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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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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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比较,没意思;而且他分明还是他,他刚刚还是一张阴暗阴影的臭脸呢,他妈刚才不是骂他混蛋王八蛋来着吗?我脑子有点儿乱,不知道我到底爱他什么了,是他的深沉,还是他现在的开朗?或者是他这兼而有之的古怪性格?
  不过还没等我多想,我就被拿了抽血化验单的严默又架回了诊室。
  血液的化验结果好像不太好,因为白细胞显示是19。8,医生说太高了。白细胞代表了什么我闹不清,只是隐约记得听说过人有炎症的时候就容易白细胞偏高,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担心,只要诺诺一切正常就好了。
  于是我进行了一下自我判断,判断的结果是因为昨天睡眠不好,又有点儿着急上火,所以白细胞才会升高,回家喝点儿水再睡一觉,自然就会好了的,不用担心。
  可是现在再看严默却是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了,身子往前倾着快要把医生挤进一个夹角中了,而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问医生白细胞为什么会高、这么高怎么办、会有什么后果、吃什么药……叭啦叭啦问了一大堆,都不给医生插话的机会。
  我第一次知道严默是可以一口气提出这么多个问题来的,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可提的人。是的,他早期给人的感觉是意见领袖,而不是问题领袖。
  “严默,听听医生的。”看着医生越来越往后靠的身体,我小心的拉了拉严默的手臂,才终于阻止住了他把十万个为什么都问一遍的架势。
  而医生见严默住了嘴好像也终于喘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扶了扶眼镜对严默说到:“主要问题是血压过低、供血不足、大脑缺血导致的晕厥,还有就是有一些贫血的症状。不过刚才不是说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失眠也有一定原因,不用太紧张,我开些速立菲和维生素C片每天吃,还要注意多吃含铁的食物,比如鱼啊、肉啊、肝脏啊、禽类等。不过白细胞升高也可能是刚才晕倒后骨髓刺激的结果,先输一些液看看白细胞能不能下来吧。”
  就因为严默的瞎紧张我被输了液,我总觉得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的问医生那么多的问题,医生是不会让我输什么营养液的。
  可是现在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输液室大厅里被护士扎手。因为血管细每次被扎住血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动了,所以每次输液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大的折磨,因此如果我自己去医院能不输液我是绝对不要输液的。我不像有些人只要发个烧就要去医院输液,对于那样的人我真的理解不了,他们都不怕疼吗?
  不过还好,这次有严默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没有表现出太过害怕输液来。而他大概是担心我紧张,所以竟然又给我讲起了故事来,不过也许这故事是给他宝贝儿子诺诺讲的,这个我把握不太住。
  总之,严默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以后,讲故事的水平真的有了很大的进步了,他竟然能把前几年在儿童文坛上迅速崛起的那个名叫艾彡的作家的画本故事《小狮子》讲得那么惟妙惟肖,真的是大出我的意料。
  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一阵子严默让Andy给他买了市场上能找到的大部分儿童故事书,从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到郑渊洁童话,再到现在流行的童话,比如这个艾彡的《小狮子》系列绘本丛书,Andy都给严默买了回去并搬到了录音棚。所以听说现在严默工作累了的时候就看童话,然后逮着谁拿谁练手讲童话故事。Andy说前一阵子录音棚所有人看见严默一闲下来就躲他远远的,就怕他又要给人家讲故事听——他真心不会讲故事,真心说的还没唱的好听。
  不过现在看来,严默是没白练的。
  现在,严默的故事讲得非常好,生情并茂的,不愧是艺术家,连故事都讲得很有画面感。我听着他兴高采烈的给我讲着那头小狮子如何在森林中帮助其他小伙伴储藏过冬的食物的时候,我的肚子竟然饿的“咕咕咕”的叫上了——我今天第一次想吃东西了!
  这还不算,严默的故事竟然还吸引了我旁边一个也在输液的小男孩的注意力。那个小男孩大概有两三岁的样子,发烧烧得小脸蛋儿通红通红的,刚才被他妈刚抱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可是没多久就被严默讲的故事吸引了,然后一个劲儿的拉着严默的胳膊问他“然后呢?然后呢?”
  小男孩儿有点儿大舌头,于是“然后呢”就被他说成了“南够呢”,样子真可爱。
  严默也很可爱,看小男孩儿喜欢听他的故事,竟然给我和那个孩子又买了一大堆零食,还逗起了那个孩子来,把那孩子逗得咯咯笑,再也不是刚进来的时候蔫头耷拉脑的样子了。
  别说,严默还真有点儿当爹的意思。
  严默会是个好爸爸的,我越来越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3 章

  两瓶营养液竟然输了3个小时还没有输完。
  还好,这一次因为有严默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和我聊天,所以这3个小时才显得不太漫长也没让我觉得太难受。
  可是这3个小时的点滴下来却让我又有了另一番的感慨:这么长时间了,这下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严默卿卿我的守在一起说说话了——哪怕是相聚在医院里,也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
  其实很多时候,爱一个人的感觉和被一个人爱的感觉,只是想要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只是想倾诉与倾听,足矣。
  细想想,好像我和严默再在一起以后,在医院里相处的时间比在别的地方、或者在家里相处的时间更多——先是他住了小半年的医院,然后是我住院,再接着是我爸住院,此外还有其他许多往医院跑的时候,感觉真不吉利。
  我和严默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啊?我隐约想起以前村子里一个神神叨叨老打扮成老道的乐手,他曾经一本成经的和我说过我和严默八字不合,最好尽早分手,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因为那阵子村子里总有人和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过了没多久这件事儿就忘了。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来,而且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像确实我和严默在一起就总是有灾有难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有些心慌,可是接着又赶紧安慰自己不要迷信、不要怪力乱神,而且人家不是说了“人定生天”吗?我们应坚信爱能战用一切,不是吗?而且现在我和严默,尤其是严默真的是越来越好、越来越顺了,再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有个小小不言的不舒服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我依旧讨厌医院,我讨厌医院里的味道、讨厌医院里的氛围、讨厌医院里的人来人往……讨厌有关于医院的一切。但是人生一世,生老病死,又有哪一件事情离得开医院呢?
  我发觉我又开始有些胡思乱想了,但是我的脸上却一直挂着对严默的笑容,看着他滔滔不绝的讲话的样子我就想高兴,从心里就觉得很温馨、很满足——说白了,我很享受与严默在一起的每一刻,不管是不是在医院里。
  可当我正一边开着小差一边对着严默笑时候,Andy却急匆匆的从外面闯进了输液室,我看见他在门口的位置踮起脚朝里面张望了半天,然后在看到我和严默之后向我们挥了挥手,接着就蹦蹦跳跳的朝我们走过来了。
  每次看到Andy我就不自觉的感叹年轻真好,他永远都是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样子,让人一下子就被他年轻的活力所感染了,尤其像我现在这样被困在医院的时候,就更加羡慕他的年轻与活力了。
  于是看到Andy走过来我就笑得更开心了。
  而且看来Andy已经把严默他妈在酒店里安顿好了,所以他才脸的轻松。可是一想到严默他妈我就又头疼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阿姨怎么样了?”看到Andy走到我跟前,我赶快向他打听起来,“你陪阿姨吃饭了没有?”
  “就……”Andy犹犹豫豫的回答着,还一边看严默的眼色。
  “就什么就?叫护士去,你姐姐这个点滴快没了。”Andy话还没说完就被严默给支使走了。
  “严默,别这样,你知道刚才阿姨走了以后我一直不放心,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放心。”因为输了这么半天的营养液,又吃了一些零食,我的精神好多了、胃里也没那么恶心了,于是这一下午都没有和严默说过的话,这会儿我决定要和他聊聊了。
  他聊了这么半天也该累了,接下来该我说他听着了,这不是很公平吗?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这么大的人了……”严默紧张的按了一下他的左大腿,然后抬起眼睛越过我看向了远处,说了一半的话便也收住了。
  “就算是我一个人不放心,你就让我放放心好不好?”我拉起了严默的手说到。
  我并没有逼严默承认他的担心,我知道他在嘴硬。
  严默按左大腿的姿势完全暴露了他的情绪,他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按他的左大腿,我甚至隐约觉得他所有的不自信都来自于他的左腿,可是他也许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结果还没等严默回话,输液室的护士就随着Andy来帮我拨手上的针头来了,一边拨一边不停嘴的对我说到:“还有一瓶吗?没有就拨了啊。按一会儿,小心一点儿。”
  我总觉得北京医院的护士们是天底下嘴皮子最溜的人,而且她们总能自问自答、自说自话,其实并不需要有人与她们对话。
  “谢谢。”可我还是在试图于她们对话,于是抬起头对着护士笑了笑,最终表示了我的感谢。
  护士“嗯”了一声拿着空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依旧不需要别人与她的互动。
  而严默看我输完了液也按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然后伸着手要扶我,嘴里说着:“走,再去找医生看看去。”
  结果严默因为坐了太长的时间,腿坐麻了,所以他原地站了半天才敢往前迈出一步。可是这会儿他却完全不敢再扶我了,后怕我会被他拉倒,于是把我交给了Andy,自己则跟在我们身后慢慢朝诊室走去。
  我被Andy拉着却不放心的回过头去看严默,于是就看到了他眼中不甘的神色。然后我就觉得我的心脏漏跳了一秘,紧接着便是钝钝的痛。
  我甩开了Andy的搀扶,转身拉起了严默那只粗糙得布满了茧子的硬硬的左手,他侧头看了看我,笑了,不过也更加紧的把我的手攥进了他的大手中——无论如何,我们是要携手一辈子的,即使沿途有更好的、更安全的其他选择,我相信我们也不会再放开对方的手的。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想我们愈发的认准了对方便是生命中那个对的人了。
  我和严默就这么手牵手的又走回了刚才那间诊室,诊室里还是刚才被严默快要逼到了墙角的那个医生。不过这次医生一见我们进了诊室就采取了主动攻势,先下手为强,没等严默张嘴就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然后又给我开了一张抽血单。
  这一次的抽血结果显示我的白细胞降到了11。4,虽然还是超出了正常值,但是比起刚才的19。8来确实已经降下了不少,于是医生又给我开了些药,叮嘱我要是再不舒服一定要赶快就医,然后终于批准我回家了。
  这么一折腾,当我们仨走出医院大门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看时间已经是四点钟快要五点的光景了,可是太阳却更加猛烈照着大地,就连树啊、草啊、路上的汽车啊都变得亮闪闪的了,这可已经是9月了啊!现在这天气是越来越怪了。
  不过现在更加让我感慨的是:我们三个都还没有吃中午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一个本来就吃不多东西的人在输了三个小时的营养液、又吃了一大堆零食的情况下都觉得好像有些饿了,更何况那两个大男人呢?他们肯定已经饿坏了。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抱歉上了,如果不是我晕倒大家根本没必要在医院待这么长时间,也不至于连午饭都没吃上——如果没有我今天这一下,大家本来应该吃顿好的呢!
  我觉得今天最对不起的就数Andy了,让他跑来跑去,又是跟着我们生气又是为我们提着心,这些本来都不应该是他的事情。
  于是我上前拍了拍Andy的肩膀对他说到:“姐姐请你吃饭啊,你想吃什么?”
  “不用不用,”Andy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摆着手拒绝到,“姐姐咱们赶快回家吧,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改天咱们再吃饭,我又不会跟你客气的。”
  “是啊,”严默也凑了过来,对我说到,“累了一天了,你看看你这脸色。先回家吧,改天再吃。Andy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
  “谁客气了?跟咱们弟弟用客气吗?”我对严默噘起了嘴来,“可是我已经饿得不行了,我坚持不到回家了,我现在就想吃东西。”
  “哦哦哦,”听了我这话严默一下子慌了,“那咱们赶快找个地方吃饭。Andy,快查查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
  “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餐厅呀?就算有好餐厅估计这点儿也不营业了。”Andy不屑的说到,不过倒也掏出了手机搜起了大众点评来了。
  “麦当劳和肯德基总有吧?Andy查查最近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在哪儿。”我觉得Andy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这点儿午饭是早过了,可是晚饭时间又没到,这种郊区的地方说不定真没有餐厅营业。不过麦当劳和肯德基就不一样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东西吃,而且遍布了城市与郊区,真的很方便。不赶快让这两个大男人吃些东西,我真怕他们接着也会跟我一样晕倒,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就吃这个啊?”严默看起来很不愿意的说到,“要不你再吃点儿饼干忍一下,咱们去城里找家好餐厅吃吧,那些东西多没营养啊,你现在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可是我特别想吃上校鸡块。”我打断了严默的话对他耍懒到,“先吃一点点儿,然后回城里咱们再吃一顿去,好不好?”
  “对对,我也特想吃巨无霸。”Andy也帮腔到。
  “好吧,那就找家最近的去吧。”严默无奈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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