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十分不解,皇后何出此言,抬头见皇后笑着望着我,等着我说话,我便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受娘娘如此垂爱,实在惭愧。”我滴水不漏的回以她的话,她目光温柔,眼眸中似乎真的多出一抹笑容来,笑道“修仪谦虚了,这北渊王朝的百姓何人不知,你的一曲《玉树后庭花》,千回婉转,动听至极,引得蝴蝶争相化茧,翩跹成蝶,一时间成为北渊王朝的神谈。”
我默然,那曲《玉树后庭花》,是我在十岁时所作。我的所有音律,皆是禾东大师所授,他从我八岁时开始教我弹琴,一直到我十一岁,教了我三年便游山玩水去了,他临走时交与了我一把莫弦至御琴,并且他一本正经又痛心疾首的道“想我一代御琴圣师,竟收了你这么个天姿愚钝的徒弟,也罢!所谓圣师的责任,便是要化腐朽为神奇,这把琴就送与你罢,哪天你实在江郎才尽时,便拿出这把琴来,随便弹一首为师教与你的曲子,也能勉强唬得住人,也挽回为师的一点颜面啊”。对于禾东师傅的话我深信不疑,自此我便更加努力的练琴。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把琴是漠北圣琴,弹琴的人若非琴技高超,否则根本奏不出曲子,反之如果弹琴的人不但琴艺高超,而且人与琴达到同一境界,人琴合一,那么莫弦至御琴的琴音就会使所有沉睡的动物醒来。而我显然还不能与莫弦至御琴达到你我不分的境界,一曲奏毕,也只是唤醒了蝴蝶而已。
我心思飘远,回过神来,便道“都是以讹传讹罢了!”百姓们闲来无事时,便总是喜欢对事实夸大其词,从而寻找一种无所不知的快感,而像这样奏琴招蝶如此神奇的事情,用以讹传讹来解释最合适不过了。
我落落大方的同她一笑,皇后也莞尔,遂不再看我。我的眼睛不小心瞥向别处时,却发现渊帝的目光转向我,却又像是在看我的身后,他的目光让我感到了一丝熟悉,就像是谁的目光我
皇后说完后便下令传膳,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尽是世间珍馐,我吃起来却是无甚特别。
用完膳后,渊帝匆匆离去,倒不是说他的神色有多着急,渊帝的面容平静无波,他的那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他站起来时身姿修长,双手掩在一对袖摆中,他慢慢的踱出殿外,只他身边的太监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由此可以看出定有什么事情。
我不明所以,也不做多想。和众嫔妃寒暄一阵后,皇后便露出困倦的表情,她两个多月的身孕,还未显怀。
她对众宫嫔道自今晚开始,各新晋宫嫔就可以伺寝了,她的身体日渐沉重,每日的晨省便都取消罢。然后便被宫女搀着走入了内殿。两位公主跟随皇后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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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6这时我方起身可以离去,出了内殿后,一个宫嫔叫住了我,她自称是正四品令仪,姓景名月德,弄芸姑姑在我耳边提醒道,景令仪是皇上还为东宫时,皇上的生母,已逝的太后赐给皇上的。
景令仪的容貌并不是太过出众,她巧笑着,邀我一同到御花园赏花,我想了想,就此回上阳宫也无事可做,甚是无聊,便欣然随她前往御花园赏花。
因我不知前去御花园的路,所以她便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御花园后,我们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下。
她看着院中开得正艳的奇珍异卉良久,问道“娘娘,宫外的花儿是否开得也是如此鲜妍?”她将头转向我,我十分错愕,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想了想道“令仪何出此言?”。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道“臣妾入宫已经十年了,浑浑噩噩竟已过了十年,臣妾出生低微,初进宫时只有十三岁,还是个黄毛丫头,当年被太后看中,伺候了太后三年,太后病逝前,将我赐给了还是东宫的皇上,一转眼竟然过了七年,深宫寂寞,现在想来初进宫时被太后看中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苦笑一声。仿佛又看到太后站在御花园中向她招手,唤道‘阿德,快来’,太后的满面笑容又变为了病容的苍白,她握着她的手,把她赐给了皇上,叫她一定要和未来的太子妃,一心一意的服侍皇上。她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的磕头谢恩。这么多年了,太后,阿德还是辜负了你的嘱托。
景令仪突然跪在地下道“臣妾今日见修仪娘娘甚是投缘,娘娘听我说了这么些没大没小的话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我惊异于她的敞露心扉,见她情真意切,不似作假,便道“令仪快快请起,正如你道深宫寂寞,若没有一个人倾吐心事,也是闷得慌,本宫也要谢谢你如此相信我。”弄芸上前将她扶起。我又道“令仪以后便叫我姐姐罢,我便唤令仪你景娘如何?”她听了我的话甚是感激,道“就听姐姐的罢。”我笑了笑,又与她说了些话,便回上阳宫了,她甚是不舍,我道来日方长,她才离去。
回到上阳宫已是接近傍晚,玺录、玺庆,甚是欢快的跑来迎接我,我问他们为何如此高兴,他们俯身一跪贺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方才皇上赏赐了娘娘许多东西,奴才偷偷瞄了一眼,都是宫中难得的好东西,皇上可是真心对待娘娘。”
赏赐东西,我复问道“其他主子也都得了赏赐了吗?”玺录想来想道“其他主子虽也都得了赏赐,但在奴才看来,娘娘得的赏赐是独一无二的。”
我笑了笑,道“既然其他主子都得了赏赐,皇上便是对待每一位娘娘都是一样的,没有对谁好和不好之说,皇上的内心是不容任何人揣测的,以后不要如此说了。”
玺录自知说错了话,忙点头道“是,奴才明白了。”我进入上阳宫正殿,的确赏赐了很多东西,有银累丝耳坠、素银耳坠、白玉压鬓簪、珊瑚扁方素簪、等等华贵的物件。
“呀!”拂珍忽然叫了一声,她拿起一个白青玉戒指,道“娘娘,这个戒指与你脖子上带的白青玉项链,是一套的,她把戒指递与我,我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的,宫中有白青玉戒指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如此巧的是,竟然把它赐给了我,当真奇怪。
这条白青玉项链是从奶娘的脖子上取下来的,更却切的说是从一堆白骨中拿出的,跟本不需要费力的取,因为奶娘早已长埋地下,化为了一堆阴森森的白骨。
奶娘是在我六岁那年去世的,在她死了两年后,我满八岁时,我才能去祭拜奶娘,我带了拂珍拂惜,还有何玉三个丫头前去,暗处跟了一些付府的侍卫保护我的安全。
我们乘马车行了将近半日才来到毕凌山下,毕凌山极高,漫山遍野的百年老树,挡住了去山顶的道路,满山郁郁葱葱,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
奶娘被管家葬在毕凌山下的一块土地上,听说那块土地葬了许多人,而且绝大部分是土财主,所有相对来说,这块土地是非常富有的。
而一但富有,这块土地就难免不被一些贼人肖想,当然只有这个想法的是绝大部分人,剩下的小部分人中的大部分人才有这个胆子感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在夜晚盗墓,而小部分人中的最小部分人才会突发奇想,自认为天下无敌,赶在光天化日之下盗墓。我的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位,浓眉大眼,尖嘴猴腮,实打实的空手套白刃的盗墓贼。
暗处的侍卫错愕了,当今太平盛世,出门无需防范山贼马帮,在明面上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却是忘了暗处日渐猖獗的盗墓贼。是以他们都是些学艺不精的下层的侍卫,唯一擅长的便是隐藏。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盗墓贼的身后赫然就是奶娘的墓地,棺面的黄土被刨开了一大堆,棺盖已经被揩开,他刚准备动手时我们就来了。
我看着奶娘那堆森森白骨,眼泪夺眶而出,我冲过去,口中叫道‘奶娘’。众人具是一惊,拂惜反应最是迅速,快速地将我拉回,那些侍卫已经无法再继续隐藏,都冲了出来与盗墓贼扭打在一起。
侍卫们以众敌寡,我挣脱拂惜,逞机冲到奶娘的棺材面前,看着那白骨,我竟没有一丝害怕,我想抱一抱奶娘,可如今奶娘的浑身骨头都散了,根本不能抱起,奶娘的脖子上有一串白青玉项链,我把它取下紧紧地握在手中。在我很短的动作间,侍卫竟然全军覆没了,早知道盗墓贼很暴力,不想却如此有爆发力,三下五除二便杀掉了所有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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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7拂珍拂惜还有何玉都双脚打颤,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面,是有些经受不了的。不知为何我很淡定。
盗墓贼见只剩了我们四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否是良心未泯,对我们道“只要你们乖乖得把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去,那个丫头把你刚刚取的项链交与我,不然……”
他让我把项链交出去,我自然不肯。后果可想而知。他一脸凶神恶煞的向我走来,拂珍拂惜,还有何玉她们三人都挡在我的面前,盗墓贼忽而一脸争狞的一拳打向挡在他最前面的何玉的肚子,何玉一瞬间被打飞,落在了我的身后,我心一颤,忙去扶她,却见她一边咳血,一边张口说话,道“小姐,我……咳咳,的床下还有,有两个盒子,你要……咳咳,好好的,保管。”说完便晕了过去,我看着她满脸鲜血,以为她为我而死,我放声大哭,颤抖着手,去抚摸她的脸。想到何玉这么一个妙人,就此消香玉殉,我心中悲戚难耐。抬头又见盗墓贼一脚踹向拂惜,患难见真情,我心中很是感动,她们对我如此不离不弃。
于是我一咬牙便迅速的冲上去,推开了拂惜,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就跟不是我的一般,在身体里震动,我的身体瞬间腾空,我只等着“啪”的一声落地,我就好快些与何玉相见,告诉她那两个盒子里的花瓣是会腐烂的,我如何与她保管。
我预想的落地没有发生,却听得一声笑声,道“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声音温润低沉。我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来,脑袋昏昏沉沉,我手中的项链早已沾染了何玉和我一起吐出来的血,我挣扎着睁开眼,一个人抱着我,我早已看不清人的面貌如何,我把项链放在他的怀中,最后道“恩人的救命之恩,阿朝只有来世再报了。”,我尚还有一丝力气,便举起手来想擦掉嘴边的鲜血,可刚勉强抬起手来,我便晕了过去。
就在我八岁这年,我遇到了途经世莠城到毕凌山顶的玄名道观拜访世清道长的禾东师傅,还有师傅的关门弟子,我的师兄存胥。
我晕了过去,但我的视线却清明了。我看到奶娘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一盒她自己做的桂花糕,香甜可口,十分美味。我向她奔去,她把我抱在膝上,喂我吃桂花糕。我咂巴着嘴,口齿不清的道“好吃,嗯嗯,奶娘做的桂花糕真好吃……”。
我自然知道在梦里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琼浆玉液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而我之所以有如此真实的感觉,那是因为有人在为我喂食,虽然味道平淡无奇。
我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进我的眼中,我眯了眯眼,才看清眼前的景像。
一个穿着白衣裳的弱冠少年,正拿着一个汤勺,十分嫌弃的往我嘴里送粥。他看到我醒来,突然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飞跑了出去,还不忘把手中的碗和勺子放下。我十分诧异他的举动,刚想起身来,就感觉胸口剧痛,稍稍一动就牵连痛楚。我十分但心拂珍拂惜,还有何玉的安危。
举目四顾,我躺在一张床上,房子里的家具一应俱全,光线充足,斜阳照射在帘栊上,散发着明亮的光华。
我安静的躺着,都快要以为那个弱冠少年已经把我遗忘时,少年终于回来了,他踏进门,从他的身后闪出一人,梳着丫环簪,身穿一件粉色的衣裳。我听得她喊“小姐,你终于醒了。”语气十分激动,不是拂珍又是何人?她十分高兴,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本以为她一定是身受重伤,所以不在我的病床前守着,现下却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很是高兴。
于是只顾与拂珍道“傻丫头,拂惜和何玉呢?她们在哪?”。拂珍站在我的病床旁,一脸心疼的道“何玉已经醒过来了,而拂惜和观里的一位道长回付府报信去了,小姐你和何玉都受了重伤,不能经受马匹颠簸,所以,拂惜就先回府报信。”
我一听,道士?遂问道“这是哪里?”。这会儿却是那静静立在门口的少年开口了“这里是毕凌山上的玄名道观,我是世清道长的徒儿远丘。”
原来这郁郁青青的毕凌山上还有个道观,那,救我的人是否是位道长?我伸手忍痛摸向怀中,怀中空空落落,哪里有白青玉项链,我费尽脑子想了想,才记起,我把项链放到了救我之人的怀中。
我问拂珍道“我昏睡了多久,是谁救了我?”我想起昏迷前听到的一句“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声音如此温润低沉,我十分好奇。
拂珍思考了一会儿道“小姐昏睡了两日,救小姐的是个穿白袍的少年,看不到长相,不过小姐你咳了他一身的血,唔,还有个半白头发的老头。”
“那是早已退隐江湖的禾东大师,什么半白头发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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