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有什么意思?教你玩个好玩的!”严默说着把那一打终于洗好了的牌摆在我面前,对我说到,“抽一张。”
“干嘛?”我看着他,没动。
“快点儿,抽完就告诉你。”
严默笑得很真诚,不像有诈,于是我抽了一张牌,捂得严严实实的偷偷看了一眼以后在身后藏好了,等着他猜那张牌是什么。
“是什么?给我看看啊。”结果严默不仅没有猜,还冲我藏好牌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你管呢?为什么要给你看?快猜。”我也冲严默扬起下巴,反手护好我的牌,并且把牌往屁股底下塞了塞。
“猜什么?你怎么不遵守规则啊?”严默说着向前俯下身,去够我藏好的牌。
“哎哎哎……”结果我还没“哎”完就被严默扑倒了,牌也没能保住被他抢了去,只好躺在他身子底下嘟囔着,“你根本就没说规则嘛!”
“哦哦,是我的错,”严默撑着床坐了起来,然后拉起被他扑倒的我,举着那张刚才被我藏好的、拿着牙刷牙杯、上面写标着黑桃4的Hello Kitty对我说到,“轮流抽牌,一次一张,然后按照牌面的数字亲对方。来吧,你亲我四下,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可以。”
严默很贱的向我挺了挺他的胸|脯,又冲我比划了两下他手臂上的肌肉。
“凭什么我先亲啊?哪有规则是后定的?”我不服气的看着严默,心里却喜滋滋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一口他胳膊上鼓起来的肌肉。
自从去年年底严默筹备发唱片到唱片出版、再到各地巡回宣传这小半年以来,他虽然每时每刻都在忙碌着,人看似瘦了,但实际上他其实比前健壮了,胳膊上、胸|脯上、小腹上都长出了肌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公司要求他锻炼的,听说明星们都会上型体课,我不知道严默上没上过,关于他工作具体的事情他好像不愿意和我细谈。不过严默的变化我还是有感受的,加之他现在东奔西走的,所以他的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苍白得吓人了,再加上他这次回来很明显的挺胸开背,所以人真的精神了许多。兴许充实的工作、走南闯北开阔的眼界以及他一直以来做摇滚的理想实现,真的能让他心胸都开阔起来,从而使他的状态也向良好的方向改进了。
“也是,那我先来。”严默见我抗议便点了点头,然后从那堆牌里抽了一张牌,却不忘损我到,“你可真是个小矫情包!看好了!”
严默冲我亮了亮他那张牌,是一张Hello Kitty开飞机的红桃A。
“来吧,我允许你亲吻我。”我大方的把脸伸向了严默。
他吻了我的嘴,那个吻带着初恋般的羞涩,只是浅尝辄止。
“该你了,这次不能耍赖了。”严默把剩下的牌推给了我。
我抓到的牌是在吃苹果的Hello Kitty——梅花2。
这次我愿赌服服的一本正经的亲了严默的手背和额头,就像红衣大主教对待他的信众一样,就差冲他头上洒圣水了。
接着又轮到严默了,他这次竟然抽到的是张Hello Kitty打电话的红桃Q,于是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起来了。
可是严默却坏笑了起来,还故意搓了搓手说到:“哎呀,该从哪儿下嘴才好呢?”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紧张,而是因为兴奋,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做好了迎接严默的准备,我甚至害羞的闭起了眼睛。
第一吻,是脸颊,很礼节性的一吻。
接下来是额头、耳朵、脖子、锁骨……严默一路吻了下来,却越吻越不讲求礼节了、越吻越攻城掠地了,而且他还顺势脱掉了我的T恤,最后终于,他用他的牙齿咬住了我的左胸。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我强烈的欲望。我把手指伸进了严默的头发里,而严默则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紧接着他驱身向前……
空气中弥漫着爱欲的味道,还有散落了一床的Hello Kitty扑克牌——那些小猫猫们看到我们的行为,会害羞的脸红吧?
“咩咩,你真的太棒了!”严默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语,“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满足的用我的嘴唇在他在额头上点了一下,羞涩的在他耳边用更轻柔的声音说到,“你也很棒!”
严默紧了紧他的怀抱,满意的笑了。
就这样搂着、抱着,过了没一会儿严默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手臂却不肯松开我,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那样子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礼物的小男孩儿,好似全世界都属于了他一样的满足。
我知道,严默这几个月来太辛苦了,他这一刻的放松,是他拼了命换回来的;而且也许只有在家里,他才能这样完全的放松下来。
可是现在还不到8点钟,太阳都没有完全落山,窗外楼下的人声、狗声、最炫民族风的音乐声更是响作了一片,我好像兴奋得根本就不想睡,可我的男人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我知道我应该体谅他的辛苦、不应该吵人清梦才对。
可是,我真的不困啊!我们真要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吗?
8点钟啊,这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另外,知道这俩人的女儿光头诺诺为啥会成为宝石设计师了吧?她爸妈就有改装加工首饰的爱好,这是遗传
而咩咩想和默默的通力创作的念头,还是让他们合力创作一个孩子吧,这会是他们这辈子最棒的艺术品,正如默默送给咩咩的那本书《Just Kids》所暗含的寓意一样
☆、第 199 章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听见了严默的哭喊声,那声音真真切切、响彻耳畔: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当我拧开床头灯的时候,就看见严默紧皱着眉头在那里喊叫着、求饶着,身体则乱动着好像要逃跑的样子。可现实却是他被薄被困住了手脚,一步也动弹不得;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却更加显示了他身体的残缺。
“严默,严默,醒醒……醒醒,做噩梦了?”我焦急的摇晃起严默的身体来。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叫了多久、摇了多久,严默终于醒过来了,可是他却瞪着眼睛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的;而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全湿了。
我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帮严默把他额头、脸颊上的汗水、泪水擦净,又帮他把被子弄好,可是这期间他一直两眼茫然的盯着天花板,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就像木头一样僵硬;只有他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的粗气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我轻声的问到,怕吓到他,因为他茫然的眼神中带着惊恐,非常明显的惊恐。
“……”
见严默不说话我便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想要看看他的腿怎么样,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到他腿上的绷带,他的腿便像触电一样弹了开来,而他的上半身还保持着刚才的僵硬,脸上则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情,不仅仅只是茫然和惊恐了。
“怎么了?腿疼?”我说着着急的掀起被子。
我小心的拆开了严默左腿上绑着的绷带,失去了绷带包裹的那截残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又小心的轻碰了一下他腿上的皮肤,这一次严默没有躲,只是他左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床单。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严默,他完全没有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厨房方向传来了谁家爆炒的声音和辣椒的呛味儿,我看了看表还不到11点,也许有人家在做宵夜。
我去厨房接了杯水,把厨房门关上,再进卧室把卧室门也关上了,那声音和味道终于轻了一些。
“要不要喝点儿水?”我捧着水杯忐忑的问严默。
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敏感,我觉得刚才严默的那个痛苦且惊慌的表情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些……怨恨。我不知道他的怨恨是不是针对我,但是我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依旧是沉默,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
“那就睡吧,有什么事儿叫我。”
我尴尬的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蹲在严默床边想要重新帮他把左腿上的绷带缠好,这是医生叮嘱过的事情——不穿假肢的时候尽可能24小时都绑弹性绷带。
可谁知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严默却粗鲁的伸过手来一把从我手中抢走了绷带,然后狠狠的把绷带扔到了地上,接着用左手臂遮住了眼睛。
这次茫然的人换做了我,我又在那里蹲了一会儿,才帮严默把被子盖好,然后默默的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则,关了灯,躺下。
大概是刚才那觉睡得太早已经睡饱了,或者是被弄醒瞌睡虫跑了,又或者是被严默刚才的动作吓到了,反正我现在根本睡不着。
头疼,脑袋里都是各种摇滚乐的声音,吵得我的头快要炸开了。
除此以外,我觉得心里也难受的慌。严默不在的时候,我们天天短信电话感觉倒离得很近;可现在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觉得离他好远,我走不进他的世界,或者说他不允许我走进他的世界。
我眼睛又开始发酸,却使劲的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不知道严默为什么要拒绝我。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严默沙哑的声音:“咩咩……对不起,睡了吗?”
“还没,是不是腿疼?我去给你拿止疼药。”我擦了下眼睛,想要开灯起床去药箱中拿药给严默。
可是严默却一把按住了我的身体,用他那不知为何变得沙哑的嗓子继续对我说到:“别开灯!我……我腿不疼,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嗯!”黑暗中我往来默身边靠了靠,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我觉得只有拉住他的手,他才不会消失。
我洗耳恭听,可严默却又开始沉默不语。但是这次我学会了耐心等待,不催他、不问他,只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为了他,更为了我,我不能松手。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开始轻抚起我的手来,接着我终于听见他声音干涩的对我说了起来:“我刚才梦见……他们要锯我的腿……我想跑却被他们绑了起来……我求他们,可没人理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很害怕。咩咩,我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要锯了我的腿啊?!”
我这一天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在严默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从没想过严默会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我能说什么?这只是个意外?请坦然接受?
于是我只能抱住严默的胳膊哭着对他解释到:“当时情况很危险,切割机在现场切了20分钟,当时你的腿已经断了……如果……如果不做手术,失血过多会危及到你的生命的……严默,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怕,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咱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别怕……”
我觉得我的回答很无力,我除了给他讲明道理,安慰他别怕,其实什么也做不了——我无法把严默的腿接回来,也不能代替他害怕,更无法体验严默现在的感受。我只能向他承诺我会陪着他,可我不知道我在他身边陪着他对他到底有没有实际意义,我把握不好。
如果当时让严默自己选择,我不知道他会选择生命,还是选择他的腿;如果换作是我,我也许更愿意……
可我还是在拼命的对他说着、解释着。我害怕我的话会停下来、我害怕房间会安静下来,我要用话语填满所有的空隙,因为我最害怕的是严默现在这样颤抖的哭泣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又一次碎了。
“我知道,”严默就那么哭了一会儿,终于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安慰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笑似的对我说到,“我知道是不得已的,我知道那是时间最正确的先把,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不是怨谁。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会梦到了那个场景,然后就又害怕了。好了,我不想了。现在,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就不会再害怕了。咩咩,别笑话我,又让你看到我没出息的那面了。”
我感觉到严默的眼泪滑落到了我脸上,流到了我嘴里,咸咸的。
“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看严默终于明白了,我便强打起精神来对他说,“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多想想以后,咱们会越过越好的,相信我。”
“是啊,咱们会越过越好的。”严默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好像也精神了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精神。
“如果不想用绷带了,我还是给你揉揉腿吧?”我试探性的问严默。
我依旧害怕严默会再次拒绝我,但我现在真的担心他是腿疼才导致的噩梦,而他又嘴硬的不肯向我承认。
“好,给我揉揉!”可这次严默痛快的答应了,“来,我上那边去,你到这边来。”
因为怕碰到严默的腿,而严默也顾虑着我的感受,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男左女右的躺。这会儿我要给严默按腿,我们自然要换位置。
我一边给严默按着腿,一边试图想要讲些话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搜肠刮肚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平时那些好玩的段子、好像和严默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突然一下子全消失了。
“嗨!”严可默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他也是在想讲笑话的事情,所以特别热情的对我说,“我在台湾住的那家W Hotel你知道吧?”
“嗯?”我不明白严默要说什么。
“就是好多电影……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赵薇演的那部……我在飞机上看的,叫什么来着?对,《Love爱》,就是在那家酒店拍的,还有好多台湾明星在那儿办婚礼。”严默兴高采烈的和我说着,“我给你发过那个酒店露天泳池的照片呀,就是你说喜欢的那个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天下午严默确实给我发过一组露天泳池的照片,那个泳池看起来像是没有边际一样,池里的水碧蓝碧蓝的,而泳池的背景则是酒店高楼的玻璃幕墙和天蓝天蓝的天空,我一下子就爱上那个地方了,真想有机会去那里泳个池,感觉一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