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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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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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这一年变化很大,死了好些人。很多没有熬过厚重苛杂的税务,一家老小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却也让剩下来的村民更加团结。齐心协力。柳宁将边关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带过,并嘱咐他们莫要将自己的行踪泄漏出去。

算了算日子。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还得加把子力气,路上为了给身后的尾巴制造混乱,累得她够呛,挨着床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这世上最难以预料的事情,就是以为可能再也不会碰面的人,还会再相遇。

神女庙还愿归来,不料路上下起大雨,赵莘同几个仆人一起被堵在路边的小破屋里,正巧柳宁载着程夫郞出门,赶上这一趟子糟心雨,脸上的伪装也给洗掉了,进到门里,几人俱是一愣。

赵莘好容易平复的心湖乍起波澜,不由苦笑,她怎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了出来。

柳宁冲他点点头,勾唇浅笑。“当日不辞而别,如今过得可好?”做了义兄妹,还没有行过义兄妹该做的礼,柳宁为自己的疏忽感到亏欠。

眼睛不做停留的看向别处,脸上浮起淡漠疏离的冷笑。“不好!”

没想到他回得这么直接,柳宁架在台上下不来。

“怎的突然想到回南方来?”转换话题,试图将气氛缓和一下,但赵莘似乎诚心不想她好过,话语直接又坦白。

“看不见你,我才能过得好日子,如今你做何又要出现?”

被他一堵,柳宁哑口,无言以对。确实是她不该,既不能给予希望,何必装作两人相熟,岂不是徒增烦恼,她不能那般自私。

程夫郞一双眼睛来回看着两人,忽然拉了拉柳宁的一袖子,好声好气的说道:“赵二公子是个好人,如不是他回乡接济咱们,村子里怕是没几个活得下来,为此,赵二公子还跟黄家的闹了合离,是我们拖累了他!”

柳宁脑子里炸过惊雷,这个地方的男子合离,那比被休还要叫人看不起,以后生活更是艰难,她无法想像,如今没了黄家赵家的靠山,他以何谋生?

“不必可怜我,如今的赵莘才算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他吐字铿锵有力,一双水眸幽光闪闪,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风雨不可摧。

复杂在心间萦绕,人对于初次恋情总有一种无从说起又无从放下的负担,她希望他好,可也不希望他以这种方式捍卫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那会让她觉得自己亏欠他更多。

相对无言,柳宁望着外头小下来的雨,迟疑了很久,终是将一块玉佩交到他手中。

“若有难处,只需拿这块牌子,各地作坊酒楼都会为你所用!”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柳宁用不容他拒绝的眼神将玉佩放到他手心。别过,可能再无相聚时!上车,路上莫名的松了口气。

贺春梅那厮,已是今非昔比,虽是老奸巨猾,却对柳宁友情如故。

到德冲镇免不得又是一顿海喝狂饮。

“你丫头,能啊!”贺春梅一句话一个饱嗝,“瞅瞅,整个黎凤哪个不传,柳元帅神勇无敌,乃上天派遣天将,渡得人间劫难,又重返天界去了!”

听得出她牙酸的成分,柳宁笑得肆意。“不若你哪天也试试当个天将舒坦还是做你的贺富商快活?”

酒壶连着摇摆。“这能比么?别我还没出门,就挨了一锤子,就他们那个疯狂劲,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翻着眼白,一副你别给老娘出馊主意的模样,看得柳宁连连发笑。

细细数来,如今她剩下的友情,居然就只有贺春梅了。此种时刻,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南北内战,如预料中所想,翻开篇章。

柳宁带着程夫郞恰好过了锦州城,晚间那城门就重兵囤积把守,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各家各户再度门户紧闭,程夫郞第一回见这阵仗,紧张得死死互掐手指。

到金岳城已经半夜,气氛虽没有前面来的凝重,但也绝对不会轻松多少,四处都有官兵盘查,过一个卡就像受一次刑。

柳宁没有直接回府宅,而是带着程夫郞直接去了自己财产下的客栈,折腾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兵变来得太快,目前以她的实力还无法左右朝堂局势,势必要赶在交战前下往南方,离权势中心越远她才越安全。

程青逸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心中担忧随着外头的重重看守,变得没了着力点。独自一坐就是半日,手中的书本到处都是柳宁的面容。

“君爷,您快来看看是谁来了!”管事隔了老远,就扯开嗓子欢欢喜喜的叫上了。

这个点上会有谁来?放下一页未看的手抄本,起身整了整衣衫,不知是不是管事声音太过响亮,蛮蛮的哭声在隔壁屋里响起。

“我的小外孙女?”程夫郞已经绕过柳宁,直奔着声源处去了,是以程青逸一出来,只看得走过去的背影,头偏过来,对上柳宁含笑的视线。

呼吸在这一瞬停滞,看不见四周存在的人影,视线中只有妻主迎面走来,死了许久的空气都活了,他能察觉心狂乱跳动失了频率。

张开手,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飞扑过去,从来未有的急切在这一刻爆发。

柳宁有一瞬的失神,那个拘谨规矩的青逸,居然无视四周仆役,满眼不安恍惑又无比痴迷激动的扑向自己,这个画面给她的冲击太大,直到重量挂到身上,还有些不太真实的张大眼睛,这个人,当真是她的夫君?

“妻主——”带着无尽思念无尽柔情又是无尽怨怼的哭腔,喊得柳宁整个心都融化了。

手圈着他搂在怀里,眸中璀璨,流光异彩俱现。低下头,在他耳边印下一吻。“生辰快乐!”

蹭了蹭脸,程青逸抬起头,手轻捂嘴唇,讶异在眼中铺展看,又幻化成狠狠的感动,水雾迷糊了他的视线。

擦去他眼角的泪渍,手指轻抚脸颊。“快别哭了,看看我给你送的礼物可曾喜欢?”说着嘴巴一翘,视线放到他身后。

☆、150 各有各的难

有什么礼物能及得上妻主平安归来?

程青逸在她期待的视线下,转头看去,讶然失语。

他的父亲正抱着伸出一只手咿咿呀呀的蛮蛮满带慈善的看着他,这种事情如同发生在梦里,太过不可思议。妻主竟为了他回了龙湾村,那种危险,那份心思,那股甜蜜,糅杂在一起,交割成一汪清泉泪水。

柳宁勾着他的肩,无奈轻笑。“以为你会开心,没想成又惹哭你了,看来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笑从嘴角晕开,合着眼角的泪,组成矛盾又无比和谐唯美的画面。

“妻主送的礼正合我心意!”拉了拉柳宁的手,又是捏紧又是放松,挠得柳宁心中暖洋洋的。

“不过,妻主似乎还差我一样礼物。”扬唇,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瞧进柳宁眼底。

错愕了一下,柳宁不明白了,“还差礼物?”她人都在这里了,还差什么?

瞧着柳宁迷糊不解,程青逸噗嗤轻笑出声,难得能搬倒她一回。“上回说好的生日蛋糕呢?”

一听,柳宁心里叫糟,想到岳父这份大礼,确实忘了蛋糕那份小礼,要准备材料不知道时辰还够不够。

多变的表情,看得一院子人发笑,家主啊家主,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弄好!”柳宁包袱扔给下人,两只衣袖子一卷,对着程夫郞招呼:“岳父先休息,媳妇去去就来。”拱了下手,甩动长发,朝着厨房大步走去。

程夫郞含笑,走到程青逸旁边。不赞同的递了他一眼。“你呀!”说着,有有些词穷的摇了摇头,这小两口的甜蜜。总算让他吊起的心搁下一半。

程青逸扶着程夫郞的胳膊,如待嫁小郎含羞带怯。

“她何时回去的?”

“有大半月了。”

算算时间。她是一路未曾停歇的赶了一月路程,还诓骗他出去做生意。想着,又惹出一眶泪水。

“她待你好得让我这个做岳父的都没得挑!”程夫郞不由感慨,当初最不看好的一对,却成了三个儿子中最幸福的,有时候人真能看走眼,只愿他们两个会一直好下去。

接过蛮蛮,指着一屋子奇特的物件。“这些都是她琢磨出来的。外头卖的都没这儿的好。”真是挖空心思的讨好他,程青逸如何不懂柳宁对他的情意。“她越好,我便越是离不开她!”

程夫郞发怔了片刻,好似从儿子脸上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眸中浮现一抹暖意。

“家主,外头又起兵了,咱们这单子可是要停歇?怕是路都过不去!”萍姑跟到厨房里,给柳宁打下手是假,商量事宜是真,兵祸一来。没有一处可以安宁,提前做个防备也是好的,索性现在赔的材料不多。

“无需理他们。我自有法子!”兵要打仗,官也得吃饭,难不成她当官的老公不生崽?柳宁心中甚是淡定。

此时边关塞外,路瑛扶着柳焕走在草地上,沐浴着塞外的暖阳,半年不见,时光在路瑛脸上没有刻下多少印迹,却在柳焕身上格外明显。

“那件事你没做错却也没办对!”

柳宁的悄然离去,成了柳焕心中的一个梗。他觉得妹妹太过乖张,喜恶难料。一点都不为他稍作着想,是以听到路瑛提起。眉头微微褶皱。

“她是一个自由的人,受不得半点拘束。皇权之下,不存异类,你该懂,我在这个位置是否快乐。”语重心长的起了个头,深深的看着她。“她比你想的要看得透彻得多,权大招风,离去对她对我们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否则,不是招安软禁就是祸及九族。”

瞪大双目,柳焕一脸惨色,他原以为功绩会换得无上荣耀,哪知这背后还另有玄机,这一听不由背后生汗,惊恐万分。当日,他对柳宁质问的话就显得太过尖锐残酷了。

“三皇女在找她,如何是好?”找到了岂不是要陷她于地狱?柳焕惊慌错乱,紧扣路瑛双手。

眸中一片玄色深沉,拉着他往怀里带。

“这种事,教给为妻就好!”顺着他的发,望着碧蓝天空,卸去一脸冷硬。当年皇权争斗,她路氏一门及忠烈陌家一脉,就剩她一根独苗,如今再起变幻,也不过是前人事新人演,她唯一庆幸,能有一个良人在侧,还有柳宁那个能蹦塌天的存在,以后的日子显得不会太过艰难,老天待她还算不薄。

柳畅就没那么好过了,挺着个大肚子,天天跟军营里的值班小将过不去。

“告诉你,爷磕着碰着憋坏了,你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自知道洪莲去了锦州城,他的心就已经飞了,熬了半年,终于到了国土上,结果,被人圈在房里,大声打个喷嚏都惹一群人说长问短,一溜的尾巴瞧得他就心火大燃。

扮着张木脸,几个守门执勤士兵都给他时不时的彪悍话语弄免疫了,一个个只在心中暗叹,柳元帅家里各个都是极品,柳元帅走了也让营中少了许多乐子,没想到路大将回来,柳二哥又让营中炸了。

柳畅瞪着眼,一个一个的往他们脸上瞧,脚往外一伸,四根长矛拦过来,立马把他逼了回去。

“原来不是死人!”掀了掀牙齿,气急的回到院子里。

真憋,没回来他还能四处溜达,回来了,反而被剪了翅膀。“大哥大嫂也真是,只顾着自己快活,不想想我这个活守寡的,把我关在这里算个怎么回事!”

“一大老远的就听你炸雷,都要做孩子爹的人了,毛毛躁躁也不怕日后叫孩子脸上无光!”一身铠甲的离风进门,手里提着一篮蔬果。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天让她们把你也关两天试试!”

离风手掌一扬甩了下袍子坐下,不咸不淡的道:“她们敢么?”

磨了磨牙,柳畅恨不得把茶杯直接贴他脸上。“送气来给我受的,你就可以滚蛋了!”

“你确定?”挑衅惯了,一天没拔拔柳畅的刺,他心里就觉得不痛快。“那锦州城里的消息……”装模作样的站起来,准备走人。

杯子翻倒在桌子上。

“回来——茶喝完了再走!”柳畅收回手指,为了消息他忍了,骨气那什么跟他冒关系。

笑着回到座椅上,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半天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瞧见这个了?”

“废话,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这个,给孩子喂奶的,送你了。”

柳畅下巴一抬,眉毛挑起,茶杯磨得桌面嚯嚯响。搞了半天,就是要讲这些?这跟锦州的消息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很像你们柳家人的风格?”手指指着奶瓶。

柳畅的脑袋总算开窍了。“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说。三皇女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对着他挑了挑眉毛,眼睛瞟着外头。

会意的点点头,“是啊,我妹妹才没那么蠢,随随便便就让你这种人查出来。”压低脑袋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什么了?老实的说。”

把手捧在唇边,压低声音对着柳畅耳朵轻声说了几个字:“你得让你妹妹想办法给洪大夫传讯,不需要刻意去找她。”

按照柳宁的机灵劲儿,肯定安排着人时刻关注两军动向,他们要专乘去找,就落了下乘,说不定还会给柳宁带来麻烦,悄悄的吹个风出去,她暗地里就能帮到忙,何需要他们劳师动众。

目前两军剑拔弩张,互相往来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但柳宁就不同了,不得不说,离风这招实在高明。难就难在,洪莲那边的华府,两派中尖锐的存在,一个搞不好,他柳畅就成了夹心饼,这也是他急着跑路的原因。

柳畅冲离风点点头,大着声儿的喊:“一个破竹筒就想收买我,你也太小气了!营中没给发军饷么?”

“有得竹筒就不错了,还挑!”竖了大拇指,“你这个脾气,以后谁还敢上门看你。”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离风收拾好表情,哼一声走了出去。柳畅把扔在地上的奶瓶捡了回去,对着竹筒琢磨,他那妹妹脑瓜子里都装了啥?一出手就这么不平凡,弄得现在大家见见面都难。

柳宁还不知柳畅的情况,暗自低着头对蛋糕做花样,以前在家里自制蛋糕给闺蜜们弄过,上手起来没什么生疏,就是奶油麻烦了些,好在家中羊奶不缺,打发了凑数。蜜饯,水果,铺上一层,倒也像模似样的,再融了红糖,拿竹筒往上面吹了几个字。

“成了!”柳宁擦了擦额头上的面粉,净手,端着盘底子小心的捧着。

几个洒扫小厮早趴在门口瞧闪了眼睛,家主平日没少往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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