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窗 �
墨兰心里开始美滋滋的做起梦来。
“姐；前面有坑。”小三儿拉住了做梦的姐姐。
墨兰一看；好险啊；自己前面有个坑；虽然不是很大；但毫无准备的自己一脚踩进去的话；肯定站不稳；到时间自己摔了不说；肯定也会把小三儿带倒的。
不能在想了；现在想什么都白搭；先把脚下的路走好在说别的。
“谢谢小三儿；要不姐非摔了不可。”墨兰说完；对着小家伙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不；不；不谢。”小三儿的脸因墨兰的动作红了起来；就2个字也说的结巴起来。
还真是可爱呢；墨兰顺手又揉了下小三儿的脸蛋；恩；恩。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的弟弟了。
小三儿脸红红的；任姐姐欺负着他；低头跟着墨兰走路；但那双大眼睛却一直都是闪亮的。
哈哈；一路上都留下了墨兰轻快的笑声；踩着这欢笑声；墨兰带着小三儿回了家。
看着面前这几座土坯房；墨兰深吸口气；有天定要家人住上宽敞明亮的瓦房。
“奶；我们回来了。”墨兰走进了院子；发现王氏正在喂鸡。
“恩；都去那里玩了啊。”王氏一边喂鸡一边询问着墨兰和小三儿。
“姐带我去看绿绿的树了；小三儿很喜欢看呢。”小三儿抢先回答了王氏的问题。
“看树啊。你们上山了吗？”王氏眉头微皱。
“没呀；我带小三儿在路上看的；离山还老远呢。”墨兰赶紧回答；她可不想让奶奶觉得她出门危险；限制她不让出门了；那她不得哭死啊。
“恩；没上就好。山里危险；可不是你们小孩子家家该去的地方。”王氏苏展了眉头；但也不忘叮咛二人。
“恩；一定不上！”墨兰嘴里保证着；心里却加了句：不上才怪！不上山我怎么赚钱啊。奶奶啊；对不起哦；你可爱的孙女我不是故意骗你滴。我是要为家出力嘛。所以以后你不要怪我今天撒谎哦。
“娘她们呢。”墨兰看着空空的院子问道。
“你娘和你大伯娘在做饭；二郎出去捡材了；梅丫头在屋里绣花。”王氏一一说了遍。
“哦；爷他们还没有回来吧。二奶和三婶呢。她们不是也该干活的吗？”墨兰皱眉。
王氏朝二房那边一努嘴；说道：“说这两天累着了；腰疼；在炕上歇着呢。”
墨兰撇嘴；才刚干了两天；就腰疼啊。奶和娘她们天天做；她们就不累？懒就是懒呗；还找借口。等以后分了家；看你们做不做？！
“那奶我帮你喂鸡、吧。”墨兰走进王氏；要接她手里的鸡盆。
“不用；你可别沾手了；带小三儿玩去吧；去陪你大伯和你姐都可以。”王氏赶紧把鸡盆挪开；不让墨兰碰。
“那我和小三儿先去看看大伯。”说完墨兰领着小三儿往墨长海的屋子里走去。
“恩。”王氏应了声；眼睛却盯着墨兰的背影；良久不语。
推开了门；墨兰看到大伯墨长海正半躺在炕上；拿本书在看。
总这样躺着；好人也躺出病来啊。墨兰心里想着；脸上却对墨长海甜甜一笑。
“大伯；你好点了吗？不疼了吧。”墨兰拉着小三儿走到炕前。
第十九章 墨兰准备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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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来；你们上来坐。”墨长海拍了拍炕；示意两人坐。
“恩。”墨兰带小三儿坐下；看了看墨长海放下的书问道：“大伯；你教我哥识字累不？”
“不累呢；二郎聪慧；认字快。能教教他；我的时间也好打发些。”墨长海笑的柔和；只是那笑容里却多了分苦涩。
墨兰心中了然；一个大男人谁愿意整天躺在家里，让人伺候。长期这样，身心怕是都受不了的。
“不累啊；那大伯也教兰兰识字好不？”墨兰随杆上。
“恩？兰丫头也想认字？”墨长海有些惊讶；女孩子一般都是对女红感兴趣的吧；咋这丫头想认字呢？
“恩；恩；大伯就教教我吧。兰兰想学呢。”墨兰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行啊；兰丫头想学的话大伯就教。”墨长海应了下来。
“小三儿也想学。”旁边小三儿脸红红的小声的开了口。
“我们的小三郎想学啊，大伯一定教。”墨长海看着小三儿笑的温暖又开怀。
外面传来了此起披伏的说话声；应该是男人们从地里回来了。
墨长海止住了笑声；脸恢复了正常；这时刘氏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兰丫头和小三儿在陪你们大伯啊。”刘氏对二人笑笑；然后对墨长海说道：“当家的，爹他们都回来了；饭我端来了；你先吃着；我去和弟妹摆饭。”
“恩；你快去吧；我等下就吃。你吃完了在回来收拾就是。”墨长海让刘氏放下了托盘；出去帮忙。
“那兰丫头等会带着小三儿出来吃饭。”刘氏走的时间叮嘱墨兰。
“恩；我一会就去。”墨兰脆生生的应道。
说完她把眼睛转向了托盘；里面放了两个碗；一碗高粱米饭；一碗里装的是土豆和咸菜。
墨兰皱眉；大伯就吃这些？如果他真是胆囊炎的话；高粱米饭他怎么消化的了？况且土豆里全是淀粉；病人不应该是吃些软的好消化的吗？
怪不得大伯的身体一直吃药；还是一直疼；就吃这些；天天躺着；不运动；屋子里还不怎么通风；好的了才怪。
“兰丫头要不你和小三儿跟大伯一起吃吧。”墨长海询问着墨兰。
“不了；大伯吃吧；等以后兰兰赚钱给大伯买好吃的。不再吃高粱米饭了。”墨兰皱着小鼻子说道。
“呵呵；我们兰丫头长大了啊。都知道心疼大伯了。没事；大伯吃什么都一样。你爷奶爹娘不容易。有吃的大伯就很感激了。”墨长海说的让人有些心酸。
“那大伯你吃；我去带小三儿吃饭；下午在来找大伯认字。”墨兰说着拉小三儿下了炕；她不敢在说下去；那压抑的气氛；她怕自己受不了。
“恩；去吧。歇过晌在来。”墨长海盯着侄女侄儿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墨兰带着小三儿进了主屋；看着屋内已摆好了饭；她拉着小三儿开始爷奶；二爷二奶；爹娘等等的一圈叫。然后上了炕；让小三儿挨着自己；自己挨着王氏坐好。
“兰丫头鼻子真灵啊。这饭刚摆好就来了。真是一点也不耽误啊。”冯氏在旁边讽刺着墨兰。
“娘说的是；有些人心里只有吃；所以闻着饭香就来了。那像我家大郎和菊儿那样懂事啊。”崔氏也在旁边帮村冯氏。
呀的；看姐小好欺负是吧。还鼻子灵；闻香。不就是想说我是狗鼻子吗？
“奶。”墨兰清脆的叫了王氏一声。
“恩；兰丫头怎么啦。”王氏问墨兰。
“二奶和三婶不是说她们这两天忙的腰疼；上午一直躺在炕上歇着起不来吗？为什么不把饭给她们端进屋子里吃呢。让她们坐在这里该多累啊。她们的腰能受得了吗？兰兰可是心疼呢。”墨兰一口气说完；还皱着眉头；一副担心的模样。
冯氏和崔氏听完；看着那边自家男人那黑了的脸；恼上心头。
“臭丫头；你说谁躺了一上午呢。我和娘整天为这个家忙东忙西的；落不到好不说；到头来还让你个臭丫头嫌弃了。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崔氏冲墨兰发了脾气。
“弟妹；兰丫头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你何必呢。”刘氏看不过去；说了句。
“要你管；我就是腰疼怎么了；那是生孩子累的。总比有些人占着窝不下蛋的好。”崔氏看着刘氏；神情很是轻蔑。
刘氏的脸当即变了颜色；眼睛内水雾涌起；但并没有滚落。
“我的媳妇我自己不嫌弃；用的着别人多嘴；累的话就回屋躺着去。要吃饭就把嘴闭好。否则我这个老婆子眼睛不好使；说不定什么时间放错了东西在锅里可就不好了。”王氏轻轻了说了句。
“大伯娘；你这也太狠了吧；大家都一起吃呢；你；你能放什么啊。”崔氏看着王氏；不可置信的问道。
“谁知道呢？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媳妇孙女孙子受人欺负；这心那可不好受；一不好受人就犯傻。这一傻谁知道会做什么呢。如果到那时间你们可千万要原谅我啊；我可真不是有心的。”王氏跟崔氏解释的清楚。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用的这这样吓人吗？”崔氏低低的嘀咕两声；不再说话。
墨兰心里偷笑不已；奶奶还真是……
“大伯娘；快吃饭。别担心；等我们几个长大了；一定会好好的孝敬大伯和大伯娘的。”墨兰安慰刘氏。
“恩；小三儿和姐姐一样孝敬大伯和大伯娘。”小家伙现在都成了墨兰的跟屁虫了。
“是啊；大嫂；我这几个孩子和你的有什么区别；他们长大了要是对你和大哥不好；我和他爹都不会放过他们的。”邱氏也在安慰着刘氏。
“老大家的；吃饭。娘认你做我们墨家的媳妇；这一辈子不管你有没有孩子；娘都认你。”王氏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恩；谢谢娘；我能来到这个家；有爹和娘的爱护；是我的福气。我和当家的早把几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我不难过。我不难过。”刘氏边擦眼泪边说道。
“就是……”崔氏安奈不住；刚接口说了两个字；突然觉得身上一冷；她抬头一看；是王氏那冰冷的目光。她立马住了口。不再言语。
王氏看完崔氏；收回了目光；开始给孩子夹菜；吃饭。至于她目光的寒冷；除了崔氏外；发觉的人并不多。
第二十章 不裹脚
墨兰强制自己咽着高粱米饭；在难吃也得吃啊。不然身体那里有力气啊。她可够瘦弱了；不用节食减肥了。
饭很快就吃完了；刘氏和邱氏去收拾了；长辈和男人们聊了会；也都各自回屋歇晌。
“奶；我们的鞋面是不是做成鞋子出来更好看啊。”墨兰不愿随邱氏回房；赖在王氏这里不走。
“恩；做成鞋子肯定更好看；只是鞋底还没有纳；怎么兰丫头想让奶做把鞋面做成鞋子？”王氏由得孙女缠住自己。
“恩；我想做成鞋子能更好卖些。让大伯娘在做双鞋垫。”
“那行；我这几天赶出双鞋底出来；做成鞋子；如果卖不出去的话；就留着给我的兰丫头穿。只是那鞋垫还要做吗？”王氏笑着应了。
“要的呀奶；我们做的鞋面；那些花和样式都是自己想的。在做个好看的鞋垫。绣上花；这样才配套嘛。另外我们的鞋子做的是一般女子裹脚的码，有的人也许会觉得大，有的也许刚好，有双鞋垫的话，别人能更好的选择。”
“行；那下午就让你大伯娘做鞋垫。”
“奶真好。”墨兰抱着王氏的胳膊；把脸依偎在王氏的肩膀上。
“兰丫头喜欢绣花鞋；那兰丫头想裹脚吗？”王氏沉吟了半响；突然问道。
“不；奶；兰兰不裹脚。”墨兰激灵灵打个寒战；裹脚是酷刑；她可不要；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去摧残自己！
“好；不裹就不裹吧。奶也不指望你嫁到高门大户去；找个庄稼人平凡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王氏抚摸着孙女的头发；幽幽的说。
“兰兰不嫁；兰兰一辈子陪着奶。”墨兰撒娇。
“好好；我们的兰丫头陪着奶。”王氏宠溺的对墨兰笑。
歇过晌；男人们都下地去了；王氏和刘氏还有墨梅做着针线。邱氏独自干着活计。墨兰则和二郎还有小三儿来到了大伯屋里。
三人叫过大伯后；上炕坐下。
“好；好。我墨家的孩子果然都是好的。大伯教你们认字心里高兴啊。”墨长海连喊了两声好；看来他是真的高兴。
“大伯你先教哥吧；我和小三儿在旁边听着。等教完哥；我和小三儿在学。”墨兰乖巧的说着。
“兰丫头乖；那我先教你大哥。”墨长海说完；拿起了书；开始教二郎认字。
墨兰搂着小三儿在旁边仔细听着；小家伙在墨兰身边也不嫌闷；忽闪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大伯和哥哥。
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墨兰点点头；自己这个哥哥还真不错。学习认真；人又聪明。所以进步很快。平时没事的时间还帮家里做家务；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墨兰并不着急；墨长海讲的那些；她在那个时代基本都听过；所以并没有云里雾里的感觉；反倒是小三儿能一直安静的坐着；让她觉得稀奇。
二人的讲授告一段落；二郎谢过大伯。然后对墨兰和小三儿笑笑说：“坐烦了吧；哥学完了；我去捡材去；你们要好好跟大伯学啊。”
“恩；哥别太累了；路上的时间别忘记在心里默念大伯教的那些啊；长背背。”墨兰叮嘱着自己的兄长。
“恩；会的。那我走了。”二郎和大伯道别后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墨兰暗叹声；真不容易啊；学了知识；家里没有纸笔；哥他只能用树枝在土地上写写画画啊。“大伯；你先喝点水；休息下；然后在教我们。”墨兰下炕端了碗开水递给了墨长海。
墨长海接过水；满意的笑了笑；兰丫头大了。知道照顾人了。
就这样墨兰和小三儿在墨长海这里混了一个下午；墨兰开始了这个时代的认字之旅。
几天很快过去了；每天的时日千篇一律；大房的忙绿；二房的不满；拌嘴声；抱怨声；天天在墨兰耳边响起。她现在也只是笑笑；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今天是刘氏交货的日子；所以一大早刘氏就收拾好了她要交的绣件；来到了王氏这里。
“娘；弟妹；那我就带着兰兰去了；家里就麻烦你们了。”刘氏对王氏和邱氏说着。
“恩；路上小心；看好兰丫头；别让她乱跑；早去早回。”王氏叮嘱着刘氏；然后又递给了刘氏十五文钱；让她坐车；要是晚了；就在镇子里买吃的。
“要不了这么多；十文就够了。”刘氏推辞。
“拿着吧；娘这里多了也没有。别推了。”王氏让刘氏把钱收好。
墨兰见此眼眯了下；十几文钱都要推让啊。她心里有些酸涩。
“兰兰；路上听大伯娘的话；别跑丢了。”邱氏在旁边又一次叮嘱着。
“恩；娘放心吧；我一定听话。”墨兰再次保证着。
“大嫂；那就麻烦你了。”邱氏又对刘氏说道。
“弟妹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兰兰。”刘氏向邱氏保证着。
就这样刘氏和墨兰在家人的叮嘱中走出了院子；向村头走去。
刘氏带着墨兰来到了村头的道路边；那里停着一辆牛车；车旁边蹲着一个50多岁的汉子；正抽着旱烟。
“刘叔。”刘氏对着汉子喊了声。墨兰知道这是村里的老刘头；他家里买了头牛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