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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雨天心
作者:心心_公主
文案
她望着台上光芒万丈的男人,怎么都无法同记忆中的那个“杀人犯”联系到一起,那时扣着“杀人犯”帽子的男人拥有着冷酷帅气的外表,而如今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稳重的商业霸主气息,果真不可同日而语。
她以为曾经那段不堪的记忆,早已被她成功地淹没在了时间长河里,甚至……许多年不曾想起他的模样,不曾想起那时的点点滴滴。
然而,这一刻,颈边似乎猛然多了把锋利刀刃,耳边响起那个低沉暗哑的嗓音:“不要动,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她闭上眼睛,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那是每每想起不堪过往牵起的意识深处的神经痛感,她下意识捂住那抹刀疤的位置,她以为,她与他此生再不会有任何瓜葛了,不曾想,命运,却再一次捉弄了她。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天泽,林雯 ┃ 配角:田惠,叶宸 ┃ 其它:都市言情小说,心心公主
☆、第一章 遇险·男人
身处大山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空气清新得一点杂质都没有,林雯感觉自己都要吸氧过度了,秀致粉嫩的唇角微微扬起,怪不得姥姥始终不肯到城里住,这里简直就是天然氧吧,干嘛到城里呼吸二氧化碳呀。
四周草木葳蕤,山林深处传来溪流唱歌般的流水声,偶尔还能看到抱着松球啃松子的松鼠,她愈发兴致盎然了,提着单反相机一路走一路拍。
渐渐地,太阳滑下了山,大山在夕阳余晖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睡美人,散发着一种神秘醉人的纯净气息。
她斜倚着棵伟岸松树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清澈杏目满满的欢欣喜悦。
她爱好摄影采风,趁着放暑假来大山里看望姥姥,透过车窗,她看到美得像画似的大山,顿时来了兴致,想想反正不远处就是姥姥的村庄,现在风光正好,不把这些美好景色拍下来太可惜了,便下车直奔山林去了。
如今相机里这些美轮美奂的摄影,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定有多明智,她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扬了扬秀挺的眉,正笑得眉眼弯弯,屏幕刷的黑了,她愣了一下,原来相机没电了,刚才已经提醒她多次电量不足,她只顾着拍美景,完全忽略了。
眼角余光一瞥,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弹跳蹦了起来。四周的树木在昏黄的暮色里变成了一个个高大狰狞的黑影,她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惊慌地扫了眼四周,到处都是高树,长得都差不多,加上暮色渐暗,她的视线根本望不出去,也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来路,一颗心慌乱地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悲催地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急忙把相机塞到背包里,翻出了手机,更加无措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知道山里信号不好,在客车还未进入山区的时候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妈妈自己马上就到姥姥家了,让妈妈放心。而姥姥家的座机前段时间被雷电击坏了,一直没修好,姥姥根本不知道她来。
天色彻底走进黑暗,她望着树尖上的星朗夜空哀怨地叹了口气,如果相机还有电的话,等天亮了,至少可以按着照片里的景物试探着摸索回去,这下好了,什么都指不上了。
她看了看四周,黑得吓人,偶尔刮过一阵风,树影婆娑,沙沙作响,像鬼片似的,她从小在城里长大,是被父母宠上天的公主,哪里独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吓得只想哭,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儿,又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果她不能冷静下来,她会死在这里的,毕竟这里是深山,谁知道会有什么动物出没,狠狠晃了晃脑袋,咬了咬牙,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又狠狠握了握拳,呼出一口气,她能走出去,一定能走出去,稳了稳慌乱的心神,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凭着感觉慢慢摸索着前行。
她一边摸索一边努力搜索记忆里的东西,她记得太阳未下山的时候还能听到溪流的声音,而且溪流一直延伸到出山的路,可是这会儿已经听不到了,找到溪流就找到走出去的希望了。
她一边走一边凝神细听周围的声响,可是走来走去,林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每次踩断树枝的断裂声都能把她吓得狠狠一哆嗦,那种诡异恐怖真的无法形容。
她不断地吸气呼气,告诉自己不要怕,很快就走出去了,很快,突然,眼睛一亮,心底像有一束烟花绽开,她听到溪流的声音了。她寻着水声跑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心跳得越来越快,猛然停下脚步,眼中的光却慢慢变得朦胧模糊了。
前方豁然开朗,是一片山坳,山坳里有一条小溪,小溪边有十几个房子,可是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人气,这里不是姥姥住的村子。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七点四十,就算农村睡得早,小鸡小鸭小狗也该有点儿声音啊。唯一的可能是,这是一个废弃的村落,如今农村大多数人都到城里打工了,废弃村落倒是很多。
远远望着那一片漆黑的村落像鬼屋一样,她也不敢靠近,正想着应该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忽然前方一间屋子亮起一束光,看样子不像是灯光,倒像似手电筒之类的光芒。
她心中一动,难道有人?扫了眼四周,身子狠狠一抖,这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要说有鬼还差不多。不想还好,一想更害怕了。随后想想,又不怕了,自己不就是人嘛。她应该偷偷去看看,很可能是村子里的留守老人,那样的话,她就找到出路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光亮,一步一步,像踩地雷似的,唯恐弄出太大声响,因为她也不确定里面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一个大男人,她还是不去打扰为妙。
房子周围的栅栏都东倒西歪的,连木门都歪倒在栅栏上,她绕过门前的大柳树,轻手轻脚踏入院子,被院子里一个黑咕隆咚的大物吓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台破旧的摩托车,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没来由地冲向心头,她转身想走,还未迈出一步,颈边猛然多了一件冰冷的硬物,一个低沉暗哑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不要动,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她眼角余光瞥向颈边,灭顶的绝望铺天盖地袭来,身子顿时僵硬得像块木头,一动都动不了了。那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而挟持自己的人听声音就可以辨别出是一个成年男子,她无望地闭了闭眼睛,完了,还不如遇到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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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大,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家具都是六十年代最老旧的那种,也都破烂得不像样子了,隐隐散发着霉味。
男人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她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揪,他把她拉到里屋,动作并不粗鲁。
她知道跟他硬着来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索性安安静静立在屋子里大气都没喘一声,借着手电筒的光偷偷打量他。
一米八多的身高,穿了一身深色休闲装,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头上的深色头巾包裹住所有头发,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目光定在他的脸上,纵然在如此恶劣危险的环境里,她还是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地花痴了几秒。
默默收回视线,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那是一张棱角分明得媲美吴彦祖的英俊面庞,甚至,吴彦祖见到他都要汗颜了,微弱的光芒深深浅浅打在他的脸上,就如同时尚杂志封面的男模一般,简直就是男神中的战斗机,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大山里的妖怪了,呃……狐狸精有没有男的?
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过来。”然后就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脑海里所有的惊艳被脱衣服的声音吓得一扫而光,紧紧抱住自己退到门口,颤颤问:“你……你要干什么?”
他坐到土炕炕沿抬头看她,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定在她的脸上,纵然背景是破烂的土炕,破旧的房屋,他身上那股桀骜冷峻的气息仍然无法损伤一丝一毫。
她其实是很害怕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可就是打心眼儿里不想被他的气势压倒,硬生生地逼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
他一手解着衬衫扣子一手把玩着匕首,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圈,唇角勾了勾,竟像似笑了一下,语气凉悠悠的:“我喜欢丰满的女人,抱着有感觉,恰巧你不在其中。”
这句话对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望着他眼中隐隐露出的嘲意,她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不过,到底是微微放了些心,至少,清白是保住了,之后,就要看命能不能保住了。
心中一动,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好像不是本地人,他普通话说得非常好,但口音里隐隐带了一丝粤语的味道,她总看港剧,她确定,她不会听错。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背上有刀伤,我看不到,帮我包扎一下。”
她猛地收回心神,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血腥味,想了想,小心翼翼走近他,他已经脱了衬衫,麦色皮肤,坚实的胸肌,六块腹肌,拥有着令所有女人脸红心跳的健硕身材,她却没有脸红,脸色反倒愈发白了,手顿在半空中,抖了半天都没有落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有六七处,背上是一整条邪龙纹身,栩栩如生得仿佛随时都会飞上云霄,吞云吐雾,只是,过于狰狞了,她狠狠闭了闭眼睛,缓和了一下身体里急速膨胀的恐惧。
她总看港剧,知道邪龙是黑社会最喜欢纹的龙,并且这种龙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起的,他,是黑社会的人吗?
他抬头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似乎是怨怪她怎么还不动手包扎,目光触到她惨白的小脸,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背后,讥笑一声:“一个纹身而已,至于吗?”
她收了收心神,注意到他背上的刀伤,差不多十厘米长的口子,汩汩冒着鲜血,她的父亲是市里有名的外科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她倒也不害怕,拿过他准备好的止血药和纱布利索地包扎了他的伤口,他像似感觉不到疼,吭都没吭一声,还悠闲地问:“怎么会来这里?”
她如实回答:“摄影采风,迷路了。”
她包扎好了默默退了一步,他抬头看她一眼,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摊在她身前:“给我。”
她不解:“什么?”
他淡淡的:“手机。”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极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他手里,然后就看到他果断按了关机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把手机揣到了自己口袋里。
她暗暗咬了咬牙,又默默退了一步。
他扫了一眼她背上的背包:“我不习惯翻女孩子的东西,你自己翻出来给我看。”
她无声哀嚎:那不一样嘛!跟你翻有区别吗?
当然,她还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取下背包放到土炕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翻出来,单反相机、钱包、雨伞、睡衣睡裤、口香糖、饼干、矿泉水……
他拿过单反相机按了半天开机键没反应,抬头看她:“没电了?”
她默默点了点头。
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问:“都拍了些什么?”
她实话实说:“山里景色。”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像似确定她说的是真话才放下相机,取过钱包打开,目光定在身份证上:“你叫林雯。”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放下钱包,扫了眼背包:“还有什么,取出来。”
她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只剩下一个小口袋里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她手指在拉链上徘徊了许久,到底被他那种“你不动手我亲自动手”的眼神吓住了,慢慢拉开拉链取出两片薄薄的东西放到土炕上,赫然是两片卫生棉,忍着脸颊渐渐烧起来的温度,目光转向满是泥污的窗子。
他愣了一下,冰冷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转开视线,声音依旧冷淡:“都收起来吧。”
她又默默地一件一件放了回去,却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个背包,翻出一件衬衫穿上,然后拿起带血的衬衫和处理伤口的棉球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透过窗子看到院子里燃起一团火苗,他竟然把那些带血的东西都烧了。她心中一紧,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明显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看来他只是暂时躲在这里而已。
大热天的,他至始至终带着手套头巾,把自己裹得很严实,想必就是不想留下指纹和毛发,他还如此谨慎地检查她身上的所有东西,他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回来的时候,她正立在角落里默默看着手电筒的光束,他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在包里翻出一些火腿、面包和水递给她:“吃些东西。”
她怔怔接过安静地吃了起来,他似乎对她很放心,不再拿刀吓唬她,进来出去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她心中自嘲,他是应该放心,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能对他有什么威胁,这个破地方,渺无人烟,她还没跑出多远就会被他轻而易举抓回来,除非,他放她离开,可是,他会放她离开吗?
他像似会读心术,走过来抛了一件外套给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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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在土炕的角落里胆战心惊了一夜,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煎熬,想了许多逃离方法却一件也行不通,难道只能祈求老天让城里的父母早些发现不对来寻她吗?大山里本就通讯信号不好,她又经常一个人外出摄影采风,手机没电是经常的事,父母早就习惯了,天呐!她怎么这么倒霉呀,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这辈子要如此惩罚她。
他说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会放她离开,他那样可怕的人物,相信他的话,她就真是天真得要死了,可是,不然怎么办呢?就这样,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了一会儿,是啊,一个陌生男人躺在身边,还是那样危险的一个陌生男人,她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