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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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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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大群人撑伞的撑伞、拿毛巾的拿毛巾、递茶的递茶、抱琴的抱琴……他们不住声的叫着“默哥、默哥”,嘘寒问暖,表示着没有去接机的歉意,表达着走台、调音时间已经不多了请默哥尽快移步吧的请求。
  严默穿着一件短袖T恤,站在雨雾中、站那群墨绿色人中、站在乌压压的雨伞下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他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隔着人群我也看不太清,但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些湿漉漉的。我想起来应该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还给他,大概是因为现在是半山的位置,温度比刚出机场的时候还要冷得多。
  我咬了咬牙终于站起来下了车,可是还没等我把衣服脱下来便听到严默问那个撑着伞的人到:“有没有厚衣服?”
  “有,有军大衣。”那个撑伞的人赶快说到,然后示意后面那个人把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递给严默,“默哥您穿的太少了,往年这个季节是不下雨的,要到6月份才进入雨季,今年也不知道怎么雨水来得这么早,还这么冷,今天才14度。”
  严默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军大衣以后步履蹒跚的朝我走了过来。他把那件巨大的大衣裹在我身上后对我说到:“太冷了,别着凉了,要不然还是让苏西送你回酒店吧。”
  “我不冷,你别操心我。”我说着赶快把已经脱下来的夹克递给了严默,“你别冻着,别逞强……”
  “知道。”严默一边说一边低头帮我把军大衣的扣子系好,那件大衣我穿实在是太大了,完全像个袍子,严默把扣子给我系好以后不放心的又看了看我赤…裸着的小腿和脚背,问到,“腿冷不冷?要不让Andy帮你买双鞋和长裤去吧。”
  “不冷不冷,快去工作吧。”我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示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再唠叨了。
  严默看着我笑了,然后穿起夹克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过头问Andy:“大伟他们到了吗?”
  “到了,设备已经调得差不多了,大伟哥说你不用着急,十点半才上场。”
  “嗯。”严默低头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到,“时间还早,你带阳阳和苏西去吃点儿东西吧,吃点儿好的、热乎的。”
  “知道。”Andy从他的随身包里掏出了一把伞撑在了我头顶上,然后问严默,“你吃点儿什么不吃?”
  “不吃了,饱吹饿唱。”严默说着捏了捏我的脸蛋儿,笑了,转过头跟站在一边的苏西说,“兄弟,对不住,我得先忙去了,一会儿等我完事儿了咱们好好聊聊!”
  “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忙。”苏西对严默说到,可他好像已经困得不行了的样子,鼻涕眼泪的一个劲儿打哈欠。
  “累了?要不先找个地方歇歇?”严默说着便吩咐Andy,“看看附近有没有空着的客栈,要不行你们就都先去……”
  “不用不用,”苏西拉了一下严默的胳膊,挥了挥手说到,“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于是严默又叮嘱了Andy两句,才和那群人往半山上临时搭起的帐篷处走去,只是他依旧走不快,脚步也很蹒跚。
  Andy特意叮嘱了两个工作人员搀扶好严默、抱好他的琴,才又回到我身边,帮我撑起伞。
  可是这时候苏西显得神情更加不自然也更加不耐烦了,他匆匆的向我和Andy说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一会儿再见,就顶着冰雨快步的跑回了车上,然后开着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哎呀!”看着苏西绝尘而去的车Andy忽然大叫了一声,“咱们的行李还在他车上呢!”
  “没事儿,他一会儿不是还回来呢吗?”Andy的大叫吓了我一跳,我觉得心跳得更快了。
  “还好我和默哥的钱和证件都在身上呢,你的呢?”Andy说着还往我随身背的包上张望了张望。
  “嗯,我的也在。”
  “那就好,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不过忘了给默哥拿身儿换的衣服了,他那破T恤穿上台……也无所谓啦,他穿什么都帅!”Andy好像高兴起来,对我说到,“带你喝奶茶去啊!”
  “好啊!”我努力的向Andy笑了笑,可是胃里反酸得更难受了。我想也许喝了奶茶会好一些,毕竟离刚才在飞机上那餐已经过了挺长时间了。
  Andy撑着的那把伞有些小,我又不好意思让他被雨淋了,便和他让开半个身子,跟在他身后。Andy举着伞走了一会儿突然生了气,回过身子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管我反对不反对就搂起了我肩膀,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本应满地都是的集市并没有几个,只有几个本地的纳西人背着背篓卖一些小吃,热乎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姐姐,喝点儿酒吧?喝点儿酒就暖和了。”And说到。
  卖吃的的不多,卖酒水饮料的却不少,于是我欣然答应了,这么冷的天喝些酒确实是好主意。
  于是我和Andy吃了两块粑粑,喝了两听啤酒,身上确实觉得暖和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酒好像上头特别快,一听啤酒没喝两口我就觉得脚底下踩起了棉花来。
  酒足饭饱以后我跟着Andy、踩着棉花朝远处挤满穿着花花绿绿的雨衣、腿上穿着塑料袋的人群中走去。
  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那些人确实每个人腿上都套着塑料袋。
  我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腿上要套着塑料袋,直到走到草地上Andy一打听我们才明白:半高的草很容易把裤腿打湿,而且看起来柔弱的草其实很剌人,用不了一会儿穿长裤的裤子就湿了,光着腿的腿上就都是被草剌的血道子了。
  我发现Andy真的很擅于和人打交道,没一会儿他就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大打儿的塑料袋,我们也入乡随俗的每人在鞋里面穿一层塑料袋,再在外面罩一层塑料袋。这样一来腿倒是也暖和了。
  虽然天气不好下着雨,可是现场的场面还是壮观的。雪山草地上回荡着优美的旋律和动人的歌声,耀眼的灯光下万余名观众爆发出似火的激情幕沉寂的夜空,无数的雨衣、雨伞或者赤膊的人在山谷中呼喊、鼓掌、扭动、狂舞……
  这是我们看到的一支英摇乐队的演出尾声,可接下来场面就变了。
  那只英摇乐队下台后舞台上换了一个20多岁的赤…裸着上身的年轻主唱,他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对于现在新生代的乐队我完全不熟,还没弄明白他们是什么风格的时候,那吉他手面前摆放着的二十多个效果器便开始传出刺耳的噪音——在刺耳的声音中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的风格是工业噪音音乐。
  但是恐怕能接受这种音乐风格的人不算太多,我看到不少人都跑到了离音箱远远的山坡上,因为地上太湿没办法坐,许多人开始撑着伞静静的蹲在地上抽起了烟来……
  可是这支乐队的风格太冷了,加上天气又冷,当他们唱起第二首歌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变得不耐烦了,接着有些人的情绪开始变得莫名其妙的愤怒,竟然有人喊出了“傻逼!假唱!”——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那支乐队真的是在拼命的真唱,这样的指责是莫须有的。
  接下来更多的人喊了起来,他们喊的是:“下台!换人!严默!”
  在叫嚣声中我的酒劲儿好像过了,即使披着军大衣我还是觉得很冷,只觉得那些噪音、叫骂声也渐渐离我越来越远了一样。
  我在泥地里忍受着寒冷和雨水、忍受着饥饿、忍受着月经导致的肚子疼,像大部分歌迷一样,只是在苦苦的等待着今天压轴的严默。
  这一刻,我也是严默的忠实信徒。                        
作者有话要说:  雪山音乐节并不在5月,不过接下来因为默默还有别的任务日程排得满满的,所以就让雪山为默默而更改吧~
  另,94年唐朝的《国际歌》真的是太带劲了!

  ☆、第 182 章

等待总是漫长的。

在那支工业噪音乐队在毫不客气的起哄声下场以后,台上又上来一了组民谣乐队。实话实说,这支民谣乐队的表演非常精彩,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吉它手兼主唱、一个鼓手这么简单的两个人员配置,但是这两个人很风趣、也很会调动气氛,当然他们的人气也是非常高的。我看见那些刚刚跑到山坡上去抽烟的人又重新聚了回来,口哨声、叫好声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我操,怎么我一唱黄色歌曲你们就这么高兴呢?”戴眼镜的主唱无奈的对着麦克风说到。

台下的笑声更响亮的爆发了,大家叫嚷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那就再唱一首我家乡的黄色的吧。”主唱坏笑着说着,然后冲身后的鼓手打了个手势。

“两只山羊嘛,爬山着呢
两个姑娘嘛,招手着呢
我想要过去吧,那狗叫着呢
我不过去吧,那心痒着呢
听见隔壁子,那水响着呢
一个丫头子嘛,她洗澡着呢
我想过去嘛,那门锁着呢
晚上过去嘛,那妈妈在家呢
一只山羊,上山的呢
一个姑娘,招手的呢
我晚上睡不着,我白天醒不来
我一天不见,我心烦着呢
两只山羊,爬山着呢
我的姑娘,招手着呢
我想上去吧,狗咬着呢
不想上去吧,我心痒着呢……”

台下变成了狂欢的舞台,许多人跟着音乐声跳起了舞来。

这首歌儿我曾经听野马唱过好多遍,估计是他们西北的民歌,曲调简单、朗朗上口。不过野马每次唱的词都不太一样,不过别管歌词怎么改,主题无非是想看姑娘洗澡又不敢……看来黄色歌曲真的是最容易打动人的音乐。

鼓点儿越来越欢,我身边的舞蹈也越跳越带劲,很多人围成了一个一个小圈子,场面沸腾起来了。

可是到这时候,我却开始一个劲儿的打起哈欠来了。我觉得好困,眼睛也越来越沉的都睁不开了,我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广州那家被Andy说得一无是事的酒店——起码那酒店里还有一张还算舒服的床,可以让我躺在上面睡一觉。可是现在四周闹哄哄的,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让我睡觉,况且我一直等着的严默还没有上台,我不能睡。

不能睡,不能睡……我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然后跟着人群笑了起来——台上的那个歌手好像又讲了个什么黄色笑话,我没听清楚。但是大家笑,我也笑,我不想再与大家格格不入,我想尽情的投入到严默的世界中来。

终于,十点半钟,严默在一阵鼓声与尖叫声中登台了。

他身上还穿着上午在飞机上穿的那身再普通不过的黑T恤和黑仔裤,怀里抱着他那把千辛万苦带来的琴,我刚才脱给他的夹克没有穿,估计是嫌弹琴的时候不方便。

我又想起刚才Andy说的话来,确实是应该让严默换件衣服才对。刚才那会儿雨下得虽然不算大,但是严默身上的那件衣服大概还是被雨打湿了,穿在身上多不舒服啊。

我虽然穿着军大衣但还是觉得身上潮乎乎的不舒服呢,严默一定比我还不舒服。唉,我又叹了口气,我其实真的没有Andy一半的细心,完全不懂得如何照顾严默。看来回北京以后我要好好反思一下,当然,我也要加强学习培养自己做个细心的女人、培养一下自己的女人味儿。

我想着却见台下我身边的人更加沸腾了,完全不同于刚才那支工业噪音乐队的冷场、也不同于刚才民谣乐队时的随性。现在所有的人们都聚拢在了台前,尖叫着、哭泣着、叫骂着……表达着他们对严默的爱。

我和Andy被人群挤到了离舞台很远的地方,还好有Andy一直护住我,我这一直踩着棉花的身子才没有摔倒。

其实我很想融入这个热闹的环境,我很想放开嗓子和那些人一样也大叫“严默,我爱你”之类的话。可是现在我嘴唇发紫、牙齿打架,心脏也在“咚咚咚”的狂跳着,连微小的声音我大概也发不出来了。我只想找人地方躺下来,没有床、没有被子也行,哪怕是潮湿的草地也好啊。我只想好好的躺一会儿,我知道我只要躺一会儿就会没事儿了。

多亏有Andy陪在我身边,一直搂着我,我才没有倒下;如果我真的倒下了,恐怕会被疯狂的人群踩死。

Andy虽然没有严默高大,可是对于我来说也算是相当高大有力的了。所以Andy能轻轻松松的搂着我、我则可以躲在Andy怀里不受冲击。我们看似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其实只是因为天气太冷,我们需要相拥取暖。

相拥取暖并不是一句很势利的话,这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晚上好!”随着鼓点声,严默走到了舞台正中央,迎着细密的雨点双手合十在胸前向台下鞠了个躬。他的步伐不仔细看看不出太大问题。

可是我有点儿紧张,因为半露天的舞台上大概是很滑的,刚才那个工业噪音主唱大概是为了耍帅,在舞台上和他的吉他手玩起了pogo,结果脚下一滑就摔了一个跟头,然后狼狈的在起哄声中下了台。

我很担心严默也会重蹈那个主唱的复辙,他身体状况摔一下可不得了。

还好,严默也表现出了应有的谨慎,尽可能的在舞台中央少动或者不动。

我使劲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满怀期望的望着台上的严默,希望他能看到我。

他能看到我吗?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站上过舞台。我听说站在舞台上的人实际是看不到舞台下面的,对于舞台上的人来说台下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为什么会看不见呢?我想不明白。

严默问完好、鞠完躬,直起身子、站稳脚后开始solo起吉它来,他一段长达10分钟的吉它solo引来台下的唱好声一片。

他不说话也不唱歌,只是低着头专注于他的琴。远远的我看到他灵巧的手指在快速的飞舞着,而他那一头长长的头发则随着风飘动着,他站在雨雾灯光下的样子简直帅呆了,我听见身边响起了一阵阵女生们的尖叫声——

“啊!严默!我爱你!……”

这样的表演简直太过瘾了!严默现在怀里这把电琴的音色虽然没有我之前送他的那把好,但是在他出神入画的技巧弥补下,对于音色的失误甚至可以忽略不记了。

他的琴技又有长进了,在我看来说不定严默早晚也会受邀去参加G3的巡演!

一曲solo终了严默终于抬起了头,然后向台下张望了张望,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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