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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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心计:倾城弃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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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内殿,将靖宸和婉琼抱在了怀中,两个孩子被突然的猛力惊醒大哭起来。

    祈萦追进来,大惊失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紧张地透不过气来,“蓝祈昊,你卑鄙!”

    “蓝祈萦,兵不厌诈,你聪慧如斯,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他把靖宸高举起来,“我手上可是玖澜皇子,你的心肝宝贝,现在把父皇的调令金牌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儿女尽失!”

    “你……”祈萦六神无主,忙从怀中取出金牌,“我给你,你把孩子还给我!”

    祈昊见她妥协,变本加厉地呵斥,“把金牌放在地上,踢过来,再迟疑我就摔死这孽子!”

    祈萦正要把金牌踢过去,祈昊左侧的窗子去突然被撞破,一个黑影飞身而入,同时,祈萦的背后一个白影飞进来,黑影抢靖宸,白影抢婉琼,顷刻间祈昊手上再也没有筹码。

    祈萦的脸色却比刚才被祈昊威胁还难看,因为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正牌夫君,孩子的亲爹——耶珈夙。而白衣人则是原本被她倒吊在锁链上的蓝望潮。偏偏,这两个人都是她对付不了的。

    她忙捡起凋零金牌收好,转身便要逃,反正孩子在他们手上也不会死,她放心的很。

    耶珈夙低沉地冷声开口,“有本事带着孩子出逃,却没本事保护他们,你真是枉为人母!这就要走,心虚了吧?”

    祈萦顿住脚步,她才不会心虚,她走得光明正大!

    蓝望潮抱着婉琼转到她面前来,“萦儿,既然回来了,就先在瑶禧宫住下吧。”

    祈萦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见他把孩子递还过来,她忙接过来抱在怀中,“父皇,你……你不怪我?”

    “毕竟是父皇食言在先,你生气也情有可原。骨肉血亲没有隔夜仇的,你也原谅父皇。”

    祈萦只得又把调令金牌交出来。

    “父皇一出现就是圣旨,这金牌你收着吧,说不定日后还有用。今晚这招棋还差一步你就赢了,你还是不够狠,若你不在乎靖宸的死活,祈昊也便拿你无奈。你要记住,不要在敌人面前*自己的弱点,否则,必死无疑。”

    祈萦不明白他为何不生气,还给她指出错处,“谢父皇。”

    蓝望潮拍了拍她的肩,拖走了蓝祈昊,又叫了人来,将三个公主和两个已经重伤的妃嫔抬走。

    随即几十个太监宫女带着日常的用具进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整个瑶禧宫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祈萦抱着婉琼坐在床边,耶珈夙则抱着儿子坐在桌旁,两人面对面,气氛僵冷,两个孩子被一番折腾弄得也累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你留了一封无厘头的信带着两个孩子逃离皇宫如此以身犯险差点害死靖宸还有理是不是?”耶珈夙终是按耐不住,“错都不肯认也就罢了,你是一辈子不想和我讲话?”



………【第134章 美人难囚【134】】………

    他破窗而入一见到她,把她碎尸万段的怒火便都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

    在她和蓝望潮说话之际,他便忍不住悄悄打量她,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担心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如此长途跋涉,更担心孩子们会被一路颠簸弄出什么病来……孩子落在蓝祈昊手中没有被摔死已是万幸,见他们母子都健健康康的,他颓然松了一口气,几天几夜没有阖眼,他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和她争吵。

    祈萦听出他并非苛责,挑高眉头,低声咕哝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要怎样与你什么关系?不在宫里哄妃子,跟到这儿来瞎搅合。”话虽这样说,她却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其实刚才乍一看到他救走了靖宸,她是感激的,而且,竟还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耶珈夙冷瞥着她笑了笑,这是开口了?声如蚊蚋,他听都听不到,“你嘀咕什么?要骂就大声骂出来。”

    “我又不是泼妇,骂你作甚?”她白他一眼,头转向别处,却仍是觉得别扭,他那双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似地,让她浑身汗毛直立。“你不是被正硕皇兄揽在宫外了吗?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蓝正硕的功夫还及不上你,能拦得住我?!亏得朕没那么大野心,要不然早就把南阕踏平了,这里除了卑鄙小人,便是庸人,也只有你父皇还把你当人看,其他没一个能善待你,你还回来做什么?朕说过迟早会帮你复仇,你如此与华妃、芸妃和祈昊交恶,对你和孩子没有半分好处!”

    “你现在倒是对我说教,哼哼,口蜜腹剑,谁知道你是什么鬼心思?!这一个月你早忘了我姓甚名谁了吧!”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别动气。”他再次让步,“你回来就真的只是为了给母后复仇吗?”

    “还为了躲开你,你满意了?”

    谢天谢地,她回答的不是去见司徒鸣熙。“哼哼,躲我?怕我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是,你就是阴魂!瞧你穿得这一身像阎罗王,黑漆漆地,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来索命的!”

    “原来你也怕我索命?做贼的果然都心虚哈!怕就好,我还真想一把掐死你!”他起身,抱着靖宸放在早已备好的摇篮中。在祈萦隐隐不安地瞪视下,走到床边来,开始脱衣服。

    “耶珈夙,你……你做什么呀?”他不是要掐死她吗?怎么宽衣解带?她慌忙躲开,怀中的婉琼就像是个绝妙的挡箭牌,她紧紧抱着不放手。“你脱衣服做什么呀?快住手!”

    “你不是说我像阎罗王吗?免得吓到你,我好心脱掉,你不乐见?”他虽然一身内衬的白衣,却比刚才还冷煞邪恶,也更像阎罗王。

    见她躲得远远的,他强压着扑过去的*,优雅坐在床边,脱掉靴子。“你可以在那边抱着孩子站一晚上,反正……朕要睡觉了!”他大剌剌地躺下,整个人占了大半,“几天没有阖眼了,这张床还真是暖和又柔软,果然,南阕的床和玖澜的床就是差别大哈,难怪你要往回跑!”

    祈萦见他还果真躺着不起身,不禁气恼,“喂,你……你,我不准你睡在这边!”

    他背转过去,盖好被子,不再搭理她。

    “耶珈夙,那张床是我母后的,我不准你这种脏兮兮的人睡在上面,听到没有?!”

    他仍是不理会她。

    祈萦只得放下怀中的婉琼,到床边来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拉他,“你给我下来,下来!”可惜他的身体像有千斤重似地,她怎么拖,怎么拽,怎么拉他仍是闭着眼睛大睡,位置都没有挪一下。“跟我玩儿千斤坠是不是?”

    她正要点他的穴,他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精准举到她面前。

    祈萦乍然愣住,这东西好熟悉,金黄的穗子上一颗红色玛瑙珠,香囊上是双龙戏珠,而且这香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龙涎香。

    她接过来仔细翻看,这才想起,这是一个月前她亲手做的香囊。可是这个她明明送了人,她不记得是送给了如意夫人还是青萝和绿芝。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坐起身,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来,“我在凤安宫无意中捡到的,也不知是谁绣的,这针脚如此细腻,恐怕不是皇后这种粗枝大叶的人能绣得出来的吧?”

    祈萦不服气地冷哼,“小瞧我?这就是我绣的。”

    他不着痕迹地一笑,“既然绣了,怎么不给我?”

    “你不来我怎么给?”

    “你就不知道去承乾宫找我?”

    “我凭什么?你得逞了就走人,谁知道你是闹得什么别扭?再说,事后就忘了,你去找你的妃嫔,我忙我的正事,这等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谁还记在心上?那些什么妃什么嫔送你的宝贝多了去,一个破香囊而已,你这等高高在上的人会接受?”祈萦越想那些天的事就越是怒,一口气说完,将香囊丢在地上踩了两脚,“这种破烂玩意儿简直就是讽刺,踩烂了最好。”

    见她眼眶通红,他也没阻止,下床从身后将她环住,“别气了,好不容易绣好的,踩烂了可惜。”

    “我懒得和你这种邪恶胚子生气。”

    耶珈夙还是捡起香囊,好在够结实没被踩坏。他含笑把香囊放在桌子上,又返回来抱住她,“累了这些天,快睡觉吧,你要怎么打骂怎么生气都好,睡好了有了力气,把我乱刀砍死都成。”

    祈萦满身的刺都竖起来,“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再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我发誓不碰你,咱们隔着一条被子睡,楚河汉界划分清楚,如何?”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就这么拥着她转身,半带宠溺地说,“难不成你要去别的宫殿和你那几个好姐姐挤在一张床上?这皇宫里没你的容身之处,再说,你放心让我和两个孩子单独在一起?你不怕我半夜把他们抱回玖澜?”

    说话间,他气息都喷着在她敏感的颈侧,让她浑身别扭,让她忍不住拧身挣扎,“……你先放开我。”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她弄好被子,隔在中央,让他躺去里面,“我睡在外面。”

    “为什么是我在里面?”

    “孩子饿了醒来,我更方便照顾呀。”今晚她相通了很多事情,明早天不亮她还有要事去办。

    “……哼哼。”是方便逃走吧!他只能躺去里面,兀自盖好被子。

    祈萦和衣躺下来,却还没有躺好,就听他又开口。

    “祈萦,你这样穿着衣服睡觉不累吗?里里外外好几层,就算不累,也怪热的。皇后,朕可是为你着想。再说,这也不是你的衣服,大小不合身,*紧,呼吸不畅……”说话间,他视线悄悄往下瞄,“瞧瞧,束胸都勒得皮肤上出了红印。”

    “你烦不烦呀?!”祈萦拍开他伸到腰间的手,“你再闹我就不睡了!”

    他只能收回手,却全无睡意。和她躺在一起,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也总想做点什么,可现如今又不能做。“祈萦,你那两匹汗血宝马是从哪来的?”

    “……”她闭着眼睛不回应。

    “你是从何处逃出皇宫的?我查问过皇宫守卫,那些天昼夜都无可以之人出宫,还有……青萝和绿芝她们在哪?”

    祈萦不解,青萝和绿芝不见了?难道是付中把她们带走了?这样也好,免得她们在凤安宫里受罪。既然这样,她也可以安枕无忧了。

    “祈萦,睡着了?”

    他撑起身体,要凑过来吻她,她猛地睁开眼睛,戒备瞅着他,“耶珈夙,你又要做什么?可是你说的楚河汉界!”

    他悻悻一笑,只能躺下,“朕……朕只是换一个姿势睡觉而已,皇后恐怕是在胡思乱想才误解了朕。”

    “哼哼,恐怕陛下是每晚都无色不欢才如此不安分吧!”

    “朕可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存在。

    “既然没那么不堪,你就七日不近女色试试!”

    “哼哼,你真是太低估朕的本事了!”

    “敢说这话,你可是接下战书了?”

    “朕若是做到,皇后又该如何?”

    “我就和你回南阕!”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

    一早,祈萦用过早膳,耶珈夙还在睡。他到也不是真的睡,只是在南阕没有什么事可做,除了应付蓝望潮的客套,就是被那些虚与委蛇的南阕臣子纠缠,还不如睡觉的好。

    侍女们将一堆赏赐一盘一盘的送进来。

    祈萦看向领首面熟的宫女,她在司徒府时,这宫女随母后来过,虽然没怎么讲过话,可她仍是记得这宫女的容貌,尤其她唇角下面隐隐的一颗褐色小痣,扬起唇角时极有特点,她不是很美,却气度稳重大方,端端正正的立着,不卑不亢。

    “你,去告诉父皇,不必给我这些东西,我迟早还是会离开的。”

    “陛下知道公主不稀罕这些,公主身为玖澜皇后,也见过更好的,这些只是平时必须之物,都是循例给公主的。公主从玖澜没有带什么衣物过来,还是先留着吧。再说,公主也不能总借承淑公主的衣服穿。”宫女口气持重的说完,单膝跪下,“奴婢名叫纹竹,原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后来,陛下让奴婢去了尚宫局,刚才陛下下旨让奴婢来伺候公主。”

    “难怪如此面熟,果然是跟过母后的人,连气质也不一般。起来说话吧,本公主有话问你!”

    “是。”

    祈萦屏退左右,关上殿门,带着纹竹去了书房,让她坐下。

    纹竹见她神色凝重,便没有拒绝,“公主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奴婢,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在这宫里有多少年了?”

    “奴婢十三岁入宫,得皇后娘娘赏识提拔,便一直在瑶禧宫做事,如今已经在宫内十五年。”

    “母后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纹竹皱了下眉头,“奴婢当时就在这书房内伺候,皇后娘娘正在看书,然后突然按住心口,奴婢忙找宫女们太监们扶娘娘去躺下,奔出去找御医了。”

    祈萦又继续问,“之前,你可见母后有什么不妥?例如,作呕,头痛,晕厥,腹痛……”

    “这些倒是没有,奴婢记得皇后一直凤体康健,而且每日都坚持练功,娘娘内功深厚,也时常与陛下切磋。”

    祈萦又问出一个问题,“这么说母后就不是暴病,你觉得母后是不是可能中毒?”

    “娘娘是司徒世家的嫡系传人,精通医术,若说有人下毒也不太可能,因为娘娘每日的饭菜都用银针试毒,就算不用银针,也是奴婢亲口尝过才给娘娘吃。另外,娘娘的所有的衣物,首饰,佩戴的一切,包括被褥,地毯等等都是由奴婢带御医们亲自检查。”纹竹另想到一件事,“皇后娘娘也曾教过奴婢一点医术,凡是中毒死后的人,身体或多或少总会出现异常,可是皇后娘娘那天走时突然,就如睡着了一样,面容还是红润的。”

    祈萦不禁感慨纹竹的忠心,如此心细如发的宫女实在罕见,除了母后,其他人也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母后身体不适的那晚,父皇有没有来探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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