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严默抓起电话的声音就赶快冲出了卫生间,如果这么大早把我那小“情敌”吵醒的话,他一定会更恨我的!
“不用问他,我知道哪儿有好吃的早茶,跟我走吧。”我想了想问严默到,“你吃过正经的早茶吗?”
严默摇了摇头,然后竟然腼腆的冲我笑了。
我看着严默那副表情心就变得更柔软了,可是我咬着嘴唇没有表现出来。我好像成心想要让严默难受难受,我要惩罚他,让他那么铁齿、那么轻易就把“分手”两个字说出来!
果然,到出了房间门严默还是一直很惶恐,他可能做好了明天分手的准备。
可是我也很残忍的就是不肯向他说明,我就是要让他伤心、让他难受,看他还敢不敢再拿“分手”来胡说!
广州的早晨比北京的早晨舒服得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其实我也不知道广州的早晨到底有没有北京的早晨好,因为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所以一呼吸到早晨清新的空气我就兴奋起来了。
走出饭店大门我就不由自住的牵起了严默的手,脸上也挂起了欣喜的笑容。
早晨好!
我是如此的容易满足,虽然我只睡了两个小时,但我却觉得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我清楚的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和我手牵着手,所以严默的脸上也漾起了笑容,深吸了一口气后问我:“咱们去哪儿?”
是啊,我们去哪儿呢?我笑了笑,伸手招到一辆出租车,然后自己先钻了进去,接着便拉严默也往车里钻。严默弯下腰,先搬着他的左腿进了车里,再拉着车顶的扶手往车里钻,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系列动作,等他把车门关好才对司机说到:“麻烦,去陶陶居。”
“晨早!”司机很客气的和我们打过招呼之后,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问到,“去哪一家陶陶居?”
陶陶居有好几家吗?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是来广州出差,和一个广州当地的被采访者在陶陶居喝的下午茶,他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来这里喝个早茶,非常道地。所以我对于陶陶居的认知仅此而矣。
“呃……”我一边看着后视镜中司机的眼睛,一边脑海里迅速旋滚着各类地址信息。别说,还就真被我想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地址,于是我问司机,“是不是有一个叫十甫路的地方?”
“是,十甫路那家,好的。”司机答应到,就把车平稳的开了出去。
我一直握着严默的手,紧紧的。我们没有说话,严默看着我,我看着窗外,不一会儿车子驶到了江边,我扭过头越过严默,看着江里晨光中的游船只觉得这景色美得让人陶醉。
看着看着,我终于把脑袋靠在了严默的肩膀上,我有点儿困了。
“咩咩,到了。”我觉得自己只眯瞪了一下,就听见严默叫我。
我伸着胳膊在车后座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头一看窗外却傻了眼:三四层楼高的典型广式楼厝门口满是人!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竟然还不到7点!
民以食为天!在广州我对这种说法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吃个早茶竟然还需要排队拿号!还好,我和严默够幸运,因为去的早没用拿号就找到了座位。
置身在嘈杂的、完全听不懂的粤语声中,我兴致勃勃的吃着各种点心,而严默则一直看着我笑,满眼都是宠溺。
桌子上堆满了小笼、小盅、小盘、小碟……严默大概怕我是从第三世界来的,所以点了这整整一桌子的吃的。
“你怎么不吃?”我抬起头问严默。
虽然头顶上开着吊扇,可我还是吃出了一头汗,再看看旁边桌悠然看报纸、品着茶的老阿公我就更加汗颜了。
“在吃。”严默夹了个虾饺放进嘴里,然后再一次叮嘱我,“多吃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严默楞了一下,然后咧着嘴尴尬的对我笑了,小声的说:“我可真是个吃货了,怎么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说了呢?对不起咩咩,我能抽根烟吗?”
“别抽了,”我垂下了眼睛,然后夹了块排骨放在严默的盘子里,说到,“你也多吃点儿。”
“好。”严默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严默正坐在那里对着那块儿排骨默默的流泪。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只想惩罚严默,可是好像受到惩罚的人却是我,我对严默道起了歉来,“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分手的!不管是今天、明天,还是后天!你说过你要娶我的,要说话算数!”
“哦!”严默咧着嘴,看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可是这一顿早茶,我和严默竟然吃了500多,真是疯了。
这么有今天没明天的吃,我们还要不要过以后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对不起,我又要请假了,没有人能阻挡出差的步伐
明天还有一更《执手》(但是目前JJ是把明天这章锁住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给准时开锁),然后咱们就6月3号见喽,依旧是每周一、三、五,默默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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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曝一下,本人比较喜欢本文的第9、10两章,你们呢?留言讨论一下喜欢的章节和片断吧,小山将在消假后一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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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我承认,我骂严默骂得不对,因为我同样也是个——吃货。
广州的第十甫路不仅拥有独特的关西风情,除此以外这里简直就是吃货的天堂——除了严默刚刚撒了大把银子的陶陶居,这条街上的其他美食店弄得我简直都要疯了。
百年老店莲香楼据说有“莲蓉第一家”之称,这里像陶陶居一样聚集了许多饮早茶的人,就连一楼大堂里也是人山人海的。莲蓉月饼、鸡仔饼、老婆饼、凤凰流沙包、虾饺、莲蓉包、杏仁饼、榴莲酥、蛋挞、叉烧酥、油炸鬼、萝卜糕、莲蓉酥、豆沙酥、西关咸煎饼、香蕉糕、牛肉丸、潄粉、叉烧包……看着那挂着红灯笼和“百年饼家”招牌、摆着花花绿绿点心的大堂我就没出息的走不动道了。严默看我这副模样笑了起来,然后挤进了人群中,不一会儿便提着几盒包装精美的点心出来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我朝严默迎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盒子不禁问到。
问是这么问着,可是我却很想现在就打开每一个盒子尝尝里面的那些饼到底有多好吃。可惜我的肚子却不争气,现在是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这盒伍仁咸肉月饼你回家的时候给叔叔阿姨带回去尝尝;这盒蝴蝶酥一会儿给Andy,那小子和你们女孩儿一样,爱吃零食;还有这几盒,你拿回去分给同事们吃。”严默拿着那些大袋小袋的对我讲着。
没想到严默竟然学会帮我维系上人际关系了。
可我却不理严默的唠叨,满脸委屈的看着他问到:“啊?没有我的啊?”
“当然有!”严默笑了起来,然后又从身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了我,说到,“喏,老婆饼,给你。”
我不伸手接那个盒子,而是斜着眼睛瞄着严默,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却又故意拿腔作调的问他:“老婆饼?什么意思?给我这个干嘛?我不要!”
“就是……就是……”严默双手拿着那个盒子竟然脸红了起来。
“嘁!”我抢过严默手中老婆饼的盒子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挽住了严默的胳膊,嘴里叨叨着,“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就好!严默,你要是敢再一次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你看我……”
“再也不会了!”严默抢过我的话说到,然后用胳膊夹紧我的手说到,“走,再逛逛,我刚才听人家说前面有一家特别有名的牛奶甜品店!你不是喜欢吃奶制品吗?”
那家甜品店叫作“南信牛奶甜品专家”。一般敢自称为“专家”的,不是招骂就是被热捧。显然,这位“专家”是后者。
“专家”里人很多,我和严默好不容易挤进了店里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座位,便又挤了出来。因为没有排号的队伍也没有专人指挥、带位,所以我和严默又在一桌看起来快要吃完的人后很没礼貌的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等到了那个座位。
不过这里环境虽然不太好,但是甜品绝对没的说。我和严默点了双皮奶、姜撞奶,还点了一份名字很怪的“牛三星”。
直到那道牛三星端上桌我和严默才知道这东西其实就是牛心、牛肚和牛腰切片做成的杂烩汤。因为我一直不太敢吃下水,所以这份牛三星当然要让给严默吃了,可是严默却刚吃了一口就夸张的大呼好吃。
“咩咩,你尝一口,特别好吃。”严默盛起一片牛心对我说到,“以形补形,牛心对心脏好。”
“不要。”我嫌弃的看着那勺东西,撇了撇嘴说到,“我心脏早就好了。腥死了,我不吃,离我远点儿。”
“真的不腥,就尝一口,这牛心煮的特别软。”严默耐心的哄着我,“这牛心和牛腰啊是特别难伺候的食材,煮不好就老。可是这个不会,特别嫩,就尝一口。听话。”
看着严默一脸的诚恳,我也不好再拒绝他,于是咬着牙喝了一口那淡淡柠檬色的汤。嘿,别说,这味道还真是浓而不腻,一点儿腥味儿也没有,然后我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角牛心就爱上了这道“牛三星”,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不必赘言,那大半碗的牛三星自然就全归我所有了。我还张罗着再要一碗,结果这东西实在卖得太好,竟然已经售罄了。
而店里的双皮奶和姜撞奶这种我本来就喜欢的奶制甜品就更没的说了,又滑又软,奶味十足,吃的我大呼过瘾。不过可惜的是这家的东西实在是太敦实了,没有一样东西我和严默能真正吃完的。所以我们俩约好,等下次再来广州的时候,一定再回这里尝尝凤凰奶糊和杨枝甘露,当然了,还有好吃的牛三星。
从“南信牛奶甜品专家”出来,我和严默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拿着大盒小盒的点心,走在第十甫路上再看到“荔湾名食家”的艇仔粥、“猪脚姜醋蛋士多店”的猪脚姜、“林林牛杂”的萝卜牛杂,闻着那满街弥漫的美食的香味儿的时候我们俩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干流口水了——人的肚子为什么只能装那么少的东西啊?为什么不能像动物一样一下子储存够一个季节的食物?
“严默,你累不累?”我使劲的不去想那些香味儿,然后把严默手中的盒子都接了过来,问他到。
“不累。我拿吧。”严默想要要回那几个盒子。
我不理他,而是说到:“不累咱们就稍微走走吧,要不然这么多吃的挤在胃里不舒服。”
“胃又不舒服了?”严默紧张了起来,“疼还是恶心?”
“没有,就是吃的东西有点儿多了胀的慌,走一走,消化消化就好了。”我看着严默那副紧张的神情笑了起来,“放心吧,没事儿的。”
第十甫路紧邻着上九路和下九路,统称“上下九步行街”,主要是卖服装的,不过基本上都是中低档服装。而且因为街上那几个铜塑像,让我觉得这里很像是北京王府井东安市场那一带;所以我感觉这两个地方所售商品的品位也应该差不多,并不是我的菜。
虽然这条街上的服装并不是一我贯的风格,但贵在价格便宜,而且饭后逛街又适合消食,所以我便不自觉、不理智的自动切换成了血拼状态,买了好几件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穿的衣服。
不过严默对我倒是很宽容,不管我想买什么、也不管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适不适合我,只要我觉得好的他都会掏钱买给我。
也不知道杜革这次给严默结了多少钱,总之我感觉他出手很阔绰,不像以前那样我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儿想要购物的眼神他就会制止我。他现在甚至是在纵容我买东西。
不过在严默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却对我说到:“咩咩,咱们回去吧。”
“啊?我还想再买两件T恤呢。”我不明白的看着严默,真心的被这些超便宜的价格洗了脑。
“明天咱们到丽江再买吧。我现在得去现场了,Andy刚给我打了电话。”严默伸手接过了我买的那一大堆的“破烂”。
“不是晚上才演出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去?”我虽然明白演出前需要排练,但是这又不是严默整场的个人表演,他说了他今天晚上只唱一首歌,而且还是对嘴,昨天晚上也已经走过场、录过音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早就去现场。
“还得再走一遍场,今天这活动是直播,可提前录一些片断出来。”严默笑着对我解释,然后站在路边伸手打走车来。
“那我能和你去现场吗?”我不由的问到。
虽然话是这么问,但其实我并不抱太大希望。自从我们在一起以后严默就几乎再也不会带我去现场了。
要知道,我们在书店相遇那次他可是主动邀请我去看他的演出的!
可谁知道后来,他总是拿我的以及做借口,不肯让我去看他的演出;许欣曾经给我分析过,严默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我影响了他的“艳遇”,影响了他瞎搞——那时候我和严默正式在一起还没有太长时间,许欣在极力劝我和严默分手。
我嘴里说许欣胡说,但是细想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儿。虽然因为这件事儿我从来没和严默吵过,但是这根刺一直在我心里,我们再在一起之后我真的等着严默邀请我去看他的现场表演。
可是果不其然,严默又一次拒绝了我,他完全不容质疑的拒绝了我。
我闷闷不乐的坐上了出租车,不去理严默;而严默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街景。
结果出租车刚一到饭店门口还没等车停稳,Andy就背着严默的琴迎了过来,大声的说到:“默哥,咱们走吧,导播催了好几遍了。”
“别慌。”严默说了Andy一句,搬着腿下来车,然后自然的把手挡在车门上让我下来。
“哼!”Andy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
我有点儿尴尬,只好下了车转身嘱咐严默到:“那你晚上早点儿回来。”
“嗯,知道。”严默笑了起来,然后抱了抱我说到,“昨天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