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哦,走了哦~~~~~~”
“好了,蕙宁,你就别逗朕了。”胤禛伸手抓了个结实,蕙宁就趴在床边,眨着眼睛笑望着他说:“醒了?”
“你都知道了?”
“那么大动静,你还会不醒嘛。可是你为什么装睡,皇后都走了。”蕙宁说着,人已经被他抱起,翻身滚到床里边,她没再挣扎,紧偎在他怀里。胤禛收紧手臂,追问道:“是真来了,不走了?”
“嗯。来都来了,走也走不掉。”
听见她这么说,胤禛支起手臂,瞪眼看着她说:“你还想走?还想出宫?”
蕙宁白了他一眼说:“出宫我又能去哪里。我现在跟你一样,除了这皇宫,再没有地方可去。好了,好了,我保证不走了就是。”
“就算跟我生气也不提出宫的事?”也许是她答应得太爽快,胤禛又小心翼翼的追问。
蕙宁瞥着他,“那皇上就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咯?”
“我尽量吧。”胤禛算是得到满意的答案,侧身躺好。
“喂!你答应一下会怎样,还是你已经做了什么我不高兴的事了?”说着,蕙宁便伸手将欲将他的脑袋搬过来。
胤禛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得逞,口气全是宠溺的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容易生气的女人。你今日倒是给朕交个底,别让我触霉头才是。”
蕙宁倒是真的好好想了想,却发现,真不叫自己生气的确是件难事。
他已经是皇上了,却还是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想到这些,她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岔开话题说:“你什么时候让王府里的那些人搬到宫里来啊?这么大的皇宫,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宝儿跟我可好?”
“不好。”胤禛拒绝得很快。
“咦?”蕙宁吃惊的问,“为什么,她喜欢我,我又喜欢她,跟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有了宝儿,哪里还记得我。”胤禛酸溜溜的说道。这回蕙宁叫声更大了,“喂,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啊。我跟十三爷你都没说,你自个的闺女,计较什么。”
她这么说,反倒是提醒了某人,胤禛扣着她的手道:“你和十三弟不同,用你的话是友情。没有其他的。”
“对啊,我和宝儿的就是亲情了,和你的……”
“跟我的是什么?”胤禛见她脸颊绯红,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蕙宁一转身背对着他,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半晌才在他的催促下说道:“爱情啊,笨蛋!”
身后的男人发出阵阵笑声,搁在被子里下的手越过她的身子,就要去解她的盘扣,蕙宁忙着挡开他的手,扭头问:“你做什么!”问完了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都这份上了,好能做什么!
胤禛欺身压住她乱动的手,热气哈在她脖子上,烫得她直往褥子里缩。
“与其惦记了宝儿,倒不如你自己生一个。”便要来吻她,蕙宁一手掩着嘴,一手推他道:“等一下,你说给我时间准备的。”
胤禛嘴边含着笑说:“朕还不知道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可是你教我的。”伸手抓住她的腕子,举过头顶,压在褥子上,空出来那只手,早已解开她的外衣,直往里面探去。
他的手凉凉的,贴着她温热的身子,一直停到她胸前。
蕙宁喘着粗气,看着他眼里全是满意的神色,又羞又恼,却又挣不脱,只得求饶道:“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嘛。”
“不躲不跑?”他说着,加重手指的力道,仿佛指尖把玩的是世间珍馐,她的胸前衣襟已是全被解开,只觉得一阵热气吹过,他埋首下去,用牙掀开碍手的衣服,一边还不时看着她的脸色,嘴角含着一边,指尖把玩着一边,看着她慌慌张张无处可躲。
“胤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蕙宁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这样只会上感觉占了上风,张眼却碰上他全是火花的双眼。
胤禛可没打算就这么放开她,吹着气,手已经朝她身下滑去。
“放开我,我不躲就是了,不躲了。”
“真的,真的,我保证!”
若不是双手被他攥着,蕙宁真的会举双手发誓的。像是要证实自己的话,抬头吻上他的脸颊,又落到他的唇边,轻轻的吟出他的名字:胤禛,胤禛~~~~~
——————我是你严打的分割线—————— 。 。 。 。
。
第七十一回
。 第七十一回。 “主子,主子,主子你醒醒。”
蕙宁觉得昨夜自个应该是不留神睡在了火车道上,几十节火车从她身上碾过才对,不然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是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呢。明明是抬腕想把扰人清梦的声音拍走,可双腿都被扯着疼。
“哧……”
疼得她直吸冷气。
微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一直喊她的是喜环,没好气的回了句:“别吵。”
“主子,您都睡了一天了,该用些点心,免得伤了身子。”喜环心里一阵好笑,大清早的,高公公来瞧东暖阁的门,却不让她们在外间伺候,打发她回自己的屋子,自己也跑了。后来还是隔着门缝,看见皇上用床被子抱着主子进来,主子睡得可沉了,连自己被挪了地方都不知道。
皇上还特意吩咐了,不准吵到主子,下了朝过来看主子还窝在被子里睡呼呼的。
“这是哪里?”蕙宁蒙着被子,呢喃道:“怎么这么冷?”
“主子,这是东暖阁,奴才生过炭火了。”
“哦,我要喝水。”蕙宁听她这么说,人更往被子里缩去,喜环端着盏子过来,她也只是从褥子里伸出手,藏在褥子里喝了。
“主子,皇上等着你用晚膳呢。”喜环说道。高公公来了几次,见主子还在睡,也不敢多说,扑了个空,又回去回话了。
“我要沐浴。”身上粘糊糊的,睡着时不觉得。这会儿浑身都难受。
喜环憋着笑说:“都备好了。主子,起身吧。”
蕙宁这才露出双眼睛,打量起四周,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
喜环知道她的习惯,吩咐冬竹和雪梅备好浴汤,众人才鱼贯而出,刚好又瞧见高公公过来,便道:“主子醒了,正在沐浴,高公公这回儿可放心去回话了。”
高无庸一听,面带喜色,颠颠的走了。
屋里的蕙宁可就没这么高兴了。她心道,真不该让喜环也出去的,床和浴盆明明就几步路,她却几乎是爬着过去的,还有就是这木桶也忒高了点吧,又不是刘翔跨栏的,她又搬了张椅子,踩上去,身子一歪,扑通就落在桶里,呛了好几口水。
门外的喜环也听见了,连声问:“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喝了几口洗澡水的蕙宁,咳了几声,“你,你进来。”
喜环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想问一声,冬竹却红着张脸,推推她肩膀,示意她赶紧进去。一进门,就看见高高的椅子,和溅了一地的水,木桶上一直白玉似的手直朝她挥舞。喜环三两步上去,一把将蕙宁从水里捞出来。
大概,被自己洗澡水淹死的,历史上也找不出几个吧。
泡泡热水澡,舒缓下筋骨,雪梅的按摩手艺也还不错,勉勉强强,下地能走了。
蕙宁望着面前的花盆底,没好气的一脚踢开,让喜环换了双平底的便鞋。想起做个夜里,又是一阵脸红。那人时喝了鹿血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折腾了她一夜,居然还能爬起来上朝,还没忘记把她从西暖阁送出来。
敢情他体力好得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了。
等蕙宁到了西暖阁,高无庸连忙传膳,也不对里面通报说她人来了。
正踌躇怎么进去,就听见里面不止一人说话,还有一个稚气的声音一问一答。原来知道某人一个别扭,早就请了陪客。
宝儿见蕙宁进来,便飞扑过来,差点撞得她跌坐地上,好在身后有人扶住。
蕙宁感激的回头朝十三看了一眼,一想又不对,红着张脸,只装作逗弄宝儿。
“姑姑,皇伯伯说,我往后都可以过来看你了。”
“是啊,是啊,那你可高兴。”
“宝儿最高兴了。姑姑,宝儿可想你了。”宝儿抱着我,如何也不肯撒手。
“弘历给姑……,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个淡淡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一抬头见弘历垂手立在一边,弓着身子。
“弘历,不必多礼。你还可以叫我姑姑的,跟宝儿一样的。”蕙宁见他改了称呼,心里一阵难过,连忙说道。他长高了些,却是更瘦了,前些日子被禁足,也没能帮他说什么好话。
弘历后退一步,避开她伸出的手道:“礼数不可缺。”
蕙宁有些气馁,扭头去看胤禛,截获了求救的目光,这才开口道:“弘历,私底下,你还是称她姑姑吧,人前避讳着些就是。”
弘历听他阿玛这么说,一边的宝儿也嘟嘴瞪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又见十三爷点点头,这才放下心,回道:“是,皇阿玛,弘历谨记教诲。”
说完,侧身对着他皇阿玛,伸手拉开宝儿说:“你这么抱着姑姑,叫人家怎么走路。”宝儿一听他改口,嘴巴依旧翘得老高说:“你就只怕皇伯伯,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姑姑就是姑姑,姑姑不会变的。”
宝儿的话让蕙宁心头一暖,拥着她朝桌边走去。
虽说都是胤禛找来的陪客,气氛却全靠蕙宁和宝儿两人。胤禛同身旁的十三一直说了日《文》间的政事,弘历专心《人》的听着,只有他皇阿《书》玛问话时,才简短的回个《屋》一两句。宝儿就不一样了,一会儿让他皇伯伯给他夹菜,一会儿又要弘历面前的,见她如此辛苦,蕙宁放下筷子,不吭声了。
“不合胃口?高无庸!”胤禛一看见,就要唤高无庸进来。
高无庸一进门,又被蕙宁赶了下去。不仅胤禛不解,连十三和弘历,还有宝儿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这儿又不是朝堂上,你和十三爷有事一边商量去,等商量完了再入席,还有啊,你看看弘历,都没怎么动筷子,要学规矩,又师傅教他,他现在是跟他阿玛吃饭,又不是进京赶考,规规矩矩,一顿饭,你们是要累坏宝儿可是,又要吃,又要顾及你们。宝儿,咱不吃了,回去姑姑给你弄点心。”
蕙宁拉着宝儿便要起身离开,弘历见状也立刻起身。胤禛着急了,笑道:“罢了,罢了,不说就是。”
十三也劝弘历道:“放松些,不然你姑姑又不知道耍什么手段了。”
只有宝儿,仰着脸问:“姑姑,吃过饭,可还有点心吃。”众人都笑出声。宝儿却是一脸茫然。
饭后,弘历送宝儿回去,十三又留下说会儿话,无非是西北的战事,朝中有人提议让十四爷带兵入藏,一来十四爷熟悉西北战事,二来,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弟。
胤禛捏着那张折子,问十三:“他如今在府里可好?”
“同往日一样,喝酒,吟诗,再不就是舞舞剑。”
“朕送去的折子都被扔了出来,他眼里可没有朕这个兄弟!歪诗倒是呈了不少,他还让朕将皇额娘送出宫去!朕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胤禛几乎要咬牙说着这番话。
“这几日,也就十弟去见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反倒劝起十四弟不要处处让皇兄为难。”
胤禛冷哼了一声,“老十去劝他,还不是八弟的主意。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十四再闹下去,谁都别想好过!”
胤禛冷哼了一声,“老十去劝他,还不是八弟的主意。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十四再闹下去,谁都别想好过!”
胤禛这话刚说完,十三扭头见蕙宁正在听着,便没打算说下去。胤禛似是气恼不止,扔出手中的一道折子,说:“朕倒好,念及兄弟之情,一直不予追究,可他们步步紧逼,看来,朕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当真以为朕惧他们了。”
十三道:“皇兄不必生气,朝中也有大臣保举年羹尧的,不过,湖广总督的折子却是另有人选,皇兄可否猜猜看?”
胤禛兴趣缺缺,接过茶盏,问十三道:“十三弟什么时候也开始打哑谜了?”
“除了年羹尧,湖广总督推荐的是蕙宁的大哥苏尔佳…乌泰!”十三一说完,蕙宁就呆在那儿了。历史上年羹尧的下场她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哥步他的后尘。再说,现在年羹尧并没有怎样的飞扬跋扈,也是一心一意的辅佐胤禛。
“十三爷说笑了,我大哥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年将军已是极好的人选了。”蕙宁说着,一双眼睛紧盯着十三。也不知他能否明白她的担心,却压抑不住心中的狂跳。
胤禛轻笑出声,“乌泰如何就不能担此大任了?当年在老十四的军中,也算是战功显赫。而且,乌泰这个人我信得过!”
也不知是不是急于想要表示什么,胤禛这话一口气说完,便对十三说:“明日宣苏尔佳…乌泰来觐见。别的也不必多说,就说朕有事同他商量就是。”
胤禛吩咐下去,十三遍记在心上。两人又说着些话,期间蕙宁就傻傻的立在一旁的软榻边,手指摩挲着冷冰冰的红木,心里又是一阵心慌。
胤禛的示好她不是不知道的,可这样的示好,对于知晓前因后果的蕙宁来说,更是一剂来势凶猛的毒药。
如果直接了当拒绝,乌泰的仕途也就算是葬送了一半。何况,按照乌泰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皇上这样的安排的,他只会喜极而涕,终于一身的本领有了用武之地。
蕙宁心想,难道大哥乌泰还要走在年羹尧的前面不成?
她已经不敢去想自己到底在历史上有没有存在过,这个问题。她眼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哥挡在年羹尧的前面当炮灰。
她这么前后想了一通,等回过神来,十三爷胤祥已经借口先离开了,高无庸进来换了炭火盆,胤禛在御案前看着折子,不时偷偷看上她两眼。蕙宁见他看向自己,稳住心神道:“皇上,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胤禛一愣,似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问:“你回哪里去?”
蕙宁也被他问呆住了,伸手朝西暖阁一指。
胤禛却当做没看见似的,翻了翻面前的折子道:“你再等朕一会儿,过会儿,朕同你一道过去。”
蕙宁听他这么一说,面色就已是潮红,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他的热情,他的急切,恨不得在她全身上下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蕙宁立在那里,不敢出声,也不敢移动,怕他看见自己的脸色,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