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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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千年-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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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山深情地望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融化:“诗儿,如果我是一座宝藏,只要你愿意,我愿倾其所有,把点点滴滴毫不保留地献给你。”遮山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刚刚还很晴朗的天空,突然骤变,瞬间大雨倾盆,我们头顶劈哩啪啦的响起来,这雨点简直有鸡蛋那么大。

  我正好奇地看着这鸡蛋大的雨点时,身子一轻,被遮山整个拎起,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哐当”一声,只见我刚才立着的位置一张瓦片被摔得粉碎。

  遮山一把将我拉至怀里,手臂紧紧地护住我,庆幸地说:“还好没砸到你。”

  在他怀里真的好有安全感,我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禁抬起头,望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出神。他一低头,便撞上我炙热的眸光,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我被他逮了个正着,觉得又羞又恼,脸颊不由得泛起了滚滚热浪。

  “公子,快进屋去。”古立拿着雨伞过来接我们。

  从凉亭到屋子不过短短的几十步,尽管我们打了伞,可依然被雨水打得浑身湿透。雨点真的很大,打在身上就像是石头一样。

  “诗儿,没事吧?”遮山将我打量一遍,焦急道,“你看,身上都湿透了,这儿又没女孩子穿的衣服,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这雨来势猛,可能马上就停了,等下得小一点我就回去。”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这样吧,我拿我的衣服先给你换上,你本来身子弱,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于是,遮山拿了干净衣服放到我面前,还细心地替我擦掉脸上的雨水,说:“我先到外面去,你赶紧换上。”

  “嗯。”突然雷声响彻云霄,震得仿佛地也在跟着颤抖,我奔过去,双臂紧紧环住正要开门出去的遮山,“遮山,我怕。”

  “别怕别怕,我就在门外,不走远。”遮山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从小就怕这种电闪雷鸣的天气,忽然想起了过去,每次打雷,聂诺不管在做什么,总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陪着我,因为他知道我害怕。想起这些,心里不由有些黯然。

  “诗儿,怎么了?”遮山见我发愣,以为我不高兴了,忙宠溺地说道,“好了,我不出去便是了,但是你身上都湿透了。这样吧,我背过身去,你换好衣服我再转过来。”

  “嗯,这主意好。”

  遮山背过身去,我换上了干衣裳,当他转身看到我此刻的样子时,竟大声笑了起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的确觉得很可笑,宽大的衣裳穿套在我纤细的身体上,简直像是唱戏的一样,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夜深了,雷声、雨声却依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看来,今晚我是回去不了了。遮山知道我是不可能一个人睡在房间里的,所以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让我上床去睡,自己则坐到书桌边,端起一本书来看。

  我躺上床,却毫无睡意,侧着身子望着灯光下神情专注与书本的遮山,那伟爱的身姿和精美绝纶的脸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

  看了会儿书,见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眉心,便转过头来。我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我可不想再让他逮到我偷看他的证据。

  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他在向我走来,我使劲地闭着眼睛。伸在被子外的手臂被他轻柔地放进了被窝,多么幸福地感觉啊!此刻和谐的场景多么像新婚小夫妻啊。正想着,感觉身边没有了响动,便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接触到那双专注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时,吓得我赶紧闭了回去。

  他噗哧一笑,用手指夹一下我的鼻子道:“好了,别装了,我早看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满脸傻笑,嘟着嘴道:“你就不能不揭穿我嘛。”

  “好,下次我保证装作不知道,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听到窗外狂风骤雨依然激烈,“遮山,今日这雨怎么回事啊,竟下个不停了。”

  “或许、、、、、、”遮山含笑道:“或许是为了留住你吧。诗儿,若是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他凝神道。

  “嗯,那我就不用怕打雷的时候没人陪了。”

  “只要你愿意,以后只要打雷的时候,我都陪着你好吗?”

  “真的吗?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的呦。”我俏皮地伸出手指,“来勾手指。”

  遮山一笑,毫不犹豫地与我勾起了手指:“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我们相视而笑,他的目光忽然一滞,化成了柔情万种,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也仿佛被冻结了。

  虽然曾与花遮山有过不止一次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都是风平浪静,然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却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我们的防线最终被绵绵的柔情所击败。

  当我第二天清晨发现被单上那滴显眼的鲜红色时,昨夜鱼水之欢的场景便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脸不禁发烫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章  真言微吐乱心绪
在长辈们的商量下,我与遮山的婚期很快被定了下来,就在三月十八。眼下还有十几天的时间,雨临居一改往日的清静,从林宅派了很多人过去忙着张罗布置,娘也亲自跑去监工。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我心里却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诗儿,最近怎么脸色这么差,食欲也没以前好了。”娘担忧地望着我,“是不是病了?”

  其实我自己也明显感觉到最近食欲越来越差,而且身体也不如以前,时常感觉虚脱的厉害。曾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为避免家人大惊小怪,曾偷偷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诊断过,大夫的诊断结果却未发现有何不妥,一切正常,我才稍稍放心了些,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许出任何差错了。

  “娘,我没病,我请大夫把过脉,他说我很好。”

  “不行,婚期将近,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娘这就派人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若大夫说真的没事娘才放心。”

  “嗯,好吧。”我知道我拒绝也没用的,娘也是担心我,那就由她吧,况且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或许两个大夫诊断的结果未必一样呢。

  不久,大夫请来了,待他替我把脉过后得出的结论却跟前一位大夫的诊断如出一辙。

  “大夫,我女儿真的没事吗?”娘追问。

  大夫掳着白胡须对娘说:“请夫人放心,令千斤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您说的症状可能是劳累所致,所以请令千斤务必要多加休息。”

  听了大夫的话,娘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有劳大夫了。”

  待大夫走后,娘责令我从即日起必须在家好生修养,不准再去医馆,也不准为婚事操心。虽然连续两位大夫说没事,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而且明显感觉症状有严重的倾向。

  花遮山也注意到了我身体的不适,很是担忧,虽然我告诉他没事,但他眼底却蒙上了一层焦虑。

  “接师傅的人也派去好几天了,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等师傅来了,让他替你把把脉,若真的没事才可安心。”

  “也好。”

  这几日,花遮山都在忙着张罗新婚的事,下午,我去看他,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忙掏出手绢替他把汗细细地擦掉。

  他突然问我:“诗儿,我这是在做梦吗?”

  “傻瓜,怎么会是做梦呢,这一切都是真的呀。”

  “可是,我还是觉得像梦一样,娶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可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他温柔地将我的手拢在他的手心,道,“感谢上苍,把你赐给了我,诗儿,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保护你,让你幸福一辈子!”

  “遮山。”我感动不已,将头埋进他怀里。

  “诗儿,你真的不在乎,我是一头花豹吗?”

  我抬起头,望住他的眼睛,真诚地对他说道:“遮山,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是你的心,你对我的情意。”

  “好恩爱的小两口啊,羡慕,羡慕!”来者竟然是段漓。

  “段公子?”

  “段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段兄不要误会,遮山不是这个意思。”

  “听说两位马上就要成亲了,段某是特地前来向二位道喜的,不请自来,二位休要怪我冒昧才是哦。”

  “怎么会,段公子能大驾光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说。

  薛枫也在雨临居帮忙,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他偷偷地瞧了我们一眼,又将头压得低低的快步走了过去。这次,他来京城我发现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总是沉默寡言,神色复杂得让人琢磨不透。

  “遮山,你先陪段公子进屋去坐坐,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

  “好的,小心点,别烫着手。”

  “哎。”我应了一声,迅速地离去,想追上薛枫,对于他对我态度的转变,我心里始终是个疑问,我早就想找他问个清楚了。却见他出了门,匆匆地向前走着,看情形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我便悄悄地跟在他后面,结果来到一家客栈前,见他进了客栈,然后跟客栈的伙计说了几句什么,那伙计便把他领上了楼,看样子是跟人约好的。

  他会去见谁呢?我决定探个究竟。

  走进客栈,那刚领了薛枫上去的伙计正好从楼上下来,见有客人,忙又眉开眼笑地迎了过来。

  “这位姑娘,请问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我是刚才进门这位爷一起的,请问他在哪间客房?”

  “那小的这就领姑娘上去。”

  “不必了,你告诉我哪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行,楼梯上去第二间。”

  找到那间房,我心里不断惴测着薛枫究竟来见什么人,并没听他提起过京城有什么朋友啊。门敞开着一条缝,我偷偷从缝里往里面瞧,发现屋子里除了薛枫另外还有一位男子,他们面对面坐着,而那位男子却背对着门,虽然只看到了背影,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原来薛枫来见的人是聂诺,薛枫怎么会来见他呢?难道与我的疏远是因为聂诺?心里一下子涌上了许多疑问。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站出来,去阻止他们。”薛枫气愤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情份上,我也不会来劝你。”

  “师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我也心痛,但是我、、、、、、”聂诺一拳砸在桌子上。

  心痛?他会心痛?我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对我们都装不认识,为什么偏偏对薛枫如此坦然?而薛枫为何从不向我们透露半个字。

  “聂诺,你现在去向诗儿说出实情求她原谅还来得及,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等木已成舟,一切就都晚了,你明不明白啊?”

  “不,我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道吗?虽然相爷让我在他身边做事,但并不完全信任于我,我曾几次发现他派人暗中监视我,今日来见你,已属险举,若被他发现我与林家的人还有来往,不但会害了林家,而且我所做的一切就得功亏一篑了,我还如何替我的爹娘报仇。”

  原来,聂诺死都不肯认我,竟然是这样的心思,看来,我们都错怪他了。

  “可是,为了报仇就这样将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你甘心吗?”

  “但是,一日不替爹娘报仇我一日都不能安心啊。”聂诺无奈地说道。

  “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就能安心了吗?”

  “只要她幸福,我就安心了。”

  “聂诺,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师兄,我求你不要再说了。”聂诺痛苦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安心,可是,我能怎么办,你不会了解,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即将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今,我的心就好像有千万把刀在狠狠地刮。”

  薛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苦笑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为别人的妻子,我岂会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觉。”

  聂诺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原来师兄也有类似的经历。”

  “像诗儿这样的女孩儿,你以为、、、、、、”薛枫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幽幽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喜欢吗?”

  “师兄的意思是?”聂诺抬起疑惑的眼眸盯住薛枫。

  薛枫喝一口酒,黝黑的脸上多了一丝惆怅,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杯里的酒,喃喃地说道:“当初,她出现在我面前,在伯父的皮鞭下救我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她像一位仙子,纯洁美丽善良可爱。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我也有感情,这么好的女孩,怎能不叫我动心呢。当我知道你们相爱的时候,我的心很痛,但我也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我知道,你是最合适跟她在一起的人。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我心里的这些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可事到如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那个来历不明的花遮山呢。”

  聂诺显然很惊愕,许久,忽然咆哮道:“既然你说你也爱她,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可以大胆地告诉她,你也喜欢她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只凭我爱她吗?可是她爱的人并不是我,现在能阻止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我不愿意再听下去。这一切的一切是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吧,聂诺曾让我心灰意冷,可当我又重新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却让我听到这样的真相,这叫我如何面对。还有薛枫,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竟也一直在偷偷地喜欢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雨临居的,一进门遮山便满面担忧地望着我,问道:“诗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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