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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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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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一脸惊惧又愤怒的看着阮彤说:“你这是护短,你都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欺负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同学们,我很久没有日更了,原因是这段时间很忙,非常忙,大家都知道过完年都是很忙的,请多体谅么么哒(接下来估计会日更几天。。。。。。。。。。。。。。。。

  ☆、因为你是我的药(一)

  维也纳乃至欧洲站的演出服装全部由cloud提供,阮谦的尺寸和照片在三天前寄往了cloud工作室,由他们进行设计。许秘书打来电话,通知傅默和阮彤,cloud将衣服送来给阮谦试穿,确认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片刻,许秘书就带着设计师以及随行的两个助理,统共拎过来三个箱子,共三套衣服,阮彤打开门就看到一身干练裙裤的沈殊彦,比起上次相见时,更明艳了不少。
  阮彤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让了地方:“请进。”沈殊彦居然也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踩着少说得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啪啪的迈进屋里。
  沈殊彦看到坐在窗边喝茶的傅默,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朝他走过去寒暄:“好久不见,大哥。”
  傅默放下手里的杂志,转过头来点点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助理,然后和阮彤说:“把阮谦带来。”
  阮谦站在房间正中央,像个衣架子似的伸平双臂,任由设计师替他穿上礼服,整理领口袖口,阮彤靠在傅默椅子上感叹:“基因,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傅默说:“基因,是遗传变异的主要物质,基因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过程的全部信息。生物体的生长病老死等一切生命现象都与基因有关。”
  阮彤说:“够了傅院长,这个时候就别这么教科书了,咱们随和一点。”
  傅默顿了顿说:“习惯,一时改不掉。”
  阮彤刚跟傅默结婚那会,苏籽如就说他穿礼服超有型,以前苏籽如的男神是卷福,后来就变成了傅默。一般情况下,人都会选择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做男神女神,或者相貌,或者智商等。苏籽如就属于智商这一类,她一直觉得福尔摩斯这种随时散发着智商压制的戏码一演,帅的都没边了,但是自从后来总是被傅默时不时不经意的智商碾压,就觉得人不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是不能做朋友的,于是她从另一个方面着手,觉得傅默穿衬衫时候比卷福还要帅的时候,就放弃了在智商上找共鸣的事情,但由于傅默已经是阮彤的老公,苏籽如就放弃了想和男神级的傅默做朋友的计划。
  阮彤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阮谦的照片发给苏籽如,很快就收到苏籽如的短信发回来:“我的天,我干儿子居然这么帅,彤彤你说我是不是得计划着生个闺女跟你儿子配一对了啊?”
  阮彤说:“不大好吧,你这么嫌弃阮谦。”
  苏籽如立刻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对于脸好看的容忍程度,是绝对超越你想象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啊。”
  阮彤说:“是吗?我看你对杨千也没容忍多少。”
  苏籽如反驳道:“夫妻之间不能用常理来规范,就像你跟傅默似的。”
  沈殊彦一边认真的替阮谦换衣服,一边和身边的助理说着什么,助理点点头,然后认真的在纸上记下来,沈殊彦又替阮谦把衣服脱下来,小心的叠好放进箱子里。
  音乐会开始前的半小时,阮彤和阮谦一起坐在休息室里,阮谦身上的这件黑色燕尾服是由沈殊彦的老师剪乐亲手做的,剪裁非常合适。阮谦和傅默一样,往那儿一站就是非常有气场的人,尽管现在阮谦还是个少年,但丝毫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减少丝毫气场。
  灯光洒满整个演出大厅,就连一个角落也没有落下,阮彤和周宏仁先生从台下走上去,各自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传来一阵如雷般的掌声,然后就听见旁边的观众极其小声的交谈声传来:“这个小男孩真是值得夸奖,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怯场。”
  对方立刻附和道:“而且,之前完全没有听过有关这孩子的任何新闻,不知道表现怎么样。”
  第一个声音自琴键上传出来,阮谦坐在周宏仁先生的对面,丝毫没有因为身高上的区别而落下风,非常自然从容的弹出每一个音调。阮彤看着阮谦的侧脸,开始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傅默弹这首曲子的样子,其实她从来没有见过傅默弹琴的样子,也没有想象过,但试想了一下,竟然觉得非常合适,那双漂亮的手无论是拿手术刀还是弹琴,一定都非常合衬。
  曲子音调一转,悠扬里带着几分肃穆和紧张,像是边陲小镇上,忽然传出了战争的消息。音乐会结束后,阮彤接到沈殊彦的短信,约她在多瑙河畔见面,阮彤考虑了几秒钟,回了一个字:好。
  傅默在这儿有个活动,就由许秘书带着阮谦先回了酒店,傅默说:“待会我去接你。”
  阮彤说:“其实说不上几句话,我看情况给你电话。”
  傅默伸手替她把头发塞到而后,然后立刻被风又吹回来:“接人这种事,请你放心让我来做,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我。”
  阮彤想了想说:“其实我要是能朝着你的方向走过来,事情应该会更美才对。”
  多瑙河畔有个非常出名的露天咖啡厅,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店,里头的任何一样东西,桌子,椅子甚至杯碗碟子都是老板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桌上的观赏盘上的绘画都是老板自己亲手画上去的。有第一次来的客人问老板:“老板你这么做不嫌麻烦吗?我们那里的咖啡厅,所用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老板微笑的和客人攀谈:“当然不麻烦了,客人就是我的上帝,我们会嫌上帝麻烦吗?”然后一边给客人送上一小碟自制手工蛋糕,一边又继续说:“每个客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值得完全与别人不一样的对待。”客人非常满意的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然后对着老板比了一个赞的手势。
  夜色下的多瑙河非常漂亮,连绵的灯火照在河面上,因为风吹的缘故,整条河都浸着破碎的光影,随着波纹抖动。
  沈殊彦说:“你知道吗,多瑙河非常神奇,它的河水在一年中要变化八种颜色,六天是棕色的,无十五天是浊黄色的,三十八天是浊绿色的,四十九天是鲜绿色的,四十七天是草绿色的,二十四天是铁青色的,一百零九天是宝石绿色的,三十七天是深绿色的。它就像一个人,一个生命一样,有着不同的情绪和色彩,在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变成浊黄色,心情好的时候就变成鲜绿色。”
  阮彤说实话没搞懂,她今天喊自己出来的意图,所以没有贸然接话,就听她又继续说道:“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做一会,经常一坐一下午,这儿的老板都认识我了,所以后来搞得每次我只要一来他就觉得我心情不好。”
  阮彤抬头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空气干净,是个好天,起码他们今天能聊非常久,如果有话题的话。沈殊彦今天的话题看上去挺庞大的,铺垫了好一会才切入正题:“当年,我以为你和大哥是真的相爱,所以我真诚的祝福你们,我愿意退出,可你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阮彤总算明白了她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谴责她做的不对,但这事儿硬阻止是不行的,必须得让她发泄出来,以后才能消停。
  阮彤说:“沈小姐,你看啊。。。。。。。”沈殊彦打断道:“你先听我说,然后你离开的八年里,我无数次的想象着我能代替你站在他身边,而我并没有做到,后来我和傅青和阿姨都觉得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哪怕是能有另一个人走近他的心里,我也能接受,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的而存在,直到八年后,那个人为什么还是你。”
  阮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沈殊彦今天说的话,很显然没有多少逻辑,大概是纯粹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发泄一下,阮彤端着杯子等她继续说。
  沈殊彦忽然笑了一下,对着沉黑色的河水,用一种放下般的轻松表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吗?我非常讨厌你。”
  阮彤一愣,没想到沈殊彦还是这么直接,随即也顺着她的微笑,笑着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沈殊彦轻叹了一口气:“缘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阮彤结果话说:“我有个朋友,是个研究星象塔罗的好手,她也没有总结出缘分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她经常说,缘分其实是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就像命运纠缠的丝线,是人与人之间无形的连结,某种必然存在的相遇的机会和可能,包括所有情感,并不止是爱情一种,所以你和傅默之间并不是没有爱情,就没有缘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爱情代替不了的东西,你说呢?”
  沈殊彦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那你认为,爱情中的缘分是指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个大厅是我瞎编的,露天咖啡厅也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相信。。。。。。。。。。。。。。

  ☆、因为你是我的药(二)

  阮彤说:“两个人相爱的缘分,应该是由很多巧合、很多阴差阳、很多突然、一些偶然、一些必然组成的,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简单把爱情中的缘分理解为,在合适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这种情况,比较通俗的例子一般可以表现为,在适婚年龄这个合适的时间,遇上一个合适的媒婆,替你找着一个合适的人,然后经过媒婆的撮合终于结成连理。
  阮彤和沈殊彦的关系一直不好,只要是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好,这段关系不好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傅默跟阮彤好了,这种行为无疑是忽视了沈殊彦情窦初开的少女之情,你忽视少女的感情,就是践踏她的感情,她被践踏了又不好去伤害践踏的人,只好去伤害为了谁践踏她的人,得出的结论是傅默为了阮彤践踏了她。她这么干阮彤表示非常理解,但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
  沈殊彦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阮彤说:“好。”沈殊彦其实不坏,就是个冲动的少女,尽管做出点什么事,那也都是为了想得到傅默,所以阮彤一直没有和沈殊彦计较,也就是这个原因。
  沈殊彦说:“许多年前,我刚被阿姨接到傅家来,有个大男生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侧着身弯腰站在实验台边认真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就像是泡了水的黄豆,一下子像是吸取了很多水分,有东西正要亟欲膨胀出来。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是心动的感觉。从小,我就喜欢他,像信仰神一样信仰他,后来他出了国,我们能见的时间非常短,而我从不敢主动找他,只是远远看着我就觉得非常幸福,直到后来我也去了国外,但却不是和他一个国家,我以为再离他远一点,我就能轻松一些,后来有了另一个人,我想等我有资格一定要骄傲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
  阮彤一边听这个故事,一边琢磨,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按照沈殊彦第一次见着傅默时的年纪,这感情很有可能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对于偶像的崇拜,被误以为这是爱情。
  阮彤放下杯子,多瑙河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倒影在河面上看不真切,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是一幅破碎的油彩画。
  阮彤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沈殊彦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阮彤说:“从前,有一个姑娘长的非常漂亮,而且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成年之后,来家里求亲的人多不胜数,哪怕用踩平门槛来形容也不为过,姑娘站在珠帘后面,看着一个个才思文学都非常高的公子,最后选了村头替人剃头的王师傅,然后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
  沈殊彦皱着眉头想不通,最后非常纠结的问:“为什么?没有道理啊,姑娘既然是个才女,那应该是和同样有才情的公子有意思才对啊,怎么会选择一个目不识丁的剃头师傅呢?”
  阮彤说:“她就是选了王师傅,因为她高兴。”
  沈殊彦说:“就这样?”
  阮彤说:“就这样,这个世界并不是事事都能像我们考虑一样来发展,我们的直觉其实就是对一个问题未经逐步分析,仅依据内因的感知迅速的对问题作出判断,猜想、设想,或者在对疑难问题的一种灵感或者顿悟的过程。而一个人直觉的准确程度主要取决于一个人所接受的知识,和丰富的人生经验做出的判断。但直觉并不能用于所有事情上,好比你永远不能控制大姨妈是早一天还还是晚一天来。”
  乔非晏说,陆霏霏说不过她,这是事实。阮彤在学校的时候就非常能说,是学校辩论社的一把好手,只是这么多年不和别人理论了,就容易让人以为她其实不大能说,如今捡起来其实还是有一种宝刀未老的自豪感。
  阮彤说:“我们有的时候做一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遵循某种规律,就像我一定要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就是被习惯钉死的事情,有的时候我们做某一件事,纯属是我高兴,没有任何理由,比如我平时非常喜欢橙汁,忽然有一天我点了草莓汁,就是因为我高兴,没有别的任何原因。”
  沈殊彦愣了好一会说:“如果没有大哥,我一定会非常愿意和你做朋友。”
  阮彤考虑了一下,然后也试着带入了一下:“如果没有傅默,我觉得我们没有多大可能会变成朋友,你忘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傅默。”
  沈殊彦向后靠了一下椅背,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转头像是旧友寒暄般说了句:“你什么时候结婚,记得邀请我。”
  阮彤说:“好。”
  阮彤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就斟酌着打车去接傅默,离活动现场老远就听见一阵忽远忽近的音乐声,从一所看着挺古朴的大宅里传出来。车不能再往前开,阮彤就下车顺着一旁漂亮的石板路往前走,路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后面的玉兰树上,雪白的玉兰花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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