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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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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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但是现在……我指望不上古意,他什么都不懂,也无意学习盯版这种对于他来说的额外工作。
  从出租车下来,我在杂志社楼下的药店买了瓶枇杷露和几个口罩,我想我可能真的感冒了,但不能把感冒传染给别人。
  结果戴着口罩一进电梯,我就碰见拿着杯豆浆的曹歆冲了进来。
  “我操,你怎么了?”在密闭的电梯里曹歆大叫了一声。
  于是电梯里那些不认识我们的人,扭头紧张的看了看我们。
  我瞪了曹歆一眼,回答:“没事儿。”
  “没事儿你戴口罩干嘛?吓唬人?”
  “咳咳咳咳咳……”没等我再说什么,我就再次咳嗽了起来,足足咳了得有半分钟才停下来,脸胀得通红,眼泪都迸出来了。
  “看什么啊?戴着口罩呢,传染不了你们!”曹歆突然冲电梯里那些再次回头看我的人吼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感冒了还来?”
  我完全不想再理他了,本来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只是一个低调的躲在电梯角落里的人。可现在到好,我成了众矢之地了。
  所以直到我从电梯上下来也没再理过曹歆。
  可他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继续追着我问:“感冒了还不歇一天?吃药了没有?”
  “今天出片你不知道啊!”在前台我终于站住了,声音嘶哑的冲着他吼了起来,“把你自己的稿子再校对一遍,别让我查出你稿子有问题来!”
  “你急什么啊?”曹歆摸了摸鼻子,说到,“操心的命,整个一管家婆。真有古老师呢,人家现在可是编辑部主任,盯版就让他盯呗!”
  “你……咳咳咳咳……”我真的快被这个曹歆气死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到底清不清楚?人家现在一个劲儿的给他背后扎针,他就别给自己惹麻烦了啊!再瞧瞧他,生怕人家把他忘了似的!
  “别激动,别激动,”曹歆举着豆浆朝我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喝豆浆吗?我还没喝呢。”
  “不喝!”我没好气儿的说着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我帮你盯版啊?”曹歆站在前台大声的喊着。
  他怎么就不知道低调点儿呢?我真的是头疼死了,等忙完这期真得找他好好谈谈了。
  星期三出片这一天的时间是完全没谱儿的,不管早来晚来都要等,因此每星期的这一天都是在等等等中度过的:要等美编排版、要等广告确认、要等校对核红。有时候还要在图片库买照片,很多照片的质量在购买之前是没办法确认,等买回来才发现质量有问题,就要再和网站编辑沟通,或者等摄影师提供质量高的照片,或者干脆重新购买;有时候约的专栏作家的稿子也不尽如人意,他们不是等到最后一刻才给稿,就是稿子改来改去依旧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如果一直改不好就要再想办法找一篇替代的稿子或者广告;有时候突发一件大新闻,就要临时调换新闻,弄不好要组织几个记者在半天之内赶出一个封面故事报道来,有时候连封面设计都要根据这个新闻而把之前的设计推翻重来……总之,我一到星期三就害怕有大新闻发生,但即使是一个按部就班的星期三,依旧会很忙乱。
  这个星期三虽然没有突发事件,但同样的忙碌。我和两个美编连午饭都没顾得过来吃,就这么干到下午一点所有稿子才刚刚排好,可是封面却一版设计都没有做呢。
  因为怕把感冒传染给别人,即使在办公室里我也一直带着口罩,因为我要一直坐在美编两个美编中间,一边看清样,一边校对,一边看他们的设计稿。
  这一天古意到是挺消停的,窝在自己的小格子里一直没有招过我,早晨的时候看见我,见我没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没有像昨天那么的热情。我听老乔说了,古意是个极其敏感的人。
  敏感就敏感吧,我现在表明不待见他。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在被后打别人的小报告、搬弄是非。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就不是男人。反正我家男人严默是从来不会有这种小动作的。
  到是曹歆,早晨被我骂了一通之后,一点儿打击都没受。中午看我和两个美编没有吃饭,还特意给我们带回来了Cassie餐厅的外卖。那些精致的小点心连我感冒时这么没胃口也忍不住吃了两块儿。
  Cassie的创意餐厅开得有声有色,在豆瓣上和大众点评上被一干吃货骚年所追捧;Cassie自己现在干得也很开心,完全不像刚来杂志社的时候那副小碎催样儿了。我发现,如果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连生活的状态都会不一样,为理想而活的人会变得很开心、很纯粹、干劲儿十足,就像现在的严默。
  我知道严默现在工作很辛苦,但是我每天都会感受到严默的活力,因为音乐就是他的理想,所以他会很开心、很努力。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啊?”此刻曹歆正盯着我看,“我盯着得了,你去躺会儿去。一会儿封面做完了我叫你。”
  “我没事儿,”我摆了摆手,吃了两块儿点心就吃出我一身汗来,“马上就完了。”
  结果这个封面调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算调好——调得让我满意了;当然,我满意之后我也一定会争求大家的意见,把几个封面摆在一起,让大家凭感觉选出最满意的那个——这是我们后期的一贯流程,但是古意没有参与讨论,还是窝在他的小格子里,像是在打电话。见他没有过来,我也没有再刻意叫他,而是听取了其余同事的意见。所有意见都挺统一的,大家一致选中了冰冰做的那个红色的封面——够醒目,也够突出主题。
  “打彩样吧,打完叫我。”看大家意见已定,我和冰冰说完就抱着电话快步往办公室走去,而此刻严默也正好给我来电话了。
  “咩咩,”电话里严默的声音很温柔,“忙完了吗?”
  “嗯。”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我摘了口罩终于觉得呼吸通畅了,“刚忙完,一会儿就出片了。”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严默急急的问。
  “有吗?可能一上午说的话有点儿多吧。”我掩饰着,却不争气的又咳嗽了起来。
  “感冒了?”严默的声音更急了,“去没去医院看看?”
  “别着急,”我咳嗽完一通之后,缓了缓气的对他说了到,“就是有一点儿咳嗽,吃了药了。”
  “一会儿忙完了就去医院看看,别马虎了。”严默叮嘱我。
  “知道了,”我拉长声音,笑了起来,“昨天演出怎么样?”
  “挺圆满的,昨天还返场了呢。”严默的声音也笑了起来。
  “真的?”我兴奋了起来,“那你返场唱的是什么?”
  “当然是《拥抱》了,这首歌是送给你的,我每到一处都会唱的。昨天晚上那酒吧有点儿小,因为地形的问题,据说来晚的人就看不见舞台了,后来幸亏小杜够机灵,我们不是一路都找了摄影师要拍记录片吗?所以就在现场架了摄像机,然后把信号接到大屏幕上,听Andy说有三分之一的人是看的场内视频直播,返场的呼声就一直没停。”
  “真想看你演出,昨天的演出一定特好看、特精彩!”我突然羡慕起了我的“情敌”Andy,他真的可以如他所说的一直陪在严默身边,而我却不行。
  要不我辞职,做严默的助理怎么样?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疯狂的念头来。
  “有什么好看的?又乱又吵,到处都是烟味儿。”严默说的时候却语气平淡。
  “你每次都是这样,”我有点儿委屈,“我一说想去看你演出,你就这样。”
  是啊,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严默总是不让我去看他演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在他演出的时候认识的,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约过我去开心乐园看他演出,他自己又最喜欢酒吧的氛围,可是当我们真在一起了以后,他却非常不喜欢我去酒吧看他演出。以前我每次说想去看他演出,他就会拿一大堆的理由搪塞我。怕吵、怕我心脏受不了是他给出的理由之一,但我总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支撑起他的全部反对。
  “这次回来给你看录像。”严默笑了,“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我答应着,不再纠结不能看严默演出的遗憾,然后做好了即使不好笑也要笑的准备,因为严默真的没有讲笑话的天份。
  “吭吭,”严默清了清嗓子,大概照着什么纸念了起来:“‘你造吗……有瘦……为意直在想……我会像酱紫……鼓穷气……对饮说……其实……为直都……玄你!玄你恩久了……做我女票吧!’”
  严默的笑话讲完了,他自己已经乐得不行了,可我却真的是一头雾水,我完全没听懂这讲笑的笑点在哪儿,我即使想配合着他笑,也不知道从何而笑为好。
  “没听懂?我再念一遍,”严默主动请缨再讲一次,这次还特意放慢了语速,“这是台普,好好听啊,‘你造吗……有瘦……为意直在想……我会像酱紫……鼓穷气……对饮说……其实……为直都……玄你!玄你恩久了……做我女票吧!’”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在严默强调了这是台湾普通话后我终于听明白了,可却也不由得又咳嗽了起来。
  接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冰冰露了个头,举着一打纸对我说:“温老师,彩样打完了,放你桌上了啊。”
  “我要干活了,晚一点儿再打电话给你。”我按住话筒轻声的对严默说,“爱你。”
  “嗯,记得去医院。爱你。”
  “嗯。”
  “咩咩,”当我要挂电话的时候严默突然又匆匆的叫住了我,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我想告诉你,我真的是鼓足勇气向你表白的,从第一次,到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怕你会拒绝我,咩咩,我真的是挺怂的对面你的时候,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吧?记得咱们第一次遇见吗?其实从你踏进那无名高地的第一步,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爱你,却装做不在乎你的样子,因为不敢让你知道,你就不会拒绝我了。”
  严默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此时的理想其实已经不再是音乐了,或者说音乐不再是默默的全部理想了。但是现在的默默确实是在为理想而奋斗,因为他现在的理想是——咩咩;但是咩咩并没有完全意识到,或者说她即使意识到了,也依旧没有自信相信默默的理想会是她……就像默默爱上咩咩却假装不在乎咩咩是一样的,有时候逃避,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

  ☆、第 137 章

  “咚咚咚!咚咚咚!”
  我睁开眼,四下里一片漆黑,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可怕的声音。
  我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感觉到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
  除了头疼,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而且我发现自己一点儿也动不了。
  我在哪儿?我……瘫了?!
  “咚咚咚!咚咚咚!”那可怕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我张开嘴想大叫,结果发现喉咙也被锁上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被绑架了?
  “铃铃铃!铃铃铃!”这时候电话也在远处响了起来,我深呼了一口气,使劲的试着抬起胳膊,这次成功了——我摸到了自己的额头。
  看来没有人绑架我,我也没有瘫。
  大概是眼睛习惯了房间里的黑暗,借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我认出来了:这是我和严默的家。
  仔细听,除了“咚咚咚”和“铃铃铃”的声音,还隐约能听见隔壁人家说话的声音、电视节目的声音和人家厨房里传出来的炒菜炝锅的声音。
  回迁房隔音效果真的不太好,比起我爷爷留给我的那套房质量真是差不少,但是这些是在看房的时候不容易发现的问题,只有住下来慢慢才能发现。
  “咚咚咚”……“铃铃铃”……
  我又躺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这次终于坐起来了。
  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声已经停止了,可那“咚咚咚”的声音还在一下一下响着。听起来那个频率很机械、节奏却感很强,像是谁家在切菜,可是切菜的频率又不会那么固定。
  我打开客厅灯,房间里一亮灯光晃得我眼睛和头更疼了,抬头看了看挂在客厅的时钟,已经8点半了,我竟然睡了两个小时了,可身体却像完全没有睡过一样乏。我感觉到自己全身在发抖,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轻飘飘、软棉棉的,如果不扶着点儿什么东西,马上就会倒下去,可舌头这会儿却像变成了木头,整个嘴都是麻的。
  那“咚咚咚”的声音还在不屈不挠的响着,像是敲门声,我不太敢肯定,因为所有声音都听起来是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而且我不记得我叫过外卖,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快递。但是那单一的节奏实在弄得我心烦意乱的,快要和我的心跳起了共鸣,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在响。
  “咚!”在我拉开门的那一瞬间那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头脏辫的野马差点儿摔进屋子里来。
  “哎?你在家啊?”结果还没等我说什么,野马先来了个先发制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我不在家他干嘛要这样不停的敲我家的门?这样敲好玩?但是我头疼、脑袋里也糊成了一片,完全没办法问出像样的问题来。
  “咳咳,”我只是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尽力的扯着喉咙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发出的声音一样,连我自己一听都惊着了。
  “我操,去医院没有?”野马大大咧咧的进了屋,使劲的盯着我看,莫名其妙的说了声,“怪不得呢。”
  “你……你怎么来了?”我只觉得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不能思考,一思考头就像要炸了一样,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弄明白野马为什么会来,于是问完他之后,我就扶着门口的鞋柜喘气了粗气来。
  “我怎么来了?你们家老默儿快急疯了,”野马一边说着一边扶住我的胳膊,带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丫说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接,怕你出事儿,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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