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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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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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谢谢阿姨,要是烙饼有富余的也给我带回家点儿,阿姨烙的饼确实好吃。”严默很狗腿的对我说到。
  “好吃?你吃过啊?再说了大热的天烙饼带回家还不得坏了啊?”我对于严默的狗腿行为很是不满,这还没成女婿呢嘴就甜起来了啊?竟然还学会打扫起剩饭来了,他可真是长本事了!
  “当然吃过了,你忘了,有一天我去你们家阿姨做的春饼,叔叔还帮我卷一份呢!”没成想这严默还越说越来劲了,竟然给我显摆上了。
  “你做梦呢吧?什么时候你去我们家吃过春饼?”我完全记不得严默说的这件事儿了。
  “唉,人家说女人怀孕就变傻,看来是真的,”严默故作忧伤的说,“就是我发片前的事儿啊,你好好想想,叔叔还说咱俩拿着小肚儿私奔了。”
  “哦……”我隐约好像是想起有这回事儿了,不过嘴里却不饶人的说,“可是春饼和烙饼能一样吗?春饼是一层的,烙饼有好几层呢。”
  “我第一次听说春饼和烙饼原来是有这种方法区分的。”严默竟然嘲笑起我来了,然后还来了个总结性发言,“总之,不管怎么分了,阿姨做的饭真是好吃,我得跟阿姨多学学,多努力。”
  “油嘴滑舌的,你不去给人家做儿媳妇真是亏的慌!”我笑了,问到,“你晚上吃了吗?”
  “盒饭。”严默一语带过,“咩咩,你现在有100斤了吗?”
  “当然……没有。100斤不成猪了我!”
  “可是我听大伟说,他老婆当时怀孕才一个月就重了7斤了呢,你怎么2个月了连100斤都不到?”严默又开始紧张上了,“你下次孕检是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我听说好像8周的时候应该有一次孕检啊。”
  “就这几天,有时间我就去。其实大夫现在也闹不清楚我到底是几周,也许现在都10周了呢,那阵子我不是每礼拜都去肇兴吗?我自己也算不清了,医生说得等下次做了B超根据孕囊情况来推算。”严默紧张兮兮的样子竟然弄得我也紧张上了,不过我得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才能安慰他,“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医院吧,你这么忙哪有时间啊。医生上次和我说这次去就是做个B超推算时间,等到12周的时候才开始正式的孕检呢,那时候你再陪我去。”
  “不行,这次我就得和你一块去。这样,咱们礼拜四以后去,你先和医生约个时间,我得问问医生你这么瘦正不正常。”严默又一根筋上了。
  “还和医生约时间,你以为我有私人医生啊?”我嘲笑了严默一句,却也赶快向他坦白起来,要不然他不定又怎么紧张呢,“人和人不一样,再说这几个月来我也重了小5斤了呢,而且我这个两天就一下子重了2斤,我刚才刚称过的。我上次问过医生,他说前三个月重个1到2公斤是正常的,如果增重太快可能有水肿,对宝宝倒不好。”
  “哦,正常就行。”严默长吁了口气,可是没想到他继续又绕回到我一直在回避的问题上来了,“所以我说你就在家里住着多好,叔叔阿姨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严默你成心绕叨我是吧?”我冲严默吼了起来。
  “没有啊,我实话实说。”严默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我真的羡慕你,有爸爸有妈妈在身边,多好啊。”
  “你不用羡慕我,过两天你妈就来了,你到时候也可以和你妈住,天天在你妈身边。”我这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于是严默沉默了一下,再开口语气却淡了许多,“这事儿不说了。”
  一听严默的语气我也反应过来了,于是赶快向他承认错误:“对不起,我现在脑子不好使,嘴又比脑子快,所以……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知道。”严默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对不起啦,我都承认错误了,笑一个嘛。”我耍上了赖,“再说了,什么叫你知道啊?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觉得我脑子不好喽?”
  “嗯,笑了。”严默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还配合着我说到,“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着严默在配合我说笑话,于是我又大起了胆子,借着这机会把昨天就应该和他说的话说了出来:“严默……我爸昨天和我说了,请你妈星期六过来,这样她可以休息一天,中午呢我妈定了俏江南,她让我问问你,你妈吃不吃得了辣的,如果吃不了辣的就改全聚德,反正都不远。”
  “其实让她星期五来也行,她星期四休息一下午就行了。这样他们谈完了咱们下午就可以去领证了,民政局周末不上班。”严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急匆匆的说到。
  “那就下下礼拜找一天时间去民政局呗,你干嘛非这么赶赶叨叨的呢?我真的没听人家说过上午提亲下午就领证的。”我不解的问到,“还是说,下下礼拜你又开始忙起来了?”
  “不是忙不忙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是等不及了!”严默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劲头,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全是“急”字,“多一天我都不想等了,一天没领证我一天不踏实,就怕夜长梦多。”
  “你有什么好不踏实的?有什么好夜长梦多的?显你会说成语啊!”我又嘲笑起严默来了,“你说我戒指也收了你的,孩子也给你怀上了,什么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就踏踏实实的把心放回肚子里,等着当新郎、当爸爸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等了,咩咩,从咱们上次分开,到现在我已经等了快10年了!我等不下去了!”严默低吼了起来。
  “等不下去你也得给我好好的等!你等10年我也等了10年啊!你有什么好不耐烦的?”我也吼了起来,可是吼了一嗓子之后我的声音便放温柔了,说到,“前天大王和我说了个词,叫‘好事多磨’,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如果没有这10年的磨练咱们都不可能是现在的这种状态与心态。10年前你怎么可能想结婚呢?是不是?”
  “10年前我就……”严默好像想要反驳什么,但一时间又没说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得和你说……”我抢在他想到之前说到。
  “哦,你说。”严默好像被我弄傻了,老老实实的答应着。
  “我爸说了,你要是星期四工作忙可以不去机场接你妈,但是我一定得去,把你妈航班号和到达的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就别让Andy跑一趟了。”
  “不用,没那么多讲究,”严默完全不在意的说,“你好好待着就行,我已经和Andy说好了,接了她之后直接给她送酒店去,我星期六早晨去酒店接她,你自己先回家就行了,我就不回家再接你了,阿姨说那天你得在家等我们,所以就按阿姨叔叔说的规矩来就行了。”
  “这我知道,星期五晚上我就回家住了。可是我爸说你妈是长辈,我是做小辈儿的一定不能没有礼数,要不婆家会看不起我的。”我继续背我爸教我的话。
  我心里的潜台词是:你妈已经够看不上我的了,我不能再给她凑材料了,要不然她不定怎么埋汰我呢。不过这话我可没敢对严默说。
  “真的不用。”可严默还在试图阻止我,“再说了,你嫁的是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什么婆家一说,我这么多年了和她什么样你也知道,你别想太多。而且我崇拜你还崇拜不够呢,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那你和我爸说去,反正我爸是这么交待的我,我得听他的话,要不然他又得和我急,再犯次心脏病我可受不了。”我搬出了我爸。
  “……”于是严默又沉默了。
  “喂?喂!”对着无声的电话我叫了起来,“你在听吗?”
  “嗯,在听。”严默的声音有些发闷,又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到,“那……星期四早上我回家去接你,她10点半到北京,咱们一起去机场。”
  “这才乖嘛。”我笑着表扬严默,“那你赶快工作去吧。”
  “嗯,爱你。”严默的声音终于变温柔了。
  “爱你……”听着严默温柔的声音,于是我的声音也变温柔了,“再有一个来礼拜咱们就要结为夫妻了,老默儿,抓紧这最后时光好好疯几天吧,和野马、Andy、小杜什么的赶快开个单身派队吧,你们要是想找几个漂亮小姑娘坐坐陪也行的,反正你把握好机会,因为以后你可就再也没机会疯了。”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疯了,我疯够了。”严默静静的说,“下半辈子我得为了你和诺诺好好的过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6 章

  我失眠了。
  我知道孕妇不应该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是此刻我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讯息、想法,像要炸开了一样,闹得我根本就睡不着觉。
  我试了听音乐、看书、喝热牛奶、写日记,甚至是数羊,可我就是睡不着;接着我又把我那堆枕头进行了各种排列组合,希望可以借助枕头找到一个尽快入睡的舒服姿势,可是好像我的失眠并不关枕头的事情,不管枕头怎么放我依然睡不着觉。
  我觉得我神经衰弱了。
  原因只有一个——我的婆婆大人现在已经在1万米的高空上盘旋着了,再用不了几个小时她就要降落在我眼前,然后……我不敢想然后可又忍不住的想然后,然后就睡不着了……
  我就是再没心没肺现在也睡不着了啊!
  何况,我还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觉得我是太有心眼儿了,所以想的就会比别人多,担心的事情也比人多,说白了就是古人常说的“庸人自扰”,而且我妈也说了,我天生就比别人多一个心眼儿啊!看来我想不多想都不行。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这多出来的这个心眼儿到底应该怎么使!
  我试图提前设计好明天和严默他妈见面时我应该穿什么、说什么、做什么,我希望自己可以落落大方、滴水不漏,可结果是越设计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哪里有什么滴水不漏啊,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漏得一滴水都不剩了!
  说到底,我原本以为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严默他妈,可是越到早晨邻近,我就越发现我其实不是不喜欢他妈,而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他妈!
  从第一次在严默姥姥家见到他妈,他妈便当着一大屋子的人给了我一下马威,当着我的面对严默说我什么“以后怎么居家过日子?你辛苦挣点儿钱还不都得让她糟践了?”,那时候我连20岁都不到,此前也没见过这种阵式,于是我一下子就被吓懵了。而严默他妈的那个下马威也起到了实实在在的作用,她一下就在我心里种下了深深的阴影儿。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心理素质太差,人家一句话都能把我吓成这样?是的,我承认我心理素质不好,但是严默他妈给我的感觉更不好。
  接着就是上一次我再见到严默他妈,也就是前年在医院的时候。一开始她的形象竟然来了个360度大转变,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抱着我肩膀站在医院走廊里失声的哭泣,她对我说“阿姨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媳妇了,阿姨真的喜欢你,从看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当时就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她从来就不曾喜欢过我,可是我当时以为这是她作为母亲在儿子这种意外情况下最无奈的举动,是在为儿子的前路做打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理解,虽然她这样的行为并不能改变当时我对严默的恨,但我会觉得她是个还不错的妈妈,知道替儿子做打算。可谁知道接下来她却又因为她那个已经生过了好几个孩子的女儿再次生产这样并不是天大的事情的事情,就这么连和严默打声招呼都没有的义无反顾的走了,让我对她本来刚有的那么一点点好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甚至让我一下子恨上了她。我知道,即使后来我没有再和严默在一起,我也会一直恨他妈的,我甚至觉得她不配当妈妈。
  问题是,如果我和严默真的再没有关系了,那我对他妈的恨就是一种打从心眼瞧不起的恨;可现在,她要成为我的婆婆了,即使严默和他妈关系再不好,可是我们马上还是要产生一种很近的关系,于是我只能把那股恨意变成了害怕。
  我觉得我这个媳妇还没当成呢,心理已经扭曲了。
  我很想找人聊聊,好把我这个扭曲的心理给理顺过来,可是我却发现没人能和我聊这件事儿:严默是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儿的,一说到他妈他就会说“不说这事儿了”;而我爸妈呢?一说到严默他妈就一直教导我要懂礼数、尊重长辈……我还能说什么呢?而且我也不敢和我爸妈说严默他妈什么话啊,要不然我爸这脾气听完我的话以后说不定就真不同意我和严默的婚事了呢,在这种关键时刻我还是选择在我爸妈面前闭嘴好了。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我能找到陪我聊天的人大概只有一个远在美国的许欣,但是以许欣的脾气来说我估计她不会给我出什么太好的主意的,那还是算了吧。
  就这么忧心忡忡的熬到了快天亮,我才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听见了家门在响——一定是严默回来了。
  于是我睡眼惺忪的起了床要去迎接严默,连衣服都没穿,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一条小三角内|裤光着脚也没穿鞋就去给严默开门了,结果却见严默已经拧开了钥匙推开了门,而他身后还跟着一身荧光绿色的Andy。
  “啊!”我大叫了一声,伸直胳膊指着他们俩结结巴巴的说到,“你你你……你们怎么不敲门啊?!”
  “姐姐,你怎么还没起啊?你叫什么啊?我们演员在后台的时候都这样,是不是默哥?别紧张,我都不紧张。”Andy从严默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安慰”我。
  问题是谁管他紧张不紧张啊?我现在——很!紧!张!
  不过大概是昨天太缺觉了,我现在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虽然紧张却也没有做出任何其他动作来,比如用手挡挡身子或者把他们推出门外去,而只是继续张着嘴指着他们俩,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们指出去一样。
  “先回屋穿衣服去吧。”严默上来搂住我肩膀,然后一边反手关门一边对Andy说到,“你先在外面待会儿,一会儿叫你。”
  严默的声音很沙哑,脸色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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