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来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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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来拜堂-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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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那皇兄把他们硬塞给我,让我防病之用。皇兄好歹是太子,我总不好搏了他的面子吧。”玉君贤低头苦笑:“我进入安临内,他们找借口不跟着来是想我染上瘟疫死在里面。我玉君贤福大命大,不仅没死在这里,还有小若若相助,替安临免去一场浩劫。”说到这里,玉君贤仰天大笑,手伸到白若背后,想揽过她的肩,在白若冷冷的眼神下,玉君贤只好默默的收回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守着他们熬药吗?”

  其中原由,白若似懂非懂:“怕他们暗中做手脚?”

  玉君贤点头:“我之前对他们有过承诺,只要他们开药,出了问题,后果我来承担。”玉君贤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展开,纸上写着十多种药材,是药方:“如果他们的药方有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他们在药中做手脚的话,我怕是难辞其究。所以为了我的锦绣前程,我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个老头子。”玉君贤把药方折好,放回袖中,好好保存:“可惜杨洪不在了,现下我也不知道这个药方有没有问题。我姑且把它留着,安临百姓若出现什么异况,这也算是证据。”

  “杨洪……”白若轻喃。对于杨洪,白若是有愧疚的,杨洪算是被她害死的。没有了杨洪,玉君贤势单力薄,对付太子的人,没有以前那么游刃有余了吧。玉君贤这人虽然有时候品行不正,但他有责任感,有担当,是个君子,白若已然把他当做了朋友。

  “你不必自责。”

  从上午开始施药,直到黄昏时刻才结束,现在天边还残余着一丝红色余光。枯草从中,玉君贤低着头,黄昏红色余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微抿着嘴,眼中有悲伤有无奈。这时的玉君贤就如一幅画,看一眼就让人感到悲从心来的画,画中人身后的枯草也在渲染他的悲愁。

  “你不必自责,杨洪不过又是一个牺牲品罢了。”玉君贤重复道,苦笑在他的唇边环绕:“小若若你知道么,自小我就和我那太子皇兄斗,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斗的。为那个皇位吗?我不想要,不想要那么高、那么重的位置。”说到此处,玉君贤重重的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打小父皇就要偏爱我一些,现在长大了父皇想把皇位塞给我。可他,又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我若为帝,自是不会亏待他的。”

  我若为帝,还是会念及兄弟之情的。我不想要那皇位,可不得不要……不得不要……

  只有当所有的权势都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安心,才会无忧。像太子这样贪婪的人,当他手中有了权势,就会想着更大的权势,取得更大的权势就意味着要去争斗,受苦的还是他手下的臣子和天下百姓。为了苍生,玉君贤要与太子斗,他一定要成为一代帝王。这话玉老皇帝曾对玉君贤说过,他在教自己的儿子去对付自己另一个儿子,他本人也做好了随时被他某一个儿子篡位的准备。

  有什么好吃惊的?没什么好吃惊的。好多帝王,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我还有两个兄弟的,可他们斗不过我和太子,只有阵亡了。我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有多少人为我而死,我已经数不清了。我都习惯了,我都学会放下了,能救的人,要去救,不能救的人,那就是他们的命。”玉君贤突然将白若扑倒在地上,白若在下,玉君贤在上。玉君贤把头埋在白若的脖颈间,道:“我也不是好人,是不是?”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呢。

  你这家伙,老是吃人豆腐,当然不是好人。玉君贤扑倒白若时,石子咯到了背,有些疼,玉君贤还压在她身上,很重,她很难受。白若抓住玉君贤脑后未束的头发,狠狠一扯,咬牙道:“起来。”

  “喂、喂,轻点。”玉君贤疼得嗷嗷直叫,却不肯从白若的身上起来,:“小若若听我讲故事听得太入神了,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发现。”

  感觉到白若放开了他的头发,玉君贤继续说:“要是让他们发现我中毒了,他们心中对我就没有惧意,下毒会更加频繁,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他们毒死了,然后以染上瘟疫之名处理。你就忍心看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麻烦。”虽是这样说着,白若的手却扶上玉君贤的肩头,两人躺在枯草中一动不动,姿势诡异又亲密。

  果真有人走进破庙中,他一进来就看见玉君贤压着白若,他的头还在白若颈间微微晃动,而白若亦揽着玉君贤的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有枯草掩着是没错,但他们选的位置也太耀眼了,就在门口不远处,这哪是枯草能遮得住的啊!

  冒然闯进来的御医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尴尬的咳嗽两声,以提醒自己的存在。

  玉君贤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看向那个老头,语气也冷硬了不少:“什么事?”

  玉君贤具有杀伤力的眼神让那个老头浑身一颤,脚下步子悄悄向后移了两步。他垂着头,语音发颤:“天色已晚,臣等已备……备好晚膳,还请王爷移步……”

  “本王不饿。”玉君贤没好气的回他。

  那个老头是个不甘被玉君贤一句话打发走了,他明知道打扰到别人“好事”会惹人生气,尤其是眼前这位看似不务正业、不入流,却计谋满腹,精明无比,堪比狐狸的贤王爷,今日得罪了他,不知他日后会如何打击报复自己。尽管如此,那老头子还是垂着头,脚下步子不动,唾液横飞。

  玉君贤也垂着头,一脸无奈之色,眼中深处,有丝丝怒气升起,被他压制下去。白若在心中为玉君贤叹息,看那老头子殷勤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晚膳有问题。即便是见到玉君贤完好无损,即便是力量悬殊,他们也不愿放过他,是咬准他一日三餐总要吃,总是要喝水么。

  “大人请回吧,王爷自有我伺候着,不劳大人费心了。”白若抬头看着那老头说,她说得极其温柔,就像一个乐意为丈夫忙碌的妻子。

  老头不说话了,站在原地不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人还能伺候王爷不成?”白若惊奇的问,眉角向上挑。说话间,白若将玉君贤的头向下压了压,两人嘴唇的距离很近,只要有一人动一下就能碰上。关于人间之事,该知道的白若知道,不该知道的白若也懂一些。

  白若的言下之意是老头子撞破别人的私事不说,还不肯离去,难不成他嫉妒了,想与王爷云雨一番?

  面对白若如此羞辱以及贤王爷的怒意,老头子有些站不住脚了,老头子苦着脸,做了个辑,一言不发的离去。

  “呵……”自己的两句话就让那烦人的老头离开,白若轻笑出声,她得意的看向玉君贤。玉君贤正定定的看着白若,他们鼻尖相触,白若的气息拂在玉君贤的唇上,有些痒,有些凉。玉君贤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埋下头。

  笑容僵固在白若脸上,她侧过头,玉君贤的唇瓣划过白若的脸颊,落了个空。白若沉着脸推玉君贤,玉君贤立马起身,摸了摸鼻头,脸上有一丝红晕:“小若若足智多谋……足智多谋……”

  见白若还躺在地上,玉君贤伸手想拉起白若,白若不理,自己翻身起立,她沉默片刻,语气冷清:“再美也不过是皮相罢了,你若被皮相迷惑,何谈成以大事?”

  白若语气冷清并非冰冷,看来她不是太生他的气,玉君贤松了口气。只是,他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吗?是吗?

  “如果不想吃那些下了毒的食物,就自己去找吃的吧。”白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这两日沾得血污太多,我去净一下身。”

  仙为正道,无饥无寒,一身纯净,不沾灰垢,故可以以一衣而穿终生。白若意外害死杨洪,沾上他的血污,白若于心不安,故要净身,故要思过。

  
 十。天下只有他一人会这么叫她 '本章字数:265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3 19:20:47。0'
  ?? 安临中有一片湖,就在安临与外界往来的唯一栈道上。湖与栈道间有层层枯草相掩,倒也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发现。

  白若拨开枯草来到湖边,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月亮升起,月光映在白若脸上,为她渡上一层淡淡的荣光。白衣,黑发,在月光中起起伏伏,痴缠不止。白若一边向湖中走去,一边扯去腰带,脱去衣物。

  以白若为中心,湖水漾起圈圈涟漪,水中的月亮被搅乱,形成朵朵银色的花,在湖中开放凋谢。

  秋日的湖水很凉,使湖中的白若头脑清醒了许多。杨洪的事也不能全怪她,个人有个人的天命吧。玉君贤……妖毒一事已过,虽然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想要他的性命,但以他的智谋,定会安然无事的。玉君贤对白若的情愫白若有所感觉。她来这尘世中不过是为了透透气,等玩够了,还是会回到迷幻山的,还是会回到梨清身边的。心已有所属,就不该惹上一些人、一些事。

  等会儿,就去向玉君贤辞别吧。算了,还是不辞而别吧……

  湖岸上的枯草丛中有微细的响动,白若的身子向下沉了沉,厉声喝道:“谁?!”白若素手一挥,一股水流升起,化为利剑,向岸边的草丛袭去。

  草丛中跃出一人,他蓝衣锦服,白玉腰带,银冠束发,身形健朗,俊逸非凡。

  玉君贤站在岸边,看了看身后被水剑斩断的枯草,撇了撇嘴,道:“你也忒狠了吧。”

  白若沉着脸不说话,眼中明显就只有三个字对玉君贤说:登徒子。

  玉君贤摸了摸鼻头,干笑两声:“小若若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好似我是下流之人一样。我来这里是为小若若送衣物来的。”玉君贤扬了扬拿在手中的衣服,放在地下:“白衣虽是好看,但过于素净,小若若就该穿些颜色靓丽的衣服来展现自己的绝代风采。”

  见白若还是不语,玉君贤只好转过身,一边拨开挡路的枯草离去,一边说道:“我在前方栈道上等着小若若沐浴归来。”

  月光为玉君贤照亮路,却未照亮他的脸,玉君贤只觉得他此刻脸上滚烫,那在水中沉浮的如玉双肩,那如雪的脖颈以及如花的面容……玉君贤深吸一口气,他哪种女子没见过,他府中还有几位娇滴滴的妃子,现在却对一个仅是露了双肩的女子心慌意乱,还扭捏不已。不,白若不是寻常女子,她美得让人只容远观,不容亵渎。

  玉君贤走后白若也上了岸,她拾起地上的衣物,眉角抽了几下,这、这、这就是玉君贤说得颜色靓丽的衣服——淡蓝色的麻布衣裳,并非裙装,而是管裤形式的,一看就是村妇衣装,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玉君贤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枉她适才还以为他真是为送衣服而来!

  唉,罢了。白若无奈轻叹,村妇装扮就村妇装扮吧,总比穿着一身仙衣到处招摇的好。

  白若走出枯草从,看见不远处有火光,火光之处,是离开安临的唯一栈道。呵……白若低叹,看来,没法不辞而别呢。算了,明日再走吧,何必急于这一时,作为朋友,至少为他算上一卦,点醒他要注意的事。

  瘟疫刚除,安临百姓忙于整顿自己的家园,鲜有人离开安临,故而玉君贤肆无忌惮的霸占栈道,在栈道上点了几堆火,以来取暖。玉君贤立于一个火堆前,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除了那几个御医,还多了七八个手持佩剑,身穿劲装,表情冷酷的人。

  白若到湖边沐浴时都还没有见到他们,由是,他们应是才来不久,他们骑来的马儿还在路边休息。那七八个人对玉君贤态度恭谦,想来他们是玉君贤值得信赖的属下——玉君贤是在对所有人说话,那七八个人以玉君贤为中心,将他围了个半圆,那几个老头子被挤在半圆以外。

  玉君贤来湖边并非为了送衣服,而是看湖边是否有人闯入。玉君贤的那些属下是紧急召来的,不排除有人会走错路。这湖隐秘,不易被发现,但它毕竟位于栈道上,有人误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若不笨,已然明白玉君贤的用心。

  怎地就忘了,玉君贤这人看似风流无品,可那只是看似,“看似”这个词往往是会骗很多人的。

  是不是斗得太多了,斗得太久了,他学会了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以来掩盖自己的聪明才智、满腹计谋?是的吧,玉君贤不凡,不加以掩饰让人掉以轻心,只会招来更多的敌人。倒是好奇了,真想为他算一卦,看他今后命相如何,是个怎样的人物。

  见白若向他走来,玉君贤不再说话。他说的,也不过是让他的侍卫帮助安临百姓重建家园的无关紧要的话,反正,那些事,他做也可,不做也可,说也可,不说也可。又不是多大的功劳,无关紧要……

  玉君贤是一个随时都在刀尖上打滚的人,他的身边又怎会只有杨洪一个亲卫。他培养了多少亲卫,他也不知道,总有人死去,总有人来,他怎么数得清。他身边的侍卫不仅武功高强,还各有所长,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他都是忠心无二的。他有很多侍卫与暗卫,可再多,也是不够的……就比如,还缺白若这样的人。

  白若穿着浅蓝色的麻布衣裳,那衣服被洗过很多次,已经破旧了,未见得比她的白衣鲜艳。为方便做农活,裤管做得过于宽大,走起路来都带着别扭的感觉。白若一头黑发披散于肩,未戴任何饰物,随着她的走动,发丝轻轻晃动,撩拨人心。她手上拿的是她的白色衣衫。

  一件寒碜的村妇衣装,被白若穿出了别样风味。白若面容淡淡,无喜无忧,但她的眸子是灵动的,是清澈的。

  所有人都看得有些痴了,未见过白若的那几个侍卫直觉白若不是乡下女子,她举手投足之间虽然没有大家闺秀的秀气,但有哪个乡下女子如她这样从容淡定?有哪个乡下女子如她这样貌胜明星?又有哪个乡下女子如她这样气质高雅?

  “小若若。”玉君贤笑唤白若,白若抬眼看他,不说话。白若伸手,把手中的衣裳扔进火堆之中。

  自第一次唤她“小若若”之后,玉君贤便一直称她为“小若若”,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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