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从来没有在真正紧张的时候,使用过这种咒语,不过还是把把他们在悄声无息中解决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无痕的脑子在飞速的盘算着。
这寝宫恐怕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冲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无痕能做的只有尽力的拖延时间。
无果卿凌风只是被调虎离山了。相信这里的守卫应该能冲出去一两个,或者会放出其他的信号通知卿凌风,他应该已经带人赶过来了。
等待卿凌风的救援,这是无痕唯一的生机。只是,不知自己能否等到。
无痕在黑暗的掩护下,走出了寝宫。
在寝宫的门口,无痕看到了两个安然昏睡的宫女。
这寝宫不算大,后院结构却很复杂,这也是当初卿凌风选择这里做为千夫所指的无痕藏身之所的原因之一。
他们不了解它的结构,虽然包围了这里,可是要想全面搜查到自己,也要费一番功夫。
而无痕却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是无痕唯一的优势。无痕知道,这里画卷后面有一扇暗门,暗门通向一个暗室极为隐秘。如果能躲到那里,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也许可以撑到卿凌风赶来。
在黑暗中无声的潜行,无痕像一只在暗夜里伺机的兽类,她手心和背心都渗出了淡淡的汗水,最近的事情太过于诡异,自己的武功和法术都只能算得上三流,而且自己现在的行动因为双身子而日益缓慢。
到底能不能走到暗门,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只能碰运气了。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一个来自地狱的冰冷的声音在耳朵边炸响。
伤心画不成29
骤然听到这个声音,无痕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这个声音,她化成灰也会认识。。
原本漆黑的房间,所有的烛光一下子就重新燃烧了起来,通明的有些刺眼。
无痕这才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一切都已无所遁形。
无痕笑了,看到那绝世粲然的笑容,包围的人明显的一怔。
无痕心里冷笑,怎么?他们还想看自己哭不成?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绽放的笑容,的确很诡异。
或许,无痕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会更容易接受吧。
“萧允,你怎么会在这里?”无痕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站在那十几个人最前面,面对着自己的那个男子。
那些无情的杀手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无痕,似乎她和正在等待宰杀的猪羊一般,的确,之前无痕从来还不知道萧允手下还有这么多厉害的死士和杀手。
他们现在没有动,只不过是因为还在等待着身前那个黑衣人的命令。
略带庸懒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所有的沉默:“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催眠术?不过才半年多不见,长进了不少……”
这七个月以来,无痕一直在逃避着这个名字。以为我能够逃开,现在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辗转反侧都挥不去,逃不开的是心中的那抹锐痛,忘不掉的是他桃花眼里的笑和对他包庇杀害自己孩子凶手彻骨的恨。他的笑和对他的恨竟然在这一刻如此鲜明的同时出现在脑海中,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无痕的心在承受着水生火热的煎熬。
直到这一刻无痕才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明白,一直以来自己的痛原来只为他而存在。
他,竟然亲自来了,那么,他在暗处看了多久?
是否卿凌风的消失和无忧王子的出现都是他背后一手策划的?
一想到这个,本已放松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全身上下都僵硬的像石头。无痕只能木然的望着声音的来源,眼神近似空洞。
他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嘴角噙着一惯嘲弄的笑,眼神却冷的像冰,身上的戾气比七个月前更胜了几分。仍是一身的黑色,多年来这几乎成了他的着装习惯。说实话,黑色的确很衬他,无痕没见过比他更适合黑色的人。
而此刻,这个人正姿态优雅,步履轻盈的向我走来,像一只高贵的黑豹。
而自己,双腿无力,狼狈不堪,像极了一只垂死挣扎的羚羊。无痕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撕裂的猎物。
“你来这里做客吗?”无痕干脆靠着墙坐了下来,抬起头仰望着他。“不过没看到客人在做客的时候将主人赶出去的。”
“你是在说卿凌风那个傻小子吗?”萧允低下头来,伸手捏起无痕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来面对着自己的眼睛:“你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卿凌风这段时间对你不错。” 这句话说的讽刺味十足。
无痕笑了,将一只放在凸起的肚子上,姿态悠闲的说“的确如此,他把我照顾得很好。据我所知我现在已经是北冥国的王后了。”
萧允的双眼立刻风云突变,锐利的眼神像两把钢刀一样,无痕的灵魂仿佛都被他刺出两个洞,那只狠狠的扣住无痕下巴的手:“无痕,你应该表现的正常一点。”
“在你的思维里,什么才叫正常?”无痕收了笑意,“我在地牢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就是正常?”
听到无痕说出这句话,萧允握着无痕的下巴的手抖了一抖。
这话无疑说到了萧允伤的最深处,当时他是那么无奈,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再也看不到她了,虽然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无痕却已无所知。
他怎么会让她轻易的死去?
就像当日朱少羽来告诉自己,劫刑场时发现逃走的那个人并不是无痕时的,自己的心情。
即便是心里是失而复得的窃喜,但是脸上依旧是冷笑:“卿凌风给你的不就是个王后的位置吗?有这么了不起吗?”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吗?你那个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很讨厌.每次你露出那种表情,我都想撕裂你那张脸。”
这句话说得很轻,没什么力度,却仍然让无痕心里一哆嗦。
然后,他用拇指摩搓着无痕的唇瓣,性感的薄唇在无痕唇边流连,连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紫苏,你真残忍,你知道这个七个月的月圆之夜,我是怎样度过的吗?"
他的另一只手却探进了无痕的衣服,覆盖住了无痕的胸部,无痕依旧没动。
“我很想把你这里挖开来看看,实在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心?”萧允的气息却突然罩了下来,他竟然想吻自己,这是无痕始料未及的。
无痕下意识的侧过了脸,这个拒绝的动作却激怒了萧允。他把无痕的双手按在墙壁上;压制住身体,无痕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他的吻就落了下来,粗暴而又疯狂。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手开始撕扯无痕的衣服。
“萧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疯子!当心我的孩子。”无痕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萧允嘴上一疼,立刻放开了无痕,旋即甩了无痕一个耳光,不重,可也不轻。
无痕扯动了一下嘴角,又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不过这次是自己的。
“孩子?你和卿凌风的孽种?”萧允冷笑着,手却轻抚过无痕的嘴角,为她擦掉了血迹。
目光落在无痕凸起的肚子上,那目光似乎是一把尖锐的匕首,要生生将无痕的肚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一般。
这目光让不怕死的无痕感到了万分的恐慌,她将原本就贴着墙的背更加贴近墙壁,似乎想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嵌到墙壁里面去一般。
“萧允,你让那些人走开,有些话,我要对你说!”无痕强压制住颤抖的身体,淡淡的开口。
“你有话对我说?”萧允笑着说起了话来:“我以为你只会想着要我的命!”
无痕疑惑的看着他那俊帅的近乎魔魅的脸,他的嘴角挂着笑,眼神却是无比的认真。
自己想要他的命?的确,但是不是现在。
“你一刀还不够吗?”萧允扯开胸口的衣服,一道鲜艳的疤痕。
无痕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萧允的胸口插上了一刀,自己就算是要找萧允算账,那也要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更何况自己并没有想过要萧允来为自己的孩子偿命,她想过的不过是要万盼盼死。
无痕从身边摸出一把匕首横在自己和萧允之间:“你不要再靠过来。”
他冷冷的看着无痕,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风华。”
无痕心里顿时一惊,拿着匕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这么久卿凌风还不来救你,难道你都不觉得奇怪?”萧允似乎是一个看着自己事先排练好的好戏的人一般,胸有成竹。
“你不要动他,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无痕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赢了。”手无力的垂下,匕首叮当一声跌落在萧允的脚边。
他捡起那把匕首,却把它插在无痕脸侧的墙壁上,然后轻佻的托起无痕的下巴,恨恨的说“原来,你的无情只对我。”
“孩子是你的,求你放过卿凌风”无痕无力的叹息,原本她是准备隐瞒萧允一辈子的。
听到无痕的这句话,萧允的身子忽然一抖,一挥手,那些死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气息喷洒在无痕的耳边:“紫苏,你再说一遍。”
无痕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道:“我说:孩子是你,为何卿凌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求你放过卿凌风……”
“我这次到底要不要相信你?”萧允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与其说是在问无痕,或者应该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大可以让我生下来,到时候滴血验亲,不是你的骨肉,你再杀了他也不迟。”无痕笑了,他们之间原来已经悲哀到绝望的地步。
“萧允,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无辜,风华或者卿凌风。”
“无辜?呵,他算是无辜吗?”萧允冷笑:“如果不是他护着你,我怎么会到今天才见到你?苏无痕,我们分开了七个月零九天,在这二百二十二天里,我没有一天一夜没想你!”
“呵!”无痕听着萧允的话,越听越冷,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听起来却让人这般的毛骨悚然。“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想我,我这日日夜夜想的就是怎么再次见到您的那位亲爱的王妃娘娘,怎样的拿刀,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为我的孩子,为小珠报仇!”
“苏无痕,不论你是紫苏还是无痕,记住,你都只能是我的,你要谁的命包括是我的,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只能是我的。”萧允狠狠的扣住无痕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这两百多个日夜,他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憎恨,要不是这分开的两百多个日夜,他不会明白自己对无痕的心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无痕。
每当月圆之夜,他就让朱少羽将自己用千年寒铁锁链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那个房间里挂满了无痕的画像,都是萧允凭着自己的回忆画出来的无痕在床上的撩人风姿,他就在幻想中接受毒发的蚀骨之疼。
痛彻心扉的同时思念侵入骨髓。
伤心画不成30
“苏无痕,不论你是紫苏还是无痕,记住,你都只能是我的,你要谁的命包括是我的,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只能是我的。”萧允狠狠的扣住无痕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这两百多个日夜,他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憎恨,要不是这分开的两百多个日夜,他不会明白自己对无痕的心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无痕。
每当月圆之夜,他就让朱少羽将自己用千年寒铁锁链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那个房间里挂满了无痕的画像,都是萧允凭着自己的回忆画出来的无痕在床上的撩人风姿,他就在幻想中接受毒发的蚀骨之疼。
痛彻心扉的同时思念侵入骨髓。
“跟我回成朝。”萧允咬着无痕的耳朵尖,声音已经沉的化不开。
“你不怕我再给你一刀?”无痕看着萧允胸口的那个伤痕,扭过头躲开萧允的嘴。
“不怕。”萧允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的话。”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被你耍的晕乎乎的苏无痕了。”无痕在萧允的怀里,萧允一下子将她打横的抱了起来。
“紫苏,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我们把所有的人统统抛开,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说好不好?“他用手揽住无痕的腰,笑着问无痕。
无痕笑了起来:“那你的江山呢?”
要是不在意江山,他不会和萧承虚与委蛇,他不会娶万盼盼。
“你的王妃应该已经生了吧?一个大胖小子?”无痕笑的花枝乱颤。
“紫苏。”相比苏无痕或者无痕,萧允更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的她是源源本本属于他的。
无痕被萧允这样抱着,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的熟悉。
闭上了眼睛,往昔的种种,早已似水无痕。可思及过去,仍会撕心裂肺。
因为,越逃离,越绝望……
无痕终于明白对卿凌风的柔情自己一再的退缩,原来都是因为萧允的存在。
在这一刻,无痕竟然哭了,泪水浸湿了萧允的肩膀。
“紫苏?”他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在他面前,无痕哭的次数少之又少。
无痕张开迷离的泪眼望着他,满眼哀戚:“萧允,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幽深黑眸直视着无痕的双眼,无痕不知道,此刻,自己所有的悲伤,都被他尽收眼底,无痕的泪水正对离别二百二十二天的他做着无声的诱惑。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彻底的沦陷,意乱情迷。
吻上了无痕干涸的唇瓣,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这不是霸道的占有,不是欲望的宣泄,不是恶意的惩罚。
他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对无痕倾诉,倾诉他满心的痛楚与哀伤,倾诉他的怨,倾诉他的恨,倾诉他那延绵不绝却早已面目全非的所谓“爱情”。
无痕闭上绝望的眼睛:
此刻,我的心在流泪;你的心是否在滴血?
无痕不知道,也无力再想,只是觉得心痛的厉害,突然喉头感到一股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无痕、无痕……你到底这是怎么啦?”萧允的双手死死的扣着无痕的双肩,“怎么会这样?” 鲜红的血溅了他一脸,一身。
无痕又一次看见自己的血,和那天孩子离开自己身体的时候一样,咕咕的血水不可遏制,自己的血原来这么的红,点点血滴映着萧允的皮肤犹如傲雪的红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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