來了。”
“好,既然你來了,我就会遵守承诺,答应替你完成一件事,不过,代价是你付出一只手。”
“我知道。”
“我看到你的手,才会替你办事。”
邓啸天沧浪一声右手拔出身上的佩剑,然后,伸出左臂,右手拿着宝剑对着左手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一道寒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