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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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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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度?”
  “39度2。”
  “最近接触过感冒病人吗?”
  “没有。”
  “那这阵子着凉了没有?”
  我想起了我那天去接严默穿的裙子,只好点了点头。
  “嗯,恶心吗?想吐吗?”
  “没有。”
  “有痰吗?”
  “没有。”
  “看一下喉咙啊,把口罩摘了。”
  “啊……咳咳,对不起。”那木板一压下舌头我差点儿吐出来,于是赶快捂住嘴向医生道歉。
  “嗓子有点儿红,再听一下吧。”医生说着站了起来。
  “野马,你先出去一下。”怕不方便,我把野马打发了出去,可是这诊室连个帘子都没有,随时都有人可能像野马刚才那样冲进来,怎么也不方便。
  我用余光看见野马站在门口正紧张的往里张望,便转了个身子,背对着野马而坐,小心的撩起衣服。
  医生拿着听诊器对着我的前胸听了一阵子问到:“心脏有问题吗?”
  我听了医生的问话有些紧张,但还是实话实说了:“先心病,室间隔缺损。”
  “最近复查过吗?”
  “没有,上中学以后就没复查过了,医生说逐渐愈合了,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了?我的心脏……有问题吗?”
  “不太好说。我建议你有时间去做个超声心动,杂音听起来比较大。”医生说完又坐回了椅子上,“听了听你的肺没问题,就不用照片子了,先去抽个血吧。”
  这样一套程序下来,我真的不知道量体温的意义何在。
  结果抽血的时候野马再一次发火,因为我的血管太细,那护士拿着针头在我血管里搅和了一通什么都没抽出来,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胳膊,好不容易抽完之后才想起来要查甲流,让我按鼻子。我也是烧糊涂了,忘记要压住胳膊,伸手一按鼻子胳膊上的血就喷了出来,她又呲叨我,自己还叨叨着“忘了,应该先查甲流”,于是野马就急了,和那护士吵了起来。
  我的头越来越疼了,野马太容易被影响情绪,就像以前的严默一样,甚至比严默还要暴躁。大概是岁数大了,现在的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性格的男人了,我自己已经这么难受了却还要顾及着他们的情绪,真的是太累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发热门诊也真的是太混乱了,不一会儿一群人围着分诊台吵了起来。因为是发热门诊,所以病人开的药都不能自己去主楼药房拿,而是要护士统一去主楼取来再发给病人。但是恐怕是人太多了护士走不开,于是她们便让打扫卫生的大叔帮忙去取药,结果大叔把药单弄乱了,谁是什么药都弄不清楚了,所以护士和病人一起在那里骂大叔。
  不是有底单吗?对一遍底单药不就可以分清了吗?用不用这样啊?我虽然头疼但也能想出解决办法,他们为什么却要一直嚷呢?
  面对那群吵吵嚷嚷的人我又紧张了起来,默默的想一定不能在这里输液,一会儿拿了结果只要不是甲流我就得马上回家。
  血液的结果一个小时之后才出来,因为其间打印结果的时候打印机坏了,一些人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就乱了。我拿着那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结果去找刚才的大夫,大夫看完之后肯定我不是甲流,然后问我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史,接着给我开了一堆的药,没有提让我输液的事儿,就把我打发走了。
  到最后,我依旧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冒,也许就是冻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野马和以前的默默某些性格是一样的,所以这俩人能成过命的兄弟。那性格就是:随时处于可以和任何人干架的状态。你瞧瞧野马他这一晚上差点儿和多少人打起来:咩咩家邻居、分诊台护士、陌生男女、医生、抽血的护士……这样的男人,他们热血沸腾,但实在不能给女人安全感。
  另外就是,这一夜的医院是真实写照,所以发热门诊还是能不去就不去了吧~

  ☆、第 139 章

  “行,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在我掏出家门钥匙之后我向野马道起了别来,“那……这么晚了,我就不招呼你进去坐了。再见。”
  “哎哎哎,这可不行!”野马叫了起来,“你这烧还没退呢,万一半夜有点儿事怎么办?”
  “嘘!”我冲他打了个手势,现在已经夜里1点多了,野马这么大嗓门儿如果弄一扰民,我和严默以后就别想再在这儿住下去了。
  这次野马真的学乖了,马上压低嗓门儿小声的和我说:“你万一夜里想喝水,起不来床,谁给你倒?”
  “我会先把水准备好的。”我这破公鸭嗓一压低就只剩下气音了,弄得嗓子还挺痒痒,于是又不住声儿的咳嗽了起来。
  “你瞧瞧,这还没怎么着呢。”野马很耐心、很温柔的拍着我的背。
  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你先走吧,我没事儿了。对了,你开我车走吧,这么晚了可能不太好打车了。”
  真的是挺晚的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野马到底住哪儿,从我这儿回他家远不远。按说野马照顾了我一晚上,我无论如何应该请他进屋喝口水,而我现在却赶人家走,怎么说都像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是我没有办法把野马留下来,孤男寡女……我不是不信任野马,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我其实是个非常保守的人,这辈子只对一个男人“随便”过,那个男人就是严默。
  就是因为我一贯的保守,所以我刚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许欣还曾经大骂过我,她说我不是她,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认识刚半年就上床呢?还是个名声那么坏的男人!
  当年的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现在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只认识半年,连他的底细都没弄明白,就稀里糊涂的跟他上了床、还搭进去了自己的一辈子?放现在,这种儿事是完全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
  除了天时地利人和,或者换个说法叫作缘份的那种东西,大概也是因为我那时候的叛逆心理和虚荣心理吧?那时候我非常羡慕许欣,觉得她过得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抽烟、喝酒、骂脏话、每天和各种各样的帅气男人在一起,生活过得五光十色,而且随时可以甩了任何一个男人,可每个男人却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和我这种家教甚严的平凡学生生活完全不一样,我总觉得许欣那样的人生才精彩。
  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毕竟不是许欣,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可以一次次的投入,也没有许欣那样聪明的头脑可以围住那些男人,随时调遣发落他们。而且后来我也明白了,没有人可以对非亲非故的人不需要任何条件而心甘情愿付出所有——就像现在的我和严默,我们也是经过了七年的相处、六年的等待与近两年的磨合,才真的可以像现在这样一心为对方着想,而且即使我们有十五年的感情,有时候我们依旧会心思活动,就像前几天我还想和严默分手一样。另外我发现的就是,我这种死心眼的人,只有一次感情,付出了就再也没有了,我永远也做不了洒脱而八面玲珑的女子,我做不了多情的女主角。
  许欣呢?她确实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比如绿卡、比如爱人、比如孩子以及一个完整的家,但她的付出,恐怕是我这辈子永远想不到也给不了的。
  而我的不多情,到底是严默的幸还是不幸呢?
  其实从一开始,我和严默在许多根本性问题上的理念就是不合的。他因为深受西方摇滚文化、60年代嬉皮士“花童”文化的影响,其实对于性是保持着开放与自由的态度的——“做…爱不做战”就是那时候严默以及村子里的许多人所持的态度与感情观,野马也一样。
  那时候村子里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是有固定情侣的,更多的人是游戏人生。当然,以村子里人那时的条件,像同时代正常人一样交女朋友也并不太现实,最主要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没钱,日子过得也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所以很多经常来村子里的开放姑娘们,除了被村子里的光棍称为“骨肉皮”,也会被称为“战友”,更粗俗一些的人便把她们称为“炮友”。除此以外,经常混迹在村子里的男男女女们,更有许多错综复杂的三角、四角乃至多角的感情关系。
  我坦诚,这种不用负责任的世界观、感情观曾经吸引过我,年幼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潇洒的人生态度,只有这样才能风情万种。而且,在和严默真正在一起之前,我真的虚荣的觉得严默的样子就应该是我男朋友的样子,我希望找一个被万众瞩目的男朋友,而不是和我同样平凡的大学生王欣。
  可以说我是后来慢慢爱上严默的,最开始只是被不一样的世界所吸引、被他的皮囊所迷惑。
  可终将热血会被熬成欲望,爱上一个人也是这样;当一切变成欲望的时候,就一发而不可收了。
  但我毕竟与严默的生长环境不同,所以我们受的教育、接受的知识、理念也是不同的。我爷爷虽然戎马半生,但对待子女要求极为严格,所以才会养出我爸和我这种顽固不化却又争强好胜的性格。我们家唯一的奇葩就是我小姑,也可以说是她是我们家唯一有反叛精神的人,就是因为她从小没有和我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从小却是在我爷爷奶奶的的看管下长大的,作为温家的嫡亲长孙女,虽然我是女孩,但我爷爷并没有放松对我管束,甚至对我的管束更加严格。他给了我无数根深蒂固的规矩,比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食不言,寝不语”、“行不回头,笑不露齿”以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我叛逆的年龄,这些东西当然是要被打破的,甚至我要故意和父母家庭对立,以显示我的思想;可随着年龄慢慢的增长,我才知道,有些传统而保守的东西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我终生将带着它们的烙印。
  而且慢慢的我就懂得了如果你的男朋友被万众瞩目,你不会时时刻刻都觉得自豪,你只会随时随地的担着心,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什么事情所诱惑,而你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内心强大。这个道理我虽然懂,但是做起来非常难,况且严默真的曾经带着个女人在我面、在我们的床上前真枪实弹的做…爱,我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的阴影,我试图走出来、不去想那个画面,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的样子、她的笑声就会在我脑海中浮现。所以到现在我依旧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慌张,觉得危机四伏。
  而大概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是因为严默这次的意外,我更懂得了外在的美丽总有一天会凋谢的道理,越来越觉得内在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对于自己真正想要些什么也越来越清楚了——我到这个岁数,只想要一段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却能细水长流的感情——我已经经不起太多的刺激与折腾了。所以今天晚上我绝对不能对让野马留宿,我已经不再羡慕那种混乱的男女关系、错综复杂的感情了。
  “小阳阳,别这样,老默儿会担心的……”野马一边说一边撒娇一样的摇起了我的手来,还对我谄媚的笑了起来。
  我轻轻的把手从野马的手中抽出来,对他笑了笑,再次感谢他:“今天真的谢谢你野马,但是,真的不方便。”
  野马又试图拉我的手,不过被我躲开了。
  “……好吧。”于是他想了想,不再坚持,但也没有接过车钥匙,而是说,“那明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就住店里。”
  “谢谢。”我真心的说,等看野马消失在楼梯尽头才开了房门进屋。
  一进屋我就再也没有力气了,靠在门上喘了半天粗气才把自己扔到了卧室床上。
  我没敢像刚才一样把电话忘在客厅的包里,这次我把手机放在了枕头边,看了看时间快2点了,也不知道严默的演出结束没有,于是只给他发了条短信:“我从医院回来了,只是普通感冒,吃了药已经没事儿了,放心,晚安,爱你。”
  其实到发完短信我才想起来要吃药,于是又费了大力气才起了床,把药吃了,再想了想,又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野马说的对,如果我半夜起来想喝水,恐怕没力气下床去倒。
  刚把水端过来电话就响了,可是这次只响了一声。
  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拿起来一看,显示的名字却是严默。
  我把电话拨了回去,又是只响了一声,严默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出他有些疲惫而沙哑的声音:“吵醒你了?”
  “没,还没睡,”我感觉眼皮直打架,于是掐了下自己,用我那公鸭嗓说到,“一会儿就睡了。”
  “医生怎么说?”严默那边电话的背景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就是普通的感冒,别担心,”我对着电话笑了起来,“你今天的演出怎么样?去了多少人?”
  “听说来了得有700多人,”严默一话带过,而是问到,“野马呢?”
  “我让他回家了先。”
  “出什么事了?怎么让他回去了?”严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没事儿,就是人家忙一晚上了,也累了,所以就让他回去了,咳咳咳……”
  “这野马怎么回事儿?我刚才和他说的好好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严默,”我听严默这么说赶快叫住了他,“别让野马过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走的。他来不方便。”
  “怎么了?”严默不明白的问我。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不好。”
  “特殊情况,谁也不能说你什么的。而且野马是我兄弟,我信得过他。咩咩,你别这样让我担心行不行?”
  “我真的只是普通感冒,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紧张了。严默,我困了。”我轻声的说着。
  ……
  “好吧,”过了一会儿严默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下来,轻声的嘱咐我,“那早点儿睡吧,有什么事儿就给野马打电话,明天休息一天别去上班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得懂得学会照顾自己……”
  “严默,”我打断了他的话,对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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