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兄弟这里的木头吧。家里也有些木头,我怕不够好,看看兄弟这里有没有更好的。”墨长河想看看木头,既然给闺女弄就弄好些的。
“中,我领大哥去看看。”陈木匠说完领墨长河看木头去了。
那柔弱的小妇人从墨长河一进院子就在打量他,这个男人虽然穿的朴实,但身上并没有补丁,料子也不旧,看的出家里应该不会太穷。他虽然已年过三十,可他面容俊朗,反而更有味道。
她上前去拿起来陈木匠放在那里的图纸,这是那个男人带来的,她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床,要如此费事。
只一眼,她就看上了这床,那精致美丽的花纹,没人看了能不心动。她也想要,她要是有这样的嫁妆该多好啊!她想想自己在陈木匠这里订做的那个木头箱子,为了这个箱子她没少往这跑,费了多少心思口舌讲价,在看看人家这床,真是不能比啊。
这男人能如此费力给闺女准备嫁妆,看来家境还是不错的,他又长的俊俏,那双臂膀是那样有力,定能护住他的女人。要是自己成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大叔好,不知大叔是打那里来啊?大叔和那个大哥是一家的吗?”她心里想完,盈步走上前,同老刘头套上了话。
这小妇人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如同林间的小风一般,轻的让你几乎捉不住,但却分明又透着股子魅惑,痒在人的心头。
老刘头看了面前这个女子一眼,真是个娇弱的女人啊,看她在这里,应该是陈木匠的家人了,那自己对她说说也没啥。
“我们是刘庄的,我和长河不是一家的,他只是坐我的车来的。”老刘头实话实说着。
“那位大哥说要给闺女打嫁妆,现在肯为闺女这么舍得的可不多。不知他家里是做啥的?”小妇人继续追问着。
“长河家里啊,………”老刘头一五一十的把墨长河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墨家铺子的掌柜!自己的表姐可是提过好几次墨家铺子了,这铺子不仅赚钱,这男人长的还好,听说他的媳妇是个泼妇,泼妇怎么配的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该是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这样的女人才能陪在他的身边!
陈木匠陪着墨长河回来了,墨长河挑好了板子,又说把图样送给陈木匠,陈木匠还是很乐意的,这图样往后是用的着的,他给墨长河了个最实惠的价格,木头加手工费啥的一起收了墨长河六两的银子。
墨长河给了二两的订钱,和木匠说好,剩下的等来收床的时间给。
二人告辞了陈木匠,墨长河上了牛车。
“大叔,我要去刘庄看我的表姐,不知道大叔能捎我一段路不?”那个柔弱的小妇人,和木匠交代了两句,快步走了过来,询问着老刘头。
“这?”老刘头犹豫了,自己这车长河已经雇了,自己在捎人可不好,可眼下这个小媳妇这样娇弱,要是不捎她,她可是去不了自己庄的。
“你表姐?你表姐是哪庄的?”墨长河问了句,都是乡亲,能帮就帮人一下。
“我姐是刘庄的,她表姐夫叫刘二蛋。”小妇人娇弱的声音听在男人的耳内却很舒服。
“原来是二蛋家里的啊。”老刘头点了下头,却看向了墨长河,二蛋家里的和墨家一直不对付,两家关系不好,这事自己不能拿主意,让长河自己决定吧,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媳妇这样娇弱懂礼,咋就是二蛋家的妹子呢?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墨长河寻思了下,二蛋家的是和自家有矛盾,但也不是啥解不开的深仇,人家的妹子要搭个车,自己也不能不同意,只是她一个年轻的妇人,和自己同车说出去不好听。
墨长河想了下,起身下车,对那妇人说道:“这位妹子,你上车吧,既然要去我们庄,咋都得捎你一段。”
“谢谢大哥,大叔和大哥都是好人。”小妇人脸红的道了谢。
她上了车,坐在了车上的垫子上,这垫子是墨兰,墨梅,和刘氏缝的,专门放在车上让人坐的。
墨长河看她坐好,他拿了个垫子放在了车头,并排和老刘头坐在了一起。
看着墨长河坐在了前排,小妇人的眼睛闪了下,这个男人还满正经的,哼!男人有几个正经的?都是表面道貌岸然,肚子里一肚子坏水。
自己守寡这两年,有多少表面正经的男人打自己的主意,虽说自己想要个依靠,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但他们那些穷腿子下作之人怎能配得上我钱玉儿!我钱玉儿看上的男人你跑不掉了,我不要再守寡过穷苦的日子,墨家的一切将来都得是我的!
牛车到了村头,一路上无话的钱玉儿轻声喊了停。
“大叔,大哥我就在这儿下吧,要是进了庄,让人看见就不好说了。”钱玉儿边说边缓缓的下了车,她下车的时间像是没有站稳,随着她一声哎呦,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
“咋了?”墨长河和老刘头都问了句,却都没有上前去搀扶她,因为对方是个年轻的妇人,他们不方便。
“无事。可能没站稳,脚扭了下,我真是太没用了。”钱玉儿那伤心自责的模样,看了是那样的让人怜惜。
“妹子你别急,你先上车吧。”墨长河对她说了一声,又转头对老刘头说道:“刘叔麻烦你把她送到二蛋兄弟家吧,我先回去了。”
墨长河说完大踏步的走了。而钱玉儿看着他的背影却陷入了思索。
到了二蛋家门口,钱玉儿下了车,脚一跛一跛的来到了老刘头面前。
“大叔,谢谢您了,不知这车钱是多少?我给您拿。”钱玉儿对老刘头道谢,问起了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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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钱玉儿
“谁啊?这么大的嗓门吵吵啥。”随着这一声话落,二蛋和他媳妇二蛋婶都从屋内出来了。
“是玉儿妹子来了啊。快,快里面请。”刘二蛋一看来人,急忙往里让着。
二蛋婶也急忙走了过来,看了看空空的车上,她沉下了脸,嘟囔道:“真是的,上门也不说带点东西,空手来走亲戚,咋好意思!”
钱玉儿的脸一红,她临时起意来表姐家,没法去买东西,不过这个表姐啥时间走亲戚都是空手的,她咋有脸说自己?
“你说啥呢?玉儿别理她,快进屋。”刘二蛋白了一眼自己的婆娘,笑着对钱玉儿说。
“玉儿,玉儿就你叫的亲。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二蛋婶非常不满意自己男人的态度,自己的这个表妹,人生的好,身段也好,可惜命不好,不但膝下无子,还死了男人,看她整天那副娇弱做作的模样,自己心里就来气,整个一狐狸精。可不能让她勾引了自己的男人。
“姐,我今个来的匆忙,空手确实是我不对,我明个一早就进镇子去买东西,到时再来看姐。”钱玉儿说完,忍着疼痛,一拐一拐的要转身离开。
“二蛋,快说说你媳妇,那有她这样的?客上门还往外撵,再说这位小媳妇的脚崴了。你们就让她这样走回去?你们还是人不?”老刘头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着二蛋夫妇。
“整天就你瞎咧咧,还不快扶着妹子进屋,你不做人,我还要这张脸呢。”刘二蛋也很生气,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咋有脸见人啊!
“你要脸。你那脸比城墙皮都厚。”二蛋婶嘟囔了一句,但还是上前扶住了钱玉儿。算是圆了这挡子事。
墨长河此刻已经回了铺子,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正和众人说着做床的事。墨家众人听了他的话也都很高兴,虽然要六两的银子,可用好松木做那样一张大床还是很值得的。
心里兴奋的过了一夜,一大清早,墨长河就上了老刘头的车去镇子上,今个他要买不少的东西,所以得亲自去。
车刚出了庄子没多远。老刘头就看到前面有个一拐一拐的身影。
“长河,这不是昨个那个小媳妇吗?这大清早的,她这是要做啥去?”
听了老刘头的话。墨长河转过身来,他是背对着牛坐的,所以看不到前面道上的情景。
只见前面一个妇人正吃力的走着,她的一只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看着让人心疼。
“像是她,老刘叔,等到了跟前问问她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做啥去?”墨长河也认了出来,他心里有些不解,她不是走亲戚吗?咋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
“侄媳妇,你咋在这儿呢?这是做啥去啊?”牛车到了近前。老刘头停住了车,问着钱玉儿。
钱玉儿一看到二人,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像是没有想到能遇上二人,后又眼圈一红,连声说道:“没事,没事,我随便走走。你们是要去镇子上吗?快去吧。别耽误了。”
“咋?二蛋家的给你气受了?是不是因为她嫌你空手啊?”老刘头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明了。
“老刘叔。咋回事?”墨长河不解的问着。
“还不是二蛋家的,嫌弃人是空手上门,不让进屋,昨个要不是我,这位媳妇怕是得被赶出来。”老刘头一脸不满的说着。
墨长河心里也有些气,哪有这样做人的?别说是亲戚,就是庄里的上门,你也得打开大门迎进去啊。
“不是的,不是姐的事,是我昨个来的太急了,是我无理,不该空手上门,我这就去镇子上买点东西给姐姐赔罪。”钱玉儿急忙对二人解释着,不过她那含泪的双眼,却充满表明了,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给她买啥买!给她买东西都糟蹋了。听老叔的,回去,不给她买,作的她。”老刘头是个实在人,看不过去二蛋婶这样的为人。
“老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她是我姐姐,尊她敬她是应该的,亲戚间不能那样较真,没事,你们快走吧。不用管我。”钱玉儿一脸的真诚,看着让人觉得她是个懂事的。
“长河,咱捎她一段吧。就她这脚,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走到镇子里去呢?”老刘头有些不忍心,商量着墨长河。
“中啊,妹子快上车吧。”墨长河爽朗的应了。
“这不好吧?昨个就白搭了车,现在又搭车,我咋过意的去?”钱玉儿有些迟疑,没有应允。
“快上来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搭把手是应该的。”墨长河下了车,给钱玉儿让了坐,他又坐到了前面。
一路上,钱玉儿和老刘头还有墨长河都说了几句,间接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二人。
到了镇子,钱玉儿要下车,可由于她下的太急,脚又磕在了车帮上,当时就疼的她眼泪汪汪,轻轻抱住了脚,不敢动,不敢起身。
“大妹子,你咋样?”墨长河有些着急,人在车上伤着了,虽然不怪他们,但毕竟算是认识,不能丢下人不管。
“没事,你们快去忙吧,我,我过会就好了。”钱玉儿强忍着不落泪,可那就能忍住,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掉着。
老刘头和墨长河一看,这也不是事啊。人家都疼的哭起来了,总不能把她扔在路边不管。
“大妹子,你看这样行不?我和刘叔先拉你去找个郎中看看,然后我再买东西,完事后,在把你送回去,中不?”墨长河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想出这样的法子,同钱玉儿商量着。
“不用了,太麻烦了,这非亲非故的,咋好这样麻烦您。”钱玉儿摇了摇头,直起了身,要往前走。
刚一迈步,她哎呦一声,像是脚疼的受不住力,身子往旁边的地上倒去。
墨长河急忙一步过去,扶住了她,总不能看她摔在地上不管。
“大妹子,你别这么倔,你说你这样走了,要是有啥事,我和刘叔心里咋过意的去,快,上车坐着。别的你就甭管了。”墨长河把钱玉儿扶上了车,然后他们去找医馆。
找到了郎中,钱玉儿却怎么也不肯给郎中看,说脚是女人的隐秘,不能让外人看,不然她就不清白了,没法活了。她说宁愿疼死,也不能被人看了脚
众人都劝不住她,她虽然一副柔弱的样子,可倔起来却谁都劝不住,无法,郎中只能给她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众人虽然觉得钱玉儿倔,但也都很佩服她的贞洁。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烈性女子。
墨长河买完了东西,上了车,看看一直沉默的钱玉儿,他开口说道:“大妹子,要不你别去二蛋家了,我们送你回去吧。到家里让兄弟好好的照顾你,再让他看看你的伤势。”
钱玉儿听了墨长河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脸露凄苦的说道:“家?呵呵,我那里有什么家,男人没了,婆母不容,分给了我一个屋子住着,我一个妇道人家没啥本事,就只能这样了此残生。表姐她虽不喜我,可她毕竟是我的亲人,看见了她,我心里也有个主心骨。”
望着钱玉儿那梨花带雨的脸,墨长河和老刘头都叹了声,多好的一个女子啊,可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那你娘家呢?”老刘头问着。
“娘家说我是嫁出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弟媳嫌我晦气,不让我进门,我连娘家也回不了。我,我…”钱玉儿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大妹子别哭了,天无绝人之路,再难总会过去的。说不定往后会有好日子过的。”墨长河也有些心酸,出言安慰着。
“会吗?”钱玉儿泪眼朦胧的问着,她的双眼中充满了希望,就像对方一点头,她就能有好日子过一样。
“会,一定会的。”墨长河不忍她失望,用力的点了下头。
“大叔和大哥都是好人,玉儿不该和你们说这些的。让你们见笑了。”钱玉儿擦了擦眼泪,冲二人露出个微笑。
墨长河急忙低下了头,这大妹子的笑让他不敢直视,虽然他心里没啥想法,可男女有别,自己还是少看人的好。
回去的路上,钱玉儿的话多了些,她很会说话,知道怎么才能引起人对她的怜惜好感。所以到下车的时间,墨长河和老刘头都觉得钱玉儿不但人长的好,性子贞烈,还是难得的好女人。
墨长河给钱玉儿留下了两包点心,说是买给她让她带到刘二蛋家的,然后急忙卸车回了店里。
在车上坐着的钱玉儿看着气派的墨家铺子,心内更是下定了决心,她要住到这家,她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她钱玉儿不要再受穷!不要再过没有男人的日子!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垂泪,她要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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